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四章 殺戮

學堂島學生以爲錢汝君在稱讚她,特別高興的解釋了一通,但是根據她的說法,錢汝君聽得暈頭轉向的。

“我知道了,以後需要翻譯的事情,就由你負責學習,代表我發言吧。”

反正錢汝君根本不怕學堂島的學生欺騙她,如果有惡意的欺騙,她馬上就能夠發現。

“跟那個人說吧,我們跟他上去看看,到底是誰錯,我們會自行判斷。”

於是學堂島學生又跟賽夏族人嘰裡咕嚕的半天,不過錢汝君從腦海中可以得知,學堂島學生在跟他說明錢汝君的意見,並且要求賽夏族人,不得向族裡宣佈他們的存在,他們要悄悄的上去看。

學堂島學生同時也問這個人,他在族裡的地位。

有這種遠見之名,知道對外求助的人,應該地位不低,不過錢汝君猜錯了這個人的地位雖然不是最低的,但是也不高,就是普通的賽夏族人。

但是矮黑人制造的痛苦,對所有的賽夏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

他們已經在瀕臨爆發的邊緣,但是愛黑人,其實也蠻團結的,並且比他們兇悍,他們很怕矮黑人反抗,會得到更多的報應,畢竟他們教會他們耕種,讓他們有飯可以吃。

大部分的賽夏族人心裡都還是感恩的,因爲教會他們耕種的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有如神蹟。

錢汝君卻猜測,這些矮黑人搞不好是東甌或閩粵的人渡海過來的。

他們所謂的耕作技術也不過是最偏遠的大漢人所實施的耕作技術,相對於關中地區跟當地的耕作技術其實還是比較落後的。

錢汝君很好奇,這個時代偏遠地區的耕作技術到底有多落後?但是聽賽夏族人說,有了耕作技術之後,他們吃飯再也沒有問題,這麼說他們的生產量還比關中平原更高了?

錢汝君覺得這很不科學。

因爲關中平原這人還沒有辦法到吃飽穿暖,也可能是因爲他們不用繳交賦稅的關係,也沒有地主的苛扣。

不過矮黑人,對他們來說不等於是地主?他們也是要給矮黑人食物。

如果他們能吃飽,表示他們給予的,跟大漢地主還有朝廷比較起來,真的不算多。

於是這個賽夏人當先領頭回去了,錢汝君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當然錢汝君的跟是在空中跟,而且在空中比較不顯眼的地方,她常常快速的一晃就晃了,到另外一個可以遮掩她身體的地方。

至於學堂島學生在賽夏族人看不到的時候,早就被他收進空間,畢竟提着一個人飛,被提的人不舒服,提人的人也不舒服。

錢汝君跟到賽夏族人的聚落的時候,卻發現賽夏族人的氣氛不是非常的正常,很多人行色匆匆的,而且他發現血腥味特別的重,難道他們已經動手了

錢汝君也不敢出來而是隱藏身影在各處穿梭,果然,他們發現他們正在挖一個大坑,要把這些人埋在土裡,而這些矮黑人有十幾個人,錢汝君覺得應該人數不會這麼少。

錢汝君覺得他們似乎打扮,正準備出獵的樣子。難道他們要去外面抓捕逃走的矮黑人

這時候錢汝君突然看帶着他們來的人,經過一番講話之後,這個人卻突然着急起來了,指着外面說,錢汝君可能會來到。

錢汝君發現這個人被劈頭痛罵,經過一番爭執之後,他們似乎說定了什麼。

錢如君猜測難不成他們想要把證據掩埋掉,並且欺騙她,或者是對她動手。

一旦動手,做出某件事情的人,思考和想法都會變得比較偏激,而且不正常,不會認爲錢汝君是來幫忙的。

而是他們認爲如果錢汝君是神,可能會懲罰他們,爲了逃避懲罰什麼事情,其實人人都可以做得出來。

不過錢汝君的記憶中,賽夏族殺死矮黑人,應該是在祭典的時候,利用祭典,他們喝醉酒的時候,把他們的頭顱就砍下,在這種情況之下,應該沒有人會逃出去。

但是錢汝君看着出去的人幾乎都是他們的壯勞力,不可能沒有人逃到外面去,可是看着當地的人,似乎也沒有人受傷,矮黑人喝醉酒,被他們砍傷,很可能是正確的,但是他們這麼順利就把所有人放倒,可能記載上有偏差。

