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到,肖堯把黃莉安置到五洋鎮醫院,打吊針治療高燒。由於護士的誤解,把肖堯狠狠的臭罵一頓,肖堯迫於無奈解釋自己不知情,這下可讓天使護士大爲光火,帶着譏笑的口氣說道:
“你不知道?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面對這麼漂亮的小媳婦,巴不得沒有白天都是夜。天天晚上睡在一張牀上,你說你不知道?你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這麼嬌滴滴的媳婦,都不會疼。還狡辯。”
“你...你說什麼呢?我和她是同學好不好?”
肖堯知道她誤會了,趕忙表明和黃莉的關係,免得她越說越難聽。黃莉也被她說的嬌羞滿面,用雙手捂住自己雙重發燒的臉。心說,這護士的性情也太直爽些。
“同學?哎吆喂,你撒謊還沒學會吧?好歹我也讀過書,你有見過男女同學,這麼晚,還泥爛路滑的一起來醫院嗎?好,就算你是同學,你是哪個中學?那個年級,哪個班的?這裡的中學老師,我都認識。”
“我們真是同學,不過,我們是思路中學的。”
“編,繼續編,高燒39度,這大下雨天的,捨近求遠,跑到我們這裡來看病?我看你有病,得治。”
值班的白衣天使,被肖堯牛頭不對馬嘴的狡辯,氣得轉身就走,臨了還沒解氣,不忘回頭恨聲道:
“在這看着,不許亂跑,病人睡着了,鹽水吊光了,就來喊我。出了事,你自己負責。”
肖堯這個冤啊,怎麼解釋都說不清楚,又捨不得抱怨黃莉不幫自己解釋。他拿個小凳,規規矩矩的坐到黃莉病牀前。黃莉睜開眼看着他,一臉得意的笑容。看到黃莉沒睡着,肖堯有點帶氣的說道:
“你沒睡,幹嘛不幫我解釋一下,看着我捱罵,你開心是吧?”
“她說那些話,我怎麼開口啊?想想都害臊。她說話又那麼快,我哪有機會插嘴啊?你彆氣,罵了就罵了,以後你注意點,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好了。”
“我...我有啥?我有的就是被冤了好不好?”
黃莉伸出那隻沒有扎針的手,輕撫肖堯的臉龐,柔聲說道:
“你要是覺得冤,以後我加倍補償你。你要什麼補償都行。”
“補償?要你補償我什麼?你又沒罵我。算了算了,算我倒黴,遇到個大俠。你手怎麼還這麼燙?這藥管用不管用啊?”
肖堯把臉上滾燙的玉手,用自己的雙手夾住,不停地揉搓,對於這會黃莉還沒有降溫,他表示強烈不滿。
“你也太急了,這纔多久啊,一瓶水還沒用到十分之一呢。你要是累了、困了,就先趴在牀沿睡會吧,等我困了,我再喊你。”
“我不困,坐這歇着就好,你不要說話了,閉上眼睛睡覺,等你睡醒了,燒就該退了。”
“我不,我就想看着你,你讓我看着你,不說話也行。”
肖堯見她說話時,用舌頭滋潤了一下嘴脣,他擡頭看看吊水瓶才減下去一點,酒站起來要走。黃莉急了,以爲她沒聽他的話,他生氣了。
“你別走,我把眼睛閉上還不行嗎?我要你還抓着我的手,那樣睡覺我才安心。”
這乖巧撒嬌的話語,讓肖堯心尖一麻。他返身在她滾燙的額頭上親吻一下。
“我不是走,我去弄點水來,給你潤潤口。”
黃莉的病情,來的突然,去的也快。經過一夜的治療,天一亮,黃莉睜開眼,就覺得渾身輕鬆無比,昨天一天的疲勞,也消失殆盡。
她看到肖堯,把頭歪在她的病牀上,還在睡覺。她不忍叫醒他,自己移動到牀邊,穿上膠鞋,準備如廁。但他的動作,還是驚到了肖堯。
“你醒來了,感覺好些了嗎?”
肖堯說話是站了起來,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我完全好了,但還是把你驚醒了,你再睡會,我去去就來。”
肖堯知道她要去哪,看她說話那勁頭,比昨天去常方興家時還氣足,肖堯放心了。
他在五洋中學讀過書,知道每天上午,都有機動小班船,來往與五洋鎮和思路鎮之間。現在時間尚早,足夠他倆吃完早飯去坐船了,他還沒坐過這班船呢。
待到黃莉回來,肖堯把坐船回去的想法一說,她是一萬個樂意。若不是人多,難免又要撲上去,親吻肖堯一番。她覺得自己很癡戀與他的擁吻了。
得病初愈的黃莉,這天早飯,比肖堯吃的還多,吃的肖堯都瞠目結舌,他看着黃莉那嬌小的身軀,都不敢想象,這小身板,怎麼能裝得下那麼多食物?
“看什麼看?人家兩頓沒吃了,就是太餓了嘛。”
“我看你像是屬駱駝的,吃一頓,可以保一週不吃不喝了。”
“你還是屬大象的呢。快走吧,我們坐船去。”
黃莉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着早已吃完等她的肖堯就走,除了渡船,她還沒坐過機動客船呢。
擁抱接吻不敢,挎着一臂,靠肩而行,還是可以有的。然而,就在他倆走了沒多久,王佳佳和常方興一起來到了醫院,得知他倆已經離開,又馬不停蹄的往學校趕回。
“喂...王佳佳,常方興。”
走在大河埂上的王佳佳和常方興,忽然聽到從河面上,傳來熟悉的喊叫聲,他倆定睛一看,只見一艘小班船上,有人從窗口揮動手臂,在那嚎叫。不是肖堯和黃莉又是誰?
王佳佳一看,只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他倆真夠奢侈的。一塊錢一張的票,就這樣白扔了。走幾步,又累不死人。”
“一塊錢一張,就是五塊錢一張票,肖堯爲了她,也會買。我倆巴巴的來看他們,他倆卻在坐船遊河。我現在正式懷疑,黃莉發燒是故意的。”
常方興被王佳佳後面的話說糊塗了,這發燒還能故意?但他也沒有追問,打起精神回學校是正事。
“你就不應該那麼使勁喊,他倆關心我們,不顧泥爛路滑,,一大早跑來看我們,我倆卻坐船走了,王佳佳一定生氣了。”
“這有什麼?不知者不怪,我要是知道他們會來,就在醫院等他們了。可惜的是,如果我們晚走一會,大家一起坐船回去,那就更好了。”
黃莉白了肖堯一眼,心說,一起坐船?這也就是你,有幾個年紀輕輕的不走路,捨得花錢坐船?這船上坐的人,都是吃公家飯的好吧。
小班船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和手動的人力渡船,不可同日而語。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思路鎮的岸邊。
船一靠岸,肖堯拉着黃莉剛走出碼頭,就看到前面一幫混混,圍着一個人準備開戰。
肖堯本就喜歡這類事,見到有人打架,就精蟲上腦,哪有不上前觀戰的道理呢?
他走到近前一看,心裡咯噔一下,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他見過。那是五洋鎮中街的一霸,曾經攔路找肖堯要錢被打的黃毛,就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