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芙兒往後縮去,她恨恨地瞪視即墨蓮一眼,而後又快速閃開,口中一邊喃喃道:“你不能這樣。
即墨蓮則上前一步,輕聲笑道:“我能。”
像是還不夠刺激到米芙兒,即墨蓮索性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這世上女子何其多,不過要找一個集相貌,脾性,家室皆下等的卻着實有些困難,不過我並不擔心,宵他如今是大赫一國之主,只要宵一聲令下,想來不出幾日,我便能見到這人,你說,你米芙兒將來若是成爲這般人,會不會很有趣?”
即墨蓮描述的越是具體,米芙兒臉色越漸難看,她試圖往即墨蓮撲過去,她要殺了即墨蓮,然,雙手的無力卻讓她的努力變得徒勞,米芙兒咬着牙喊道:“你別嚇唬我,我不會相信你的。”
她是巫女,她知道自己魂魄的力量,即墨蓮定然不會這麼容易就將自己的魂魄趕出去,否則自己也不會還呆在即墨蓮的身體內。
這麼想着,米芙兒越發覺着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
即墨蓮也不惱,她譏嘲地搖頭:“你固然是知曉自己拼盡一切後所能帶來的後果,可你別忘了四長老是個不出世的,你大概也明白他的能力,你我的將來在他的神測下是一覽無遺,而我從來都相信,只要是人,他便有弱點,雖然四長老從來不會說出自己神測的結果,不過那都是沒有抓住他的弱點,而我——”
即墨蓮指着自己,繼而自信勾脣:“你要知道我看人的能力,以及我能準確找準四長老的死穴。”
不管從前,亦或是此刻,即墨蓮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毫無破綻的,即便面臨多大的苦難,她依舊雙目清明,沒有絲毫懼怕,這便讓旁人無法反駁她話中的可疑點,巫族一直被衆人捧着的米芙兒斷然不是即墨蓮的對手。
她剛剛還過分確定的想法此刻不得不動搖,米芙兒竭力說服自己,即墨蓮在說謊,我不能相信,可心底分明有一個聲音在反駁她的自以爲是。
掙扎之色在米芙兒面上一覽無遺,即墨蓮的神色在米芙兒瞧不見的角落裡愉悅的閃現,她掃了眼米芙兒的雙手手腕,又說了句:“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只給你一盞茶功夫,你的選擇將決定你的結果。”
這句話像是催化劑,米芙兒本來還算清明的腦子瞬間緊張起來,她的思想被兩種思想撕扯着,到底是要心即墨蓮的話,還是不要信。
這就像一個賭約,若是勝了,即墨蓮將會痛苦一生,到時即便她米芙兒得不到好下場,有即墨蓮陪着,她亦不覺着難過;然而,若是賭輸了,她自己的下場便是自己也無法想象的。
很欣賞米芙兒糾結的神色,即墨蓮撫着腹部,心中雖急,面上卻是不顯,任憑時間流逝,終於,即墨蓮又緩緩開口,我數到十,若是你還做不出決定,那麼,我替你決定。
話落,即墨蓮清涼,卻如催命的聲音在這逼仄的空間內緩緩傳開:“十,九,八,七…三——”
聲音不疾不徐,卻句句敲打在米芙兒心上。
“二”
“一”
最後一個短音落下,即墨蓮不再說話,她轉身離開。
離開的腳步仍舊不急不緩,纖細的身影逐漸走遠,似乎米芙兒的答案與她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
在即墨蓮身形消失的剎那,米芙兒頹廢挫敗的嗓音傳來。
“我答應你。”
隨着這一句話落,夾雜着的是重重的嘆息聲。
即墨蓮停下腳步,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了,待轉身時,笑容也在瞬間隱沒,即墨蓮款步往回走,停在米芙兒的身邊。
“說吧。”即墨蓮淡聲說道。
米芙兒沒有說話,良久,這才用帶着祈求的意味說道:“你先幫我的接上雙手。”
這一點要求即墨蓮並未拒絕,她蹲下,雙手翻動,只聽咔嚓兩聲,米芙兒手腕已經被接了上去。
即墨蓮拍了拍手,起身,淡聲說道:“好了。”
米芙兒不可置信地反問:“你根本沒有踩斷我的雙手?”
之前那鑽心的疼痛以及兩聲咔嚓脆響明明就是碎了的感覺,爲何只稍微接一下自己便無事。
即墨蓮騙她!
那是不是剛剛關於四長老的話也是假的?
