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窕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男人的氣息,直直的朝着她的鼻腔逼來,讓她可以分辨,身後是一個受傷的男人。
“唔……”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力道,姚窕忍不住皺眉掙扎。
那個男人力氣很大,但畢竟受了傷,所以急於解決姚窕的心理,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幾乎要把姚窕脖子擰掉。
姚窕擡手巴上男人圈住自己的手臂,她手心剛剛拿出來擦汗的手帕,微微滑落在地,男人看了一眼手帕,目光微轉,掐住姚窕的力道竟然逐漸減了下來。
姚窕以爲男人是沒了力氣,猛地要逃,不料男人一個反手,她整個人撲倒在男人的懷裡,微顫的嘴脣直直的對上了男人的薄脣上。
姚窕驚駭的睜着眼睛,看着眼前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銀岔?
兩人猛的撞擊了一下,嘴脣上被碰出了一些血痕。
銀岔鬆開了姚窕的手腕,穿着戰袍半彎着,微微蹙了眉頭:“是你?”
姚窕離銀岔站的遠遠的,擦着自己的嘴角,一臉的嫌棄看着銀岔,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想殺了我?”
銀岔撫着自己的心口,目光看着姚窕的身後,極其的專注。姚窕看着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氣惱,自己是犯了什麼,讓人又殺又吻的,而且那個還是自己的初吻……
“你,你說話!”姚窕難得紅了臉,讓銀岔盯的有些發毛。
可就在他催促銀岔開口的時候,銀岔忽然揚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劍,朝着姚窕的方向就刺了過去。姚窕眼睛一轉,猛的躲了過去,銀岔的劍落在了姚窕身後的泥土上,一頭蛇迅速的讓他斬了幾段。
姚窕看着地上被斬斷卻還挪動的蛇,一陣心驚膽戰。
如果銀岔沒有發現蛇,那現在被咬的恐怕就是姚窕了。
銀岔顯然剛剛經歷了什麼,胸口正在冒着血絲,揮動的幾下刀劍,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將劍插在地上,他才能勉強的位置站穩。
姚窕忙扶住了他,皺了眉頭:“你怎麼了?”
銀岔來不及和姚窕解釋,蹙着眉頭,冷聲說道:“先扶我進去!”
姚窕看着傷的挺重的銀岔,忙將他扶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只有一張牀,姚窕將被褥拉開,扶着銀岔躺了下來。又出去將剛剛掉的帕子撿了起來,用小木桶裡的水給銀岔擦拭了臉上的泥垢,擡手欲解開銀岔的衣釦,咬牙道:“我幫你擦一擦傷口,不然會黏衣服上。”
銀岔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姚窕替銀岔褪掉了上身的衣服,用清水擦了擦,又撕開自己裙襬將他的傷口包紮了一下,隨後猛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你自己最好祈禱你不會發炎而死。”
銀岔睜開眼睛看了姚窕一眼,這時候竟還能笑的出來:“你臉紅什麼?”
姚窕忙撇開自己的臉,支支吾吾兩聲:“我哪有!”
說着,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真的有些發燙,她咬脣暗罵了一句。
銀岔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濃厚起來,擡手轉過了姚窕的臉:“小丫頭,你該不會對本將軍東動心了吧?”
姚窕猛的拍掉他的手,抽了抽嘴角:“將軍還真是自戀,你覺得你調戲一個未成年的少女真的好嗎?”
“未成年?”銀岔蹙了蹙眉,又是一次從她口中蹦出一個新鮮的詞。
姚窕將那塊帕子收了起來,也不擡眼看他:“就是尚未及笄,我只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娃娃,將軍如此說,不怕別人說將軍有戀童癖?”
銀岔讓姚窕這樣說,也不怒,只是笑道:“民間有表兄妹指腹爲婚,宮裡更有十二歲奉君之說,十三歲不小了。”
姚窕的嘴巴再一次忍不住狠狠的抽動了幾下,他這樣對一個十三歲的女娃娃灌輸這些,真的好嗎?
“聽將軍的話,似乎對宮裡的事很是熟悉?”姚窕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問題,忍不住發問。
銀岔即使收住了話題,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瞥到了她手裡攥着的帕子,擡起了她的手,將帕子送到了眼前:“這是何物?”
“這是你送我的帕子啊。”這人什麼記憶力,自己送的東西,自己不記得了?
銀岔嘴邊劃開一抹笑意:“原來,本將軍送你的,你都貼身攜帶着。”
“……”
姚窕看着帕子,嚥了咽口水,倒是沒有想到銀岔想的如此多,晃了晃手中的帕子開口:“將軍多心了,我只有這一條帕子,平日裡用來擦擦桌子什麼的。”
------題外話------
圈圈,有木有那位親愛的出來冒個泡泡,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