第五十三章 中忍考試開幕(完)

寬闊的露天訓練場上,一大一小的人影身影相互交錯,在掌心凝聚查克拉,以看上去綿軟的力道揮向對方,那是名爲‘柔拳’的體術。

和剛猛直接,從外部傷害爲主的剛拳不同,柔拳側重於技巧上的實施,也就是所謂的以柔克剛。

看上去綿軟的攻擊,其實力道洶涌澎湃,而且綿綿不絕,一旦被柔拳擊中,就會造成肉眼看不見的內部傷害。

其中以日向一族的柔拳爲最。

加上有着白眼這種觀察人體經絡系統的血繼限界,在柔拳一道上,被日向一族的歷代忍者,開發到了極致。而柔拳,也逐漸成爲了日向一族的招牌體術。說起柔拳,忍者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便是豪門日向。。

站在屋檐的走廊下,身爲宗家族長的日足身上只披着一件單薄的外衣,手裡握着一隻淺綠色的茶杯,茶杯裡有半杯的熱茶,冒着白色的熱氣。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遠處訓練場上的一大一小人影。

日向花火,以及日向分家的一名特別上忍。

看着場中身體來回交錯,腳步急轉的兩道人影,日足的目光中流露出讚許的色彩,偶爾出現的頷首姿勢,代表着他對次女花火的成長,是十分認可的,並無不滿之意。

“日足大人。”

耳邊傳來了一道相對稚嫩的聲音。

日足轉過頭,一名十三四歲的白眼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恭敬鞠了一躬。正是自己的侄子日向寧次。

作爲分家這一代名氣極大的天才,從小就展露出令很多宗家忍者都羨慕不已的天賦,如果不是生長在分家,或許日向一族會出現一位十分了不起的忍者。

但既然作爲分家的一員,那麼, 再怎麼優秀的才能, 再如何惋惜對方的能力,也只能被宗家關在鳥籠之中,被家族的鐵律束縛起來。

“你來了啊,寧次。”

“是的。不知道日足大人找我來, 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寧次看向日足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複雜, 但很快隱去,低下頭, 避免被日足看出什麼來。

隨着年齡的增長, 寧次對於世界觀的認知也越來越成熟,而越是成長, 寧次越是能夠感覺到家族對於自己的限制與束縛。

這種束縛,不僅是平時的行爲準則, 要事事以宗家優先, 就連實力想要更進一步, 也是受到壓制。

因爲在日向一族,只有宗家纔有資格學習高深的柔拳技巧, 而分家想要學習, 卻需要極爲苛刻的條件, 需要宗家同意纔可以學習。

這是爲了避免分家掌握太強大的力量,從而威脅到一個家族的良性統治。因爲只有宗家佔據着絕對者主導地位, 日向一族纔可以穩定的延續下去。

但是,宗家卻往往要求分家進行保護, 又不賜予更強大的柔拳技法,反而處處限制分家忍者的成長……那這樣的保護,又有何意義呢?

對寧次而言,身處這個家族的時間越久, 越能感覺到自己家族的怪異。

不僅是家族的規矩, 家族的人,家族每一樣擁有‘歷史’的存在, 都顯得無比荒誕奇怪。

但父親叫他學會‘隱忍’,學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不要對宗家的一切表露恨意與不滿。

因爲反抗會死。

背叛會死。

寧次又想到了自己額頭上,在年幼時種下的‘籠中鳥’, 即便是面對日足這樣的親人, 一方面想要親近,另一方面也覺得這樣的親人過於陌生與疏遠。

因爲身處於兩個世界。

他們之間存在着‘人格等級’這樣的劃分。

不僅是日足,就連小時候很喜愛的堂妹雛田與花火,在從忍者學校畢業之後, 寧次也同樣覺得陌生。

自己這個堂哥,在她們眼裡,算是什麼呢?

工具?護衛?還是親人呢?