即墨蓮撇嘴:“我早跟你說過,跟我相比,你還嫩了些,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四長老更不是。”
即墨蓮的這句下恰恰打消了米芙兒剛準備又生出的懷疑。
米芙兒當然不知道即墨蓮不是心軟纔沒有直接裁斷她的手腕,而是不願替米芙兒療傷,僅僅是不願靠近這女子。
低頭活動一下手腕,米芙兒藉機掩飾住她眼中的憤恨,擡頭,她依舊是那個有些不甘卻有無能爲力的失敗者,米芙兒望着即墨蓮,說道:“告訴你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說。”
“你得保證不會將我的魂魄注入——你形容的那種女子身體內。”這是米芙兒最在意的。
即墨蓮倒是有些好奇,她笑問:“我保證你就會相信?”
似乎她剛剛還對米芙兒撒了謊。
終於將話題引到了這處,米芙兒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你用你腹中的孩子保證。”
米芙兒雖未做過母親,也不喜歡孩子,不過她看過不少做母親的人曾爲了自己的孩子,做過一切爲孩子好的事,想來即墨蓮既然有了孩子,定然會比以往她遇到過的那些母親還疼愛府中的小傢伙。
米芙兒還在爲自己提出這個一個好理由自得時,突然,她眼前一黑,即墨蓮已經立於她眼前,並且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即墨蓮從來清亮的眸子此刻罩上一層怒意。
手上逐漸用力,即墨蓮笑的刻意:“誰也不準拿我的孩子說事,米芙兒,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看在如冰的份上,我饒你一次,若還有下一次,你的魂魄將不僅僅是附在那種你最厭惡的女子身上這麼簡單。”
話落,即墨蓮掐住米芙兒的手改爲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身體甩出很遠,胸口更是一陣刺痛,米芙兒咳出了聲,血絲趁着慘白的臉,鬼魅且醜陋,即墨蓮厭惡地說了句:“這是你說錯話的懲罰。”
擡腳離開,即墨蓮沁冷的話卻留了下來。
“看來你還是沒有誠心,那麼,休怪我不客氣了。”
即墨蓮剛走兩步,米芙兒拼命往她離開的方向爬去,一邊閉目求饒道:“我錯了,不會有下次,我現在就告訴你,怎樣才能解開yin心蠱的毒。”
即墨蓮腳下微頓,卻沒轉身,她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米芙兒嚥下爭先恐後要涌出來大的腥甜,她口齒不清地說道:“只要普通男子服下陰年陰月陰日生男子的血,普通男子也可以替她們解了yin心蠱的藥性。”
腳下不停,即墨蓮已經消失。
她不知道的是身後米芙兒面上扭曲的笑容。
望着已經看不清人影的方向,米芙兒淒厲地笑道:“即墨蓮,你一直在說別人的弱點,可你剛剛卻毫無疑問地暴露了自己的弱點,既然那孩子是你不能碰觸的禁忌,那麼,你就輸了。”
這也是爲何米芙兒如此痛快說出解了yin心蠱的目的。
打交道了這麼長時間,米芙兒自認已經將即墨蓮的性子研究透了十之七八,即墨蓮是個涼薄的人,即便是心中有那叫如冰的丫頭,也不過只佔了一小部分,便是沒了如冰,即墨蓮依舊能快活地過完下半身,爲了一個如冰而賠上自己,米芙兒自認覺着不值,那麼,況且,如今她真正掌握了能制服即墨蓮的東西。
即墨蓮穿過重重白霧,又快速越過一陣荒蕪,靜謐的空間突然被隱約傳來的赫連宵的驚叫聲打破。
“娘子?娘子?醒醒。”爲何宵的聲音帶着慌張。
尋着這聲音,即墨蓮眼前的荒蕪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剛剛短暫失了方向的意志也漸漸回籠,她輕柔回道:“宵。”
緊抱着即墨蓮的人身體一怔,赫連宵瞪大紅眸望着還未睜眼的即墨蓮,又怒又怕,他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迎接自家娘子。
有了赫連宵的引領,即墨蓮顧不得身體以及精神的疲憊,她甚至用了內力,加速行動,終於在赫連宵又一聲擔憂的‘娘子’叫聲中睜開琉璃色瞳眸。
“宵?”即墨蓮愉悅地扯着嘴角。
見娘子醒來,赫連宵一改之前的擔憂,他眯着眼,怒火充斥胸間,赫連宵連名帶姓地冷喝道:“即墨蓮,你爲何要這麼做?若是再一次消失,你要我如何?是不是就此要了那女,人?”
