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冬天的清晨,帶着朦朦的霧氣。
程曉小忽然醒來,感覺頭痛欲裂,鼻子似乎有些不通。她把睡衣攏了攏,去敲葉風啓的門。
葉風啓早已穿戴整齊。
“怎麼這麼早?”
“頭痛的厲害,有沒有感冒藥?”
“走得匆忙,沒帶。我到藥店給你買。陳阿婆的豆漿油條給你帶一碗?”
程曉小笑道:“正饞這一口呢。”
“等着!”葉風啓拿了件外套就着。
“阿啓。”
程曉小忽然喚住他:“把你房間的房卡給我。”
“做什麼?”
“我房間的淋浴出水太小,我在你那裡衝把澡。”
葉風啓沒有多想,丟下房卡就走。
程曉小目送他進了電梯,轉身去了葉風啓的房間,四下看了看後,從枕頭下找出一份報紙。
翻開娛樂面,標題醒目——江氏集團總裁與藝校男生開房,並配以巨幅照片。
照片上的江榕天一臉坦然,身後跟着的清秀男子則滿臉驚恐。
程曉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怪不得他極少碰她,原來他現在喜歡的是男人。
怪不得他對離婚推三阻四,要是沒了她這個擋箭牌,他要如何對世人交待。
……
“小姐,程曉小住幾號房。”江榕天一臉疲憊。
“對不起先生,客人的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清秀的前臺小姐一口吳儂軟語。
江榕天深冷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掏出手機:“我是她老公。這是我們的結婚照片。”
前臺小姐被那目光驚懾,忙低頭查了查電腦:“程曉小住1311號房,同來的葉生生住1313號房。”
希望這位冷俊的男子可別產生什麼誤會,前臺小姐心裡嘀咕。
……
程曉小把報紙放回枕頭底下。
既然他們不想讓她知道,那就不知道吧。糊里糊塗的,日子纔會好過。
程曉小拔下房卡,把門關上,一轉身愣住了。
他怎麼來了?
同時愣住的還有江榕天,他迅速擡頭看了看房號,眼眸頓時冷凝。
程曉小愣了兩秒,想着那照片上清秀的男子,胃起泛起噁心,移開了目光。
孰不知這副模樣落在江榕天的眼裡,顯然她是做賊心虛,心底的怒意一下子涌了上來。
他連夜處理好鬼子的事,丟下了怒意滔天的夏家人,說服美國人改期,他甚至連處理照片的時間都沒有,巴巴的趕飛機過來。
結果他的妻子居然穿着睡衣,從別人房間裡走出來,還一副嫌棄他的樣子。
江榕天強忍怒意,沉聲道:“開門!”
程曉小浮上一抹冷笑。
一個在外頭偷腥的男人,居然說話還如此理直氣壯,不覺得可笑了點嗎?
兩人僵持了片刻,程曉小見長廊裡繼續有人出門,只好開門進去。
江榕天反手把門關上,一把拉過她,按在門上。
“放開!”
話未說完,聲音全數被男人封在了口裡。舌尖長驅直入,肆意的糾纏着她的。
“唔……”程曉小奮力推開,奈何男人身子像一座山,巋然不動。
程曉小自有的傲骨讓她心一橫,貝齒猛的一咬,腥甜的血液在脣齒間渙散。
江榕天被徹底激動,這個小女人居然敢咬他,眼眸中寒光閃過,翻滾着波濤。
他將程曉小的手禁錮,一把扯開女人的睡袍。長長的睡袍下,是一層薄薄的真絲低胸睡衣。
程曉小的身體雖然嬌小,卻不可思議的凹凸有致,一身肌膚嫩若嬰兒,白的令人眩目。江榕天瞬間有了渴望。
程曉小見他眼中有慾望,擡起腿踢過去。
江榕天也不閃躲。
他知道程曉小有多少力道,這樣的力道在他看來,不過是撓個癢癢。
壓抑的聲音中帶着玩味:“才和情人春宵一度,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勁,看來葉風啓還沒有把你累夠。”
“江榕天,你這個混蛋。”
“既然你罵我混蛋,那我不做點混蛋的事,豈不是對不起這個稱呼。”
他脣角勾起陰沉的冷笑,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往牀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