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的姬年在魯米眼中就是無恥的很,就沒有見過比姬年還嘚瑟的人,尤其是像他這樣說出這種遭人恨的話時,還一本正經的神情,更是讓你有種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不過魯米是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
蛇姬帝朝的文字姬年都懂,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懂的事嗎?
你怎麼就像是機器貓,腦袋裡面裝着無窮無盡的知識,我前面剛說陵寢是奇蹟,你後面這反手便來一招,不帶你這樣刺激人的。
說到發現奇蹟夠牛逼,你這根本就是在創造奇蹟。
“咱們趕緊走吧。”姬年說着就舉步走向外面的通道。
“我突然不想和你說話。”魯米氣呼呼的噘嘴說道。
“嘿嘿。”
姬年咧嘴一笑,在前面帶路。
按照壁畫上給出的指示,眼前宮殿外面的通道你絕對不能走岔,每到岔路口的時候,你只要蹲下來觀察牆角的翎羽方向就能走出去。
而說到這個方向,不是說翎羽統一指向前面就是正確方向,而是採取的一正一反相互交叉,你才能走出迷宮。
因爲破解掉這個,所以姬年他們兩個很快就找到一座座宮殿,並且在裡面找到一個個考古隊隊員。
發現他們的時候,所有人早就處於遊離狀態,整個人像是夢遊般前進,要不是姬年將翎羽全都插到他們腦袋上,誰也別想清醒過來。
而在清醒後,他們全都後怕的很,看向姬年的眼神多出一種感激和敬佩之情。
“這個墓葬太詭異,咱們好像是該離開。”
“只是走到這裡便寸步難行,下面誰敢說有啥更加厲害的危險等着。”
“要不是有姬年在,咱們真的要死在這裡,姬年這次我們要是說能活着出去,絕對會感謝你。”
……
面對各位隊員的答謝話語,姬年全都微笑着應對,“各位,你們都是我的前輩,會這樣陷入窘境實在是因爲這座墓葬太過詭異,等咱們見到師父和鄭老後,我告訴大家一點秘密。”
“等聽完這個秘密後,假如說師父和鄭老還想繼續倘若,我無話可說。但要是說他們想離開的話,我希望各位能幫着說說話。這座墓葬是絕對不能多做停留的,大家還是早點出去爲妙。”
“好,就按照你說的來做。”
“孔雀陵寢果然詭異的很,想要破解這裡的奧秘,我建議動用軍隊力量。”
“說的是,等到咱們將這裡全都拆掉,不相信還找不到寶藏。”
……
當這些話從考古隊員的嘴中說出來時,姬年眉宇間浮現出一種不悅。你們真是夠可以的,來到這裡爲的就是寶藏嗎?
說什麼要動用軍隊來拆除墓葬,什麼時候考古隊做事可以這樣囂張跋扈?真要是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你們比盜墓賊都要招人嫉恨。
再說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隨隨便便靠着外力就能破解掉嗎?
孔雀陵寢,攻防無敵,任何施加過來的外力只要超出標準線,就會導致這裡倒塌。那樣就是一拍兩散的局面,這個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
真不知道你們的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師父說我是沒有經歷過考古,想要讓我多點實戰經驗,可我怎麼瞧着你們這些將實戰經驗吹噓的多牛逼的人,貌似連我都不如。
假如說蠻橫拆毀是考古,那我寧願退出!
半個小時後。
在一座宮殿中姬年總算見到了白古典和鄭喜雀兩人,讓他意外的是,和其餘隊員的昏迷不同,他們兩人別看年齡是最大的,卻沒有任何昏迷的跡象。
只是地面上偶爾散落的血跡,讓這種昏迷多出一種詭異和神秘。
“師父,鄭老,您兩位沒事吧?”姬年趕緊走上前問道。
“我們沒事,姬年,你們怎麼在一起?”白古典意外的問道。這座翎羽迷宮的神秘莫測自己是剛剛領會到的,要不是說靠着放血和參悟壁畫上的文字保持着清醒,他早就和鄭喜雀昏倒在地。
“師父,是我把他們帶出來的,我找您想說的就是這事,我建議取消這次的孔雀陵寢考古!”姬年沒有絲毫遲疑,面色坦然認真的說道。
“取消考古?”白古典皺起眉頭。
“你們什麼意思?”鄭喜雀出奇的沒有反對姬年的意見,而是掃向衆人緩緩問道。
“鄭老,我們覺得姬年說的不錯,這個孔雀陵寢實在是透露着古怪,雖然說我們也很想繼續進行。”
“但就現在兩關便讓我們灰頭土臉,要是說繼續下去的話,沒準會有生命危險。我們是不怕死,但就這樣憋屈的死掉太讓人難受。”
“對,依着我的態度,咱們最起碼是應該制定出來規劃,要將以前的規劃全都推翻。”
“鄭老,如果說可以的話,我認爲應該讓姬年留下來繼續考古。雖然說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破解掉這裡的秘密,但相信他是肯定有着手段的。”
“與其所有人都冒着生命危險前進,不如讓姬年獨自留下。我的話聽着是有些難聽,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相信姬年是能辦好這事的。他要是說能獨立破解孔雀陵寢的奧秘,走出墓葬的那刻,就會名揚天下。”
……
白古典臉色驟變。
魯米眼神不屑。
姬年神色冷厲。
“混賬,聽聽你們說的這些都是什麼狗屁話。什麼叫做讓姬年獨自留下?什麼叫做名揚天下?姬年需要靠着這種手段來揚名嗎?或者說有誰覺得他現在還不夠聲名顯赫?”
