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保護首長

古小龍朝敵人緊追幾步,在離敵人大約三十多米,他剛要舉結果了剩下的三個鬼子,忽然鬼子兵又朝他還擊了,他就地一滾便躲過敵人射來的子彈。這時,就聽見身後有人喊道:“古小龍!我們來了!”

原來是付立國領着保護首長和同學們的幾名戰士趕到了。古小龍回手向他們致意,他吩咐說:“你們不要過來,這邊交給我了,其他人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把負傷的弟兄擡走,趕快離開這裡!”

說完,他站起身來一邊向敵人掃射一邊朝前面大步走去,他槍裡的子彈不停地射向敵人,再沒有給他們還手的機會。當他到了敵人跟前時,兩個鬼子兵連同他們那個不可一世的指揮官已經小命歸西了。

至此,這支冒充我們八路軍的鬼子兵全部被消滅。雖說這場戰鬥大獲全勝,但是古小龍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皺着眉頭望着那名陣亡的戰士,流下了悲傷的淚水。戰士齊手把這名戰士就地掩埋好,並做了一個記號,便於以後或者將來有一天再送這位戰友迴歸老家。

古小龍心裡很清楚,這次鬼子派了一小隊人馬化妝成我們的部隊來尋找首長和學生們,敵人的情報很準確,他們直接就是奔歇馬莊而來。這裡的情報肯定被敵人掌握了。使古小龍和戰士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說來奇怪,首長和同學們被安排在歇馬莊是臨時做出的決定,可敵人是怎麼知道的呢?並且還很及時,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古小龍知道,此次敵人派人來襲,這只是個開始,敵人已經明確知道了首長和同學們的具體位置,他們絕對不會只派來了這麼一小隊人馬,恐怕還有更多的鬼子朝這裡襲來。這次失敗,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

於是他催促大家:“同志們,抓緊時間去歇馬莊,趕快把首長和同學們轉移,敵人可能很快就要到了。”

果然不出古小龍所料,他們擡着兩名受了重傷的戰友剛進歇馬莊,就馬不停蹄地迅速安排首長和同學們轉移。姓陳的首長很不解的問:“小龍同志,爲什麼不等楊連長他們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楊連長人呢?你們去了這麼長時間,到底在幹啥?”

古小龍回答說:“首長,咱們早走,路上我再跟大家解釋。”

“不,現在就要給我解釋清楚。”

古小龍怎敢違抗首長的話?可現在的情況又很緊急,容不得詳細說明在路上發生狀況,他心裡一時着急,便說:“首長,在我們來這裡的路上遇見一小股化妝成我們隊伍的鬼子,竟直接尋找歇馬莊這個地方,這股敵人剛剛被我們消滅了。”

古小龍向後面指了指又說:“我們有一名戰士犧牲了,另有兩名同志受重傷。”

“噢?受傷的同志怎樣?”

“已經上了藥包紮好了,暫無生命危險。”

“嗯。”首長走過看了看兩名受傷的戰士,然後又問:“楊連長他們呢?”

“他們正在和敵人周旋,怕出意外,就讓我們先來保護首長和同學們轉移。”古小龍看了看身後,他催促說:“首長,咱們先離開歇馬莊,恐怕敵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小龍同志,我是想,還是等等楊連長他們,我不放心他們哪。”

“首長,楊連長他們沒事,就憑楊連長的本事,敵人是奈何不了他們的。俺求您了,咱們還是趕快走吧。”古小龍急得快要哭了。

“楊連長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去了哪裡?”

“首長,我們會派人和他們聯繫的,走吧。”古小龍一揮手說:“同志們,保護好首長和同學們,出發!”

“等等,顧小風還沒回來。”有個女同學喊道。古小龍和首長這注意到少了一個學生。首長問:“顧同學幹啥去了?”

那位女同學回答說:“不曉得,可能去上廁所了吧?”

叫顧小風的學生和這個女同學都是上海人,而且二人可能是戀人關係。1931年“九一八”事變,是上海人民奮起抗日救亡的開端。事變後的第二天,中共臨時中央要求上海黨組織立刻把工農武裝起來,反對日本帝國主義,有力地推動抗日救亡風雲的興起。上海學生界首先行動起來,先後成立上海大學、中學抗日救國聯合會,學生請願團三次聲勢浩大的赴京請願,引起巨大反響。

時年,顧小風和這位女同學正在上海上中學,他倆積極參加了學生會組織的遊行、請願、抗日宣傳、貼標語、撒傳單等活動。上海工商、文教等各界人士也迅速行動起來,成立上海市抗日救國會、抗日救國義勇軍、上海婦女救國大同盟、教育界救國聯合會等抗日團體,以通電、宣言、罷工、募捐、抵制日貨等各種方式,掀起轟轟烈烈的抗日救國運動。以工人階級爲中堅力量的罷工、抵制日貨等活動,嚴重打擊了日本在華經濟利益,尤其擊到日本侵略者的痛處。“七·七”事變後,日本帝國主義向中國發動了全面的武裝侵略。八月十三日,日本軍隊進攻上海,國民黨當局調動了七十萬軍隊,進行了滬淞抗戰。十一月十二日,上海淪陷。這段時間,上海地區掀起了抗日救亡運動的新高·潮。

