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魚兒神色變化,黑袍人心中一慌。糟了,自己剛纔大意,竟然將川的名字脫口而出。如今已是被她察覺,以防萬一,斷然不能留下活口!
只是,黑袍人還未來得及出手,空相三人腳步聲已是傳來。魚兒察覺到遠處動靜,慌忙收了靈力以免露出痕跡。
“救命呀!”
魚兒突然一聲大喊,黑袍人知道她這是故意僞裝成自己不會靈力。空相三人還有些距離,趁機先了結了她!
一念至此,黑袍人再度飛出,手爪銳利如鷹勾,破開相隔數丈空氣,靈力直逼魚兒。
爲了防止被空相三人察覺出自己擁有靈力,魚兒並沒有與之對碰,但是腳下步卻縹緲難定,輕鬆避開黑袍的攻擊。
黑袍見狀更驚,如此厲害的身法,怕是隻有歸雲莊伏龍寺這種級別的宗派才能擁有。這女身份神秘,難道是碧海閣的人?如今空相三人都在,唯獨缺了碧海閣的人,可是這女又並非是鄭秋蘭,究竟是何人。
一擊落空,黑袍再無機會,江離一步奪出,迅速穿過黑袍,一把攬過魚兒,“姑娘,你沒事吧?”
雖魚兒捉弄與他,但是這姿色卻是讓江離心動,這種時候,英雄救美,既不突兀,又易讓人心動。
魚兒靠在江離懷中,一手撐着腦袋,眉頭緊皺,嬌滴滴道:“這傢伙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想殺我,還好江離公來得快!”
見到魚兒這副模樣,江離心中微喜,這纔是美人該有的模樣。
再望向黑袍,江離面色陡然變冷,“你倒是大膽,竟然還敢出現!”已是領教過他的厲害,江離萬萬不敢大意,尚還未動手,便是先與空相陸歸雲三人設置了一層結界,以免黑袍人逃去。
魚兒鬆了口氣,有他們三人在此,想必不會再有什麼事。不過魚兒轉望向陳川,面色又是有些緊張。
在江離到來的那一刻,陳川體內的玉璧與寶珠瞬間消失。如今他們幾人在此,魚兒也不好出手查看陳川體內的情況。
只是陳川面色依舊痛苦,臉色時而紅脹時而泛白,額上兩鬢,青筋突兀汗如雨下,再看其身下,池水竟是隱隱冒些白霧,彷彿沸騰一般。
“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靈力?”魚兒心中疑惑,自己給他的是水靈木兮訣,是修煉水屬性的,他怎麼練出了火靈力?
魚兒撇了撇前面鬥法的四人,他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川這裡。魚兒走到陳川身後,悄悄伸出兩指定在陳川脊柱,指上淡淡銀色靈力順着脊柱,緩緩滑入陳川體內。
渾身滾燙紅脹的陳川,遇到這股冰涼的水屬靈力,如若久旱田地遇到了甘霖,陳川體內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竟是沿着靈力來源,逆流而上追本溯源,一直侵入魚兒體內。
一股奇怪的力量猛地吸扯自己的靈力,魚兒頓時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魚兒想要收回雙指靈力,但是卻無法得逞,源自陳川體內的那股吸力,瘋狂的將魚兒體內的靈力扯出,吸入陳川體內。
魚兒焦急的望了一眼前方交手的四人,千萬不要被他們察覺。
以陳川這尚未築基的身體,根本無法承載靈力,但是奇怪的是,從魚兒體內吸收了如此多的靈力,陳川不僅沒有異常,反而是那痛苦的面色漸漸舒展,渾身的熾熱紅脹也是慢慢消失不見。魚兒見他面色似有好轉,也未在掙扎,任由他吸收自己的靈力。
過了一會兒,魚兒雙指一鬆,總算是能拿開了雙指。魚兒腳下有些乏力,一屁股癱坐在地,面色微白。原本還擔心吸收了如此多的靈力,陳川身體會受不住,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看來自己的靈力都被陳川體內那玉璧和寶石吸收了。
魚兒一手撐地,站起身,甩了甩腦袋,走至陳川前方。
“川?川?”
陳川依舊處在醉酒的狀態,根本不曉得剛纔跟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嘴角掛着一抹傻笑。
魚兒鬆了口氣,看來他已經恢復了。
哐噹一聲,院中竹椅便被江離身震碎,魚兒順着聲音望去,心中驚訝,空相三人實力不俗,竟還奈何不得這人,青峰鎮怎會有如此厲害的人?
江離看到魚兒望着自己,臉頰通紅,竟然在美人面前出醜。江離面色慍怒,雙掌猛地一拍地面,翻身飛起,手中寶劍再度劈去。
“你們幾人確實厲害,但是想攔下我,還需再修煉十年!”黑袍人已是不願再與他們三人糾纏,而且這清風鎮上,可還有着其他高手,免得將他引來。
黑袍望向空中維持結界的輪迴珠,此乃伏龍寺鎮寺之寶,威力難測,但是以現在空相的修爲靈力,尚還無法發揮出他的妙用。
黑袍袖中,一團青光涌出,倏然碰撞在輪迴珠上,靈珠顫動,結界破碎,黑袍身影,轉眼便是不見。
“可惡,又讓他逃了!”兩次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江離心中更是憤怒,四卷天書,只有伏龍寺的尋回,一日不能巡迴三清宗的天書神卷,江離就一天無法安心。
“阿彌陀佛,是僧修爲太弱,無法發揮出輪迴珠全部的力量,”三人中,空相藉助輪迴珠的力量實力超過他們二人,但依舊不是黑袍的對手,那黑袍究竟是什麼身份?
陸歸雲嘆了口氣,安慰道:“空相師兄已是盡力,那黑袍實力絕非你我可比,我們還是先稟報宗門,再派遣高手。”
空相聞言,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
“哼,這碧海閣天書丟失,竟然也不派人尋找,莫不是想讓我們三宗出力幫他們尋回嗎!”丟了四宗天書,如今卻只有三宗尋找,江離把怒火全怪在了碧海閣身上,若是他們也派人前來,定不會讓黑袍逃脫。
“誰我們碧海閣沒有來人?我不是在這兒嗎!”江離怨聲剛落。便聽遠處房頂一稚嫩聲音傳來。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十四五的少年矗立在房脊。
那少年也是奇特,後背縛着的那把鐵劍足有他個頭那般大,劍寬只比他身上一點兒。
少年話落,雙臂微展,便是在月色中飄飛而下。
“誰我們碧海閣沒有來人,剛剛我一直在房頂上,”面對江離,少年絲毫不畏懼。
但是望着這少年一身裝扮,空相與陸歸雲卻是極其重視。陸歸雲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閣下可是碧海閣閣主第九弟守劍使少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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