“你們知道危險,害怕遭遇到不可預測的危機,想要活命,難道姬年就不怕嗎?他能走到現在是有些能耐,但這個推他進火海的理由嗎?”
“要不是姬年,你們恐怕還都在翎羽迷宮中昏迷不醒吧?身爲考古工作者,我是怎麼教育你們的,這就是你們報答恩人的方式?”鄭喜雀面對着說出這話的人毫不客氣,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他是真的有些傷心。
麻痹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昨晚一個楊劍朝就夠丟人現眼的,現在冒出來的這幾個傢伙說出來的是人話嗎?你們怕死是自己的事情,別拖累別人。
讓姬年在這裡冒險探索,等到他查出來點什麼奧秘,你們再跳出來摘桃子,天底下所有好事都被你們佔了,別人就活該倒黴受罪!
說話的幾位耷拉着臉,神色難堪。
白古典從面前這羣人的臉上掃過後,衝着鄭喜雀平靜說道:“老鄭,真是人心不古啊,想想咱們當初是怎麼探險的,看看現在這羣人又是什麼樣的思想,能比嗎?”
“那時候遇到危險想到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何克服,可如今那?竟然是逃避。他們根本都沒想過要如何動用所學的知識進行拆招,滿腦子都只是保命。”
“怕死的話你們爲什麼要加入到這個考古隊中,是想要靠着這次探險獲得聲名成績嗎?是爲了你們在社會上能擁有一張漂亮的通行證書嗎?”
“可悲可嘆!”鄭喜雀憤憤不平的說道。
所有人臉色精彩的很。
“師父,鄭老,您兩位別這麼激動。或許大傢伙沒有別的意思,這事說起來也的確是有些倉促。咱們進來前是制定了規劃,但就像是師父您所說的那樣,所有規劃都是建立在猜測基礎上,沒有實地考察過。”
“而現在的現實便是,實地情形和猜測的完全不同。那些所謂的典籍記載,根本都是不靠譜的,按照那樣去走,肯定是會來一個死一個。”
姬年在這時候站出來充當着和事佬,他不想要讓事情變的過分僵硬,要緩和氛圍。
說到底白古典和鄭喜雀還需要靠着這些人走出墓葬,要是說將關係鬧得太僵硬,誰知道這羣人會不會冒出別的壞心眼。這人子女是最難猜測的,姬年不得不防。
“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誰怕死?咱們繼續進行吧。”
“白老,鄭老,只要您們兩位下令,咱們絕對不皺下眉頭,不會給咱們考古隊丟臉!”
……
像是找到撐腰的人,一個個考古隊隊員開始七嘴八舌的喊叫起來,他們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滿感激。
好小子,說出來的話就是夠漂亮,有你說的這些話在,我們是要領情的。沒有看到白古典和鄭喜雀也被你說動,臉色不像是剛纔那般臭。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白古典強忍着心頭的失望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師父,要不你們就先行退出去,我留下來繼續前進探索。”姬年笑容燦爛的說道。
“胡鬧!”白古典當場拒絕。
“不行!”鄭喜雀義正言辭的呵斥。
“姬年,別說胡話。”魯米也是急忙勸說。
“師父,鄭老,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姬年瞥過所有考古隊員,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你們都留在這裡,誰也不要亂走,再中招的話休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白古典直接下令,然後帶着姬年便走出宮殿,出現在旁邊的宮殿中。
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白古典眼神凝重的問道:“小年,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要繼續探索這座墓葬?你之前不是說這裡很危險的嗎?”
“要是繼續留下來,真的出現麻煩,我拿什麼給那些關心你的人交代?不能,要是走一起走,要是留一起留。”
“老白說的沒錯,小年,這座墓葬不像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是衆蛇拱和翎羽迷宮便這樣危險,要是說繼續前進的話,肯定是有更加兇險的關卡阻攔。”
“你還年輕,沒有必要逞一時之勇。等到咱們出去準備好後,還能再進來不是。”鄭喜雀語氣有些着急,生怕姬年因爲衝動魯莽而一頭扎進來。那樣的話,自己會眼睜睜的錯失掉一棵好苗子。
感受到兩位老人流露出來的關懷,姬年心中是感動的,他凝視着兩人,然後指着他們背後的牆壁壁畫,緩緩的念道:“翎羽迷宮是蛇姬帝朝最負盛名的迷幻陣法,只要有人闖入,只要陣法激活,便沒誰能輕而易舉的出來。”
“只不過可惜啊,這座陣法就算再厲害,都不入我的法眼。蛇姬,你當初做事太過狠毒,想要將我的性命也一併埋葬,那就別怪我對你不講情面,爲後人留下破解之法。”
“後世衆人,不管你們有沒有機會來到這裡,都給我好好看着,想要破解掉翎羽迷宮很簡單,只要去每塊牆壁下面拿到翎羽,插在頭髮中,就不會被沙蜃迷粉影響心智…”
當聽到姬年開始朗誦時,白古典和鄭喜雀當場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