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還君明珠
Point:有一些消息,總是選擇最不恰當的時刻從遠方傳來。是上天惡意的捉弄,還是把握着這個信息的人內心太過狠毒。
維持笑臉,其實已經不那麼重要,慕容那個呆瓜只顧着高興,哪還管冬蘇是什麼表情。慕容一下子變得忙了起來,儼然正品準新郎倌。唯一不符合的,就是媒婆不讓他們再見面,慕容卻是無所謂的根本不聽媒婆的話,照樣一日來瑞府逛兩圈,跟冬蘇說兩句話才覺得一日過的舒坦。
他像是一個特別容易滿足的傻小子,每天被冬蘇諷刺兩句,他再罵上冬蘇兩句,也就快樂的跟個新郎倌一樣了。
冬蘇只有在晚上的時候,纔敢偷偷跑去尹府給尹千止送上幾本他想看的書。坐在尹千止的石椅上,靜靜的看他讀書,時而在他的表情中捕捉曾經屬於尹龍澤的記憶痕跡。
時間在看似平靜中推移,兩家人彷彿都擔心趕不及在亂世來臨前把婚事辦了般,急急忙忙的要在秋季就將冬蘇處理
北方沒有更多的消息了,冬蘇偷偷攢了自己的小金庫,在武器行淘了一把又貴又小的匕首,閒暇時她會坐在來自北方的伯伯嬸嬸處跟他們聊天,詢問北方的風俗和人情、地回府,就看見了在對面首飾行中買首飾地小魚和幾個同樣身爲慕容府歌舞伎的女孩兒。本想悄悄走掉地。卻在轉身後被小魚發現。
被叫住時冬蘇很佩服小魚的彪悍,她們已經是會害對方貞潔的仇人了。小魚居然還會若無其事且熱情的跟她打招呼。真不知道該佩服她的臉皮,還是讚歎她地爲人手腕。
轉身朝着小魚笑了笑,“真巧啊,在這裡也能見溫厚單純的小姑娘。她朝身後的幾個同伴耳語幾句,便獨自朝着冬蘇走了過來,指了指之前冬蘇作者的小板凳,“介意跟我在巷邊坐一會兒嗎?”
冬蘇怎麼可能示弱,坐一會兒就坐一會兒唄,怕她不成。坐回原來的小板凳。冬蘇禮貌的朝着剛纔跟她聊天地伯伯笑了笑,才扭頭對小魚道:“你怎麼打算的?一直在慕容府做下去?”
“……”小魚被冬蘇的開門見山搞的愣了幾秒,纔回復笑容,“怎麼,還沒成爲慕容府的女主人,就開始準備清理門戶了?”
冬蘇哼笑,“幹嘛那麼大火氣。我只是關心你一下而
小魚歪着頭看着冬蘇。“短短半年。你變了好多。”
“是不是有點兒像你了?敢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樣虛僞地話了。”冬蘇自然地調侃諷刺。小魚倒也安然受之。
“說起來。你要成親了。我也該重新找一個你看不見地地方自生自滅。免得每日裡被你見到。還要攪地你不得安寧。”小魚眼神間狠了狠。但言語到底還是多些不屑。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冬蘇撲哧一聲。這回笑地倒是真實地。攪地她不得安寧?她瑞冬蘇就算再怎麼文弱。總不至於爲了一個不入流地丫頭沒日沒夜地糾結。
“瑞冬蘇。我知道你不喜歡慕容少爺。”小魚突然間收起了笑臉。既然大家已經撕破臉。她也就不必維持着笑地表情了。
冬蘇輕蔑地嗤笑。女人。細心地女人發現這個並不難。尤其是當這個女人愛着慕容地情況下。只是這種話只要不是她瑞冬蘇說出來地。就是沒有發生過地。難得她還在乎小魚地隨便臆測嗎。
小魚見了冬蘇的表情,聳了聳肩,“祝你幸福吧。”隨即站起身離開了小巷子。
冬蘇皺起眉,這丫頭臨走時的表情可不像是祝她幸福的表情。
嫁給慕容,冬蘇用兩個月的時間不斷的說服自己,不斷的告別曾經的年少。尹龍澤沒死,就會有屬於他的幸福,曾經一個關於荷花的承諾,不過是大家年少時的一種宣泄。冬蘇的成長也許並不是迅速的,但她卻能用各種的話語來解釋自己的決定和行文,她可以讓自己過的自在,而不再去糾結過去。
年少的女孩兒,尤其善變。
成親的前一天,清晨時冬蘇像往常一樣起牀,當她打開門時,瞬間僵住,反手立即抽出門後掛着的長劍,立即指向了站在門口的黑衣人脖子上。
黑衣人並沒有躲閃,他沒有做任何反應。
冬蘇看着倒在地上的護衛和丫鬟,壯起膽子怒斥:“你是誰?”
