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裡話,小蓮在村裡也算是村花,走在街上,好多男人都投來目的不良的目光,女人也都嫉恨的回去直摔鏡子。
小蓮湊近我,摟住我一隻胳膊小聲說:“勇哥,你說你喜歡我,又不我不放開你!”
我心裡撲通撲通直跳,鼻尖冒出了汗,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我也是血性男人啊!
我忙打岔說:“小蓮,咱們在村裡同族,同姓。論街坊輩你叫我叔。”
“少來呀,街坊輩瞎胡論這誰不知道!我不管,反正我也跟娘說了,就跟定你了!”
“亂輩成婚,讓人笑話······”話沒說完,小蓮娘進了門。
“娘,小勇哥沾我便宜,非說我叫他叔。”小蓮搖着我胳膊,向娘告狀。
小蓮娘笑了,說道:“死妮子,慣得的你不象樣了,說話就好好說,還拉拉扯扯。”
“這輩份在村裡排起是亂,安小勇娘那邊排過來叫叔也對。不過在咱邊還從這邊論,叫哥吧。”小蓮娘又說。
小蓮-下子興高采烈起來,手指做剪刀狀“耶”,孩子一樣笑的燦爛。
若小蓮娘不在,說不定小蓮會有什麼樣的瘋狂舉動。
天色漸漸熱起來,從小蓮家出來,想去地裡幫幫爹做點活。從旁戶裡借了個自行車,上了公路。
迎面過來一輛木蘭坤式小摩托,我越靠邊,那摩托越往道邊擠,險些把我擠道邊溝裡。我正要發火,對面卻傳來朗朗的笑聲:“哈哈哈······騎車想什麼哪?不看道!”
哎呀,誰哪?明明擠得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還反咬一口?
我下了車,騎摩托的是一個青春外溢衣着時尚的姑娘,帶着大墨鏡,看不到臉,一頭長髮,輕風裡搖曳。
我正納悶,騎摩托的姑娘把墨鏡推向額頂,整理了一下被風颳起的大花連衣裙,向我走過來。我仔細一看,笑了:“是你呀,林穎,我說呢,誰這麼大膽呵,差點擠我溝裡去。”林穎,村長林祥義的女兒。
林穎過來打我一下:“這是幹什麼去呀?”。“我去地裡轉轉,沒事。你咋來了?”我問林穎。
“我爹病了,娘打了電話,我不放心回來看看,你挺好吧,好久沒見了。”林穎道。
“就那樣吧,不論怎樣也趕上你們城裡上班的,瞎混吧!”
“少來吧,不知道你?在學校你都不安分。在村裡你也老實不了。我等着你呀,去縣城可一定找我去。我趕緊去看看爹,也不知到底出什麼事了。”
“那趕緊去,有機會我一定找你!”知林穎忙,我趕緊收住話題,告辭。
林穎擺擺手,騎上小木蘭一溜煙去了。
林穎和我同學,中學我沒上完是輟學。她是畢業讓爹找了好工作纔不上的,在學校學習不錯,家條件比一般人都強。性格也高傲,一副凡人不理的樣子,不過對我一直還算可以。現在縣藥材公司上班,好長時間沒回家了。
中午我吃了飯,娘與爹要下地幹活,我也想去,娘攔住我不讓去。說傷好了趕緊掙錢去,翻蓋房,娶媳婦。地裡不用我操心。
我揭開傷口看看,好多了還是傷口癒合的不很好,決定去曉梅那兒再換回藥。
我輕輕推開衛生室的門,曉梅正彎着腰整理着架子上的藥。牛仔褲緊繃着圓滾滾的屁股,讓人暇想。我走過去在她屁股上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曉梅“噌”的一下站起來,回頭一看是我,用雙拳使勁捶我:“哎呀,你想嚇死我啊!”臉紅的象朵海棠花。然後又突然摟住我脖子親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後面的椅子上。
我笑了:“你膽肥了,讓人看見非笑話你!”
“哼,臭小子,少來。你調戲我,我就騷擾你!”曉梅大膽的瞪我。
我到慌亂起來,目光趕緊轉向別處。
“換藥吧,我覺換這一回差不多了。”我岔開話,說正事。
曉梅莞爾一笑,拿鑷子剪刀,換藥。沒想到她回覆常態也那麼快。
“林祥義得了怪病你知道嗎?”曉梅說。
“聽說病了,怎麼?什麼病啊?”
“林穎叫我去給他爹瞧瞧病,我去了,我一看傻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是什麼病!”
“到底怎麼回事?”
“林祥義的膀背上有個大黑手印,又青又黑,五個手指分的特清。疼的祥義只哎呦,越叫越疼。”
“哈哈,碰上什麼武林高手了吧,這叫玄冥神掌,百日斃命!”
“滾蛋吧,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那來那麼多武林高手?八成中邪了。”
我琢磨也是,怎麼會有那樣古怪的事呢?
曉梅又說,後來二半仙也去了,看了看也說沒遇見過這種病。最後實在沒法了,去找旺財,旺財沒在家。曉梅想法往縣城醫院去呢。
真怪事,一般的疑難雜症二半仙是不會怵頭的,可見半仙也遇上了硬茬子。
換好了藥,我正想走。靜芬抱着四歲的孩子來了,孩子哭的哇哇的。
曉梅忙問,這是怎麼啦?靜芬腦門上急出了一頭汗,中午吃的魚,我把沒吃完的剩魚放進碗廚了,沒想到這孩子去偷吃,一下子讓魚刺卡住嗓子了。敢緊看看怎麼辦吧!
曉梅去用小手電照孩子嗓子,他那裡配合呀?只是玩命哭。曉梅急的也無可奈何。
魚刺卡喉能有什麼辦法?聽人說喝醋,靜芬說都灌孩子兩茶杯了,屁用不管。
我知道曉梅也沒什麼高招了,騎起曉梅的車子往二半仙家裡走。二半仙還真在家,擺弄草藥。
見我來了知道有事,忙問,怎麼了?我把孩子魚卡刺的事一說,二半仙笑了,就這呀!走。我去。
我說你拿點藥什麼的,怎麼看呀!二半仙擺擺手,走着道就有了。
在街上二半仙從車上下來。去捉住跑的那隻大白鵝!二半仙命令我。
我那敢怠慢,三撲二撲捉住那隻大白鵝。二半仙讓我掂着,一塊趕去衛生室。
到了衛生室二半仙讓我倒提大白鵝,不一會大白鵝流出口涎來。讓曉梅找來一小杯,流了杯裡少許鵝口涎水。然後灌入孩子口中。幾分鐘後孩子竟不哭了,扎掙下地,跑着玩去了。
我操,二半仙,一個手指剝蔥,能啊!
我後又問:“林祥義什麼病?咋看不了呢?”二半仙毫不猶豫地說:“那不是病,與德順一樣。村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