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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婠眉頭一挑,冷笑道:“君子以爲妾束手待斃可就大錯特錯了,妾身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不了玉石俱焚也不能讓君子獨佔便宜。”
“敢和我硬碰硬?小娘子,這下你可要虧大了!”曹時狂笑着把她雙手按住展開更激烈的戰鬥。
一時間,牀榻上風雨大作濁浪翻天,雙方你來我往殺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到過了許久才雲收雨歇恢復光明,戰局很顯然是以曹時完勝結束,至於失敗方似乎越挫越勇,正在攢足氣力謀劃着新一輪進攻。
“別,咱們能暫且休戰片刻不?我這肚子都快餓扁了,再不吃飯就真沒力氣夜戰八方了。”
“君子混說些什麼話呀,真是的,讓妾身聽着臉皮臊得慌。”陽信公主捂着發紅的小臉還在回味戰後的餘波,眼含秋水的橫了一眼:“今天無論如何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說清晚上別想上我的牀,君孺妹妹也不能碰,我要把她叫過來陪着我。”
曹時搓搓手賊笑道:“不能上你的牀,那能不能上你們倆的牀呢?”
“想都別想。”陽信公主剜了一眼:“你必須去書房自己睡,或者去少你的小情婦去,我和君孺妹妹一起睡比和你睡更安心。”
“誒,看來今天不交代清楚,以後的日子不好過,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和那個女人只見過兩面。前幾天我去東市那家最大的酒肆用餐,沒想到那女人是酒肆的東主,想勾引你家夫婿和她私通。可想而知我這麼正派的人當場拒絕了,身上的香味是那女人靠過來時染上的,事情流程就是這樣。”
“就這麼簡單?”
“對啊!你還像怎樣?”曹時攤開雙手無奈極了。
陽信公主劉婠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表情:“那你說她叫什麼名字,家住什麼地方,家裡有幾口人?”
“這個女人你也認識的,她叫劉陵,淮南王女劉陵。”
“啊!怎麼會是她?”
陽信公主突然坐起來。臉上寫滿了錯愕和不解。
“別誤會啊!那個死女人和我沒任何關係,我要是喜歡他就被天雷劈……”
劉婠捂住他東西嘴巴嬌嗔道:“你胡說些什麼呢?人家好歹也是個諸侯王女,這麼罵人家可不好。”
“嘿嘿。這個女人可一點也不簡單,你早晚會領略到他的本事,聽說她賴在長安不走,說是要替父親儘儘孝道。真是體貼的人啊。”曹時察言觀色。發現自己老婆大人不太開心,估摸着在長信宮裡沒少和劉陵碰面。
一個諸侯王女留在長安城,言稱要代替父親爲竇太后盡孝,乍看起來是母慈子孝的橋段,放在別人身上說不定還要編個段子成爲千古佳話一篇。
可若是搞清雙方關係,這個橋段就不那麼美好了。
淮南王劉安,淮南厲王劉長的嫡長子,他父親劉長恃寵而驕屢犯漢律。被漢文帝劉恆下旨流放到巴蜀,沒想到剛烈的劉長竟然在流放的途中絕食而死。
漢文帝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於是特旨讓淮南王的幾個兒子各封諸侯王,不滿十歲劉安繼承王位,喊出爲父報仇的幼稚言辭,漢廷上下都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但是雙方的心結始終是存在的。
竇太后是漢文帝的皇后,按輩分是淮南王劉安的伯母,侄子孝敬伯母是應該的,但要是兩家有殺父之仇可就不同了。
劉陵光明正大的在宮裡侍奉竇太后,哪怕劉陵的行爲不合禮制,應該嚴厲申斥甚至驅逐出去,可奇怪的是滿朝文武百官,乃至太后皇后等一干貴人就沒一個人敢說句重話。
在吳楚七國之亂諸侯王被打的如喪家之犬的今天,淮南王家劉安屢次三番稱病不來長安拜見的行爲,按照禮儀制度漢廷早就該派人去呵斥了,但是朝廷從沒有這樣做過,反而派出侍醫攜帶珍貴的藥物爲劉安治病。
強硬的大漢朝廷會如此軟弱,究其原因還是先帝一世英名,只有害死淮南厲王劉長一事做的太過火,竇漪房這個未亡人也要負擔先帝留下的道德壓力,並中國的天子劉啓也不能對這個堂兄弟太過分。
劉安是諸侯王裡的特例,劉陵只要不犯錯,在京師裡可以橫着走。
無論那個人見到劉陵都毫無辦法,哪怕是館陶長公主劉嫖,那個驕橫的女人也要面帶微笑安撫劉陵。