那年,日本鬼子佔領上海後,對大批的愛國志士和進步學生展開了瘋狂地搜捕活動,顧小風被日本憲兵逮捕入獄,在獄中他經受過日本鬼子慘無人道地酷刑折磨和嚴刑拷打,後來經過組織和校方的營救,他才脫離虎口。這次,上海地下黨組織安排,他隨首長和同學們一起去陝北學習。

顧小風突然不見,使大家非常着急,古小龍當即叫上幾名戰士要去尋找,他對首長說:“首長你們先走,我們隨後就到。”

這時,那位女學生心急如焚,她情不自情不自禁哭喊着:“顧小風!你在哪兒?顧小風!”

古小龍也顧不得多想,便招呼戰士們:“大家分頭去找!”

“我在這兒!我來了!”喊話的正是顧小風,只見他手裡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子氣喘吁吁地跑到大家面前說:“對不起,我去上了趟廁所,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見顧小風到了,古小龍這才放下心來,急問:“查一下,人員到齊了沒有?”

人們各自查看一下:“全部到齊!”

古小龍對大家說:“快,往西北方向走!”因爲越往西北方向越是山高溝深,又有樹木和密集的雜草叢,非常利於隱蔽和躲藏。

他們出了村莊,剛剛翻過一道小山包,就聽見後面“轟隆轟隆”響起了爆炸聲,緊接着一股股濃煙向天空上瀰漫開來。他們站在高岡上回頭望着升起硝煙的地方,正是歇馬莊。

這是敵人在進入歇馬莊之前,先行展開的炮擊行動。大家爲此無不感到吃驚。付立國對古小龍說:“好險啊,得虧咱們走得快、走得及時,要不介這傢伙……”

古小龍對大家說:“大家不要停,快走!”

古小龍他們現在一共還有十五名能參加戰鬥的戰士,既要保護首長和同學們的安全,又要輪流擡着兩名負傷的戰友,而且敵人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當他們剛走出大概有三裡多的路程時,鬼子的追兵緊隨其後便追了上來。負責斷後的戰士跑過來報告說:“鬼子已經上來了,怎麼辦?”

古小龍本是這個戰鬥小組的組長,又是一名偵察員,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和應變能力。此次楊繼緯安排他專門負責保護首長和同學們的安全保衛工作,所以這裡一切情況如何處理均由他拿主意。

古小龍問:“敵人來了多少人?”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敵人人少的話,可能又學上次那樣找個適當的地方把他們消滅掉。可是據報告:這次鬼子的人馬遠比上一次人多,光是鬼子就有五、六十人,另外還有三、四十個僞軍,並且敵人這次攜帶着幾門迫擊炮,兩挺重機槍,火力配備也很強。爲首的日本指揮官,從軍銜上認定他是一名少尉軍官。

看來敵人這次來者不善,就憑我們這幾個人不可能對付得了。打不贏就走。古小龍吩咐幾名戰士保護首長和同學們先走,他留下三名戰士再後面掩護。付立國隨隊伍前行,由於他槍法尚不熟練,古小龍安排他緊緊跟着首長,因一路上高窪不平,上坡下沿,首長年紀稍大,走這樣的路不免有些吃力。付立國個子矮,身體又靈活,有時候做一下首長柺棍很適合,所以古小龍安排他負責照顧首長們。

敵人追趕的速度越來越快,古小龍目測了一下,敵人離他們從最初的三裡多地,到現在卻只有五百米的距離了,他再看看前面的隊伍,行進速度遠不及敵人快。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敵人追上。

雖說有山丘做掩護,但是敵人離隊伍越來越近了。古小龍心急如焚,他和三名戰士邊觀察敵情邊向後退,爲了不暴露目標,他只有和敵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儘量不與敵人交火。因爲敵我力量太懸殊了。

當前面的隊伍又要翻過一道山頂時,敵人可能發現了他們。此時距離山下的敵人也不過三百來米,鬼子架起小鋼炮,一發發炮彈呼嘯着向首長和同學們的隊伍飛馳而來。

頓時山頂上的塵土飛騰而起,大家四處躲藏,有戰士高呼:“大家快點兒向山坡下跑!”因爲跑下山的背面,鬼子的炮火就有可能打不到的地方。這時一發炮彈帶尖叫的吼叫聲奔首長身邊而來,付立國一見便奮不顧身的一下子把首長拉倒在地,情急之下,他容不得多想,便一下趴在首長的身上,此時,炮彈就落在他們的身旁大約二米的地上爆炸了。付立國用他那小小的身軀緊緊地護住了首長,首長躲過了一劫,可付立國的右後背卻被敵人的炮彈皮劃破了一個大口子,頓時鮮血染紅了衣服,他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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