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埭織帶廠是一家臺資企業,有員工300多人,分爲三個車間,前道、中道、後道。前道車間是織帶,中道車間是調色,後道是做產品最後的處理。張文韜和王成辦好手續之後,回到李鑫那裡,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來到了廠裡,由於今天他們不上班,在食堂裡吃了飯。就來到廠裡開的網吧,他開始看六道寫的《壞蛋是怎麼煉成的了2》好多天沒有看了。已經更新了20多章了。張文韜慢慢地抽着煙,在那裡看謝文東如何從一個人見人欺的學生,變成了一個全國黑道的教父。張文韜很佩服此書主人公的氣質。一種永不服輸的勇氣。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的精神。能把握好每一個機會。使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
張文韜把更新的20多章看完了。實在沒有事,就叫上王成去外面轉轉,兩人往海邊走去。在沿海大道上,一輛寶馬760轎車閃電般擦着張文韜的衣服馳聘而去。張文韜過後嚇了一跳。隨後用問候了他家十八代所有的女性。760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以後一定會開寶馬hydro7。在路邊一些人看見他在罵那個開車的。有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男人提醒他,不要罵了,你知道這開車的是誰嗎?他是邊埭織帶廠的老闆,是臺灣人。這種老闆你們惹不起的。快走吧,要是等會兒讓他聽見,不知道等一會兒又要發生什麼事了。這有什麼惹不起的,他只不過比我們多一點錢嘛。那中年人又說道:“如果他光是有錢,他在這裡敢這麼囂張嗎?他還是Y市政協委員。他的小舅子是勞動局局長,在Y市,市長都要給他面子。幾個月前,上次他陪一個臺灣來的客戶喝了酒,開着寶馬車,撞死了一個打工仔,結果一分錢都沒有賠,還硬要那個打工仔的家屬賠他幾萬塊錢的修車費。那家屬去告,結果法院判他們家屬賠了3萬塊錢。”
王成說“這還有天理嗎?那家屬不知道繼續往上面告嗎?”“告了。結果那家屬剛從省高院出來就被一夥人打了頓。第二天就撤訴了。要怪只能怪那個打工仔自己不小心。”
張文韜一聽這中年人便問道:“那他這樣,爲什麼還有這麼多工人給他幹活呢?”“現在他廠子基本上都廠長在管理。他不插手的。那廠長也可以,原來那廠子招不到人。廠長來了之後,進行改革,把工資調高,才陸續招到人的。我有個侄兒在裡面當個班長,他原來是一個普通工人,廠長見他勤快,提他上來當個班長的。”
告別了中年人,兩人繼續往海邊走,在路上,王成顯然被剛纔的事情影響了情緒。對張文韜說:“老闆是這樣,我們還在這裡做嗎?”“做,怎麼不做?”張文韜說,“可是……,這樣的老闆你願意在他手下做事情嗎?”“願意啊,只要他出錢,我就願意。你別忘了我們爲什麼會來此打工的。”
兩人不一會走到海邊,張文韜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念起了曹操的《觀滄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裡。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張文韜對王成說道:“當年曹操年輕的時候不務正業,所有的人都認爲他沒有什麼出息,可是有三人卻是例外,那兩人一個是橋公祖,一個是何伯求一人上是許子將,三人皆是當時的名人,橋公祖對曹操說了一句話,‘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何伯求更是說‘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許子將‘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只有此三人說曹操能成就一番事業,而其他平庸者皆以爲曹操是平庸之輩。”王成滿臉焦慮的說道:“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管好,怎麼還有心情說這些。”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憂慮多了,反而是庸者自擾了。至於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明白,有些時候亂並非是壞事,老闆對工人不好,也完全不是壞事,你研究一下的起源吧,你就知道爲什麼了?所以我們不會走,而且要一直在這裡做下去。”
“可是我們只是一個平凡的打工仔,我們只要好好的找一份工作,賺點錢回家把把婚結了,然後做點生意。難道你想學曹操。你有那本事嗎?”王成突然覺得現在已經看不懂張文韜了,彷彿不認識張文韜了。
“王成,有的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止,那個大哥剛纔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說的要求確實很簡單。但是如果老闆從中作梗,你想何年何月才能做出成績。”
張文韜現在感覺渾身都勁,彷彿找到了奮鬥的方向,從此不再迷失方向,他順手撿起一塊石子扔向大海,“人生本來就是起伏不定的。政界有鄧公也經歷了三起三落,商界有史玉柱巨人倔起,藝術界有沙寶亮的樹大招風,何況我們呢,我們只是倒閉一家公司,一家只有幾十萬的公司,說實話吧,我真的不想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我不想地平凡的生活,打工作、賺錢、結婚、養家、我要的生活是在某一天我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以後一定要名垂於青史。我是大順皇帝張獻忠之後,我要超越我的先祖。”王成心裡面有一些詫異,爲什麼張文韜爲什麼會對歷史這麼瞭解,想了很久纔想到,他高考的時候文綜是滿分。
王成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但內心卻十分澎湃,他也想了一想,我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不應該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與是下定決心對張文韜說道:“文韜,不管你做什麼大事,要算上我一份。”“王成,你的頭腦非常靈活,但是歷史對你並不熟悉,要想做大事,一定要多讀歷史,歷史可以讓人少走許多彎路。”“嗯。”
張文韜伸了一下懶腰,大聲的吟道**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遊王成聽着,也是詩興大發,賣弄着他那肚子裡的墨水,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
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
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王成剛剛一念完,就感覺屁股傳來一陳疼痛,隨着就有一聲“哎喲,”他一看,張文韜的一隻腳與自己的屁股成垂直的。張文韜說道:“不會念詩,就不要念,什麼出師未捷身先死,”王成說道:“我還不是看見你在念,想要表現一下嘛,但是我會的就只有這幾首,所以就念出來了。”“哎,走吧,回去睡覺了,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那我們明天應該做什麼呢?”“我不是說了嘛,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