陽信公主劉婠也毫不例外,曹時這個外臣更不能有例外。
惹不起,只有躲着走。
劉婠避諱風頭正勁的淮南王女,其他人不用考慮應對,見到她能躲就躲,不能躲就保持禮儀裝傻充愣。
曹時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有夠背的。
用腳指頭去想也能猜到他的意圖,劉陵本事再大也有不便進出的皇宮禁區,有曹時當作跳板直接影響太子劉徹,說不定還想借此機會影響朝局走勢。
偌大的長安城二十多萬人口,劉陵找誰不行偏偏找上自己,三公九卿裡不敢說個個是色狼,起碼有一半人是經不起考驗的。
“這死女人爲什麼偏偏要找我的麻煩?”曹時鬱悶壞了。
與此同時。
南莊外兩個老頭賊頭賊腦的在田間溜達。
兩人左瞅瞅右看看像個偷糧食的賊,可是一大把年紀手腳不利索又不太像賊,看兩人身穿粗布衣裳和白白胖胖的體形也不太搭調,南莊的老少爺們尋思着,莫非是京師有錢人家沒事到鄉下體驗民情來的。
富態的胖老頭小眼睛裡流露着惋惜之色:“誒,可惜啊!咱們來晚了一步,看不到金燦燦的粟米收割的景象。”
“不晚不晚,咱們不是還可以去莊子裡看看倉庫的存糧嗎?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看看百姓們的生活就一目瞭然了。”收高個山羊鬍子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
“君……丁兄說的不錯!去莊子裡看看最好不過。”
“桓兄請。”
“丁兄請。”
兩個老頭邁着四平八穩的步子走過去,路過的鄉民用眼角掃過兩個滑稽的老頭實在想笑,步子那麼慢還一步三晃像縣裡的縣官出來走動,看他們的樣子就不像個農民,哪有白白胖胖的老農民,穿着粗布衣裳就冒充農民,有點侮辱廣大勞動人民的智慧之嫌。
被鄉民偷偷恥笑的目標還渾然不覺,他們倆晃晃悠悠如閒庭信步走進了南莊閭里,見到鄭老迎面走來一拱手道:“我們是附近的鄉民,想來學習下貴莊的糧食收成經驗,不知老者可否給個通融。”
“咱們都是十里八鄉的老鄉親,一切都好說,請!”
“多謝。”
兩人倒揹着手邁着八字步往裡走,鄭老衝着幾個老頭擺擺手:“你們把耙子收起來,這倆人不是偷糧食的老賊頭,八成是京裡那些閒着無聊的勳貴們來散散心,告訴莊裡的人說話小心點,別把咱們莊裡和侯府裡的事都說出去了。”
“我們這幫老兄弟做事你放心不會出差錯。”
鄭老捏着山羊鬍子咧嘴想笑,這兩人目測年紀也就六十歲以內,花白的鬍鬚搭理的乾乾淨淨,粗布衣服也是嶄新的沒有一絲磨損痕跡,更不用說自稱是附近的鄉民的破綻有多大,附近幾十裡的村民就沒有鄭老不認識的,自稱是附近鄉民也是天真的可以。
兩個老頭沒想到自己隨手換個打扮破綻如此多,他們倆臨時起意想掩藏身份來個微服私訪,從沒幹過這事難免操作有點生疏,一身裝扮從頭到腳破綻百出,偏偏兩人還自以爲演技出色成功的矇住鄭老,心裡暗暗的記下他們的表現,決定有時間提醒縣裡要多加防範,民風淳樸也不能隨便放縱不明身份的人進入,這太不安全了。
“桓兄你看這一囷囷全是粟米,一囷就是三千石糧食。”
富態的胖老頭左右觀察,狐疑地說道:“我看這一囷的規格似乎不像三千石糧食,這囷要大很多,否則五囷粟米似乎有點少了。”
瘦高個老頭驚訝的打量一圈,發現果然不太相同,尋常的穀倉比這矮小的多,南莊裡的穀倉高的像座小山,兩者很不一樣。
“兩位說的不錯,這一大囷爲整一萬石。”鄭老得意地說道:“我們整個莊子去掉交稅納租,收進穀倉的仍五萬石糧食,把租稅全部算上收來了十萬石糧食還要多,我們莊子耕作的田地一共兩百餘頃罷了。”
兩個可老頭面面相覷,兩百多頃扣掉田租賦稅還有五萬石餘糧,平陽侯府有2300頃上田和八個村莊,剩下幾個莊子若是和南莊相同,意味着每個村莊存下的餘糧只會比這更多,平陽侯府只靠收田租就賺取五十萬石糧食,至少比往年高出三四成以上。
“其他幾個莊子的情況如何?”
鄭老嘿嘿一笑:“不瞞您說情況都差不多,有的莊子地勢靠近河邊更容易灌溉,而且還能挖河泥做大田的肥料,一畝產糧往七八石上走的莊戶大有人在,咱們南莊不靠河邊全賴着水車灌溉的水澆地提升畝產,羨慕不來別的莊子富庶,但是咱們莊子也不算太差!只要用心搭理大田,家家戶戶畝產五石是沒問題的,這年頭能吃飽飯就開心,頓頓見葷腥是畢生的願望,君侯告訴我們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肉,老朽我信君侯的話!”
“家家戶戶能吃上肉能算什麼理想,這也能叫治國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