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僅是一劍,破如意子法術,差點斬殺如意子,邵延這一劍,渾然一體,已是遇法破法的境界,那麼,青衫客和瘋癲散人又換了一招,雙方剛剛分開,青衫客見邵延一劍,已達渾然破法之境,不由地咦了一聲,對瘋癲散人說到:“我們倆先住手,以後再比,先看看那邊比試。”瘋癲散人見暫時也奈何不了對方,便點頭同意。
圍觀衆人一見,青衫客和瘋癲散人停手,另一邊卻又動起手來,現動手的兩人可不像青衫客與瘋癲散人,兩人是比試,邵延和如意子卻是來真的,一動手便有取對方性命架勢,目光立刻望了過來。
邵延一劍破法,斬落了如意子的道髻,如意子嚇得冷汗直流,一撥梅花鹿,從法寶囊中取出一寶,一道火光打向邵延,卻是一支火龍鏢,邵延袍袖一展,袖中乾坤,火龍鏢如龍入大海,落入邵延的袖中。
邵延口一張,宵練劍影現,霍然一閃,已到如意子面前,如意子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顏面,直接滾落梅花鹿,從空中直接掉落,取出一符,光華一閃,人已臨空消失。邵延意念一動,宵練劍停住,梅花鹿背上已無一人,梅花鹿頓了一下,一支鹿角從中間斷落。邵延張口一吸,收回了宵練劍。角缺了一截的梅花鹿四蹄翻動,臨空而去。
邵延與如意子之間爭鬥轉眼間就結束,衆人隱隱有些失望,那個騎鹿的傢伙太差勁,眼睛一眨,就差點讓人解決掉,幸虧逃得快。而青衫客眼中卻放光,盯住邵延,好像很想打一架,邵延卻沒有興趣,見此,腳下雲光猛然加速,如風馳電掣一樣。
邵延這般舉動卻讓衆人一愕,隨即明白過來,看向青衫客,心中好笑,看來,人家也知道青衫客好戰,給機會都不給,青衫客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就這樣不受歡迎?無奈地搖搖頭。
邵延來到和無量子約定地方,無量子也糾集一幫散修在此,也有十四人之多,除了無塵子和尋道子,其他人邵延不認識,無量子也一一介紹,大多數是地仙,也有四位爲人仙,邵延和衆人見禮,無量子說還到等兩位道友。
衆人也不着急,最後兩人終於來了,邵延一看,頭有點大,卻是青衫客和瘋癲散人,衆人相見過後,青衫客一臉好笑看着邵延:“和兆子道友,貧道就這麼不受歡迎?”
“道友是身手極高,貧道可不是道友對手,留在那裡,也只有獻醜,不如早些走,不過還是有緣,想不到在此又相遇,不過道友是峨嵋派的人,難道峨嵋派不入大荒洲?”邵延有些尷尬,轉移了話題。他們倆這一說,其他人問是什麼回事,瘋癲散人就將自己與青衫客比試,後來邵延遇到仇家,一出手,顯然也是高手,青衫客想與邵延打一架,邵延一見不對勁溜走的事一說,衆人不由哈哈大笑,個個知道青衫客是遇到高手就想比試一番,是一個劍癡,想想自己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也是能溜就溜。
“峨嵋派,他們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們不順眼,小心謹慎,清規戒律倒是不少,不就是研究了一下他們稱爲妖道的劍訣而已,一個個就是那付模樣。這次他們當然來,我卻不願和他們在一起,正好無量子道友召集一幫沒有門派來此,互相之間有個照應,我就來了。”青衫客有些不屑地說。
“道友不如投別的門派,或者乾脆像我等一樣,乾脆孤家寡人一個,自在逍遙不是正好?”說話的無塵子。
“不行,我師對我有大恩,不管如何,我不能背叛峨嵋派!和兆子道友,現在時間還早,離大荒洲完全出現還有幾日,不如我們之間好好比試一番!”青衫客還是不放過邵延。
“大家養精蓄銳不好嗎?還有幾日,不如養足精神入內,不知其中會遇到什麼?”邵延推託到。
“這比試一回,不到一個時辰,有時間休息!”青衫客躍躍欲試,邵延一見,還是躲不過去,邵延也不再推託,說到:“既然這樣,那就比一場!”
兩人飛身離開存身的小島嶼,邵延拔劍在手,說了聲請,青衫客也亮出他的劍,卻是與一般不同,此劍顯然是一件難得神兵,也算得上好法寶,一亮出,空中涼意頓生。青衫客一笑說到:“道友當心,此劍名爲青霜,仍我師爐中花了八十一年煉就,劍出數十里之內涼氣逼人!”
