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比較滿意花葉箋的表現,他嘴角露出比較滿意的笑:“反正我也沒女主,不如就委屈一下你吧。你說,咱們什麼時候領證結婚,下個月?”
花葉箋嚇得又把手機給扔掉在了地上,她嚇得聲音都是顫抖的:“大哥,咱沒感情基礎啊。”
她要是說的是別的理由,田言可能還要想一下。她這個理由實在是站不住腳,田言隨意的就將話題推了回去:“我覺得,咱們感情基礎挺深厚的,你覺得呢。”
花葉箋的老臉一紅,她偷偷的看着沒有任何表情,繼續給田言做造型的造型師。她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記得,之前在田言自己家裡,夏天都管着他不讓他亂說話。已經在夏天手裡待過十幾年的田言,不可能會當着別人的面,討論這種話題的啊?
不!
她突然感覺田言似乎已經不是之前的田言了?
想到這裡,花葉箋又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田言。
田言側目時,正好對着她的視線。他面無表情的繼續無所顧忌的開口:“你不用害羞,男未婚女未嫁,咱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用這樣。”
花葉箋:“……”。
花葉箋整個人都嚇傻了的樣子,田言也還算是滿意的,他想了一下:“你要是覺得下個月有點兒等的久,咱們下午就去領證。我都無所謂的,看你。”
他一句話剛落地,嚇得花葉箋直接衝了出去。再也不敢在化妝間裡呆了。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在,田言對着鏡子開了口:“我太直接了?”
“不會啊”,造型師這纔開了口:“可能是因爲有我這個陌生人在,她不好意思吧。”
田言笑了笑:“等我結婚了,你一定記得來喝喜酒。”
造型師將頭套給田言戴好了,他左右看了看,細微的調了調:“我已經等了太久了,就怕到時候人太多,我都進不去現場。”
給田言做造型的造型師,也算是圈裡的明星化妝造型師,給很多明星做造型的。跟田言也算熟識。
田言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你看你,你這說的什麼話,到時候我親自給你送請柬。”
雖然田言是一個很好說話,比較和藹的老牌明星,可造型師畢竟是在圈裡混的,也不會給竿就爬。他笑着回道:“別別別,你那麼忙,到時候你讓你助理說的地點,我自己去拿就成。”
這種話題,田言也就是隨便一帶,至於他什麼時候結婚,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這種話題不能繼續深入的聊下去了。
田言自己將話題打斷:“反正不管怎樣,你到時候可一定要抽出來時間去喝一杯。……頭套有點兒緊,要不幫我稍微的鬆一鬆吧。”
“我只能鬆一點點,再鬆容易掉下來的,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可以,行,就這樣。”
……
化妝間裡討論的是工作上的正經事。
化妝間外,花葉箋找到了妹子堆裡變魔術的許蕩。
許蕩看到她神情緊張的樣子,他對着旁邊的女孩子們笑了笑:“各位小姐姐先忙吧,我也要走了。”
許蕩湊過來之後,花葉箋暗戳戳的把他拉到了角落裡,失魂落魄的問了一句:“許蕩,要不咱們逃跑吧?”
許蕩一臉的莫名:“咱們往哪裡跑?”
“啊,不對!咱們爲什麼要跑?”
看她把所有的緊張都寫在了臉上,許蕩像一個大哥哥般拍了拍她的肩膀:“是福不是禍,你這次是把田言給逼急了。”
……
田言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時候,就聽到許蕩說了這麼話。
他還算滿意的拍了拍許蕩的肩膀:“還是你比較瞭解我。”
至於那個不瞭解他的花葉箋,田言恐嚇的對她說了句:“你要是敢跑,我保證你會非常後悔。”
花葉箋低着頭不敢看田言,直到田言離開了很遠,她都沒敢擡頭。
直到後來,許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妹子啊,咱怕他什麼?”
花葉箋的眉頭皺了皺,是啊,怕他什麼?
反正她就是怕別人生她的氣。
……
田言遠遠地看着那個縮在角落裡的花葉箋。
他要讓她知道,人不能一直慫,該爆發的時候還是要爆發的。
他的視線每往遠處看一眼,悅悅的臉色就不好一分。
一整個上午,童星出道,演技一直在線,很少NG的悅悅,在一個鏡頭上一連NG了37次。
“大漢情緣第32場第10鏡,action!”
“咔——!”
大家都還沒開始,導演先喊停。
悅悅的狀態明顯的不好,導演站了起來,用小喇叭喊了一句:“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咱們等會兒拍下一場。”
悅悅畢竟是頂流,就算是一直NG,導演也不太敢說她什麼。
導演走到悅悅的面前用着關切的語氣說了句:“要不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咱明天再拍。”
導演一句話剛說完,悅悅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謝謝導演”,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知道田言和悅悅的關係,導演意味深長的看着田言:“她這是,在和你鬧情緒?”
“嗯”,田言沒有做任何隱瞞,他直接承認了。
皇帝和皇后的戲拍不成,田言翻開臺詞本開始準備着下場戲。下場還是他的戲。
皇帝這個角色,田言是第一次演。
他一直在想著作爲一個萬萬人之上的天子,一名勵精圖治的天子,劉盈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氣質。
按照他找出來的歷史史籍來看的話,劉盈應該屬於一個以大局爲重,但內心又很矛盾的人。
不然,他也不會愛上自己的親姐姐。不然他也不會娶自己的親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