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肖若柔冷笑:“這房子很隔音,就算你喊破喉嚨,門外的人也不會聽見。”
奧斯曼酒店原本就是黑豹的產業,爲了掩蓋他的這些罪惡勾當,他把其中幾個房間隔音措施做得非常好,所以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暴露過。
柳芽兒不相信,繼續喊叫:“救命!有沒有人,救命啊!”
“慢着。”瑪瑞卡突然出聲了。
柳芽兒眼淚汪汪地看着她,心裡抱着希望,畢竟她們是師姐師妹,她還是不忍心傷害她吧。
只要瑪瑞卡現在肯幫她,她以後一定不計較她騙她的事,一定不爲難她。
肖若柔不高興地瞪着她:“瑪瑞卡,你幹什麼?是你自己說要報復她的,現在你又要幫她?”
“我沒說要幫她,”她瞥了柳芽兒一眼,漠然地說:“你們玩,我走了。”
她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柳芽兒急忙喊:“瑪瑞卡……”
“閉嘴!”肖若柔的刀子向下用力,說:“你自己說,切左手好,還是切右手好?”
柳芽兒嚇得眼淚汪汪:“肖若柔,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住口!”肖若柔擡手就是一耳光:“你還敢說跟我沒仇?你跟我沒仇,爲什麼挑撥少川哥哥打我?爲什麼搶走我一個又一個男人?你這種賤貨,我砍你七、八十刀都不解恨,剁你一隻手,你還捨不得?”
柳芽兒爭辨道:“我沒有,你可以問凌少川……”
“問就問,等我切下你這隻手給他郵寄過去,再問問他有什麼感想。”
她左手抓住柳芽兒的手,右手的刀向她的手腕就切。
……
Z國,凌少川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
和柳芽兒通過電話後,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再次打電話,想確定她是不是快到了,但她的電話居然關機!
連打幾次,她始終關機,凌少川非常擔心,立刻給萬千虹打。
萬千虹出席這個宴會的確很重要,是董事長滿七十的大壽,董事長又是左俊逸的父親,於公於私,他都必須去。
這會兒他正在向舅舅敬酒,電話響了也顧不上接,說了一大堆祝辭後,陪老人家幹了,又恭送老人家到了別的客人面前,他纔拿出手機接電話:“凌大哥……”
“芽兒回來沒有?”柳芽兒打斷他問。
“我不知道,我還沒有回家。”
“你趕緊確定她到家沒有,她的手機關機了。”
萬千虹也疑惑,她妹妹怎麼會在這時候關機,忙說:“好,我馬上聯繫她。”
他打電話也打不通,立刻趕回家,發現柳芽兒根本就沒有回來!
萬千虹這一下也急了,凌少川又打了過來:“芽兒回來沒有?”
“沒有,她沒有到過家裡。”
“你馬上查一輛出租車,車牌號是……”
凌少川說了車牌號,萬千虹又驚又喜:“凌大哥,這是芽兒告訴你的?”
“嗯,她上車前告訴我的。”
“好,我馬上查找。”
萬千虹在M國查找那輛可疑的出租車,凌少川在Z國坐立不安地等消息。
“哥!”凌朵兒跑了進來。
凌少川的心一提:“什麼事?”他現在真怕再出現什麼不好的消息。
“我爸爸回來了。”
“二叔回來了?”這是好事。
“是的,”凌朵兒激動地說:“我爸爸剛剛給我打的電話,他知道我媽媽生病後,說馬上趕過來。”
“太好了。”
二叔回來了,他就可以到M國去找柳芽兒了,但芽兒現在還沒有聯繫上,他只高興了一會兒,就高興不起來了。
萬千虹打來了電話:“凌大哥,我報案了,警方找到了那輛出租車,還要查問司機。”
“好,有情況馬上通知我。”
他等不及萬千虹打過來,而是不停地打過去詢問消息。
萬千虹先一直回覆,警方還在調查,還沒有芽兒的消息。
他再次打過去的時候,萬千虹沉重地說:“凌大哥,我妹妹很可能出事了!”
凌少川的心也提了起來:“怎麼回事?司機交代了?他對芽兒做什麼了?”
“這個司機人和車今天一天都不在當地,他說從早上五點過就跑長途去了,警方找到他的時候,他剛到家。”
“機場不是有監控系統嗎?”
“芽兒是在機場外面上的車,那裡沒有監控系統。”
“那從機場出來總有吧?只要把視頻調出來一查不就知道是不是他了嗎?”
