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在我的心中急速的膨脹了起來。甚至驅散了心中的陰霾。懷着即好奇,又擔心,即恐懼,又期盼的矛盾心情,慢慢的向鏡子邊挪去。在即將看到自己的一剎那間,不知道爲什麼,我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摸着光滑的鏡面,右手食指不斷的在鏡子上划着圈。
看還是不看,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一切,我微微的睜開了左邊的眼睛,藉着上下眼皮那微微的縫隙,我看到鏡子中朦朦朧朧一張熟悉的身影。她是她是?我猛的睜開雙眼,鏡子裡出現的不正是使我魂傾夢擾的她,蘇含韻嗎。爲什麼爲什麼我變成了她,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一雙白皙的雙手,顫抖着摸上了自己的臉頰。當接觸到自己那溫熱的臉頰後,我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確實變成了蘇含韻。看着鏡子中娟秀的含韻,不更確切的說是我劉子翼。一時間我的心裡空蕩蕩的。
緊接着便是一陣的狂喜,對了,現在這個身體是我的,是我的了。那豈不是我想怎麼樣便可以怎麼樣嗎。一想到自己可以馬上看到含韻的身體,心中便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這股之火讓我的臉蛋變成了駝紅色,看着鏡子中自己繡發低垂,面帶桃花,因爲身體嬌小,而顯得略大的病號服正鬆鬆垮垮的斜掛在左肩。
半片潔白,圓潤的胸部暴露在空氣之中,這一切更加刺激了我的。飛快的將上衣脫去,因爲身體的虛弱,脫去上衣的我,嬌喘連連。可當我終於看到了含韻的身體,那曲線玲瓏,雙峰傲挺,一抹櫻紅。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輕輕的撫摩着含韻的肌膚,那種如絲緞般的光滑感通過指間傳至全身,我已經弄不清楚,到底是肌膚,還是手指帶給我這種令我心曠神怡的感覺,或許兩者都有吧。
房間裡中央空調的涼風侵在身上,感覺有些發涼,這時候的我纔想起這身體不是我的,或許這是一場夢,不管是不是夢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可以錯過。想通了這一層,我低下頭去,雙手扯向腰中的褲帶。因爲這個身體住院的緣故,得不到清洗的她,散發出少女身體的幽香,我差點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正當我準備繼續進行下去的時候。從病房裡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我鄒了鄒眉頭,真是掃興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我病房,戀戀的看了一眼鏡子中自己半裸的身體,嘆了口氣,自語道:“算了還有機會,先出去看看誰來了再說,”搖了搖頭,趕忙抓起被我扔在一旁的上衣。
“含韻,含韻,你在哪你不要嚇媽媽啊。含韻,含韻。”外邊的聲音似乎都帶了些哭腔,穿好衣服的我忙走出了衛生間。看見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只聽啊的一聲,我都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已經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含韻你怎麼自己下來去洗手間啊,你沒事吧,快快點上牀躺着。”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留。
我便已經被她連推帶扶的按到了病牀之上。看着這位長的跟含韻有七分相似的,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結合着前幾次的話語,我已經猜測出,這一定就是含韻的媽媽。“護士,護士。你過來來看看你是怎麼搞的,我女兒居然自己下牀去洗手間,你說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行不行把醫生找來。”看着娟姐被含韻媽媽,哦不現在應該算是我媽媽說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的不忍,便開口說道:“這不怪她,是我自己偷偷下牀的。娟姐這沒事了。你還是出去吧。”見我開口,媽媽便將注意裡放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已經說讓娟姐出去。可她仍然留在原地,低着頭正用眼角的餘光偷看着我媽媽的表情。
看見媽媽光注意我了,忘了一旁還在被她訓斥的娟姐,我忍不住指了指她,這時候媽媽才留意到娟姐還在房間裡。“怎麼還想我留你吃飯不成,還不快出去。”說完這句媽媽便又轉過身來不再理會娟姐。我對着娟姐歉意的一笑,用眼神示意她先出去。在她走出房間的瞬間,我彷彿看見她在偷偷的抹着眼淚。
見房間裡只有我跟含韻的媽媽兩個人,我終於將心中的疑惑倒了出來。“阿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我這話剛一出口,便後悔了。有誰會管自己的媽媽叫阿姨呢。只見含韻的媽媽用着驚訝的眼神看着我,接着便摸了摸我的額頭,有些擔心的問道:“含韻,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媽媽,醫生不是說你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你等等媽媽這就去喊醫生來給你檢查。”看着她說完便要起身。
