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瑪瑞卡說:“那我到機場來接你,等你快到的時候我再給曉川打電話,你不能提前把這事告訴曉川哦。”
“你放心吧,”柳芽兒再次保證:“我誰也不會說的。”
“好的,我掛了,機場見。”
“好的,拜拜!”
瑪瑞卡立刻給黑豹打過去:“她晚上八點半到機場。”
“行,你將她帶到奧斯曼酒店。”
……
機場外,凌少川一直站在那裡,看見一架銀色的飛機呼嘯着衝上藍天,他心裡突然有很重的不安。
他久久地看着飛機遠去的方向,低聲唸了兩個字:“芽兒!”
芽兒,希望你一路平安!
柳芽兒上飛機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她硬撐了一會兒,實在撐不起了,就乾脆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晚上八點半,航班在機場安全降落,柳芽兒是被空姐拍醒的,她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提上行李匆匆走下飛機。
她走出機場打開手機,來電音樂馬上響了起來,是凌少川打的。
她心裡涌起甜蜜,接了:“我已經到了。”
“剛下飛機吧?”
“嗯。”
“你哥要來接你嗎?”
“他不來,我打出租車回去。”
“好,那你記住車牌號,有什麼事馬上給你哥打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有車來了,我先掛了。”
過來的出租車裡坐着的人是瑪瑞卡,她看見柳芽兒在打電話,就沒有下車喊她,車窗關着,柳芽兒也沒有認出她。
“芽兒,”凌少川喊了一聲:“你把車牌號告訴我。”
柳芽兒笑起來:“沒事的,少川……”
凌少川堅持:“你念給我。”
從柳芽兒上飛機後,他心裡一直很不安,這種不安伴着他回到療養院,直到查出航班已經安全降落,他的心裡才稍稍放鬆了一點,但現在這種不安又升了起來,所以他必須隨時瞭解柳芽兒的行程。
柳芽兒說:“好吧,好吧,我給你念。”
她很認真地念了出租車的車牌號,說:“沒事了吧?”
“嗯,從機場到你哥哥家大概要多少時間?”
“如果不堵車的話,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好,你到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嗯,我上車了。”
柳芽兒掛斷電話,過來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瑪瑞卡轉過頭向她一笑:“芽兒。”
柳芽兒一楞:“瑪瑞卡,是你?你怎麼開出租車了?”
瑪瑞卡笑着說:“我朋友的,我借了來接你。”
“哦。”
柳芽兒這時候纔想起,登機前瑪瑞卡給她打電話請她幫忙的事情,在飛機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把這事給忘了。
她坐上來,問:“你打算到哪裡向洛曉川求婚?”
瑪瑞卡一邊駛出去,一邊回答:“帝王酒店。”
她現在不能說真實地址,怕柳芽兒跟別人打電話說了。
“哦,那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打了。”
柳芽兒一點都沒有懷疑,問:“我們是不是直接到帝王酒店?”
“是的。”
柳芽兒不安地說:“如果他知道我騙了他,一定很生氣。”
“他有什麼可生氣的?”瑪瑞卡說:“我這麼大一個美女向他求婚,他應該高興吧。”
“也對。”
瑪瑞卡載着柳芽兒並沒有到帝王酒店,而是直接開往奧斯曼去了,柳芽兒對這座全球前十大城市之一的大城市還不熟悉,不久,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哪裡了。
走着走着,瑪瑞卡說:“芽兒,我用一下你的手機,我手機沒電了。”
“好。”柳芽兒把她的手機遞了過去。
瑪瑞卡接過去,撥打黑豹的電話,說:“你在哪裡?”
黑豹回答:“奧斯曼酒店。”
“奧斯曼酒店,好,那我馬上過來。”
瑪瑞卡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注意力不集中,前面的車突然急剎,她差點撞上去。
她手忙腳亂踩剎車,“失手”將柳芽兒的手機扔出了窗外。
“我的手機!”柳芽兒忙喊。
“等一下!”瑪瑞卡開到邊上停下,兩個人下車一看,一輛又一輛的車從手機上輾過去,那手機早成碎片了。
“壞了!”柳芽兒無奈地說。
瑪瑞卡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一會兒到了我另外給你買一個,上車吧。”
手機已經壞了,柳芽兒也沒有辦法,只好上車。
瑪瑞卡說:“曉川跑到奧斯曼酒店去了,那我們也到奧斯曼。”
柳芽兒應道:“好的。”
瑪瑞卡快速向奧斯曼開去。
沒開多久,她又停下了,說:“完了,車壞了,我們只能換車了。”
兩個人下車,另外攔了一輛出租車。
不久,車停下,柳芽兒看見正是奧斯曼酒店。
瑪瑞卡帶着她往酒店裡面走,來到了一個房間,她敲敲門,門開了。
她讓在邊上,柳芽兒以爲是洛曉川,硬着頭皮走過來,不由大吃一驚,只見了屋裡站着肖若柔,還有幾個男人,但並沒有洛曉川!
