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他真的不是姚元光?”吳海龍聽說不是姚元光真身,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潘霞十分肯定地說:“絕對不是他,我是他老婆,他背上有一顆痣,我敢保證。”
“法醫,立刻抽血鑑定他的DNA!”吳海龍大聲命令道,要真是讓姚元光逃了,那兩個罪犯頭子都沒逮住,可要被上級批評了。
方長東也震驚了,潘霞說的話,他們都不得不信,真要是替代姚元光的假人,這完全就是姚元光精心策劃好的陰謀。
陳子州馬上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闖進城郊那個秘密住所,聽到姚元光跟黑鬚保鏢的對話,不就是要策劃一次行動,然後好逃跑,看來這場車禍就是他精心謀劃好的。
“子州,你要相信我,我還知道姚元光養得有一個秘密情婦,有可能躲去那裡了,我給你們帶路,”潘霞十分着急。
陳子州覺得這事太嚴重了,要是等鑑定DNA,那就耽擱時間了,立刻道:“我相信你,那你馬上帶我去,我跟羅局長聯繫一下。”
很快,陳子州就跟羅高峰一起,帶着警察快速前往。
“就是前面那幢房子,他的情婦還跟他生了一個兒子,”潘霞帶着大家到了城南農場,指着一幢毫不起眼的兩層小樓道。
“衝進去!”羅高峰果斷命令道,很快,十幾個警察就闖開大門,衝了進去。
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少婦,長相嬌美,身材曼妙,就牽着一個三歲小男孩慌里慌張地跑了出來:“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是警察,懷疑姚元光躲在了你這裡,姚元光現在已經是通緝的罪犯,請你配合我我們,他來過這裡沒有!”羅高峰大聲道,同時手一揮,警察們就四處搜索去了。
少婦很明顯地震驚了,原以爲給大官生了一個兒子,一輩子都不愁了,誰知道到頭來是這麼一個下場,嚇得慌了神:“他沒有來,半個月錢來過一次,給了我好多錢,說讓我好好待他的兒子,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到處搜了一遍,果然沒人,潘霞粉臉無比地糾結,她是對姚家恨之入骨的人,狠狠地挖了一眼那小情婦,道:“子州,你得想想辦法,一定要把他抓出來,我恨他!”
羅高峰跟陳子州對視了一眼,道:“我馬上派人四處堵擊,有什麼線索在提供給我們。”
陳子州馬上思索着,上次城郊拿出秘密住所,已經被警察搜過了,那姚元光回去哪裡呢?而且,奇怪的是,李自國怎麼從昨夜開始就關機,不見人了呢?
想了一下,陳子州擔心這跟姚元光有關係,立刻就想去問問李彤,就撥打着李彤的電話,可沒有人接,他就着急起來,跟兩人說了一下情況,就急忙朝李彤那裡趕去。
到了那幢小別墅前,陳子州就咚咚咚地猛地撞門,大聲地喊:“李彤,李彤,開門!”
“誰呀?”好一會,裡面終於傳來李彤模糊的聲音,打開了門,看到是陳子州,驚喜地笑了,“子州,你、你來啦,快進來吧。”
因爲上次跟陳子州用小嘴做過那事,李彤就把自己看作了是他的女人,這會看見他來了,還以爲是來看望自己,頓時就臉紅喜盈盈的。
“我是來問你,你父親昨晚來過這裡沒有?你知道他在嗎?”陳子州大聲問道。
李彤看着陳子州那嚴峻的臉色,預感不妙,道:“我爸爸一直沒有來,昨晚上晚班,我剛纔是在睡覺,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子州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大了,忙道:“昨晚上級對七狼幫和姚元光進行了抓捕行動,可你爸爸奇怪地不見了,電話也關機,公安至今也沒找到,姚元光也生死不明,你知道你爸在哪裡嗎?”
李彤這下慌了神,着急地道:“我爸爸不會出事了吧?他還有另外一個地方,走,我馬上帶你去。”
說罷,李彤就急急忙忙地回屋換了一套牛仔,整個人看上去就高挑秀氣,美麗氣質,看得陳子州心裡一動。
“什麼地方?姚元光纔是有一個秘密住所,還養了一個小情婦,你爸不可能也是那樣的吧?”陳子州就疑惑地問道。
李彤就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還能怎麼樣,要不是養個小女人,誰會搞得那麼神秘,你們這些當官的,那個不是有好幾個女人?”
