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下你肯定要去的,可惜只能你一人去了。你本來是不用去的,你卻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本來是給你留下遺言的時間,沒奈何,卻看了一出你拙劣的表演,說實的,你表演的天賦不咋地,太假。看的人都要睡着了。等下去後,有機會好好反思一下,如果有機會重新來過的話,不至於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莫小川打了個哈欠頗有些無聊地說道。
“莫小川,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好,但那又如何,想我死,她也會陪我一起死。你捨得嗎?”齊國斌揶揄道。
“如果能殺你,你早就是個死人了。但是我不能殺你,你要接受法律的審判,像你這種沒有人性,沒有感情,冷血無義的人,怎麼能讓你這樣白白死了。那樣,我會很不開心,我答應過別人,會讓你的罪行公諸於衆。自然就不會用特別的手段讓你消失。現在你放了顧倩,我給你打電話求救的機會。”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勝王敗寇,現在當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齊國斌說道。莫小川讓他打電話求救,可是他又能打給誰呢?如果自己真的有牛逼的後臺,剛纔在審訊室的時候又何必向莫小咱跪下求情,現在又怎麼會挾持顧倩以求一線生機。難道打給他嗎?可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他也未必能管他齊國斌的死活,而且,在他的眼裡,他齊國斌能死了最好。
“怎麼找不到合適的人求救麼?呵呵,既然這樣,那你就死了心等着法律的宣判吧。”莫小川說着,便邁步朝齊國斌走去。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真的會殺了她。你別逼我,我只想要輛車,我不想再弄出人命。”齊國斌看到莫小川走向他,已是恐懼的驚叫起來。
莫小川根本就不管不顧,兀自走向齊國斌。
齊國斌手緊了再緊,顧倩脖頸動脈處已滲出一滴血珠,光滑剔透,像是紅寶石一般。
“這種痛能記的住的話,你就會知道,以後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下,都不能失了警惕之心,特別是幹你們這行的。處於危險境地的時候要比普通人多的多。否則你就白白受着一遭了。”莫小川看着顧倩,淡淡地說道。說完之後,感覺自己並沒有對人家說教的義務,於是,便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道:“你當我沒說。當然讓你受這一遭,我送你一份功勞,算是兩清了。”
顧倩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只要莫小川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她就感覺到很安全,至於莫小川說的這些,她剛纔就已經反醒過了。如果她不是最後時候,太好奇的話,怎麼會着了齊國斌的道。總的來說,好奇害死貓啊。
“不,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會妖法,你真的會妖法。”看莫小川離他越來越近,齊國斌下意識地想要帶着顧倩向後退。然則,這時候,他悲摧地發現,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除了腦子還清醒之外,身體的其他的部位都好像睡着了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這時他真的恐懼了,他真的後悔,後悔爲什麼要招惹莫小川,後悔那天爲什麼會鬼迷心竅地去霸王三哪裡去。可是,這一切都晚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賣。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他已知的命運。
“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說過的,我可以打電話求救的。”齊國斌像個木樁似站在那裡,涕淚直流。
莫小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的面前,輕輕伸手把顧倩拉了過來。“他的懷裡很安全嗎,就這麼值得你留戀。”莫小川拉過顧倩後,捏着鼻子笑道。
顧倩直接傻了,這是她見過的最直接,最拉風的救人方式。是那麼的輕描淡寫。這讓他看向莫小川的眼神帶滿了小星星。齊國斌怎麼了這是,見莫小川把自己拉回來,齊國斌竟然無動於衷。難道莫小川真的能控制別人不成,否則齊國斌現在怎麼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呢?顧倩後背突然一陣陣發涼。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也不要想着逃跑,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根本就沒有逃跑可能。”莫小川含笑看着齊國斌。
莫小川話剛落地,齊國斌的身子就恢復了自由。恢復了自由的齊國斌尖叫一聲,一下子閃離了莫小川兩米多遠。在他看來,只有這個距離才能讓他在莫小咱面前有點安全感。與莫小川保持了距離之後,齊國斌還是惴惴地看了莫小川一眼,纔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拔打出去。至於逃跑,他是萬萬不敢的,他已經被莫小川嚇破膽了。
手機那頭傳出來播放着優美的音樂,但齊國斌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個了。他心急的是這個電話什麼時候能夠接通。
終於,在齊國斌耐心快要用完,臉上浮現出絕望之色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齊國斌像是溺水的人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一樣,心裡激動莫名,連忙把手機緊緊捂在耳邊,滿臉陪笑,點頭哈腰,也不管電話那端的人看得見看不見。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秦,秦少,是我,我是小斌啊。”齊國斌諂媚地說道。小斌,我類個去,現場的所有警察牙根都酸了。
“小斌?!”電話那頭的聲音遲疑了一下。
“齊國斌,唯鎮那個。”齊國斌提醒道。
“我不是告訴你沒事不要找我,有事也不要找我嗎?我們兩清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對面的聲音陰惻惻的不耐煩,讓電話這頭的齊國斌聽的一陣心寒。
“不是,秦少,秦少,你聽我說,秦少---”齊國斌急忙解釋道。
“嘟---嘟---嘟---”對面傳來了盲音。
“我草你姥姥。”齊國斌大喊一聲,把手機重重摔在地上。“你他瑪的說好的讓老子做所長呢?你他瑪的說好的以後給老子鋪路呢?都是假的。都他瑪是假的啊。我該死,我該死啊。”齊國斌重重地跪在地上,“砰砰---”地把頭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只是幾下,整個額頭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自毀者,天必毀之。齊國斌的耳邊傳來一道如同天道之間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