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做短線投資的姑娘熬了十多年,那有錢老頭還沒死,已經90多了,越活越青春,越活越硬朗,還老當益壯的弄了個兒子出來。
那位賠了青春又摺子宮的姑娘的苦悶可想而知。
當接到這個少婦的任務時,zero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少婦不會就是那個嫁82歲老頭的有名姑娘吧?
好在不是,如果真是,zero可能還不敢接這任務,因爲那老頭是個公衆人物,是個名人,殺他風險肯定比普通人大。
委託zero殺老頭的少婦經歷和那可憐姑娘類似,當初大概都是覺得老頭可能活不過幾年,先嫁了再說,結果老頭卻成了個老不死的。
這次物理系的小張同學沒派上用場,是化學系的小李和心理學系的小陳通力合作想出了個計謀。
老夫少妻最缺的不僅僅是愛情,往往還有性生活。
就像一塊肥沃的土地,你非讓一個走路都喘氣的老牛來耕,那鐵定是耕不好的。
zero在業務溝通中得知那少婦已經三月不知肉味了,她家老頭子的那玩意兒連撒尿都斷斷續續的很困難,更甭提別的事了。
計劃是小陳提出的,計劃過程中需要的道具是小李負責提供的。
化學系的小李購買了一款高效的壯陽藥,將它快遞給少婦。此藥說明書上寫明瞭嚴禁有心臟病、高血壓或年紀太大的人服用。
少婦在結婚紀念日那夜,穿了一身令人血脈賁張的戰衣,擦了一身的香水,牀頭櫃旁放了一杯水,一顆小藥丸。
客廳桌上留着浪漫的小紙條,飯在鍋裡,我在牀上,結婚紀念日快樂。
回到家的老先生一看就懂了,連飯都顧不上吃,火速衝進臥室,腎上腺素飆升,急急忙忙吞下藥丸,水都顧不上服。
藥丸立馬化腐朽爲神奇,老先生頓時龍精虎猛,有如重返二十歲,像李小龍下凡一般發出陣陣怪叫。
那感覺就像餓了一年多的人,突然見着了滿漢全席,想不激烈想不癲狂都難。
老夫聊發少年狂。
心懷鬼胎的少婦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百般癡纏,龍騰虎躍,七十二般變化,巾幗不讓鬚眉。
二人戰的是日月無光,星辰失色,一時間竟鬥了個旗鼓相當,難解難分。
可憐的老頭有如滔天巨浪中的小船,被狠狠的推到高處,又猛的摔下,如此反覆。完全身不由已,又刺激,又痛快。
試問一下幾個老頭子經得起這種折騰?
假如年輕人的動作和速度是跑車級別,要跑到200碼,老年人的速度最好保持在拖拉機級別,突突突的保持在20碼左右就行了。只有20碼左右慢慢的開才安全,否則就可能閃了腰,可能引起腦血栓、中風、心臟病一大系列毛病。
可今晚這老頭子在藥物和妻子的撩撥下,硬是把他這部陳舊的拖拉機開到了布加迪威龍跑車的程度,你說拖拉機怎麼可能不散架?
最終如zero所願,老先生在緊要關頭時興奮過度,眼白上翻,嘴裡呵呵呵喘着粗氣,手指彎曲成雞爪狀,帶着幸福又詭異的笑猝死牀上。
別說少婦原本就想老頭子死了,就是不想他死,那瞬間也實在是來不及救他。
死亡來的太快了,興奮中的少婦微閉雙眼,壓根都不知道身下的人何時沒了呼吸,何時臉成了青紫色。
別說什麼速效救心丸了,就是太上老君的九轉還魂丹都來不及。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是至理名言。
生理未盡興,但心理上很高興的少婦假裝哭泣,立即報案。
警察來了,一打量現場,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合法夫妻在牀上合法做家庭作業,老頭歲數大了,過度興奮意外死亡了。
連死亡都是合法的,合情合理。
就算不是合法婚姻,你只要有辦法在牀上折騰死你情人,那你也絕對算不上是謀殺的,過失殺人都不算,你沒責任。
少婦指着衣不遮體的戰衣,抽泣着道,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丈夫非要我穿成這樣,說要大展雄風重溫舊夢。
家裡沒攝像頭,夫妻的私房話又不會有第三人聽到,自然是少婦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老頭又無法醒來說不是我要求的,是你要求的。
老年人了,本來各方面就該悠着點,你非得學年輕人整那出,豈不自取滅亡麼?警察們都這麼想。當然他們也只能是想想,人家夫妻的私生活,你又不好評論什麼,更何況人都死了。
法醫來了,甚至還解剖檢查了,原因就是服用藥物,過度興奮,引發心臟供血不足,猝死,跟少婦一點關係沒有。
壯陽藥又不是毒藥,十個有錢老頭子九個都會服用,說明不了什麼。
少婦哭着說,我是勸他悠着點,可他不非得那樣。夫妻之間的性生活是義務和權利,他非想要,我也沒有資格阻攔他。
老頭的這種死法很不光彩,他的親戚都不好意思多提,直勸警方快點了結。於是這事就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警局連立案都沒立,沒人懷疑這起死亡有什麼疑點。
老頭膝下無子,妻子是第一繼承人,雖然有不少人背後指指點點說妻子有明顯的謀殺動機,故意在牀上整死老頭,哪個美女嫁老頭不是圖錢的?
