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手足無措,僅存的理智猛的敲擊着她頭腦裡的一根神經,不知從哪來的力量,她用力的把他推了出去。
抱着沒有合好衣釦的衣襟,她跌跌撞撞,衝出了休息室,淚撒了一地。
她茫然失措的衝出去,以至於連門外站着的另外一道身影都忽略了。
門口不遠處的一張狼面具下有一雙深邃的眼,黑得一望無際,又如淬滿了毒藥的烈酒,眸光竄動着吱吱的火苗。
夜晚吹來的風聲似乎更緊了,緊緊的將整棟醫院包圍,似咆哮,似幽鳴!
※
休息室裡,北洛愣了一瞬。眯了眯眸,揉起此刻神經錯亂的太陽穴,脣邊留有她的餘溫,他最近一定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所以剛纔纔會槍走火,他只能找到這個理由說服他自己。
目光漸漸明瞭,北洛一眼望向門外,早已沒了徐芊芊的影子。
幾個大步走向門口,北洛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眸子一凜,便見西蒙急匆匆竄入門口,喘着粗氣,“北少,情況不妙。”
北洛神色冷然,大概猜得到事情七八分,“事情總要傳開的,況且這次大賽現場直播,媒體方面不可能全面阻止,紙包畢竟不住火。”
今晚這場暴動,是發生在聖西學院,聖西學院聲名遠播 ,裡面不少大官子弟傷亡,媒體現在恐怕是炒翻了天。主辦商是C-CJ,C-JS逃脫不了干係,絕對是個大焦點。
“北少,今天晚上出現的那批人是暗門派來的。”西蒙苦着臉,焦急萬分,小心翼翼的說,“現在已經傳開來說說你和黑幫暗門有勾結,說C-JS涉嫌不法勾當。我已經盡力擋住那些記者了,還有……”
“還有什麼?”北洛面上的冷然凝凍成冰,睇着已經焦頭爛額的西蒙。
這年頭,商業不分黑白,他的確私底下從事走私、洗黑錢、販賣軍火這些買賣。商界也有他的遊戲規則,就看誰能更好的掌握這個規則,一切憑證據說話。
倒是他和暗門勾結這一說法讓他有些意外。今天晚上出現組織暴動的那批人是暗門的人?
也難怪,行事作風如此囂張!
隱隱地,北洛嗅到有一股危險的風暴正漸漸地朝他靠攏。
“樓下停着警車,警車已經上來了。”西蒙搭聳着肩膀。忽然,醫院走廊裡充斥沸沸揚揚的腳步聲,記者們驚奇的呼喊聲接踵而至,“北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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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芊芊一路奔跑,盲目的向前跑,穿過走廊上擁擠的人羣,不絕於耳的抽泣聲、哀嚎聲在她耳中漸漸變得模糊。不知不覺中她衝向了廊道盡頭的安全門口……
安靜的樓梯口處,只有她紊亂不安的呼吸聲,涔涔冷汗浸溼了背脊,她身體依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陣陣的寒意透過牆壁直刺肌膚,毫無徵兆的侵襲着她的四肢百骸。
“你似乎忘記我說過的話。”一把低沉的男音迴響到寂靜的樓梯間。
這聲音彷彿厲鬼一般的侵襲着徐芊芊所有的意識,瞳孔一縮,就見到那張狼面具,她不知如何開口,侷促的張着脣久久不能合攏,“你……既然你走了,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真賤,”面具下,他緊繃着脣,冰刀一般的目光隨着他不緊不慢靠近的腳步,離徐
芊芊越來越近,幾乎能徐芊芊渾身射穿。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這麼碰你?”骨節分明的手掌隨意握住她胸前的蓓蕾,狠狠抓了一把。
胸前傳來劇痛,徐芊芊疼得想哭,卻只是緊咬着蒼白的脣,“爲什麼這麼說我……拿開你的手。”
他抓得更緊了,力道似乎要將她渾身捏爲碎片,她疼得幾乎要尖叫,渾身痙攣,身體軟得支撐不起來,他伸出手臂握住她肩膀,將她固定在牆上,冷冷謔笑:“把你的嘴巴擦乾淨再和我說話,剛纔親得很享受吧?”
她震驚的睜大眸子,驚得忘了反駁,剛剛他…他都看見了?
疼痛感拉扯她身上每一根神經,面上扭曲,她顫抖的咬着牙,微弱的回駁,“不,不是那樣。我有…推開他……”
說完,她頓時心驚,她根本不需要解釋的,她竟無意識的說出了口,是她驚恐過度了嗎?
她極度想擺脫身體上的痛苦,和心理上源源不斷的焦灼感。
他冷冷嗤笑一聲,“做了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再適合不過,你明明有機會拒絕,到底還是讓他親了那麼久,你到底想我容忍你到什麼時候?!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不是!”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什麼意思?
