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吞嚥唾沫聲音從陳天身後響起。
就連陳天都忍不住眼睛一亮,口中津液橫生,恨不得馬上從白雲飛手中把靈酒搶奪過來,然後一飲而盡。可是,爲了維護自己那點尊嚴,陳天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怎麼樣?岳父大人,這酒還入得了您的法眼吧?”白雲飛嘎嘎笑道。
“哼,誰知道味道如何?”陳天故作不屑的轉過頭去,不過他眼角的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白雲飛手中的酒壺,就連白雲飛岳父的稱呼,陳天都自動忽略了。
“嘿嘿……岳父可以嚐嚐看嗎?”白雲飛說着,便把手中的酒壺遞向陳天。
陳天本來還想再矜持一下,可是,靈酒肆意漂灑的香氣,讓他實在再無法做作下去。於是轉身好不客氣地從白雲飛手中奪過酒壺,仙靈力催動,頭一仰,靈酒便化作水箭,直入喉嚨。
談笑天在一旁看的直跺腳,敗家啊,真真正正的敗家,靈酒那有這樣喝的。
瞬間,陳天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靈酒下肚,一股洶涌澎湃的仙靈力即刻升騰而起。摧枯拉朽般遊蕩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刺激着,全身每一寸肌肉的活性。
陳天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震驚,深深地看了白雲飛一眼:“難怪,難怪,羅堂主佈局之深遠,非是我等可以看的透的,唉,寒風鎮的事情,隨他去吧。”陳天說完,手中的酒壺收入儲物袋中,轉身回了陳家。
陳家衆人雖然不知道家主爲何突然半路中止了計劃,但他們知道,一定與白雲飛給的那壺靈酒有關。既然家主都已經放棄了,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堅持呢?
更何況,那可是事關生死的事情。
白雲飛長出了一口氣,這種結局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如果真的和陳天鬧的不可開交,想必陳含煙夾在中間,也一定會左右爲難。而爲了青狼堂以後更好的發展,自己勢比要與陳家站在對立的一面。
一邊是人類大義,一邊是兒女私情,任他怎麼選擇,都應該知道,孰輕孰重。
然而,他的心裡肯定會不舒服。
這樣的結局,兩全其美。
白雲飛看向談笑天,微微一笑。
“呵呵……看來用不了多久,就中吃白堂主的喜酒了。”談笑天拱手笑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還不知道在哪裡飄着呢?我們現在還是先去看看趙家的情況吧。”白雲飛笑着說道。然後回頭看了看陳府大門。
“飛哥!”陳府大門內傳來陳含煙的聲音。
一頭波浪般的秀髮隨風飛舞,如月的峨眉,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脣,鵝蛋臉頰甚是美豔,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綽約,一如出水的洛神。
果然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絕世之姿。
“煙兒。”白雲飛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微笑着看向陳含煙。
“飛哥,謝謝你。”陳含煙嬌羞地走上前來,拉住白雲飛的雙手,溫柔地說道。
“呵呵……我們兩個還說這些幹什麼?我只是不想傷害到你。”白雲飛笑着,伸手幫陳含煙理了下頭髮。
陳含煙動情地抱住了白雲飛:“飛哥,不知道,你能不能和羅堂主說一聲,能不能饒他一條性命?”