這話說得陳子州也有些臉紅,自己也有那麼幾個女人,看來,這女色的確是當官無法根除的一個問題。
陳子州沒有說話,想着這李彤跟自己多少也有了那種關係,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對自己又愛慕,本身對她的漂亮身材就很感興趣,心裡就有些飄飄然,不好說什麼。
而李彤也是聰明的女人,看着陳子州那不自然的表情,心裡就猜到他也是有好幾個女人,心裡不禁有點吃味,可想想他那麼好的一個男人,那個女孩不愛慕啊,有幾個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兩人沒再說話,開着車就直往李彤所指的地方奔去。
很快就到了城南一處村落,沿着鄉村路,幾個拐彎進去,李彤就指着前面一幢小洋樓道:“就是那幢房子,他沒事的時候,多半會獨自去哪裡。”
陳子州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便一腳踩住了剎車,憑着這感覺,他知道姚元光應該就在那裡,頓時警惕起來,道:“說不定就在裡面,那裡很危險,你就在車裡等我,我去看看,要是有情況,我會立刻同志警察來幫忙的。”
李彤看着他那樣子,知道的確很危險,焦急地道:“那我爸爸?”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陳子州知道她的擔心。
“那你小心點,”李彤在背後關心地叮囑道。
立刻運行起拈花神功,陳子州就裝作有急事的樣子匆匆朝那小洋樓趕去,來來往往的村民就很奇怪地看着他。
很快就到了那單獨的小洋樓旁邊,陳子州運用順風耳查探起來,果然就聽到了動靜。
“老闆,那個小娘兒已經處理了,”是哪個黑鬚保鏢的聲音。
“好,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天黑了,我們就逃出去,”姚元光道。
“我還是去注意一下外面的動靜吧,萬一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黑鬚保鏢道。
“沒事的,你放心,在他們眼裡,現在我已經死了,等今晚逃出去後,我們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姚元光得意地道。
“姚元光,你別做夢了,遲早會發現你是金蟬脫殼,到時候全國通緝你,你同樣逃不了!”突然響起一聲呵斥,應該是李自國的聲音。
“哈哈哈,有你做我的人質,我怕什麼?只要逃到了貴黔省,有錢能使鬼推磨,自有人來接應我逃出去,倒是你,老子不殺你,到時候把你這一口袋的證據交出去,上級也會讓你蹲一輩子大牢!”
“你太陰險了,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李自國恨恨地道。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在老子危險的時候,你不僅不幫老子,還妄想拿住老子邀功求賞,老子早有準備,給你老婆兒子的那些錢,你玩弄女人,你貪污腐敗的這些證據,老子都收集了,別以爲你跟老子不涉毒,劃清了界限,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好人,呸!”
“我勸你還是放了我,我會爭取上級對你寬大處理,你還有一個私生子,只要你放過我,我會幫你照顧好你兒子的,”李自國也是個狡猾的傢伙,知道一個人的軟肋,還企圖說服姚元光。
“閉嘴,你少來耍老子,你他媽的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到了今天這地步,老子什麼也不顧了!”姚元光道。
陳子州聽到這裡,才明白這一連竄的動作,都是姚元光爲了逃脫,精心策劃的一系列事件,最後還拿着縣委書記做人質,真他媽的歹毒。
爲了確保抓住姚元光,陳子州沒有貿然動手,要是被黑鬚保鏢纏住,那姚元光有可能又溜了,他立刻給羅高峰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就蹲在遠處,注意着小洋樓的動靜。
十幾分鍾後,五輛警車就快速趕來,陳子州攔下來他們,道:“裡面有一個高手,很警覺的,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不要開車,悄悄摸過去。”
於是,由陳子州帶領,三十幾個警察跟着迅速包圍過去。
剛走到半路,陳子州順風耳就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大叫一聲:“不好,被他們發現了,全部追上去!”
說着,陳子州已是展開身形,極快地閃身前進,很快就到了小洋樓前,只聽到屋裡傳來幾聲棍棒的聲音,接着就是李自國的慘叫,便有人噼裡啪啦從後門逃去的腳步聲。
“站住!”陳子州撞開大門,猛然大喝,就直接朝後門追去。
嘭嘭兩聲槍響,陳子州急忙閃避,子彈呼嘯而過,打在了牆壁上。
追出後門,只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迅速逃跑,消失在前面的樹林裡,要是進入了背後的森林,可就難找了。
一邊躲避着子彈,一邊快速追去,對這個黑鬚保鏢,陳子州可不敢大意,他的槍法可是很準,被擊中那就沒命了。
很快就追到了樹林裡,陳子州一直咬着黑鬚保鏢不放,手中的石子也是不停地打出,可黑鬚保鏢身手也不弱,根本沒有擊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