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在下正是鄧慧啓。您是?”鄧慧啓有些遲疑,雖然他心中有着強烈的願望,但是,他卻不敢相信。畢竟那位可是許多年都未曾露過面了。
“出竅中期,年紀輕輕,能有如此修爲也不錯了。”莫小川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有了如此修爲,你應該從令弟身上看出些什麼吧?”話鋒一轉,莫小川淡淡地問道。
“嗯……”鄧慧啓疑惑地看着莫小川,不知道莫小川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人身上所沾惹的因果,以及所糾纏的冤魂嗎?”莫小川沉聲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這些因果已經與你牽連在一起了嗎?”j
“你是不是最近感覺在突破出竅中期的時候,總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還有,心裡莫名的煩躁。”
“你本身就是有大氣運之人,但是,就是因爲你這位弟弟,才導致你,隨時都有殞落的風險。這都是惡果使然。我不相信你自己沒有任何體會。”莫小川如利劍般的眼神盯着鄧慧啓看。
“這……”鄧慧啓心中一突,張口結舌,不知說些什麼好。
但是,他自己知道,莫小川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實切重他的要害。
現在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出竅中期圓滿境界。離突破至出竅後期也僅僅是差了那麼一層膜。可是,之前他嘗試閉關突破,但是,到頭來卻是使得自己差點沒有被心魔控制,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師,恐怕自己早已是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被玄聖殿的執法者斬殺了。
自己始終理工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了什麼?他也找過他自己的老師,玄聖殿的一位高級執事。就連他的老師都說不出來爲什麼?
只是告誡他,修煉不是一味的閉門造車,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應該去紅塵歷練,說不定就會另闢蹊徑,從而使神魂得到昇華,這樣一來,修爲的突破也會的順其自然了。
所以,鄧慧啓這才走出聖玄學院,爲聖玄學院處理一些務所能及的事務,賺取一定的積分。並找尋自己一直不能突破的原因。
可是,如今,那年輕人單單只是一眼,便看出了自己不能突破的癥結所在。可見那年輕人在修煉界也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
鄧慧啓收斂心神,深吸了一口氣,運轉神目朝着鄧慧昌看去。
只見鄧慧昌周身,幾十名普能人的冤魂,形狀狠辣,形狀猙獰,張牙舞爪,衝着鄧慧昌撕扯撲咬。
只是都被鄧慧昌周身一層青色的光暈所阻擋。
可是,鄧慧啓不修因果道,不明輪迴事,所以看不出,在鄧慧昌周身還縱橫交錯的佈滿了漆黑的因果線,有幾條因果線甚至還牽扯到了他的身上。
然則,就這些,已經足夠了。
鄧慧啓是出竅中期圓滿的修者。見一斑而窺全豹。
鄧慧昌和他本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兩人血脈相連,鄧慧昌造下無邊孽債,自然也會影響到他的氣運,甚至是他們鄧家的氣運。
原來這一切節點都落在他弟弟鄧慧昌身上。
鄧慧啓神色變幻不定。
“看你本性善良,正氣凜然,而這些恰恰是你不能突破的原因。如果你十惡不赦,是個殺人的屠夫,那麼,這或許對你不會形成什麼妨礙。”
“可是,你問問你的本心,你願意變成這個樣子嗎?”
莫小川淡淡地看着鄧慧啓,如果鄧慧啓有半點心神動搖,莫小川也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擊殺。
“不會,如果我願意捨身飼魔的話,我就不會進行紅塵歷練,來磨礪神魂心志了。”鄧慧啓緊緊閉了眼睛,良久,開緩緩開口說道。
“可是,如果你不救你弟弟,也會使你形成心魔。同樣對你以後的修煉不利。”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做?真的不知道。”鄧慧啓神情痛苦,面部扭曲。
“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啊,你不要聽這個妖人亂說。哥,我之前是打着父親和你的名號做過許多錯事,我以且一定會改的,我以後會做一個好人,我把企業的所有資產全都捐獻出去。資助山區貧困兒童,照顧孤寡老人。我會日行一善,不,哥,我會日行十善百善。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鄧慧昌見鄧慧啓陷入矛盾當中。而且還有可能放手不管,頓時急了。這些年來,他揹着鄧慧啓究竟做了多少壞事,他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對於鄧慧啓的爲人,他是最瞭解不過了。如果鄧慧啓真的要給他秋後算帳的話,就算是他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鄧慧啓冷漠地看了鄧慧昌一眼,這一眼,那還有半點血脈親情的模樣。甚至比路人都有所不如。
“哥……”只是一眼,就看的鄧慧昌心驚膽戰。
鄧慧昌充其量也就是個紈絝公子,仗了鄧慧啓和鄧樂遠的勢爲非作歹,草菅人命。如果離開了鄧樂遠和鄧慧啓的庇護,他甚至可能混得都不如一個普通人。
而且,鄧慧昌自己也知道,在父親鄧樂遠心中,自己的地位遠遠比不上自己這位大哥。
“前輩,能不能讓我給我父親打個電話。”鄧慧啓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坦然地面對莫小川。
莫小川笑着點了點頭。
這個鄧慧啓確實不錯,至少,這會他算是通過了莫小川的考驗。
“趙秘書,我是慧遠,麻煩你讓我爸爸聽下電話。”雖然電話那頭是鄧樂遠的秘書,但是,鄧慧啓依然十分客氣。
“什麼?不方便。這樣吧。你把電話交給我爸,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談。這件事,非常重要。”鄧慧啓爲了引起趙秘書的注意,特意加重了語氣,連說了兩個“重要”。
過了約有三分鐘的樣子。
“爸,不好意思,打擾你開會了,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事關慧昌的性命,同時也關乎着我們鄧家的興衰。”鄧慧啓聽了父親的電話後,連忙將事情大致和鄧樂遠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