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走後。
“嘔……”
憐兒心頭涌上一股噁心感。
唐淵的每一句話都回蕩在腦海中,一陣陣羞辱感不斷刺激着她的神經。
唐淵一直在耍她。
可笑她卻自以爲是,以爲能夠將綏陽郡幾大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
殊不知,她自己纔是最可笑的小丑。
“呵呵……”憐兒忍着噁心感,忽然神經質般不停笑着,笑聲有點癲狂,眼角都溼潤了。
柔兒送走唐淵,恰好走進來,看到小姐癲狂的笑聲,連忙將其扶着,焦急道:“小姐,你沒事吧,別嚇柔兒啊。”
憐兒掙脫柔兒的攙扶,跌跌撞撞走出醉月閣。
“小姐,小姐……”
柔兒緊隨其後,又讓人去通知梅老。
……
“九爺竟能狠下心戲耍如此嬌俏可人的憐兒姑娘。”
顧三娘捂嘴輕笑一聲,幸災樂禍道:“那位憐兒姑娘以後怕是忘不了九爺嘍。”
唐淵冷笑一聲道:“只怪她太自作聰明,自以爲了解我,殊不知她們皆錯看我唐九。
若我說服義父與紅月樓聯手對付謝正旋。一旦陳郡謝氏怪罪下來,我飛雲幫在劫難逃,義父必將首當其衝。
義父待我恩重如山,又何曾虧待於我唐九,我豈能陷義父於危險境地,行那不忠不孝之舉。”
“既然如此,不如將那位如花似玉的憐兒姑娘宰了,省得礙眼。”顧三娘咯咯一笑,笑聲清脆悅耳,如珠玉落盤,話語中卻透着一股狠辣。
“不行!”唐淵毫不遲疑道:“憐兒是白蓮教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殺了她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是,九爺。”顧三娘斂去笑容,正色道。
兩人徑直回府。
雖然唐淵懷疑新手任務(三)是擊殺謝正旋,不過終究沒有發佈,也不能完全肯定。
因此,現階段唐淵首要任務是完成新手任務(二)。
至於謝正旋,不在唐淵考慮範圍內。
次日。
飛雲幫,風平浪靜。
這段時間,祝立輝將飛雲幫打理的井井有條,倒讓唐淵刮目相看。
不過,其中多少有張伯的身影,沒有武力鎮壓,那些桀驁不馴的刀頭舔血之徒豈會乖乖聽話。
說起來,這位張伯最讓唐淵看不透,所幸此人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忠心方面倒是不用擔心。
唐淵在府中修煉混元功,華山九功之一混元功是正宗道門功法,中正平和,修煉緩慢,基礎卻極爲紮實。
因此,混元功也成爲唐淵現階段主修功法,以前修煉的功法自然被棄之如敝履,兩者沒有什麼可比性,傻子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混元功是凝練內力的不二法門,可惜修煉速度實在太慢,利弊參半吧。”唐淵嘆了一口氣說道。
正午時分。
“篤篤篤!”
修煉室的門被敲響。
唐淵睜開雙眼,推開門,望着李承武急色匆匆,皺着眉頭問道:“承武,發什麼事了?”
“九爺,幫主大發雷霆,好像要殺五爺,二爺也被捲入其中。我聽聞後,立刻就來稟報九爺。”李承武長話短說,言簡意賅,絲毫不敢拖沓。
李承武知道唐淵一直監視着孟山,肯定不會閒來無事鬧着玩。
嚴英死活無所謂,孟山卻不能有任何情況。
因此,李承武聽到手下稟報,馬不停蹄趕過來知會唐淵一聲。
聞言,唐淵瞳孔一縮,沒有絲毫猶豫,一個健步衝出去,問道:“承武,具體因爲什麼事情,老爺子怎麼會突然要殺五哥,連二哥都被捲進去,他們幹了什麼。”
孟山事關商城系統開啓與否,唐淵絕不允許他有問題。
“不清楚!”李承武搖頭道。
“這兩個蠢貨!”唐淵罵了一聲,急忙朝着婁元化那裡趕去。
幾分鐘後,唐淵趕到飛雲幫議事廳前。
“九爺,幫主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一名青衣大漢站在議事廳前方數十米處,攔住唐淵,躬着身子恭敬道。
“我今天非得進去呢?”唐淵眯着眼睛道。
那名青衣大漢態度強硬,說道:“還望九爺體諒,不要讓屬下爲難。”
唐淵神色陡然冷了下來,目光平淡看了青衣大漢一眼。
漸漸地,青衣大漢額頭冒出冷汗。
“老九來了?讓他進來吧。”
這時,議事廳傳來婁元化的聲音,讓青衣大漢暗鬆了一口氣,忙恭謹道:“九爺,請!”
“你很不錯!”唐淵認真看了青衣大漢一眼,意味深長道。
青衣大漢只能躬身賠罪,腰都快彎成九十度,心裡卻叫苦不迭,今日得罪九爺,往後怕沒好果子吃了。
唐淵沒有時間理會青衣大漢如何作想,他剛纔那句話可不是威脅,而是實實在在的誇獎。
青衣大漢能頂住他的壓力,尊奉老爺子之命,不讓他踏入議事廳,足可見青衣大漢忠心,所以唐淵纔會讚一句不錯。
唐淵走進議事廳。
此時,議事廳中只有五人,除了婁元化和一向沉默寡言的張伯,祝立輝竟也在場,還有兩人則是跪在地上的孟山和嚴英。
此時,嚴英面如死灰,讓唐淵好一頓驚詫。
而孟山似乎有點不忿。
“拜見義父!”唐淵躬身一禮道:“聽手下說,義父雷霆之怒,不知是不是二哥、五哥又惹義父生氣了。”
許是婁元化早就大發雷霆過了,此時臉上除了失望和痛心,看不出其他什麼表情。
“立輝,我將幫中事務交給你和老九,你來說說。”婁元化喜怒不形於色,淡淡說道。
祝立輝似乎很憤怒,卻一直忍耐着,沒有爆發。
唐淵心中詫異,表面不露分毫。
“九弟!”祝立輝走了過來,在唐淵耳邊低語。
大約一炷香時間,祝立輝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聽完後,唐淵忍不住看了嚴英一眼,眸光中盡是冷色。
這傢伙竟準備毒殺婁元化,他怎麼敢?
念及至此,唐淵轉頭看了孟山一眼。
孟山告密?
此事,當真讓唐淵大開眼界。
“老九,你認爲此事該如何處理?”婁元化忽然問道。
唐淵躬身一禮,鄭重道:“五哥意圖毒殺義父,行此不忠不孝之舉,本應處以極刑。幸而義父沒有受傷,我建議廢去五哥丹田修爲,以儆效尤。”
祝立輝看了唐淵一眼,眼中滿是驚詫,連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嚴英都擡起頭不可思議看着唐淵。
“嗯,老九此言有理。”
婁元化點點頭,對唐淵處置方式比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