徐芊芊無暇思考。
他的話深深地刺激到她,他說話怎麼可以如此的惡毒,她無力的想往後縮,縮進牆壁裡,逃避他帶毒般的冰冷目光,可牆壁死死的抵着她的後背,他強而有力的桎梏毫不給她半點逃脫機會。
淚似洪水氾濫,溼遍了她整張臉,鹹澀的淚珠掛在下頷,她羞憤而寒心的顫着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放過我吧……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全世界那麼多女人,我就是一顆不起眼的沙子,不要再捉着我不放了,那一次就當是意外,我不記得你,你也不記得我,以後大家都是陌路人……”
“所以你就好去招蜂引蝶是麼?”他脣角滿是譏誚,眸光越發沉冷。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想得真美。我沒有放手的一天,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不要的東西,毀也只能毀在我手中。”他喉結有慍怒在滾動,沙啞的聲音好似沙石摩擦。
徐芊芊心驚不已,女人?……東西?
她究竟是什麼……或許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他佔有慾/望太強?
他們本事陌生人的……
可是,他緊緊貼在她身上的氣息爲何會給她一股熟悉感。
突然,徐芊芊腦海裡閃過一道晴天霹靂~
不——
他們不會是風不羈!
不可能那麼的巧!
她無助的搖頭,哭得胸口起伏不平,有一口氣沉悶的憋在心口怎麼也提不上來,她哽咽着聲音,眼底盈滿痛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記好了,你是我的,就算我死了,你也只能屬於我。”他口吻帶着頑固,霸道得令她無處遁性,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就像一個獵人盯着獵物窮追不放,直到獵物跑到沒有力氣再逃,最後將她緊緊的掌握在手。
就剎那間——
強勢而霸道的吻猶如狂
潮驟雨淹沒了徐芊芊所有的視線,她呼吸裡全是他強勁的陽剛氣息,有力的舌尖長驅直入的竄入她口中,猶如狂龍咆哮,猶如雷鳴驚天,他吻得多有力,她呼吸就有多短促,直到最後她鼻息裡完全沒有氣息,心口傳來難受的窒息感。
手掌襲入她胸口,他掌中的滾燙的溫度毫無遮掩的穿透肌膚涌上她心口,她驚得用力去推,剛擡起的手搶先一步被他一手鉗住。致命的危機感席捲她身上每一個細胞,又有如渾身上下燒起一把火。他強勢的索取逼得她毫無反抗之力,逼得她喘息着,不得不從他口中吸取氧氣。
無力感悄然而生,令她一點點的淪陷,最後無法自拔的想要索取更多。深入、深入、再深入,他似乎要掏出她的心,吸出她的靈魂,將他看個透徹。
而她微微顫抖着身體指漸漸迎合着他在她口中不斷的索取。掌肆無忌憚的蹂躪她胸前的一團酥/軟,節奏時緊時慢,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徐芊芊完全找不到屬於她自己的感覺,身體癱軟在他懷裡,嘴中情不自禁的低吟了一聲。
墮落了,她徹底的墮落了。。。
他嘴角噙起一把冷笑,離開她的脣,瞥着她燒紅的臉蛋和衣衫不整的樣子,“你自己也看到了你這副放浪形骸的樣子了,只要是男人你都可以隨意迎合他的索取。”
一句話,將她渾身上下的燥熱澆熄,讓她如墜冰窖。
她竟然無法抵抗他的侵襲,無法反駁他的嘲諷,無法解釋自己的失態。
“不是……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
“無話可說了?”
“你存心羞辱,我有反駁的權利嗎?”說到底,是她太笨,纔會中了他的算計。他仍是緊緊捏着她的雙手,她只能咬着牙,努力維持她最後的尊嚴,“請你放開我。”
“不要背叛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滾!”
徐芊芊頓覺膽寒,他將她任意玩弄在指掌,對她冷嘲熱諷連同身體的屈辱一起加在她身上,最後再無情的宣判一個滾字。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不該,不該是這樣。他們是陌生人,只是因爲那一夜而有了牽連,但也不至於對她這樣刻薄的嘲諷和冷漠的羞辱。還是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想落荒而逃,離開這個詭譎難測的男子,可是她雙腳卻不聽使喚,彷彿打上了石膏,定定的立在原地。
“滾!”“要我說多少次?!”面具下,一雙眼寒光冷懾,宛如地獄的羅剎。
誰也不知道,此刻面具下他眉目痛苦的收攏,或許是因爲驟然病發帶來的疼痛感,或許是因爲他心中隱忍的怒火。
可是徐芊芊卻隱隱感覺到他身體在顫抖。她腳下彷彿注入了鉛塊,終於,提起沉重的腳步,頭也不敢回的跑上樓梯。
可是她跑了沒幾步,耳邊卻聽到一聲悶哼,她下意識的回頭,只見他緊緊握着拳頭,嘴角突然溢出一股血絲,血隨着頸部曲線無法抑制地滑入他衣襟裡。
“你怎麼了?”她驚詫的跑回來,手忙腳亂,想掏出紙巾讓他擦血,卻發現身上什麼也沒帶。
“滾開。”他一把揮開她,像是一隻睡獅驚醒,勃然大怒。
猝不及防的,徐芊芊跌倒在地,雙手撐着地面,咬了咬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