“警方還在查,有消息我告訴你。”
凌少川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凌朵兒知道柳芽兒失聯了,也很着急。
萬千虹的電話再打過來的時候,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凌大哥,芽兒她……她很可能遭遇到了不幸……”
“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說清楚。”凌少川急得焦頭爛額。
“警方在公路上找到了一輛被丟棄的車,和那輛出租車一模一樣。”
“套牌車?”凌少川的心一沉。
“是的,”萬千虹的心情萬分沉重:“既然有人用套牌車接走了芽兒,我們又聯繫不上她,說明她很可能遇到了壞人。”
“找找找!”凌少川大吼:“你趕緊找!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芽兒!”
“我知道,芽兒是我的親妹妹,我不會丟棄她不管,我會盡一切努力找到她!”
掛斷電話,凌少川渾身發抖,柳芽兒出了什麼事?誰會從機場截走她?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到底是誰會跟她過不去?
這人用套牌車到機場接她,說明是早就有預謀的,芽兒當時給他念車牌號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說明她不認識車裡的人。
那這人到底是有預謀的報復,還是劫財劫色?
凌朵兒見他急得團團轉,忙說:“哥,你趕緊到M國去吧,我爸爸用不了多久就來了,他能照顧我媽。”
凌少川知道,他二叔要帶幾個警衛員回來,嬸嬸可以不用他再守着。
現在芽兒的安危是頭等大事,他的確着急得厲害,於是點點頭:“好,朵兒,二叔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我就先走了。”
話沒說完,他已經拔腿往外跑去。
M國。奧斯曼酒店。
肖若柔手裡的刀向柳芽兒手腕切下,柳芽兒拼命掙扎也掙脫不開那兩個男人鐵鉗般的大手,心裡被濃濃的恐懼籠罩着,額頭上汗如雨下。
眼看刀就要切下去了,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兩根手指拈在匕首背上,輕輕巧巧夾走了刀子。
肖若柔回頭喊:“黑豹哥哥,你爲什麼不讓我切她啊?”
黑豹說:“我不喜歡玩得太血腥,只要她聽話,這手還是給她保留着吧。”
柳芽兒的背心汗溼了一大片。
“那黑豹哥哥得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聽話。”
“柔兒有什麼好主意?”
肖若柔轉動眼珠說:“黑豹哥哥,你的兄弟們這麼辛苦,不如讓這女人慰勞慰勞他們吧?反正她早就不是處女了,也賣不了處女價。”
黑豹笑道:“這主意不錯。”
他看向柳芽兒,說:“你自己選擇吧,是侍候我這三個兄弟,還是剁掉一隻手?”
柳芽兒的身上又開始冒汗,她搖頭:“不,我都不選……”
黑豹微微一笑,將刀子一扔,刀子嗆啷一聲掉在地上,差一點插在柳芽兒的腳背上。
匕首的主人趕緊彎腰拾起來,括在腰間的刀鞘裡。
黑豹說:“兄弟們,她是你們的了,只要不弄死,你們可以隨意享用。”
“謝謝黑豹哥。”
兩個男人放開她,各自解着皮帶扣,另一個也走過來,說:“一起上吧,比較刺激。”
柳芽兒拼命往後縮,她心裡後悔不迭,剛纔應該從窗戶跳下去,就算摔成殘廢或摔死,也比被他們關在這裡活活折磨強。
肖若柔拿出手機拍照,說:“我要把你最浪的一面拍下來發給凌少川,看他還會不會要你這隻破鞋。”
三個男人獰笑着向她逼近。
……
萬千虹把手機打到了所有熟人手裡,把柳芽兒的照片發給了每一位朋友,拜託幫忙找他妹妹。
洛曉川自然也知道柳芽兒失蹤了,他第一個懷疑的是凌少川,當萬千虹告訴他,凌少川在Z國,比他還着急的時候,他才答應讓他的所有學員都去找柳芽兒。
他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瑪瑞卡的,在洛曉川的心裡,瑪瑞卡是一個既熱心又護短的女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師妹失蹤了,一定比哪個學員都着急,會讓她的所有朋友幫忙尋找。
此刻,瑪瑞卡站在奧斯曼酒店三樓的樓梯外面。
她的心裡矛盾重重,不知道自己這樣報復柳芽兒到底對不對。
電話突然響了,她拿出來看見是洛曉川打的,心裡有點緊張。
她強自鎮靜下來,按了接聽鍵,平和地問:“曉川,什麼事?”
洛曉川急促地說:“瑪瑞卡,芽兒失蹤了,你趕緊幫忙找找。”
“柳芽兒失蹤?她怎麼會失蹤?她不是回Z國去了嗎?”
“她已經從Z國回來了,但離開機場後失去了聯繫,她哥哥請我們幫忙尋找。”
“哼!”瑪瑞卡不滿地說:“她失蹤了關你什麼事?你還嫌她沒有把你騙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