“你應該知道不久後聯合中忍考試的事情了吧。”

日足雖是在疑問,但卻肯定寧次知道這件事一樣。

寧次也從胡思亂想中收起心神,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日足大人,這件事凱老師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凱上忍嗎?他是個優秀的上忍。”

日足露出讚歎之色。

日足的這聲讚歎,寧次也是贊同。

他的指導上忍邁特凱確實是一名實力強大的上忍。

雖然擅長於柔拳相反的剛拳,但在很多時候,也能給他很多柔拳方面的啓發。

畢竟柔拳與剛拳,在一些地方還是很相似的,不過是運力的方式有些不同。

“這次聯合中忍考試,六大國的精英下忍會齊聚一堂。而家族這邊,決定由你和雛田參加。”

日足盯着訓練場的方向,語氣平靜說道。

“雛田小姐嗎?”

寧次臉上微微一動。

“有什麼問題嗎?”

“恕我直言,雛田小姐她……並不適合這樣的考試。”

寧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無論是對雛田抱有‘主人’的觀念,還是因爲童年時那份還未變質的親情,於情於理,寧次都覺得雛田這樣性格溫婉的大小姐,並不適合中忍考試這樣的殘酷淘汰賽。

尤其是這次的聯合中忍考試,並不是木葉一家舉辦,也意味着這次中忍考試的死亡率,要遠遠超過往屆。

身爲宗家的一員,讓雛田參與這樣的考試,實在是過於冒險了。要是對方有個什麼閃失,寧次自覺無法承擔起這樣的責任。

“……其實,這是雛田自己的請求。”

日足沉默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寧次微微擡頭,眼神中流淌着詫異與不解之色。

雛田大小姐……自己的意志?

“雛田是我看着長大的,她的性格我很瞭解,有時候很柔弱,但有時候倔強的也很讓人頭疼。”

日足苦笑了一聲。

“可是……”

“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就是希望你能夠在考試中,幫我照拂一下雛田。不需要她能通過中忍考試,只要保證她的安全就行了。”

日足這樣說道。

“是,我明白了。”

事實上,寧次沒有拒絕的權力。

日足不但是他的長輩,也是宗家的家主。這既是長輩的請求,但同樣也是命令。

就如同雛田的雙重身份一樣,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妹妹。

分家存在的目的,便是爲了守護宗家。這條規矩,即使在如今這個時代,依然要堅決的貫徹下去。

“另外,還有一件事。這次花火會代表我,在中忍考試時期出使訪問鬼之國。”

日足想起了什麼,接着對寧次說道。

寧次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訪問鬼之國?爲什麼花火小姐要……”

不僅是雛田,連作爲次女的花火都要在中忍考試期間內離開木葉,宗家那邊難道一點都不擔憂這兩位的安危嗎?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日足轉過頭盯着寧次那張震驚起來的面孔。

“問題?”

“你知道日向綾音這個人嗎?”

“……”

щщщ ¸тt kān ¸co 寧次皺起眉頭,在腦子裡竭力思索,發現自己腦海中,並沒有關於‘日向綾音’的任何回憶,於是搖了搖頭。

“對於你們這一代的人來說,不知道是正常的。”

日足輕輕一嘆。

不僅是木葉高層進行消息封鎖,日向一族內部,也禁止任何族人私下討論‘日向綾音’這個名字。

彷彿把這個名字抹去,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但可惜,即使把傷疤隱藏起來,也遲早會迎來揭開真相的那一天。

“她是……”

“日向一族大逆不道的罪人。不過,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你去了鬼之國之後,也會明白一切經過的。花火那邊我會安排好,雛田這邊就拜託你了。如果事不可爲,到時就把雛田的雙眼毀掉。”

聽到日足這番話的寧次,身體一僵,慢慢擡起頭,看到的是日足那張淡漠無比的平靜臉龐,心底寒氣直冒。

“……是。”

沒由來的一陣心痛,寧次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

但他頭一次對家族產生了無比厭惡的感情,讓他一刻都不想要在日足身旁待下去。

“父親。”

“什麼?”

飯桌上,聽到寧次的叫聲,日差微微擡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宗家和分家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寧次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頭一次出現了迷茫。

從宗家那裡回來,他就陷入這種迷茫之中。

以往的他,絕不會問這些無關修煉的話題。

日差察覺到寧次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就知道對方身上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跟我說說,你聽到什麼了嗎?”

