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天玉城,我孫貴說話不好使了嗎?還是說,你覺得可以拿曹德安來壓我?”孫貴臉色一沉,聲音冷了下來。
孫貴中的曹德安,是天玉城另外一個家族的老祖,也是半步九天玄仙圓滿強者,只是底蘊沒有孫貴深厚罷了。君惜酒樓就是曹家的產業。
“孫老祖言重了,曹家與項家也是相交多年的世家了。我曹家老祖時常告誡我等,見您如同見他,您的話在整個天玉城來說,就是聖旨一般。晚輩又如何敢不遵從。若這七彩飛狼是曹家的,就算是奉獻於老祖您又怎麼樣。只是這畢竟不是曹家之物,賣與買需得雙方都同意才行。老祖您不要難爲晚輩了。”君惜掌櫃恭維地說道。
孫貴深深地看了一眼君惜掌櫃:“帶我去看看,他們的主人是什麼人?我倒要看看,這方圓萬里,還有誰敢不給我孫貴面子。”
“老祖,你說要給恨芝出氣的。”項恨芝不依。
“嘿嘿……芝兒,等老祖先將這七彩飛狼給你拿下,然後再去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算帳。反正這小子也在君惜酒樓,在老祖在,還擔心他們跑了不成。”孫貴自信地笑道,扯着項恨芝小手的狼爪輕輕在項恨芝的手心裡撓着癢。
君惜掌櫃暗中丟了個鄙夷的眼神,躬身說道:“老祖和恨芝小姐,請跟我來。”說完便轉過身來,在前面帶路。
都說孫貴和項家的女人不清不楚,現在他與項恨芝的表現,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說不得,過個百八十年,孫貴真的可以藉助項家女人的肚皮,給自己生出一個孫家來。到時候,天玉城一家獨大的就是孫家了。
“老祖,恨芝小姐,那七彩飛狼就是這些客人的。”君惜掌櫃將孫貴帶到莫小川吃飯的包廂之中,然後恭敬地說道。
“幾位公子小姐,這位是天玉城城主府的孫老祖,看上了幾位的七彩飛狼,想要購買,還請幾位割愛。”君惜掌櫃對莫小川等人說道。說完,還對莫小川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孫老祖你們惹不起,還是吃點虧,將七彩飛狼賣給他們吧,至少人身安全或者還可以保障。
“是你?!”項恨芝看到莫小川,恨意再次升騰,咬牙切齒地指着莫小川,恨不得把莫小川生吞活剝了。
“哈哈……小子,門口的幾匹坐獸是你的?”孫貴看着莫小川等人,開心的笑了起來。最重要的是,他也被莫小川身邊的莊曉嫺,雨裳,莫佳馨,春花秋月兩姐妹吸引住了。
莊曉嫺,雨裳,莫佳馨,因爲經歷過男女之事,而且,修爲高深,自身就帶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三人中,無論哪一位都比項恨芝漂亮百倍。
而春花秋月兩女,雖然沒有項恨芝漂亮,但勝在兩人青澀,又是雙胞胎,一起的話,也是許多男人的奢望了。
“不錯,怎麼,老傢伙,你想要?”莫小川像是沒有看到職貴的表現一般,笑看着孫貴,反問道。
莫小川一句話把君惜掌櫃嚇傻掉了。
這裡是中央聖域邊緣位置,無論是修行資源還是修行環境都是最差的,所以,一般很少有實力高深的修者出現。而孫貴做爲一名半步九天玄仙圓滿強者,在天玉城方圓萬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敢如此給孫貴說的話的人。
從模樣上看,這小子也不傻。應該是那個地財主暴發戶的子嗣,在老家那鄉旮旯裡蠻橫慣了,沒有吃過什麼虧。就不知道這天地有多大了。
唉,小子,能幫你的,已經幫你了,誰讓你還與項恨芝這個心理有陰影的女人有仇呢?你自求多福吧?
“老傢伙?!呵呵……不錯,有意思。這個稱呼除了多年的老夥計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麼叫過,你這個年輕人還是第一個。有膽魄。難怪敢惹我們項家的小公主。不過這樣也好,你惹了我們項家的小公主,而且又是七彩飛狼的主人,我倒是連一塊中口靈石都可以省下了。”
孫貴被莫小川一句老傢伙叫的一愣,他自己都忘記有多少年沒有人叫他這個稱呼了。
“你們項家的小公主,我看應該是你牀上狐狸精吧?而且,還剛剛做了少兒不宜的動作,一身味道腥臭難聞。有事快說,沒事快滾,別影響了小爺進餐的胃口。”莫小川譏諷道,最後,直接就轉變成了厭惡,他覺得,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君惜掌櫃聽了莫小川的話,別有深意地看了孫貴和項恨芝一眼。這纔想起,兩人身上的氣息混雜,男女荷爾蒙交織在一起,只是自己剛纔出於對孫貴的畏懼,沒有敢去追究太多而已。
沒想到傳言都是對的。
孫貴和項恨芝也被莫小川的話說的愣住了。他們的關係,或許在天玉城被所有人默認,但卻從來都沒有公開過。畢竟,他們的關係在哪裡放着呢?