其實有偏差也是正常的,錢汝君記得,有一句話說,歷史是由成功者撰寫的,至於什麼事實是往往不是重要,而是能夠達成政治目的纔是最重要的。

錢汝君飛到,聚落的外面,不緊不慢地帶着學堂島學生走進來。

至於這裡發生的事情以及她的判斷,她已經跟學堂島學生說了,並且要她注意,不過爲了預防萬一,錢汝君並不是只帶着一個學堂島學生,而是帶着十幾個學堂島學生一起走進來。

在這個時候,錢汝君就擺足了派頭可不讓賽夏族人隨意欺負。

身爲公主身邊的人,學堂島的學生,在耳濡目染之下,早就把宮廷禮儀學會了。

雖然錢汝君身邊並沒有宮女,但是回到長安的時候,時常有宮女出沒,學堂島學生也很乖巧,主動跟宮女學習,不只是女學生,就是男學生也跟這侍衛學習。

所以當他們出現在錢汝君身邊,開始擺足派頭的時候,就非常有皇家氣勢。

雖然這種氣勢,並沒有寫明他們是皇家來的,但是人多一旦擺足氣勢就很有派。

就算沒有看過這種派頭的人,也能夠從他們的穿着打扮以及行進的方式,看出這個人是異常的高貴。

如果想要對高貴的人動手,他們就必須更足的心理準備。

但是錢汝君很懷疑,在這個島上,其實並沒有統一的王權,所以每個地方的人其實是分散自治的。

即使是最高貴的人,也沒有辦法達到百分之百的權勢,這樣的話,他們對於最高貴的人是怎麼認定的呢?又會有什麼表現。

至少在這個島上,錢汝君的印象中,並沒有王權。

不管錢汝君心裡有什麼準備?現場的賽夏族人看到錢汝君擺出的威勢的確是嚇到了。

但是嚇到也只是嚇到,他們沒有必要對錢汝君低頭。

錢汝君看起來雖然高貴,但是對他們來說他們的長老似乎纔是最高貴的,他們沒有必要對別的族羣服低認小。

錢汝君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讓那個會翻譯的學堂島學生站在最前面,慢慢的等對方聚集過來。

甚至在下注的人都把他們包圍住,錢汝君也不吭聲。

那一個把錢汝君請來的賽夏族人,非常的糾結,不斷的在他們族長還有長老的耳邊說,對方是會飛的人。

會飛的人在這個時代就等於神仙。不像在錢汝君活着的那個年代,會飛,只是一種冒險,很多人都曾經飛過。

學堂島學生把他的話傳給錢汝君聽。

還是他們領頭的人比較鎮定,知道錢汝君纔剛來,不可能發現他們做的事,如果組裡的人已經跟他說賽夏族曾經跟一羣矮黑人在一起,對他們來說也很好解釋,就說矮黑人已經走了。

客人做客完畢,走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這個賽夏族人亂講話,他可以在錢汝君的面前好好的懲罰他一下。

甚至賽夏族人發現,眼前的人,每一個男的帥,女的嬌俏,如果把他們綁架回來做配種能夠批提升賽夏族人的品質。

很多人在族長耳邊,就嘰裡咕嚕的談着,要不要把對方留下來,因爲學堂島學生,包括錢汝君,似乎沒有一個不是細皮嫩肉的,看起來都很好欺負,在這個時代,能夠欺負人的時候,其實人們都會想辦法多得到一點好處。