我趕忙喊了聲:“媽媽”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喊別人媽媽,雖然有些不習慣喊的有些生硬,但畢竟我還是喊了出來。在我喊過這聲媽媽之後,含韻的母親停下了腳步,坐回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手,低聲抽啼了起來。“好好,我的含韻沒事就好。”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一位母親的對她孩子的關愛之情,心中一股熱流涌出,有媽媽的感覺真好。於是我們母女兩便上演了一場悲情的哭戲。直到我將這十幾年的感情發泄完畢。我才漸漸的停了下來,一邊給媽媽抹着眼淚,一邊腦子飛快的旋轉着。
我現在佔據了含韻的身體,那我的身體到哪去了。含韻現在又怎麼樣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要千萬注意,不可以讓含韻的母親發現我不是她的女兒。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即使我說了實話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說不定會被別人當成精神病。眼下一切問題,看來還是要從眼前這個含韻母親的人口中得知。
於是我裝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給媽媽擦了擦眼淚道:“媽媽,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過可能是因爲被雷擊中的原因,腦子受到了些震動。以前的事情好象一下想不起來。就象剛纔連你是我的媽媽,都是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的。”我剛說到這,一下次便又被摟了過去。媽媽一邊拍着我的脊背,一邊用嗚咽的聲音說着:“我可憐的孩子,爲什麼會被你趕上這些。沒關係沒關係,記不起來有媽媽幫你呢,只要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就好。”
我不露聲色的從媽媽懷裡掙脫,拉着媽媽的手說道:“媽媽,我怎麼會在這呢,我記得我在撿垃圾的時候,突然下了雨,然後好象被雷擊中,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當我醒來的時候,便在這裡了。”聽我這麼一說。
我便看見含韻的母親,臉上閃現過一絲怨恨。接着便聽她給我說起了,我昏迷後的事情。原來那天含韻的叫聲驚動了一快做社會實踐的同學和老師,就在他們往我們這趕的時候,正好發現當時我正騎在含韻身上旁邊站了十幾個跟我一快的流氓。聽到這的時候,我心頭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誤會便讓她誤會吧我也不方便解釋。
接着天空中便是一聲巨響。然後便看見我們所有的人全都倒下了。結果便是這個含韻的身體被送到了醫院緊急治療。而我的身體卻被直接送到了公安局至於我身體現在怎麼樣,含韻的母親告訴我,她也不知道。
當聽完了含韻母親的話後,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含韻,含韻你怎麼了,媽媽剛纔跟你說話。你怎麼都不理會媽媽啊。”看着含韻母親這關心的樣子,我的心頭不由的有些刺痛,我知道她這是關心的這個身體,她的心裡其實非常的恨我,恨我給她女兒帶來的這一切。於是我藉口自己有些累,想休息了。將含韻的母親支走。
自己獨自一人躺在病牀上,回想着這所有的一切。漸漸的我將他們連成了一條線,是的一定是這樣。當時的那通雷將我的意識複製在含韻的腦子裡,這樣我就變成了她。後來就象含韻母親說的那樣,我被送到了醫院。可現在真正的含韻怎麼樣了,她是從此消失了,還是象我一樣,她的思維進入了我的身體裡,取代了我呢。還有,我記得在最後的時候,她爲什麼一副異常驚訝的表情看着天空呢。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也許這就是我揭開整個秘密的關鍵。可含韻呢,含韻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不行我得去公安局看看我的身體,我想她很可能現在已經頂替了我的身份,在爲我受苦吧。就算我沒有那麼多的疑問,但那畢竟是我的身體,說不定什麼時候再換回去呢。
我可不能冒這個險,想到這,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拿了一件牀頭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便向門口走去。剛打開我房間的門,便聽見娟姐的聲音:“啊,含韻,你要去哪,你怎麼又起來了。快回去,你要做什麼可以告訴我啊,我幫你做啊。如果再被你媽媽看到的話。我可真要離開這所醫院了。含韻求求你快點回去好嗎。”
沒想到,我出門的第一個困難居然,是那個我看着很順眼的娟姐。我的性格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特別是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求我,而且剛纔她又爲我受了委屈。怎麼也不可以再連累她了。並且我走了這幾步,好象體力便跟不上了。還是聽她的話老老實實的回去休息吧。哎女孩子的身體就是差,如果換成原來我的身體,這時候早就可以去繼續去收取保護費了。
再次躺在牀上的我,不停的想着,現在我的身體還好嗎,他們會不會給我的身體治療。估計就是治療可能也不會象我現在這樣吧。他們不會打他吧。就是打也千萬別打我的臉,以後我還指望那張臉追女孩子呢。我躺在牀上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思前想後,考慮了很多很多。但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至始至終我都沒想過,如果換不過來,那麼我可真的就變成了含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