即墨蓮一次次不跟他商量,擅自行動,這讓赫連宵難以忍受,他無法再一次忍受失去娘子的感覺。
他覺着娘子如何也察覺不到自己剛剛的感受,當他提着秦毅回來,看見即墨蓮已經陷入沉睡中時,那種無法言喻的恐慌跟懼怕。
赫連宵的怒火跟語氣中的冷凝並未凍着即墨蓮,即墨蓮不知聲,只是將腦袋擱在赫連宵的胸前,抱着他的腰,順服地說了句:“宵,以後我做危險的事之前都跟你商量。”
在即墨蓮的認知裡,見如今的米芙兒這事根本就不危險,所以,以後若是還有需要,她依舊會再次陷入心神裡。
當然,之所以沒告訴赫連宵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若她跟赫連宵商量,即墨蓮敢舉雙手雙腳保證,赫連宵絕對不會允許,不管危險與否。
果不其然,赫連宵的下一句話是:“以後不管有無危險,單獨的事你都不許做。”
即墨蓮當然要象徵似的反駁一下:“宵,以後我儘量不做危險的事。”
別人不管是意識裡的,還是看在眼中的,都以爲宵從來順從自己的,當然,這也是事實,可每逢這種時候,赫連宵卻是罕見的頑固,是不可反駁的堅定。
並未因爲即墨蓮的話而放鬆緊皺的眉頭,赫連宵捏着即墨蓮的手,半眯着紅眸問:“你說什麼?”
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酷。
即墨蓮很合時宜地抖了抖身體,而後立馬轉移話題:“宵,還是救如冰跟傾玉要緊,至於我做錯了的事。”
即墨蓮突然靠近赫連宵,低聲說道:“沒人的時候隨便你懲罰。”
這是變相的同意了赫連宵別有目的的懲罰。
若是平日裡一些小錯,赫連宵當然樂意,可這種事關生命,赫連宵不會允許自家娘子這麼便宜的逃過。
但如冰跟傾玉的事的確是目前最要緊的,當然這是赫連宵理解中即墨蓮心底此刻的想法。
赫連宵聲音依舊未見好轉,他說道:“記住你此刻的話。”
能得到赫連宵暫時的鬆口,即墨蓮趕緊點頭,討好地笑道:“是,宵,我已經謹記在心了,下次儘量不犯。”
這麼說着的時候即墨蓮還煞有其事地舉起右手的三根手指頭。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說謊,可是若有可能,即墨蓮不願對赫連宵說出,哪怕一個字的妄言。
煞王當然聽出了‘儘量’兩字,他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而是抱着即墨蓮起身,走向房間,一邊聽即墨蓮在他耳邊解釋。
秦毅已經被仍在不遠處,見赫連宵抱着他家娘子越走越近,秦毅沉聲說道:“我早已說過,我根本不知道解藥。”
另一邊,二長老跟四長老站直了身體,二長老跟着點頭,附和道:“你們該知道我們巫族的蠱蟲基本都是掌握在女子手中,尤其是巫女,只有巫女纔有能力駕馭那些蠱蟲,知道蠱毒的解法,巫族的男子是不準涉獵這方面的。”
二長老這話當然是真的,他擔憂赫連宵不信,還拉着四長老,問:“老四,你說是不是?”
接着二長老又補充道:“老四可是從不說謊的。”
他不怕赫連宵,可他擔憂赫連宵會真不跟他回巫族。
經過這幾人身邊時,赫連宵腳下未停,他直接往房門口走去,在走出不願後,突然赫連宵腳下一踢,一顆小石子堪堪點住秦毅的胸口,秦毅剛剛偷偷揚起的手頓時停在半空,無法移動分毫。
透過赫連宵的肩頭,即墨蓮吩咐道:“如風,看住他。”
秦毅的修爲的確高深,不過他更高深的卻是那複雜的心思,但是事實往往是這樣的,即便你再有心計,可在只講究武力的人面前,你的一切皆是空談。
這跟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大概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以,這纔出現秦毅被毫無懸念制住的一幕。
赫連宵停在二長老面前,又看了一眼目不能視的四長老,平淡說道:“你們的決定會直接影響到將來那什麼蠱王將得到的待遇。”
赫連宵不喜歡耍什麼心眼,他跟他家娘子兩人中只要一人擅長這些便可,至於赫連宵,不是他不會,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二長老臉色僵硬,半晌這才緩緩說道:“我知道。”
他跟着赫連宵以及即墨蓮兩人也算有好些日子,見識過這兩人齊心合力擊敗所有強大的困難,二長老頭皮發麻,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世上是否還有能難住這兩人的事。
而那些看起來無法解開的困難與兩人來說皆是暫時的。
很滿意二長老的表現,赫連宵抱着即墨蓮進了房間,順便吩咐一聲:“朝南,如風,朝北進來。”
“至於秦毅,先廢了他的修爲。”
“是。”看守秦毅的如風點頭,手上用足力道,拍向秦毅的頭頂。
秦毅呲目欲裂,他狂叫道:“不要!”
