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凝歡不知道南顧有多難受,但他不肯告訴自己,也沒打算讓自己知道,最重要的是,好像即便是她知道了無能爲力,她不是墨痕,再說墨痕也對鎖心咒沒有法子,她除了幹看着南顧難受,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宮凝歡沉默地看着南顧,心裡有些莫名地發慌。
“愛妃,你餓不餓?”饒是如此,南顧還是不忘問她。
“你閉嘴。”宮凝歡忍着情緒的起伏,她不想聽到南顧說話,真的,她一想到她昨夜還哄着南顧多說幾句話給她聽,她就悔恨不已,她一想到……南顧每一句好聽的聲音,都是用內力隱藏着最是虛弱的自己,她就覺得好像是自己的嗓子眼被堵了什麼,難受得很。
宮凝歡也沒等南顧迴應,便徑自起身去端了一盆乾淨的熱水進來,心理煩躁得想一把扯開了南顧的衣衫得了,但動作卻小心翼翼地撥開他胸口上的衣料,看着他胸口還在滲着血,不住緊緊地抿了抿脣,拿起溼帕,動作輕輕的擦拭他心口上的血,聲音低低地:“疼了說一聲。”
“嗯。”南顧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褐色的瞳眸裡隱約閃爍着一絲微妙的光芒,又隨即一閃而逝。
南顧雖然應下來了,但全程卻是一聲也沒吭,只是仔仔細細地近距離看着宮凝歡。
宮凝歡難得的溫柔,難得的小心翼翼,都是爲了他。
等擦拭乾淨了,南顧的心口上也不流血了,宮凝歡這才放心地讓他穿上衣衫,又不忘往他身上披了毯子,淡淡看着他說:“別起來了。”
她說着又低下了頭,本是想跟南顧提起宮家的事,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尤其是想到南顧心口上的牙印越來越深,錐心蝕骨的疼痛,她都不願問,也知道問了南顧也不會實話告訴她。
南顧看着她坐在榻前,微微垂着頭,兩隻手的手指無聲無息地攪動交纏在一起,她自己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樣糾結的她,難得有幾分真切的可人,儘管她臉上還是冷冷淡淡的神色。
南顧看着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伸手過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兒,聲音軟軟地:“愛妃,你心疼我啊?”
宮凝歡擡眸看他一眼,沒什麼眼神,但眼眶微微泛着紅。
南顧就覺得心口扯了一下,小聲說:“那你要不抱抱我?”
宮凝歡咬了下嘴角,無可奈何地別開頭笑了,卻還是沒捨得,靠過去輕輕抱了抱他,低聲說:“我要去找南爵。”
“嗯?”南顧漫不經心地輕哼了一下。
“是他給你下的鎖心咒,只有他能解開。”她不能再看着南顧因此承受愈來愈多的疼痛,更何況,一開始若不是因爲她,南爵又豈會找到南顧的頭上去。
“啊。”南顧隨口應了一聲,從宮凝歡身上擡起頭來,語調輕輕緩緩地,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好的,等愛妃修爲恢復了,愛妃帶我去找他。”
(我好愛你們啊暖心的寶們!比心心!啾咪=3=
(南爵看到的那個小孩就是小南顧啊,小奶龍啊那麼激萌的你們也能忘了?不好意思前一秒說完愛你們下一秒我就想懟你們了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