確實是有明顯的動機,但也只侷限於指指點點,指證別人要講究證據的,拿不出證據你能奈她何?
最後,妻子合法繼承財產,然後付給zero剩餘佣金,雙贏局面,皆大歡喜。
第一次任務就進展的如此順利,zero甚至都不用親自出面,三個人自然是歡呼雀躍忘乎所以。
嚐到甜頭的zero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愈來愈瘋狂的在網上打廣告,接任務,甚至還乘半夜無人將小廣告貼到了人流量巨大的車站廁所。
zero做事有一個前提,一定要是僞裝成意外的高智商殺人,否則寧可退款不做。
好在這點準則跟僱主不衝突,僱主一般只要求仇家死亡,怎麼死的他們一點也不在意。
當然,不是每一次謀殺案都這麼順利,也有的人跟我一樣,福大命大,怎麼設計意外就是弄不死他。
zero希望自己能百分之百完成任務,而不是碰到難啃的骨頭就退縮,這會影響團隊的名氣。
期間學心理學的小陳想了個主意,真正難殺的人,就用精神病來殺!精神病殺人不用負責!而且他們的供詞沒有法律效應,就是某精神病被抓直接在法庭上招供說是zero讓我殺人的也沒關係,因爲沒人會採納和相信他們的話。
小陳利用了朝陽醫院的熟人,盜了一批精神病出來。
大致過程就是朝陽醫院的幾個值夜班人員是他的學哥學姐,請他們吃飯,灌醉他們,然後放跑了幾個精神病,外面有人接應。
精神病本來就跟犯人一樣,做夢都想逃脫,有人幫他們逃,自然是求之不得。
精神病大多是家人強制送來的,怕一回家又被家人送回精神病院,工作一般也沒有,所以他們雖出了精神病院,但也無處可去。
這些精神病當然不是全瘋型的,是半瘋型的,間歇性精神病,不發病時好的很,一發病時就六親不認。
首先zero得租個很大的地方來安排他們住下,然後再給他們洗腦,命令他們殺人,這是一個艱難且漫長的改造過程。
但一旦改造成功,就無往而不利,遠勝過平常絞盡腦汁的布成意外的局來殺人。
安排精神病住的地方還不能太封閉,如果封閉的和精神病院一樣,那他們又會想逃,但也不能太自由,否則他們出去惹禍不聽指揮不回家也挺麻煩。
治療精神病顯然是個難題,但小陳壓根也不想治療他們,他只是順着他們的妄想,再加以適當引導,就能爲自己所用。
小陳不偷普通的精神病,他偷的是有暴力攻擊傾向的精神病,而且要年輕力壯。他們本身精神病發作時就如狂犬病發作一樣,喜歡傷人甚至自殘,你若拿出某人的一張照片,適當的催眠引導一下,這人就是你的仇人,快去砍死他。那就跟狗說前面有肉骨頭差不多。
前面我就說過,要催眠一個善良的人去砍人很難,太違備被催眠者本意的催眠,會導致對象醒來;如果本身就是一個兇窮極惡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適當引導,就很容易。
我也記得我說過,精神病不可以被催眠,現在才知道,可能不是絕對的。我那時看問題還狹隘了點,催眠技術遠勝於我的胡主任自然知道我的話可能不太對,但他很有素質,當時聽到我的高談闊論時並未指出我的錯誤。
不可以被催眠的是應該完全喪失語言溝通能力和領悟能力的精神病患者,只要能與人正常溝通的精神病,就能被催眠。
一般來說,某個精神病在執行完任務,只會有兩個下場,一個是被警方捉住,遣返回精神病院。二是完成任務平安歸來,但小陳他們會將精神神運送到千里之外拋棄。
也就是說,爲安全起見,zero一個精神病只用一次,用完就扔。否則養許多精神病,經濟上也承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