作爲過來人的日差,很清楚寧次是察覺到家族裡的一些‘骯髒’,雖然這種覺悟覺醒的很晚,但日差更希望寧次不要思考這種東西。

因爲明白越多,越能感受到,身爲分家的一員,每一天過得是多麼的壓抑與迷茫。

“日足大人讓我在中忍考試中保護好雛田大小姐。”

“還有呢?”

“如果實在不行,就讓我毀掉雛田大小姐的雙眼。”

寧次實話實說,因爲父親是他唯一可以傾訴心中苦悶的對象了。他也希望從父親日差這裡得到答案。

日差聽後,短暫沉默了下來。

“……這是他親口說的嗎?”

“是的。”

“這就是宗家對子女的‘愛’。”

日差這樣回答。

“愛?”

“爲了避免白眼流失,這是唯一的做法。就好像……宗家在我們額頭上,刻下的咒印一樣。如今只不過是把刻咒印的方式,以另一種形式,呈現在宗家自己人身上罷了。”

日差嘆息一聲。

想要在日向一族生活,就必然要壓抑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宗家與分家之間,超越‘等級’的親情、友情、愛情,存在就意味着悲劇的誕生。

當一方的生命完全掌握在另外一方手裡,即使主導的一方施與了恩情,但在被主導的那一方看來,這不過是對方假惺惺的憐憫施捨罷了。

情感需要憐憫和施捨時,本就意味着不公,也意味着這樣的感情觀念,在成長過程中逐漸扭曲。

那並不是‘愛’,而是支配欲。

即使本意不是這樣,也最終會形成這樣的支配。

寧次心裡面一時間五味陳雜。

“寧次,你以後不要對雛田和花火,抱有所謂的兄妹之情了。將她們看做是‘上級’,這樣你反而會活得輕鬆一點。宗家有宗家的活法,分家也有分家的活法。雖爲同族,但也是敵人。”

日差這樣告誡寧次,在‘敵人’兩個字上咬得很重。

寧次吃着米飯,味同嚼蠟般難受。

“父親……接受了這一切嗎?”

寧次有些不甘的問道。

日差嘆着氣,吃了一口飯,微笑着說道:“曾經每一個分家的人,都曾想要反抗過這個世界,但最終卻被這個世界所改變。我們並非是失敗者,只是天生如此。”

“那麼,如果在村子裡獲得話語權的話……”

“你覺得一個生命被被別人掌控的人,有資格成爲村子的決策者嗎?從一開始,分家的忍者就不享有正常忍者該有的權力。”

日差毫不猶豫否定。

“可是,這些年來分家對村子也做出了很多貢獻,如果村子肯介入的話……”

看着越說越激動的寧次,日差依舊面龐平靜,對寧次問道:

“寧次,你認爲……我們分家真的喜愛這個村子嗎?”

“什麼……意思?”

寧次看着有些陌生的父親,呼吸有些窒息。

“正如同村子對我們不管不問,分家的忍者,也不會對這個村子產生什麼認同感。分家爲村子出生入死執行任務,那只是受制於宗家的命令。你要搞清楚,火之意志那是宗家可能會信仰的東西,但我們分家並不具有信仰火之意志的資格。”

連人權都沒有,哪有資格,有時間去信仰什麼火之意志。

分家只需要跟隨在宗家身後就行了。

就比如分家在村子裡不可能享有決策的機會,那麼,自然而然的,火之意志也與分家無關。

分家之所以爲木葉而戰,只是因爲宗家罷了。

分家依託宗家存在,宗家依託木葉存在,但不意味着分家屬於木葉。分家只是宗家的私有財產,和木葉無關。

寧次感覺到自己原有的三觀價值,被人放在腳底狠狠踩踏,然後自己重新拾起來,塑造了新的人生觀。

但因爲這種新的人生觀太過粗暴和直白,導致他現在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看着平日裡爲村子浴血奮戰,戰鬥在第一線的父親,其實內心隱藏着的真實感情,是對村子徹底的冷漠與無視吧。

也只有他這樣看不清真相的雛鳥,纔會在那裡沾沾自喜,努力融入這個村子,和同伴們搞好關係。

而這樣的分家忍者,恐怕還有很多。

若是大部分分家忍者,都是表面上對村子熱情,內心冷漠至極,寧次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要想騙過敵人,就要先騙過自己,寧次……你的道路我不想幹涉太多,但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對於對未來已經麻木的日差而言,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希望便是寧次這個孩子。