“好小子。牙尖嘴利,亂潑髒水的本事不錯,可惜的,你不知道,這隻能加速你的死亡。”孫貴陰惻惻地說着,渾身氣勢排山倒海般朝着莫小川威壓過去。
“孫老祖,這裡是君惜酒樓啊,您老可不能在這裡開打啊。”君惜掌櫃也被孫貴的氣勢給迫的朝一邊退去,不過他還是強忍着,憋足勁的對孫貴喊道,同時,他也震碎了曹德安的求救玉符。
“兩個小輩而已,花費不了多大會工夫,不會對君惜酒樓造成任何傷害。”孫貴自信地說道。
“你大爺的,我們老大不是告訴你了嗎?看到你就噁心,你就他媽的不能自覺一點,像你這種人,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殺你,老子都怕髒了自己的手。黑仔,加餐了。”苗龍見狀,轉過身來,手中的筷子,狠狠地砸在了孫貴的臉上。
孫貴呆住了。
君惜掌櫃呆住了。
項恨芝也先是一愣,繼而便是狂喜。
這時,君惜酒樓跟着便是一陣的地動山搖。
地震?!
別是中央聖域了,就連秦漢大陸都沒有這個概念。畢竟,修行者的世界,地質結構堅實的很。
“咔嚓咔嚓”
君惜酒樓自動開啓的防護陣法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酒樓的基層開始斷裂。一個碩大的、黑乎乎的腦袋,出現在窗戶裡。冰冷的,沒有半點人情,噬血的,如同燈籠似的眸子,看向了孫忠,兇厲的氣勢比孫忠氣勢全開都要濃郁。
孫忠感覺到毛骨悚然。
“吼……”
碩大的,黑乎乎的腦袋上面,可以吞下整個君惜酒樓的大嘴,發出震動雲霄的吼聲,同時,一枚氣暴彈噴射而出,重重的轟擊在孫忠的身上。
孫忠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便被氣暴彈炸成了虛無。氣爆彈的餘威,將君惜掌櫃和項恨芝橫掃出去。
“孫貴老匹夫,你竟然敢在我君惜酒樓鬧事,當我曹德安是死人嗎?”得到君惜掌櫃求救信符,急忙趕過來的曹德安,一眼便看到了被擊飛的君惜掌櫃,於是,暴喝一聲。來不及細想,便將君惜掌櫃接在懷裡。
“轟”二次撞擊,曹德安連同君惜掌櫃一起,再次向後飛退出去。
曹德安內心駭然不已,孫貴這匹夫,什麼時候,實力這麼恐怖了。自己蠻以爲修爲離那匹夫越來越近了,可以和他一爭長短,角逐天玉城第一位置了。沒想到這老匹夫增長竟然如此恐怖。連撞擊的餘力自己接下來都困難。曹德安尚且不知道孫貴早已是化爲虛無了。所以,他一直以爲擊飛君惜掌櫃的是孫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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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惜掌櫃這會兒還算清醒。剛纔老祖喝出哪一聲的時候,就已經讓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生怕老祖不明白情況,看到君惜樓被摧毀,情急之下,再說出不好的言論,激怒了那幾位小姐少爺,後果可不是他們曹家所能承擔的。別說是曹家,就是天玉城所有的家族聯合起來,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人家坐獸的一聲怒吼。
於是,連忙掙扎着捂住了曹德安的嘴,並且小聲說道:“老祖,爲了我們曹家好,不要再說一個字了。孫貴已經煙消雲散了。有些人,我們曹家惹不起。”
這時,君惜掌櫃纔看清楚,原來一吼滅掉孫貴的,竟然是剛纔在酒樓門口,只是看起來有些兇悍的黑虎,而且,還僅僅是一隻黑虎而已。他可知道,黑虎,不止一隻。
“孫貴死了。”因爲被君惜掌櫃捂着嘴,所以,曹德安的話說出來便成了“唔唔”。於是便改用傳音說道。
“是的。而對方的坐獸僅僅是一擊而已。”君惜掌櫃說道。
“坐獸?!一擊?!”曹德安感覺自己的腦子快不好使了。好像這是他本年度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天玉城方圓萬里,敢沒聽說過,誰有坐獸能一擊擊殺半步九天玄仙圓滿的。
除非是外來者,曹德安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