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邊,陳子州呆了,他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甩甩頭,回頭再看着劉海豔,她溫柔的眼睛大膽地望着他,正在渴望着他。
那雙眼睛的渴望並不是餘小紅那樣的情火,陳子州看出了裡面的孤獨與憂鬱,他突然明白了,劉海豔一個少婦,七年的時間,熬得是多麼的艱難,她這是想要一個男人的懷抱啊。
陳子州再也不遲疑,轉身大步跨過去,張開寬闊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了劉海豔,手輕輕摸着她汗津津的背,大男人一樣安慰着她:“海豔姐,你受苦啦!”
劉海豔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狠狠地,無聲地抽泣起來,整個身子隨着抽泣,輕輕抖動。
陳子州此刻卻沒有一點邪念,拍着她的背說:“別哭了,以後我會幫你的,我說到做到,盡我最大的努力,不再讓你受苦。”
劉海豔越發抱得緊了,七年沒有男人的懷抱,那顆孤獨的心,太渴望一個安全有力的懷抱,而陳子州讓他有了這種感覺,此刻,她太想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好好睡一覺,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陳子州擔心自己忍不住,他用力扳開她的手臂:“海豔姐,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可就要犯事了。”
“不,子州,再抱抱我,”劉海豔把身子朝他懷裡,更近地靠了進去,雙手也更用力地抱着他,她自然也感到了,可是她心裡太需要這個懷抱了。
抱了很久,劉海豔平靜下來,她發覺自己渾身在漸漸發熱,知道不能再抱下去了,她輕輕退了一步,擡起頭感激地望着他:“謝謝你,”隨後,又嬌羞地低下頭,喃喃地說:“等姐姐想好了,再給你,”說着,就輕輕推他出去。
哇塞,陳子州雖然被推出了門,但劉海豔最後的話語和嬌媚,是那麼地讓人熱血噴涌,想不到啊,守了七年清白的堅強少婦,居然這麼快就喜歡上自己了,不樂都不行。
陳子州哼着小曲兒回去睡覺了。
次日中午,陳子州幫着劉海豔打穀子回家,剛吃完午飯,餘小紅就慌慌張張地跑到屋外來,滿臉擔憂。
陳子州心裡咯噔一下,這動村婦,不會是自己幫着劉海豔,她吃了醋,跑上門來鬧事吧?他急忙走到門邊,想把她攔在門外。
餘小紅一見他,張口緊張地道:“陳助理,車,車書記回來了,他讓我來喊你去他家,好、好像很生氣。”
媽媽的,感情是他兒子的事,他想找老子報復了不是,老子纔不怕他,反正理兒在自己這邊,又是他兒子先動的手,說到哪裡也不怕。陳子州大聲說:“走!”
路上,緊跟在身後的餘小紅擔心他吃虧,小聲提醒他說:“車書記可是村霸,他家跟社會上的混混沾着關係,你還是向他道個歉吧。”
陳子州笑笑:“別擔心,我知道的,謝謝你小紅姐。”
走進車正國家,車正國一臉怒氣地坐在椅子上,怒目瞪着陳子州走進來,一看就是強壓着火氣。
陳子州呵呵一笑:“車書記,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有事的話,你儘管吩咐。”
車書記朝他背後的餘小紅一吼:“餘小紅,你先回去,這裡沒你的事了!”
餘小紅極不情願,但還是戰戰兢兢地走了。
車正國不叫陳子州坐,壓着聲音質問道:“陳子州,你來我們村,你就要搞清楚,你只是一個村官,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要搞清楚,否則,出事了,我可保護不了你!”
這不是尺裸裸的威脅和警告麼?接連受到車正國的陷害,陳子州覺得自己必須剛強起來,否則只有被欺負的份,他冷哼一聲:“車書記,我既然是鎮裡派來的村幹部,就有權過問村裡的任何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清楚得很。如果車書記是想指導我工作,我樂意接受,如果是想剝削我的工作職責,那請你去找鎮政府把我調離就可以了。車書記也不用擔心我,如今不是黑暗社會,自有政府和法律保護我,要是誰想害我,我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
車正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外來的小小村官,居然敢不聽他的威脅,放眼鎮裡,就是書記鄉長,都得敬他三分,想起自己的兒子被他搞得那麼狼狽,他真的想毒打他一頓,可是這事到底是兒子理虧,拿不上桌面。
他鐵青着臉道:“陳子州,你膽兒可真壯,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我就不再跟你囉嗦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年輕人別太自以爲是,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識時務者才爲俊傑。”
陳子州血氣方剛,毫不猶豫地說:“謝謝車書記的提醒,不過,我也提醒你,我只是想幹好我的工作,爲老百姓做點事,誰要是霸道地阻攔我的工作,我也不會是軟柿子。”
說完,陳子州就走出去了,氣得車正國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嘭的一聲,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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