邵延也笑了,說:“我的劍比之道友就差了許多,劍名七星,龍城兵器鋪中所購!”邵延此話一出,青衫客臉色侉了下來,其他人相互望望,想笑也不好意思。
“道友就沒有好一些的神兵利器?”青衫客臉面上有些掛不住。
邵延微微一笑,說:“道友着相了,神兵利器和我這把七星劍本質上沒有區別,我也用慣了此劍,道友當心了!”邵延說完,一劍擊出,看似簡單,卻暗合天地,一劍之下,如秋風過萬木,天地肅殺之氣囊括而來,如電過長空,銀河倒瀉,天地之間,一切皆褪色,唯此劍光爲主角,兩人之間,相隔裡許,此劍一出,全無煙火之氣,劍光暴長,轉眼裡許,邵延一劍既出,心中感慨,此劍如放在修真界,空間早被破開,而在地仙界,連空間波紋都未激起,空間堅固,不知超過人間多少倍。
青衫客眼中頓時精光四射,喊到:“好劍術!”青霜劍揮出,剎那間,天地間青衫客好像已消失,唯有一道碧水般青凜凜的劍光躍出,如青龍騰淵,所過之處,霜花漫天飛舞,兩道劍光一交,頓時兩聲悠長劍鳴,如流泉碎玉,初聞倒是悠揚,隨即衆人感受心中一陣煩亂,忙定息靜心,海面之上,微微一滯,許多魚翻白而浮。
邵延見此,猛然向高空而去,青衫客也追了上去,邵延回首一劍,微微一亮,劍光如芒針傾瀉而下,青衫客手中劍如鮮花綻放,吞沒那似乎從天外而落的芒針,細密的聲響如雨打芭蕉,響成一片。
“道友,你也接我一劍!”青衫客也興起,大叫一聲。一道青虹從手中升起,直射邵延,青虹出時,天空太陽都黯淡下去,天地之間,一道青虹鎖定邵延,邵延感覺到不論自己往什麼地方去,都好像主動撞上青虹。
“好劍術!”邵延也叫道,手中劍陡然消失,似乎空手揮下,但其揮下,卻好像扯着整個天空劈下。青衫客頓時覺得自己與整個天空對抗,知道對方的劍並未消失,而是一劍混合天空,整個天空就是他的劍。
青衫客也不慌張,他的劍訣稱爲天星凌霄劍訣,青虹剎那間化爲萬道流星,倒流而上,好似天空之中羣星紛墜,鬥搖星隕,轉眼間將邵延整個天被晃動分離。邵延一見,手中劍一圈,天空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黑洞,似乎想吞噬羣星,青衫客感到一股強大吸力,似乎連他一起要吞沒。
青衫客身體一晃,憑空消失,羣星各以玄妙軌跡紛紛墜向邵延,投入黑洞之中,到底不是真的黑洞,黑洞之中猛然奇亮,轉眼黑洞崩潰,邵延身體一閃,飛速後退,手中七星劍連連畫圓,大意了,邵延借黑洞意象想完全圈住對方的攻擊,不料青衫客的劍意所化是如此凝練,雖被圈住,卻轉化消卸不到,反而打亂對方控制,爆發起來。
青衫客也未想到這個結果,自己劍意居然控制不了,挾天地靈力猛然爆發起來,身形現出,手中劍也是橫格豎劈,同時也飛快向後退去。
邵延連連畫圈,靈力如潮,一個個劍圈不斷消弱涌過來的靈力,卻漸漸入了一種佳境,漸漸劍圈之中,出現雪花一樣東西飄飄而落下,剎那間,邵延心中升起一種明悟,自己以前也曾虛空凝物,能量化爲物質,再兇猛的靈力也能轉化爲物質,心中這一明白,不由立住了身體,手中劍氣如虹畫出一個數裡大的圓,往中間一迫,一顆寶石一樣晶體生成,轉眼間,那爆發如狂潮一樣的靈力立刻消失,邵延順手攝入手中。
觀戰衆人目瞪口呆,不知爲何,青衫客也是目瞪口呆,陡然想了起來,不由叫了出來:“這不是虛空凝物手段,怎麼可能在戰鬥中使用?”他的實力,已快入天仙,雖未去三山聖地,但虛空造物他也能做到,不過就是神仙,虛空造物也雖平心靜氣,這可是在戰鬥之中。
邵延一拱手,說:“承讓,嚴格講我是輸了!”邵延這話也是在理,純認劍術,他實際上在黑洞被對方漲破時就已經輸了,不過,從戰鬥結果來看,邵延卻又贏了,卻不是以劍術而贏。
青衫客也是一聲苦笑,說:“應該道友贏了,道友神通廣大,居然能將神通運用到這個程度,我不及也!”
瘋癲散人一見,不由笑了起來:“想不到青衫客也有認輸的時候,痛快,當浮一大白!”說完,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骨嚕骨嚕灌了幾口酒。
兩人落了下來,衆人上前,交相稱讚,兩人客氣了幾句,遠方霧氣滾滾,衆人知道,等霧氣一散,大荒洲就會浮現在眼前,邵延放出神念,想觀察一下此洲是如何出現,神念一觸及霧氣,似乎時空都消失,感覺自己墜入不可知的深淵,神念已被一種特殊方式在消磨,邵延不由一驚,收回了自己神念,這還不是自己目前所能承受。
衆人也望了一會遠方的霧氣,便找地方坐下,閉口養神,邵延也坐了下來,好好休息,不斷有修士飛過,靠近那處,卻沒有一個敢闖入霧氣之中,傳說霧氣能消磨元神,有些修士放出神念,一觸霧氣,才知傳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