曾經他也奢望過兄弟之情,父子之情,但最終都得到一個無比絕望的事實。

所以他才希望寧次儘早斷掉對雛田和花火的兄妹之情,將她們視爲自己的‘上級’,對自己,對她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了,父親,我會認真考慮的。”

寧次放下了碗筷,離開餐桌,走進自己的房間。

日差看着寧次那裡剩下來的飯菜,再次輕嘆一聲,沒說什麼,只是期盼寧次能夠儘早認清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村子也好,同伴也好,分家的人,只能抱團取暖。

因爲只有從這裡,分家的人才能找到一絲屬於人間的溫暖,證明自己還是個活人的事實。

9月11號,上午。

聯合中忍考試開幕前四天。

雖然距離聯合中忍考試正式開始的日子,還有四天時間,但各國參加這次聯合中忍考試的下忍,早已經提前準備起來。

第一場考試的地點放在木葉進行,換言之,要在九月十五號之前趕到木葉。

距離火之國木葉偏遠的國家忍者,要麼昨天開始動身,要麼今天開始啓程,趕在考試的前一天或者前兩天抵達木葉忍者村,進行聯合中忍考試的第一場考試。

因爲是各國聯合考試,所以參加的下忍們,都很激動。對於有些實力自信的下忍,更是恨不得立馬飛到木葉,展示一下自己強大的力量,爲自己的忍村爭光。

鬼之國這邊的情況也是相差不多。

在都城紫苑城的列車站臺處,已經人山人海,到處是依依惜別的場面。

放心不下自己孩子遠行他國的父母,在站臺這裡和自己的孩子進行告別。

在這樣的氛圍中,即便是白石、琉璃、綾音這樣名譽各國的強大忍者,此時也不過同樣是來送行自己孩子的普通家長罷了。

“你們兩個記住,雖然中忍考試的第一場考試是筆試,通常也不會很難,但是不小心的話,也會掉入別人的陷阱之中。”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飛鳥和彩,白石語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對於自己孩子的實力非常有信心,但此刻的白石,也像普通的父親一樣,開始有點患得患失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態暴露無遺。

對於做任何事都是習慣謀而後動的白石而言,也能夠說得通。

“知道了,爸爸,這句話你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說。我和彩已經記住了。”

飛鳥嘆了口氣。

這樣患得患失的父親,在印象中還是第一次見。

明明作爲當事人的他們都感覺不到緊張,但作爲局外人的長輩,卻反而擔心起來了。

在數日前就從外面歷練,回到鬼之國的他們,早已經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完美的程度。

哪怕是前往陌生國度參加考試,內心也是毫無波動。

不管考試怎麼困難,都肯定難不過之前他們和兩名上忍死鬥廝殺的經歷。

“畢竟老頭子也老了,這些年做事難免喜歡瞻前顧後。你們別在意。”

一旁的一姬用不客氣的語調說道。

白石不滿的瞪過來。

但被一姬無視了,她繼續對飛鳥和彩說道:“在第三場考試開始前,我會去風之國接應你們。如果到時候你們在第一場或者在第二場考試中,被淘汰的話,就別怪我在你們兩邊臉上用油性筆寫上‘雜魚’兩個字,亮給所有人看看。”

無論是飛鳥還是彩,聽到一姬這番話,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知道,一姬是那種絕對說到做到的人。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兩人在第一場和第二場考試中被人淘汰掉,對方絕對會在他們兩邊臉上寫上‘雜魚’這樣的字眼。

“哎呀,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呢。那麼,我也來個懲罰好了,如果你們在前兩場考試失利,就在你們額頭上也寫一些有趣的字好了。”

綾音笑眯眯的走過來,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

“您別過來湊這份熱鬧啊,綾音阿姨。”

飛鳥頭疼起來。

“不用聽他們的,你們兩個盡力就好。”

琉璃這時說了一句。

還不等飛鳥和彩感動,琉璃又來了一句:

“要是輸了就把你們的個人賬戶凍結掉。”

“……”

飛鳥和彩身體開始害怕發抖。

比起臉上被寫一些奇怪的字,個人賬戶被凍結這個懲罰怎麼看,都是堪稱魔鬼般的行徑吧。

飛鳥和彩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的認真。

爲了銀行的個人賬戶不被凍結,拿出百分之百的是不行的,必須拿出百分之一千的熱情來認真對待這場中忍考試!