她慌忙回頭問:“瑪瑞卡,你……”
“進去吧!”瑪瑞卡將她用力一推,柳芽兒猝不及防,被她推得直往進栽。
瑪瑞卡隨後關上了門。
肖若柔慣會背後下黑手,她突然伸腳一勾,柳芽兒哪裡還穩得住,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
肖若柔一腳踩在她手背上,罵道:“賤人!你也有今天!”
柳芽兒疼得“啊”的一聲慘叫。
“跟我搶男人,姑奶奶今天非廢掉你這隻手不可!”肖若柔轉身從一個男人腰間抽了一把匕首過來。
柳芽兒已經爬起來了,她雖然練散打的時間不長,但好歹又比以前強一些。
因爲對瑪瑞卡毫無防範之心,她纔會上當,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中了這兩個女人的圈套,所以第一時間就是想趕緊逃走。
柳芽兒轉身就往門口跑,瑪瑞卡一掌打過來,她又摔倒在了地上。
她沒敢停留,一個鯉魚打挺縱身躍起,防備肖若柔再偷襲她。
“賤女人,你還想逃?”肖若柔罵道:“告訴你,你今天既然落到了我們手裡,就別想逃走,我要讓他們一個一個把你幹個半死,再把你賣到Y國去當性奴,那些Y國貴族最喜歡你這樣假裝清純的女人了,他們會把你的額頭上用燒紅的烙鐵烙上‘賤奴’,讓你永遠做他們的玩物,供他們的客人隨時享用!”
柳芽兒又憤怒又恐懼:“肖若柔,你也是女人,你這樣對待我,就不怕遭報應嗎?”
“遭報應?你勾引了那麼多男人都不怕遭報應,我有什麼好怕的?要遭報應,我也要先看你被他們玩個半死!”
柳芽兒又轉向瑪瑞卡:“瑪瑞卡,你是我的師姐,爲什麼也和她一起算計我?”
“別叫我師姐!”瑪瑞卡憤怒地說:“從你橫刀奪愛從我身邊搶走曉川那天開始,我就沒把你當我的師妹了!”
“我沒有搶他,是他自己……”
“你少給我狡辯!你讓曉川愛上你,還答應跟他結婚,卻又拋棄他,讓他痛不欲生,你這種以玩弄男人感情爲樂的女人,就該被砍掉手腳!”
柳芽兒感到瑪瑞卡不會幫她了,她絕望地說:“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洛曉川知道了恨你?”
“他怎麼可能知道?”瑪瑞卡說:“你很快就會被送到Y國,永遠都回不來了,你哥哥和曉川只知道你下飛機後就失蹤了,我也會幫着他們一起尋找你的下落,你說還會有人懷疑我嗎?”
柳芽兒說:“我上你的車之前,給我丈夫說了你的車牌號,只要他們查到你的朋友,就能查到你。”
瑪瑞卡滿臉鄙視:“柳芽兒,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傻是不是?你以爲我真的是借朋友的車?那只是一輛套牌車!你這麼傻的人,我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會愛上你,曉川還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柳芽兒嘴上跟瑪瑞卡爭執,目光卻在四處搜尋出路。
她看見屋裡有四個男人,硬打她只能對付肖若柔一個人,連瑪瑞卡都打不過,跟這四個男人對陣更不可能了。
瑪瑞卡守在門口,她也沒機會從門口逃走。
肖若柔背後有一扇窗戶,她倒可以從窗戶逃,但這是在三樓,跳出去有可能粉身碎骨。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跳。
肖若柔向兩個男人說:“你們去把她按住,我剁她一隻手。”
那兩個男人一齊看向居中而坐的英俊男人,那當然是黑豹。
黑豹微微點了點頭,那兩個男人就向柳芽兒走了過來。
柳芽兒很驚慌:“你們……你們敢動我,我哥不會放過你們!”
“柳芽兒,你嚇唬人也不知道用靠譜一點的方式?”肖若柔嘲笑地說:“萬千虹有什麼能耐?他能和我黑豹哥哥比嗎?我黑豹哥哥打一個噴嚏,萬千虹就得死翹翹!”
那兩個男人已經擒住了她,將她的右手捉住推到肖若柔面前。
肖若柔用刀在她的手腕上比上比下,嘴裡唸叨着:“這手真漂亮,這胳膊這麼白,切掉是不是有點可惜?”
柳芽兒的肌膚感受着刀的冰冷,心裡怕得直打哆嗦,拼命往後拽手,卻哪裡拽得掉?
她驚恐地喊叫起來:“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