黑衣人仍舊沒有說話,只是突然朝着冬蘇伸出手。冬蘇立即向後退了一步,她從沒傷害過人,自然不懂得在這種時候拿劍刺對方。可是讓冬蘇吃驚的是黑衣人伸手居然並不算要攻擊她。
只見他手裡握着一塊兒翠綠色的玉……
冬蘇瞬間瞠大了眼睛,她手上一抖,劍便掉在了地上。“你……”衝到黑衣人面前,她一把扯掉了黑衣人的蒙面布,失望的是並不是尹龍澤的臉——他手裡的這塊兒玉,是冬蘇第一次與尹龍澤一起被劫持,在尹龍澤疼痛難忍時給他咬的那一塊!
再次去看黑衣人的眼睛,冬蘇終於確定這不是尹龍澤,他的臉可以易容,但眼神卻是無法改變的,尹龍澤的眼神,她永遠不可能認錯。
“爲什麼在你這裡?”能感覺到黑衣人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冬蘇蠻橫的搶過玉佩。惡狠狠地問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轉身就要走。冬蘇卻哪裡肯,她衝過去恨不得一把將黑衣人撲倒,讓他喪失逃走的能力。急切間,眼裡含眶,她扯住黑衣人地衣服。手上抓的緊緊的,“爲什麼在你這裡?你是誰?”
黑衣人仍是不言不語,僅僅回頭似乎莫名其妙般的凝視着她。
冬蘇搖晃着他,“你說話啊,爲什麼在你這裡,你是誰?你是誰?”
黑衣人抿起嘴脣。僅僅搖了搖頭。冬蘇仍舊不依不饒,黑衣人才指着自己的嘴,示意冬蘇自己無法說話。
冬蘇怔怔地看着黑衣人,在黑衣人想要推開她的手時,纔想起來繼續問道:“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我問你,求你了。好嗎?”
黑衣人仍舊不說話,冬蘇卻當他是默認了。
“給你這玉的人……可還活着?”冬蘇緊張的瞪着黑衣人,很怕錯過對方哪怕一個最細微的表情。
黑衣人冷着臉默然的回望。
“你……”冬蘇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看過他地五官。怎麼看他都是表情絲毫未變,“給你玉的人是否長的非常漂亮?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
黑衣人冷着臉默然的回望。 WWW▲ ttκΛ n▲ C 〇
冬蘇猛的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下去。看着黑衣人的表情卻是仍舊未變,“你爲什麼不回答?他不讓你說嗎?”
黑衣人抿緊地嘴脣仍舊如初。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對嗎?他不讓你說,不讓你理我。不讓你回答我的問題……”眼淚滑過臉頰,“他卻讓你把這塊兒玉還給我,在今天,在這樣的日子……”冬蘇攥着黑衣人的衣裳,雙手用力地揪緊,眼淚糊了眼睛,她卻拼命的抹去淚,企圖看輕黑衣人地表情,但爲什麼他就不能給她哪怕一個點頭呢……
“他是在怪我,我忘記了他的承諾嗎?”冬蘇地聲音帶着哭腔,黑衣人皺起眉,終於還是把頭扭開而已。
“我沒有忘,可是我怎麼知道……”冬蘇沒辦法說下去,她想到了慕容的臉,慕容地話,慕容一日一日的笑語……“我沒辦法,我能怎麼做……”
黑衣人頭扭在一邊,五官上仍未有變化。
冬蘇搖着頭,咬緊嘴脣,“他在什麼地方?他爲什麼不回來?爲什麼不親自將玉佩交給我?爲什麼不給我留哪怕一句話?他這算什麼意思?”
還玉……還君明珠……可是這層意思嗎?尹龍澤……
想着他曾經爲了讓她與他走的更近,使出的卑鄙手段;想着他雖然看似溫順,卻能須臾間以石子奪人命;想着他做所有事情時的決斷狠毒——他這是在向她表示決絕嗎?
爲什麼她因爲不知道他的死活而痛苦的時候,他沒有讓人帶來他活着的信息?爲什麼她爲遙遙無期的等待痛哭時,他沒有將玉拿過來給他看呢?
冬蘇攥着玉佩,突然一把扯住黑衣人的手,用力的將玉佩放在他手裡,隨即後退一步,用力抹去眼淚,道:“這玉佩,你還給他。”
黑衣人看了看手裡的玉佩,仍是滿面的淡漠。
冬蘇氣惱的一跺腳,“你快走,不要站在這裡讓我生氣。”
黑衣人眼裡的淡漠不變,卻立即反手將玉佩揣在了懷裡,最後看了眼冬蘇,他縱身而去。
冬蘇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想到了他最後那一眼裡所蘊含的驚詫。已經沒辦法想出到底是爲什麼露出那樣的表情,她更沒辦法去冷靜分析任何事情。
當瑞府的家丁和護衛們衝進小別苑慌張的查看時,冬蘇默然的坐在房間門口的地上,目光呆滯的看着自己的手。
瑞東楠拍拍她的肩膀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冬蘇只是搖了搖頭,便轉身進了房價,用門將哥哥和所有好奇的目光都關在了門外。
怔怔的坐在茶桌邊,冬蘇看着躺在地上的長劍,擺弄着花大價錢買來的鋒利無比的匕首,眼神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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