“那和我彩就先走了,快到發車的時間了。”

飛鳥看了看時間,要到列車啓程的時候了。

“去吧,第二場考試小心點。能打過就斬草除根,不要留下任何隱患,打不過就直接跑,不要覺得丟臉。”

白石最後還是囑託了一句。

作爲聯合中忍考試的最初發起人,他自然知道三場考試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相比起第一場的筆試部分,第二場考試就是真正的淘汰賽。而淘汰的過程中,必然伴隨着戰鬥和死亡。

只是礙於規則,他無法告訴飛鳥和彩具體考試內容,只能讓他們小心應對。

“是。”

飛鳥和彩鄭重點頭,在白石等人的注視下,揹着旅行包,緩緩登上了車廂。

“那麼,我這邊也該啓程風之國了。到時候第三場考試前的交接工作要做好。”

雖然不是作爲第三場考試的主考官,但一姬也同樣在第三場考試中,擔任着引渡任務。

通過第一場和第二場考試的考生,會在風之國集合,再從風之國轉移到鬼之國,而到時代表鬼之國負責考生引渡工作的便是一姬。

白石三人沒有說什麼小心之類的話,以一姬已經成型的實力,只要不遇到一些特殊狀況,基本上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一姬和白石三人告別之後,朝着另外一輛列車走去,在那裡,已經有數名鬼之國上忍等待她一起行動,前往風之國。

第一章 瑰寶第530章 真相第八十六章 風花小雪第780章 追蹤第二十九章 決議第731章 風波第六十二章 和平大使與第二場考試開始第666章 人偶與陰陽遁第545章 妙木山第567章 四影第一百二十七章 刺殺第三十章 各方準備第七十九章 捕獵白眼第八十八章 擔任第二十五章 死魂第540章 爭辯第五十二章 中忍考試開幕(三)第781章 甦醒第607章 妙木山之戰(完)第二十五章 白石家計事第二百九十七章 俱傷第三十章 旗木朔茂第784章 照美冥:我可是友軍啊第677章 啓程第一百二十八章 平息第五十六章 誘餌第629章 談判第九十六章 卡卡西與火之意志(一)第十三章 曉與長門(一)第六十四章 襲擊第七十章 藥師(一)第四章 實戰課第一百章 安排第八十二章 結束第九十章 風第二十章 宇智波琉璃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殺第一百零一章 草隱與準備第一百五十七章第十六章 恢復的時空秩序&丟失記憶之後的修羅場第一百三十三章 行動第581章 衝突第690章 引導第十六章 恢復的時空秩序&丟失記憶之後的修羅場第737章 曉第708章 各自的任務第五十一章 宇智波之夜(一)第二百九十六章 融合第四十三章 大功一件第三十六章 間幕第754章 顧慮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潮第六章 目標第十六章 恢復的時空秩序&丟失記憶之後的修羅場第787章 黑日第718章 逼近的暗第689章 會面第二百四十一章 穢土第十一章 學習醫療忍術第763章 退走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死之身第543章 決心第六十三章 斑與長門第一百二十一章 日向寧次第663章 接觸第775章 任務第七十九章 預選賽結束(一)第528章 熄滅火的利齒(一)第三章 星之暗第776章 武士第十七章 傳承的歷史(一)第三十四章 朔茂小隊第676章 音隱之村第八十五章 流言可畏第二章 成長第九十九章 血霧的終焉(二)第三十五章 點穴第二百五十二章 先代第二百七十七章 破碎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殺第三十五章 佈置第九章 被鎖定的宇智波(一)第六十五章 拂曉第一章 開始第五十九章 審問第648章 抵達第五十章 信仰者之死第689章 會面第四十七章 修羅場是不存在的第615章 失蹤第七十章 藥師(一)第二百三十四章 六道與潛入第二百七十章 作戰第三章 關於和綾音曖昧結果被正宮……第一百一十四章 動亂之終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流第五十章 中忍考試開幕(一)第二百七十二章 交火第682章 三年後的重逢第八十六章 白牙之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