白雲飛身子一僵,閉上了眼睛,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我只能說盡力。你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也賭不起這個。”
“嗯,但是如果涉及到你的個人安危,飛哥以保護好自己爲重。”陳含煙叮囑道。
“煙兒不必爲我擔心,你也知道,我們修煉功法的原因,一般情況下,沒有人能夠看得出我具體的實力,而我的戰鬥力,卻非是一般的天仙能比的。整個大楚國不敢說,但是在燕翔城,沒有幾個人能夠奈何的了我。”白雲飛自信地說道。
“好,飛哥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陳含煙戀戀不捨地鬆開了白雲飛。
“好好修煉《玄女經》,這個你先拿出去用。裡面也有給岳父大人的東西。”白雲飛說完,拿出兩個儲物戒指,放到陳含煙手中。
“啐,哪個是你岳父,皮厚。”陳含煙輕啐白雲飛一口,嬌媚地瞪了白雲飛一眼。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雲飛一時間竟然看傻了眼。
陳含煙狠狠地在陳天的腳上踩了一下,然後轉身跑回了陳府。
“白堂主,陳小姐已經回去。你還在哪裡看個什麼勁,實在不行,等寒風鎮事了之後,就把陳小姐娶了,也好讓我們青狼堂高興高興。”談笑天揶揄道。
“男歡女愛的事情,你一個老流氓懂個屁。”白雲飛狠狠地瞪了談笑天一眼,率先飛掠而起,朝着趙家方向飛去。
“切,老子兒子都二十幾歲了,竟然說老子不懂得男歡女愛。你一個小屁孩懂個屁。”談笑天嘴一撇,咧咧一笑。“出發,目標,趙家。”
趙真君衝破重重包圍,轉身看時,跟在他身後的只有寥寥數人。趙真君知道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畢竟趙家那邊的情況還不明朗。
趙真君招呼一聲,帶着剩下的數人,亡命般向趙家奔去。
“真君,你們突圍出來了。真是太好了,可惜我們來救援的晚了,害我們趙家損失這麼多的精英人才,青狼堂實在是可恨啊。”迎面趕來的趙德海一見到趙真君,頓時大喜,急忙說道。
“德海,你們怎麼來了?趙家不是發出緊急召急令了嗎?現在情況如何?”趙真君顧不得和趙德海寒暄,急忙問道。
“家主命我來救援你們,趙家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剛到半路的時候,家族才釋放的如集令。我尋思着先把你們救出來,然後再一起殺回去守護趙家。”趙德海說道。
“那我們馬上趕回趙家,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家族是不會發出歸急召集令的。後面還有追兵,個個實力都不弱,比我們趙家的精英還要強上一線。”趙真君一邊說着,腳下不停,穿過趙德海,身形急掠。
“家主,我們回來了。不負所望,我們將真君給接回來了。”離趙家還有些距離,趙德海便扯開嗓子嚎了一聲。
“你……”趙真君不由心中急切,瞪了趙德海一眼。“本來我們悄無聲息,趁追兵還沒追來之前,可以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剛好可以家主他們匯和。這大好機會,一下子讓你喪失殆盡。真是……唉!”
“兩位長老,霍某在此恭候多時了。”這時一個人影長身而出,猶如鐵塔一般,擋在了趙真君和趙德海前頭。
“霍風,是你。”趙真君臉色一變,手中法寶緊了緊。
霍風,寒風鎮霍家家主。霍家在寒風鎮是僅次於趙,陳,王家的家族勢力,霍風本人也是天仙中期圓滿的人物,比起趙真君,還要強上一線。
“不錯,是我霍風。”霍風手中兩柄金絲八棱錘,出現在手中,寒光幽幽,氣勁四射,割裂了四周的空間。
“極品靈器巔峰的法器?霍風,你真的要做青狼堂的走狗,和趙家作對嗎?要知道,趙家的實力不是你們霍家揣測的了的。兩件極品靈器巔峰法寶,並代表不了什麼?”趙真君握法寶的手心都是汗水,有些色厲內荏,語氣都有些許的顫抖。
“真君長老,話又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呢?什麼叫做青狼堂的走狗?我們本來就是青狼堂長老,只是堂主念我們年邁,修行不易,所以,特允許我們跟在身邊。自從跟了羅堂主以來,一直都是享用羅堂主的修煉資源,卻一次也沒有爲羅堂主出過力。”
“恰好,這次機會來了。我決定拿你人頭來送給羅堂主,也算是報答一二了。真君長老你覺得如何?”霍風好似很有耐心地給趙真君解釋道。
“想要老夫項上這顆人頭,還需要拿出些真本事才行。”趙真君臉難看的一比,將自己的人頭送給那羣外來者,霍風這不是在打他臉嗎?
