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見廟裡人挺多,就覺挺好玩就在廟裡與一般大的孩子亂竄着玩,不覺孩子就上了神像的後面。廟的後面黑洞洞的。地方挺大,能放兩張牀或雜物的,當時敬賢和小活佛就在這兒辦過公。其他孩子們都瞧一眼,見裡面瘮人,也就縮回去到別處野跑去了。
這孩膽子大好奇,就往裡走四下張望。裡面陰暗潮溼,有蜘蛛網掛的滿屋都是。小傢伙輕手輕腳往裡走,他忽覺得身後佛像有點異樣,他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來,揉揉眼仔細一看,一個白蒼蒼的老太太正站在佛像邊往下看呢。
小孩當時有點蒙,那老婆上那上面幹什麼去了?那兒挺高的,不怕摔了?只見老太太臉衝着外面準備燒香的人們嘟囔道:“哈哈哈,你們還是要求本老太婆地,我纔是你們的救世主,來吧,來吧,孩子們,我會幫你們,真的會幫你們......哈哈哈......。”老太婆狂笑起來。
孩子當時就被這猙獰的面孔嚇傻了,不由得往回倒退,腳底下也被什麼絆一下子。那鬼婆子也扭過臉來,衝着孩子陰森森地一咧嘴。孩子哇的一聲哭了,扭頭衝出來就跑。
緊接廟裡就驟然起風,衆人都驚魂未定那有人注意一個孩子?都跪趴磕頭。孩子喪魂落魄,魂不守舍的隨着孩子大人回了家,一頭紮在牀上就不動了。奶奶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肯說,只是搖頭。全家人以爲孩子累了,或是跟小夥伴們吵架了,情緒有些低落,也是正常。所以也就沒往心裡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孩子也不肯動。一般的情況是孩子爹孃在另院住,孩子奶奶願有個伴,便把孩子常帶在身邊,十天有八九天跟着奶奶睡。奶奶見喊不動孩子,以爲他不願吃飯,就說:“小啊,不願吃奶奶給你買瓶酸奶喝吧!”
孩子聽說有酸奶喝,臉露出了笑容,點點頭顯出高興的樣子。二奶奶趕緊關上門,去大白桃商店去買酸奶去了。不大功夫孩子就聽到門響了,奶奶推門進來走到了牀前說:“起來喝奶吧,孩子!”
孩子本來是迷迷瞪瞪地,見聽說有酸奶便也沒看接過遞過來的奶瓶子,孩子平常喝過酸奶,用手一摸瓶子不對,這瓶子大又是玻璃的。那酸奶瓶子本是塑料瓶,孩感覺不對,便睜開眼看。這一看一下把孩子嚇壞了,牀前站着的那是什麼奶奶,分明是今天中午在廟裡看見的那個老婆婆。
老婆婆正惡狠狠地瞪着他,孩子嚇的把手裡的瓶子掉在牀上,驚恐萬狀的想起來。那鬼婆子見孩子掙扎着要反抗,急了撿起牀上的玻璃瓶子打開蓋子,就往孩子裡嘴裡灌。一股子嗆人的農藥味頓時噴了出來,1605!劇毒農藥!
孩子那裡肯喝?那也是八九歲的小男孩,雖小鬼婆子也分分秒秒的解決不了。正在這功夫,就聽門外院子響起說話聲:“小啊,奶奶來嘍,買酸奶來嘍,俺小就愛喝這個,買了三瓶子呢。”
說話聲驚了鬼婆子,鬼婆子一聽頓時慌,撇下孩子一轉身就不見了。孩子趴在牀正喘不過氣來,睜着大眼不知所措。
奶奶一看就慌了神,這是怎麼回事,一把把孩子摟在懷裡。孩子也哭出聲來,奶奶六神無主沒主意,趕緊地把娘喊了過去,娘看見牀上的農藥瓶子瞭解了事的經過,安慰了孩子與奶奶一會,並把孩子爹孃叫過來陪孩子,纔回來歇了。
今早晨娘不放心孩子,又過去看了看。孩子還好沒什麼異恙,歡實着玩這才放了心。並說着等碰到旺財讓他過來驅驅邪氣。
聽了孃的話,我心裡明白了,那廟裡仍是鬼婆子的老巢,我想剷除這鬼婆子的想法愈發強烈。此邪不除村無寧日,我計劃與旺財好好研究一番。
酒很好喝,爹雖說愛喝點,但酒量並不是很大。所以我也不太催促爹喝,想喝我就自己斟滿,連喝帶吃,心裡很是愜意。
正吃着,牆後窗有人敲窗,是黑子嬸。“勇,給我幾頭蒜,吃撈麪都盛到碗裡了,才知道沒大蒜了。你叔說,吃麪不吃蒜不如吃稀飯。快點,等着哩!”