對於他們這種想法,錢汝君是很不屑。

這個時代爲什麼不適合出去旅行,就是因爲有太多人都是心存這樣的想法。

孟子曾經說人性本善,在這些人的面前錢汝君非常質疑這個想法。

她認爲荀子說的人性本惡纔是正確的。

而人性本惡,必須要用各種方式來阻止惡念的發展,最好的方式仍然是拳頭。

錢汝君的雙腳逐漸離地,現在飛行對她來說已經不需要什麼姿勢。

她已經知道她體內有一股氣,把這股氣釋放出來,就能夠離地活動,前進後退,只要保持平衡,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當雙腳離地足圈懸浮在空中的時候,給人的壓力跟站在地面就完全不同了。

錢汝君可以發現,眼前的賽夏族人,很多人的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忍不住在地上跪拜起來,即使是站着的人,滿臉的恐慌。

人很少會相信自己會勝過神。何況神帶來這麼多手下,雖然神並不能夠飛翔,但是面貌特別秀麗,已經讓人家認爲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難怪這些人長得這麼漂亮,原來是神仙的門徒。”

聽得懂對方的話的學堂的學生,嘴角抽了一抽,她現在能夠聽懂的話,隨着對方溝通的變多越來越多了。

不過她並沒有每一句翻譯給錢汝君聽,而是聽到適當的話的時候,會跟錢汝君說一聲。

錢汝君也沒有跟學堂島學生說話,而是把她的念頭跟這個學堂島學生說,她知道他聽得懂對方說的話,但是可能不見得能夠說。

問過對方的意見,對方說她還要練習看看,所以他們暫時就沒有說話,等到這個人確定了它能夠說話的時候纔開口說話。

不過只是這樣,眼睛對眼睛彼此互瞪着,久了就會失去效果,所以錢汝君讓每個人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樂器,他們演奏莊嚴的音樂。

她同時想借由樂器突然出現在他們手中的效果,讓賽夏族人認定他們也是神仙的門徒。

果然效果非常的大,當這些樂器突然出現在他們手中,而他們開始演奏起來的時候,整個莊園的音樂突然傳達到他們心中,音樂是沒有國界的,可以更好的傳播人的感情因素在裡面,雖然它沒有語言,卻勝過更多的語言。

原本站立着的這些賽夏族的人,紛紛跪了下去,現在站着的人只剩下他們族羣的長老和族長,他也很想跪,但是他哭喪着臉,保持着不貴。

看來他們族羣的領頭人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如果是女性,或許就沒有這麼多糾結了。

當他們演奏了兩首樂曲之後,這個學堂島學生跟錢汝君反應,她已經能夠說他們的話了。

“很好,跟他們說,我知道了,你們殺了矮黑人。對他們說,他們去捕捉的人,必須吧,活的矮黑人,抓回來讓我詢問他們爲什麼被殺。

如果他們辦不到,那麼她會處決兩倍於矮黑人的賽夏族人。”

錢汝君的話,引起賽夏族人的紛爭,很多人突然克服恐懼,開始說明他們的理由,錢汝君當然會聽,不過他更想要聽到矮黑人的說法。

賽夏族人的理由跟之前那個人的說法其實是類似。

錢汝君甚至很懷疑,如果她跟着之前的賽夏族人進入了賽夏族,對方可能會下毒或用其他的手段毀屍滅跡。

讓這件事情永遠不會出現在人的心裡,不過他們後來還是把他們做的事情記錄下來了,並且舉辦了矮靈祭,或許賽夏族之前曾經發生過很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可能是逃走的矮黑人回來做的。

但是這些人可能之後都沒有被抓到,只是矮人的血統畢竟是從島上消失了,或許因爲沒有在賽夏族女人,所以就沒有後代。

也或許這些矮黑人都是同性別的,沒有辦法進行交配。

至於曾經跟矮黑人交配的賽夏族女人,爲什麼沒有生下黑人小孩,或許裡面又有很多故事,但是在這個時代,爲了完成某一個事情,做的非常殘忍,也是有的。

對他們而言,他們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事情。從來也不會認爲自己做錯。

即使後人論斷前人的是非,他們也聽不到了,何況後人論斷的是非,他又不生,活在當下,怎麼知道這個時代的人的苦痛,以及這麼做的理由是否正確。

往事如煙,都成荒煙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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