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要將事情鬧大嗎?如果不喜歡,我立即走便是,何必大動干戈?”容天音知道自己的身份必會帶來麻煩,這個男人不顧後果的如此作爲,實在讓人心裡不舒服。
就算你如何不喜歡容天音,但她如今也不是有意爲之,更不知道這房屋是他的,怪只怪,前容天音留在體內的感覺影響了她一些下意識行爲,才引發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動干戈?”範峈冷冷一甩袖,被風帶出的宮燈穩穩落在撐架上。
容天音瞳仁微縮,好厲害的內功!
見男人不肯放自己離去,在她進來前就已經發現,這院子有數名暗衛在暗地裡隱藏着,此時她暴露,只怕沒法輕易離開,好漢不吃眼前虧,等着了。
範峈就在坐在門前那座上,一邊給自己斟茶自飲,面色淡淡地側目看着門外夜景。
容天音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後,與他同仰望門外夜景。
四更已至,壽王府的人才匆匆而來。
意料之中的,壽王並沒有來。
來的是義晉,身後帶着幾個一看就不簡單的護衛,有點來勢洶洶的樣子。
“大人,他們來了,”六喑走到門前,對着坐着的範峈揖手道。
義晉的臉色黑如鍋底,兩眼陰沉沉地盯着容天音的方向。可沒等義晉開口的機會,緊接着就是闖入府的容侯,還有一衆範府的長輩。
容天音實在沒想到連容侯也親自過來了,那刻,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來。
“範峈將本侯的女兒擄到府上,到底欲意何爲?”容侯不問是非,冰冷責問。
看着衆人聚於此,範峈緩緩放下手裡的杯盞,不急不徐地說道:“容侯何不自己問問壽王妃,黑燈瞎火的跑到範某的牀榻上,又欲意何爲?”
這話出,衆人都替容天音感到羞恥,特別是壽王府的人,直想打個地洞鑽進去。
衆所周知,容天音對範峈的癡心已經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當真會做出這種摸上男人牀榻的事。
容侯老臉一黑一紅,心裡暗罵女兒的不懂事,但面上,仍舊極力的維護着女兒名節。
“範峈,不要以爲一句話就可以脫了所有罪責,音兒就是個弱女子,如何進得了你這戒備森嚴的範府,不要將本侯當作三歲孩兒耍。”
“容侯,請慎言。”範老大人實在無可忍耐,冷冷地接下了容侯的話。
範世劭與容戟向來不和,不論是面上,還是心上都站着對立的一面。
“範大人,如今本侯女兒三更半夜出現在你兒房中,又是如何解釋?如若不給個交待,請恕本侯無禮了。”容侯的聲音鄭地有聲,陰冷森然,還有股咄咄逼人的作勢。
兩人找到了突破的暴發點,那些不和更是劇烈演繹,一時間竟如火花相撞,爭論不休,彼此不讓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