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命尚可違,自死難回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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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顧局,說不得這是一個誤會,可能是我弄錯了,弄錯了。我馬上給放莫少走,馬上放莫少走。”因爲兩個小太陽被顧倩給破壞了,所以,審訊室的溫度下降了不少,雖然還是有點悶熱,但相比於剛纔,已經算是涼爽了。不過,齊國斌額頭上的汗珠子還是止不住嘩嘩地往下淌。這個時候,齊國斌都顧不得擦上一擦,連忙小跑着跑到莫小川跟前,就要去打開審訊椅上面的銬子。

“別介,齊隊長,我可勞駕不起。怎麼着,一句誤會了就想把事情揭過去了。你早幹嗎去了。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不?”莫小川懶洋洋地阻止了齊國斌。“我看齊隊長身體不太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都烤了一晚上了,汗都沒有齊隊長這一會流的多,齊隊長身子太虛了啊。以後最好注意養生,當然如果還有以後的話。大清早的還要狂風驟雨的來一場,齊隊長真是好興致啊?”莫小川似笑非笑地看着齊國斌說道。

“莫少玩笑了,莫少玩笑了。這裡真的不適合莫少待下去。還請莫少不要和我這小人物一般見識,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齊國斌勉強擺出一副笑臉來,對莫小川苦苦哀求。但那張笑臉上怎麼看,怎麼都帶有着一抹後悔,恐懼,苦澀。

這莫小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真的像霸王三說的那樣,只是一個毫無身份,家裡都是泥腿子的農民子弟嗎?怎麼看顧倩這女人對莫小川都有着一絲敬畏呢?還有,剛纔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除非有神仙般的手段。否則怎麼能那麼玄幻呢?還有,他竟然知道自己早上的時候幹了什麼事情?天哪,我他瑪的真是瞎了眼,這究竟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齊國斌心裡暗罵自己。

“適合不適合我都待了一個晚上了,也不在乎再多待一會。齊隊長真的以爲自己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想讓我進來,我就進來,想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齊隊長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莫小川看着齊國斌,淡淡地說道。

“不,不,莫少,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我誠心悔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請莫少您高擡貴手,放我馬。我齊國斌感激不盡。”齊國斌說着,“撲嗵”一聲跪倒在莫小川面前,磕頭如搗蒜。

這一幕讓莫小川和顧倩都大跌眼睛,齊國斌的作爲讓顧倩臉上發燙。再怎麼說,這齊國斌也是國家執法人員啊。怎麼能這樣呢,這又和外面的那些地痞無賴混混有什麼區別呢?真懷疑他警校的畢業證書是不是在大路邊上買來的。

“人做錯了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都像你這樣,那這世界上還不亂套了,那還要警察做什麼?當然,在我的印象中,你並不是個好警察。但你應該比別人更清楚,你們的所作所爲對百姓的影象力有多大。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那麼你的表現絕對不會這樣。你現在的想法就是想暫時把這一段揭過去。以後只要不再惹我,你大可還像以前一樣,呼風喚雨,爲所欲爲。你的小心思啊。”莫小川說着搖了搖頭。

“難道你真的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齊國斌瞪着眼睛,看向莫小川。

“不是我不給你這個機會,而是你自己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或者說你自己知道,你要是被調查的話,可能會牽扯出你以前所做的所有醜事。你自己在心裡給自己量過刑,你知道你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所以你才極力想着爭取我的原諒,因爲你把我當成了你唯一救命的稻草。”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好,看來你是想要把老子一棍子打死了。既然如此,你不讓老子好過,那麼你們也別想好過。老子死,怎麼也要有個人給老子陪葬。”齊國斌陷入了瘋狂地狀態。猛地站起身子,衝着莫小川張牙舞爪。

莫小川一臉平淡地看着他:“看來,這些年,你自己的屁股差不多被屎蓋嚴了。否則也不會狗急跳牆了。你真的以爲這樣就能嚇住我了,呵呵--”

天命尚可違,自死難回還。

“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厲害,但是---”齊國斌說到這兒突然頓住了,就在顧倩注意力都放在齊國斌後面的話上時,齊國斌突然一個後翻滾,抓起地上的電線夾子,在顧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勒住顧倩的脖子,電線夾子鋒利的邊緣部份,對準了顧倩脖頸處的動脈位置。這時,最後一句話,兩個字,“她呢?”才說出口。

“齊國斌你幹什麼?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你瘋了?你要知道,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別再自誤了。”顧倩鎮定自如,平靜地問齊國斌道。

“齊隊長,不得不說,你真是好算計。可惜這又如何呢?最後,只不過是加深你的罪孽罷了。”莫小川看着齊國斌,輕輕地笑了笑,笑的很是神秘。

“我又何嘗想走這條路,這不過都是你們逼的。顧所長,就算我回頭了又能怎麼樣呢?最後還不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還要在牢房裡度過漫長的歲月。這不是我想要的。你放心,顧所長,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這樣嬌滴滴地大美人,我怎麼捨得對你怎麼樣呢?我只想顧所長能安全地把我送出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齊國斌有些瘋狂地獰笑道。說着,便挾持着顧倩朝審訊室外走去。

等他快要走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卻發現,莫小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一邊坦然地跟在他向外走去。齊國斌不敢相信地看向審訊椅,審訊椅完全無損,就連焊死在審訊椅扶手上的精鋼手銬,以及椅腳上焊死的精鋼腳鐐,都完好無損地銬在一起。

“你是個妖怪,你是個妖怪。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你不要過來。”齊國斌看着越走越近的莫小川,兩眼充滿了驚恐,慌亂地叫喊着。抵在顧倩脖子上的電線夾子已深深地陷入了顧倩的脖頸裡。

說話間,齊國斌已挾持着顧倩出了審訊室,剛好被在派出所院子裡的警員看到。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到齊國斌竟然劫持了顧倩,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一聲吆喝,所有警員都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團團把齊國斌圍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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