“打就打吧,媽的,真以爲我們趙家是好惹的嗎?”趙德海火爆脾氣上來,挽袖子,卷褲管。一副悍然拼命的樣子。
“好,本想留你們全屍,看來,現在不需要那麼麻煩了,直接錘死算俅。”霍風暴喝一聲。如果是膽子小的,真的有可能被嚇的尿褲子。
“錘壓天地。”霍風大喝一聲,兩隻金絲八棱錘被他丟上空中,瞬間便化作兩座小山大小,衝趙真君和趙德海兩人壓了下來。
趙真君和趙德海兩人心忖不能硬拼,弄不好自己就要交待在這裡了,所以,便虛晃一下,身子疾速向後退出。
然而跟他們一起的趙家子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大多數都被兩座小山壓成了肉醬,鮮血更是鋪了一地。肉泥都和大地混合在了一起,使大地都變成了深紅色。
“霍風,你殺如此多的趙家子弟,我定與你誓死不休。”趙真君見狀,眼珠子都暴出一絲絲血線。手中的法寶風神長槍,一抖,化作一線銀光,越過兩座小山,朝霍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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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霍風大喝一聲,只見兩柄金絲八棱錘化作疾如閃電般朝着霍飛射去。待落到霍風手中的時候,又恢復成正常大小,霍風兩錘一磕,將趙真君的風神長槍夾在中間。而他整個人在趙真君的極速衝擊之下,向後退了整整二十幾米遠。
“趙家子弟,隨我殺過去,生死,與趙家同在。”趙德海趁機大聲疾呼。手中疾雷劍,帶着滾滾雷鳴,殺向了喬寒柏和杜嘯雲所率青狼堂衆。
“兒郞們,隨我殺,今晚開始,寒風鎮將再無趙家,趙家的歷史,將在你我的手中終結。”杜嘯天噬血刀血浪滔天,腥紅殺氣繚繞,趙家弟子被殺氣侵者,全身血肉都被吞噬。
喬寒柏寒冰劍反身殺向趙家府邸,可以凍裂靈魂的苦寒,使得修爲稍低的趙家子弟,血液都被凍僵,靈魂都被凍成了冰晶的模樣。
“殺。爲了趙家,爲了我們身後的父母宗親,妻子兒女,爲了趙家不屈的戰魂。殺,殺,殺。”趙秉德厲呼一聲,追魂流星錘直接將一名青狼堂弟子的頭砸成了爛西瓜,紅的白的,四處飛濺。
“殺,殺,殺。”趙家子弟也被激發了兇性,各自拿出法寶,悍不畏死的撲上前去。
一時間,四濺的能量,將周圍的房屋都擠壓成了粉末,房子裡的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逃出來,便魂飛幽冥。
這時,尉遲軍所帶的青狼衆人也趕了過來。
“尉遲軍,你所帶的青狼堂衆人守護四周,佈下遮天法陣。”尉遲軍正要帶人拿入戰圈,耳邊突然響起了羅凱的傳音。
“是。堂主。”尉遲軍應道,隨退便命衆人散在戰圈周圍,各據方位,佈下遮天大陣。將兩方交手散溢出來的能量,全部都包裹在其中。以免再次破壞周圍的建築,及波及普能人的性命。同時,也爲了防止趙家衆人逃脫。
戰況空前慘烈,空氣之中,處處瀰漫着血腥的味道。而做爲主戰場的趙家府邸前院,早已被夷成了平地。趙家衆人依然死戰不退,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退卻一步的話,父母宗親,妻子兒女危險將增強一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激發出了自己最大的潛能。
有些人臨陣突破,但很快便又倒在了敵人的屠刀之下。有些人以身爲盾,也要爲同伴爭取一線殺敵之機。斷肢,殘軀,乾癟的屍體,鋪滿了整個場地,讓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唉……”羅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趙家主,難道你還想頑抗下去嗎?”
“我們如果不頑抗,羅堂主你會放過我們嗎?”趙秉德恨聲道。
只是這一會兒功夫,趙家就死了近一半的人。那可都是他們宗親,身上流着和他一樣的血。
“那趙家主願意歸附青狼堂嗎?你能放得下這段仇恨嗎?”羅凱反問道。
“不可能,此恨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我趙家只剩下一個人,也早晚會找你青狼堂找回公道。”趙秉德說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