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溥宗,終於見面了。”莫小川看着坐在一個木製簡易輪椅上的苗溥宗,淡淡地笑着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苗溥宗,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苗溥宗一臉驚恐地看着莫小川,手忙腳亂地轉動着輪椅向後退去,因爲過於慌亂,導致輪椅突然側翻,苗溥宗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朝一邊躲閃。
苗溥宗反應,讓苗家寨和有熊氏部落爲之側目,簡直把老祖宗的臉丟盡了。
“哦,是嗎,既然我們不認識,我認錯了人,那你何必如此驚慌呢?讓我想想,心虛嗎?還是害怕。”莫小川一步一步地追着苗溥宗,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哪裡驚慌了?我爲什麼要心虛?爲什麼要害怕?我尿急還不行嗎?”苗溥宗臉色漲紅,好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
“你確定嗎?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有辦法證明你苗溥宗是誰,只不過到時候,恐怕,有些人要受些罪了。”莫小川嘲弄道。
“你,你,你不能這樣做。”想想當時鬼蛛蠱被莫小川封印的時候,自己所受到反噬,他真的害怕,莫小川在鄭芷荷身上做些什麼,因爲鬼蛛蠱的原因,無論用什麼方法刺激了鬼蛛蠱,最後受罪的可是自己,他知道莫小川肯定有讓他生不如死的手段。
“哦,爲什麼呢?我怎麼就不能這樣做了呢?我很好奇呢?”苗溥宗終於靠在一塊山石上,退不了了。莫小川就那樣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苗溥宗,眼神中的冷漠讓苗溥宗心跳開始飆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不管爲什麼,總之你不能這樣做。”苗溥宗藉着咆哮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恐懼。面對莫小川他徹底慌亂了。
“有些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當真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是吧。如此,我也只能對你說呵呵了。”莫小川鄙夷地看了苗溥宗一眼,然後轉身對鄭芷荷說道:“芷荷,過來。有沒有興趣玩個遊戲。”
鄭芷荷翩然走來,衝莫小川嫣然一笑,當然,這笑容也是從他那雙微眯的眼睛裡看出來的。“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更何況只是玩個遊戲。”
芷荷?!苗虹憶渾身一顫。多麼熟悉的名字。芷荷,有多少個年頭沒有再聽人叫過這個名字了啊。芷荷,我的女兒,難道真的是芷荷來了。不是的,她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到的了這十萬大山。不可能,肯定是相同名字罷了。但是隨着鄭芷荷朝莫小川走去,苗虹憶看着那滲入到骨子裡的,熟悉身影,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猶如潺潺的小溪,汩汩地流過她的臉頰。芷荷,真的是芷荷。
苗新月詫異地看了苗虹憶一眼,小聲問她怎麼了,苗虹憶輕輕搖了搖頭。
莫小川笑着摸了摸鄭芷荷的頭,然後輕聲說道:“我在你後背上寫字,你來猜,猜中了有獎哦。”
“好。”鄭芷荷興致突然也高了起來,在這麼多人面前和莫小川玩曖昧,一下子就把她小魔女的性格給激了起來。
“我嘞個去了個去,這個有意思,老大我也要玩。”羅凱咋咋呼呼地就向前湊。
有熊奇志一把拉住他,“你小子湊着什麼熱鬧,不知道老大在辦正事嗎?還和你玩,你那後背有什麼玩的,跟木板似的,真是沒了誰了。”
我去,莫小川臉差點都綠了,什麼後背有什麼玩的,我這是在玩後背嗎?我這是後背上寫字好不,沒文化還真可怕,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
鄭芷荷轉過身去,背對着莫小川,並且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莫小川緩緩擡起右手,右手食指點在鄭芷荷的背上,一種異樣的感覺充斥了莫小川的心田,雖然沒少被鄭芷荷揩了油,但他正式主動接觸鄭芷荷,還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還是第一次。鄭芷荷背上豐腴而帶有彈性的觸感,讓莫小川心神盪漾不已。
豈是,鄭芷荷更是不堪,在莫小川的手指剛抵到她的後背,她身子就猛烈地顫抖了一下。下面就溼了。這是莫小川第一次主動動她。雖然接觸的只是一人手指頭,但對鄭芷荷來說,也是有着難以言明的快感。
莫小川趕緊深吸了一口氣,把心神平復下來。開始在鄭芷荷背上寫字。
一衆人都看着莫小川,不知道他在弄什麼玄虛。
只有苗溥宗知道莫小川要做什麼,臉色瞬間變的無比蒼白,嘴裡哀嚎着,也不管自己重傷在身,朝莫小川撲了過去。
莫小川一撇已然寫下。
“啊”還不等撲到莫小川身上,正在半途的苗溥宗突然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重重摔落下來。剛剛長好的傷口,再一次迸裂,鮮血洶涌而出。落地的苗溥宗,淒厲地叫着,因爲雙手掐着自己脖子的原因,不一會兒,臉就變成了青紫色。舌頭也微微向外吐着。
靜,全場只聽到苗溥宗鬼哭狼嚎的聲音,其他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他們被莫小川的神秘手段嚇到了。
但這幕卻讓有熊奇志和有熊納雲兩人眼光大亮。在他們的眼裡,莫小川使用的應該是高深的巫術,但巫術需要一種虐者的毛髮或血液做媒介,還要通過施法才行。以莫小川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一點苗溥宗的毛髮太簡單了。可施法,難道莫小川在鄭芷荷的後背上寫字就是施法的過程,施法還可以這樣嗎?這手段當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不管衆人內心是如何想的,莫小川的第二個筆畫已然寫下,第二個筆畫是一個豎。
豎字寫下,苗溥宗身子直挺挺的繃的緊緊的,雙手也放開了掐着的脖子。此時的苗溥宗像是死魚一樣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眼球向外凸出,臉上的血管也慢慢浮現出來,血管裡的血液,像是一隻小老鼠,忽而急速,忽而緩慢地穿行,看的周圍的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苗溥宗嘴裡嗬嗬地像是怪獸一樣地叫着,口涎白沫弄的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