沒了武功,他就等於失去一半成功的機會,他不能失去武功。
在如風掌風靠近頭頂的同時,秦毅心神劇烈,他想要強行重開自己身上的穴道,可這種狀況下,他必須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砰的巨響。
如風身體被罡風擊出很遠,在摔向地面的當口被朝北接住,而事發中心的另一人,秦毅則不是如此幸運。
秦毅渾身戾氣暴漲,他將所有力量都用來將體內血氣逆行,重開穴道的同時,整個人已經陷入瘋狂之中。
“糟了,他走火入魔了。”朝北低叫道。
已經沒了意識的秦毅雙眸泛着血紅,一直一絲不苟的髮絲也凌亂不堪,身上錦衣早已是破敗狼藉。
秦毅紅着眼,目無旁物地衝向周圍,他想殺掉周圍的一切生物。
而走火入魔的人通常會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至高無上的武功。
此刻的秦毅,即便是對上赫連宵也是不分伯仲,即墨蓮趕緊吩咐道:“大家屏住呼吸。”
她作爲醫者,僅從面相上便能判斷出秦毅的瘋狂程度,這人是她平生所見的走火入魔的最深的,這樣的走火入魔之人已經完全沒了意識,只憑感覺殺人。
這樣的走火入魔者通常心中只有殺氣。
聽聞即墨蓮的話,所有人皆屏住呼吸,然,他們忘記了還有傾玉跟如冰,同樣失了意識的這兩人只會憑着心中的渴望低吟幽轉。
沒了其餘人的呼吸聲,傾玉跟如冰的口申口今聲便越發的清晰了,秦毅眸子荒蕪,他耳朵動了動,身體更急速躍向這方。
即墨蓮暗叫糟糕,她來不及好好跟赫連宵說話,雙手撐住赫連宵的胳膊,輕巧跳了下去,而後迅速跑向如冰跟傾玉,在兩人面前蹲下,一手捂住一人的脣鼻。
秦毅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耳朵又動了動,似乎並未聽到人的呼吸聲,瘋狂的秦毅吼叫一聲,轉身迅速離開。
直到吼叫聲漸漸遠離,即墨蓮這才輸出一口氣,放開如冰跟傾玉兩人。
即墨蓮望着秦毅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說道:“今夜該是多事之夜啊。”
秦毅會殺盡所有有生命的存在。
那麼,即墨蓮突然想到,這些即將死去的生命也包括哪些獸人。
跟即墨蓮同時想到這點的還有赫連宵,兩人相視一眼,赫連宵無奈走向即墨蓮,牽着她的手說道:“走吧。”
即墨蓮便是這樣的人,她不是愛心氾濫的人,但是凡事受到她保證的人即墨蓮一定會竭盡全力護住這些人的安全。
至於如冰跟傾玉,即墨蓮看向陌玉,說道:“你再給她們喂下一顆藥。”
而這時赫連宵亦轉過了身,看向如風三人,不帶情緒地說道:“這yin心蠱的解法本王已經告知你們,你們——”
頓住,頃刻,赫連宵又說:“你們選出兩人。”
赫連宵沒說的是,你們選出兩人替她們解了yin心蠱。
沒看剩餘幾人的臉色,赫連宵牽着即墨蓮快速離開。
路上,即墨蓮靠近赫連宵,有些心疼地說道:“宵,其實我知道你的想法。”
赫連宵失笑,他又不動神色地問:“那娘子說說我有何想法?”
不理會赫連宵的揶揄,即墨蓮握緊赫連宵的手,道出煞王從不在人前言的心理。
“宵其實怕面對他們,別看宵平日裡對他們不假辭色,可在你心中,他們也是很重要的,即便是如風,你也有愛惜的心情,你也想他們跟我們一般,因爲喜歡而跟女子歡合,而不是被情勢所逼。”
自家娘子說完,赫連宵沒有做聲,只是半抱着即墨蓮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兩人到達獸人所居住的院子時,秦毅還未到來,即墨蓮簡單吩咐這些獸人幾句,獸人也是極聰明的,他們點頭,而獸人的憋氣能力可比人類要強得多,是以,赫連宵兩人告知他們這其中的厲害之後也算放心。
兩人處理好這邊的事後又快速離開,轉回兩人的院子。
回到院中時,二長老跟四長老還在,他們其實也想離開,可沒有赫連宵的允許,他們也不能貿然消失。
“煞王,我們——”二長老問。
即墨蓮先開口:“麻煩兩位長老了,本王妃着人請你們過來不過是以防萬一,如今本王妃已經知道這yin心蠱的解法,二位長老可去休息。”
兩位長老點頭,二長老拽着四長老離開。
很快,院中已經空無一人,赫連宵定了定神,終究還是牽着即墨蓮進了房間。
立於門口,赫連宵掃視房中的幾人,問:“你們誰願意替她們解這yin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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