我應了一聲擡屁股去飯棚蒜辮上拽了幾頭,匆匆跑過來。打開後窗說:“讓黑子叔過來上俺吃吧,娘包的餃子,還有酒哩。”
黑子嬸剛要說什麼,黑子叔在屋裡聽見了,嗖地一聲連穿褂子帶小跑:“勇,餃子多不?酒還有沒有了?你道是早些說呀,要知道你做的有餃子還有酒。我纔不等你嬸子呢!”
我笑了:“餃子多哩,俺嬸過來也夠。真不夠了咱吃湯餃,吃着更舒服。黑子叔快過來!”黑子嬸笑道:“一說有酒象見了親人似的,至於?我不去添亂了,一大鍋麪條怎麼辦?晚上還不是我吃?”黑子嬸嘟嘟囔囔地回到屋裡去了。
黑子叔從門過來,洗了把手說:“好酒咱們沒喝點了,今怎麼也得喝點。聽說有酒這嗓子眼裡,就跟有個小爪子似的撓,癢哩!”
“來兄弟,先來一個。”爹端起杯子一仰脖幹了一口。黑子叔趕緊雙手端起來,回敬爹也喝了半杯。我問黑子叔說:“平常你們家飯好象不晚呀,今咋的了?做的比我們家還晚?幹什麼活去了?”
黑子往嘴裡填了一個餃子,邊吃邊說:“今上午什麼也沒幹,村裡這兩天亂糟糟地,也沒心思幹。早晨出去買盒煙,正碰上幾個人去老族長老爺子那兒去。我問他們幹什麼去,他們說老爺子昨晚用大刀片,砍住鬼了。我特納悶從大白桃那買了煙就去了老爺子那兒。”
黑子叔把老爺子那兒的情況,當故事一樣說給我聽。其實我的心裡愈發緊張了起來,但臉上卻表現的很平靜,看來村裡真的有不小的麻煩。
黑子叔說的事是這樣;昨天晚上因爲陰天,連星星也沒有所以天更是一團漆黑。由於老爺子年紀大了,家裡院子裡晚上開着一個十五瓦的小電燈泡。雖說老人腿腳挺利落,終究是年歲大了,怕有閃失,有個亮光去廁所還方便些。所以那個小燈在偏房牆上夜晚一直開着。
昨天晚上老爺子覺得這兩天身體有點乏,就喝了兩杯老白乾,就躺下了。平日裡老伴活着時倆人在一間屋裡。自沒老伴後老爺子就習慣一個人住了,有孫子外孫子什麼的孩子,想過來陪着。老爺子一律拒絕,嫌孩子們鬧騰的慌,不如自己清靜。
老人也有自已愛好;睡硬板牀,洗涼水澡,牀頭放大刀。老人睡了不大會就醒了,當時也搞不清幾點。老豎起耳朵聽了聽,院子好象有動靜。他仔細聽了聽,好象是個女人在奸笑,又象是放浪的那種肆無忌憚的笑,咯咯地笑。聲音尖細而又遙遠。
老人以爲自己耳朵有問題,黑更半夜怎麼會這種聲音?以爲是錯覺,翻翻身子就想接着睡。可沒成想,牀頭一側放的大片子有動靜,突突直跳!
老爺子激靈一下子,睏意全消。從牀上抓起大刀片子握在手口,他知道這刀如果不碰到有什麼邪事,它是不會自己蹦的。依以往的經驗,可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出現了。刀己有了靈性,是用無數人的血餵養而成的。
老爺子把刀握手裡警惕起來,他不知道外面怎麼回事。他在暗屋裡靜靜地躺着,他在用心的聽着。那種怪音越來近了,他感覺就在院子裡了。他側過身來,觀察着窗口的情況,憑藉院裡微弱的光亮。不一會窗戶出一個影子,晃來晃去,不一會又一個。都披頭散髮,瘦骨嶙峋。
老爺子看到這笑了,奶奶滴,還真找到這兒來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以爲我年紀大了,比較好欺負是不?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來吧,老子打非打出你原形來不可!
ωωω⊕ttka n⊕C ○
想到這兒老爺子大聲一吼:“鬼孽,哪裡走!你就在這兒吧!”話與刀同時飛出。夏天戶裡大多開着窗戶睡覺,只隔一層窗紗。老爺子刀穿過窗紗而過,直奔那鬼影而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窗戶外沒了鬼影,老爺子聽了聽罵了句,切,什麼它孃的玩意!老子接着睡,再來別怪老子不客氣!說完倒頭就睡。
早晨起來,老爺子去院裡溜噠,看見那大刀在窗臺下扔着,撿起來看了看,刀上沾的有羊毛,這是怎麼回事?再看地上也有幾綹羊毛,這道怪了,怎麼會這樣?
地上也沒有什麼血跡,這真是怪了。天底下怎麼還有這樣怪事?
院子裡不多時擠滿了人,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簡直都不可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