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的睡眠也就是四個多小時左右,等着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問了一下空姐才知道灰機才灰了將近一半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要在天空中飄着呢。
轉着腦袋,方逸看了一圈兒發現現在艙裡大多數的人都己經放下了椅子,身上蓋着東西正睡的香甜,包括自己的四個小夥伴們。而且魯德的小呼嚕還呼~!籲~!的打出了一種節奏感。不由的讓方逸發出了一聲欠扁的感慨:有的時候能睡的時間長,也是一種幸福啊。
讓空姐給自己送來了一點兒喝的,方逸邊喝着邊幹着自己的活兒,思前想後的還是沒什麼頭緒,乾脆把這個事情放到了一邊,開始有一茬沒一茬的和空姐聊天。
估計乘客們大多睡了覺,空姐們也無聊,兩個空姐輕聲的站到方逸的旁邊和方逸小聲的交談着。對於和方逸這樣彬彬有禮的帥哥聊天,怎麼說也算是開心的事情,至少能打發時間不是。
“你就是那個畫家方逸吧”聊了半個多小時,其中的一位空姐腦子裡才把這個自己介紹是方逸的年青人,和現在在法國最有名的中國藝術家方逸聯繫了起來。
這些空姐就是飛法國的,對於一些東西還是要了解點,前段時間這個中國藝術家方逸同志折騰的還算是響亮,一會兒仿畫,一會兒鑑定的,鬧的動靜還不小,主流的法國媒體都有報道了嘛。不過空姐對於藝術方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一上來就認出了張際際,但是卻沒有認出來方逸這個開派藝術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處的行當不一樣嘛!
方逸說道:“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叫方逸的藝術家,那你說的可能是我了”。
“不像”另一位空姐聽同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來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大藝術家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一個像你這樣有名氣的藝術家怎麼說也要四十開外,五十出頭了,不過你看起來就像是二十歲左右!”。
這話說的就帶有一點兒捧的意味了,不過也不是吹捧。而是人家空姐會說話,變着法兒稱讚方逸年青有爲。要是沒事嘴裡說出來的話像是波比勒這個老東西似的,一句話沖人十里遠,哪家航空公司敢僱這樣的空姐?
方逸笑着說道:“我看起來顯着年青一點兒。比實際年齡要小”。
“你多大?”沒認出方逸的空姐立刻問道。
“這個不能說”方逸打趣的說道,自己真的只有二十多歲:“像我這樣年紀的男人也怕別人問自己的歲數!”。
兩個空姐都輕聲的笑了起來。和方逸聊了一會兒,這兩位就覺得方逸沒什麼架子,比起張際際那樣,算是是溫煦的太多了。兩下一比較被張際際使喚的團團轉的空姐不由的心想:人家藝術家都比你的脾氣好,你還明星呢!
“能幫我們籤個名麼?或者和你的朋友們合個影也行”現在空姐們當然知道,和方逸一起上飛機的就是線性主義畫派其他的成員,自然而然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等他們睡醒我和他們說一聲,該沒有什麼問題”。
答應了空姐的要求,又聊了一會兒這兩位空姐就開始離開了。人家的活兒是照顧乘客,又不是和方逸聊天。不過很快的又換了兩個空姐過來,估計是剛纔的兩個和同事說了方逸是誰,幹什麼的有什麼樣的名氣,剩下的兩位也過來和線性主義藝術帥哥聊天扯家常。
等着克希馬幾人想繼的醒來。方逸把空姐們要求合影什麼事情說了一下,克希馬四個都覺得這事兒新鮮,灰機上還有空姐找自己合影,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灰機一降落停穩在了明珠機場,方逸五個自然是落在了後面,還要和空乘們合影呢。等着其它的乘客一下灰機,方逸幾人就挨個的摟着空姐們合影。折騰了十來分鐘五人這才提着行禮下了飛機。
從國外飛到國內自然還要過一遍檢查,算是入關了嘛,至於什麼東西方逸幾人自然是沒帶的,又不是從法國旅遊回來,幾人的行禮和別人一比都算是簡單的。過關的時候方逸幾人又碰到了張際際一行人,人家那行頭帶的多嘛自然落到了後面。等着方逸五個擺弄完。張際際這一行人還沒搞完呢。
方逸一過了海關這裡,出了一道門就看到一幫子人站在不遠處,這地方還沒到出機場最後通道呢,其中兩個挑着橫幅,而且上面還是中英文雙語:熱烈歡迎線性主義五傑到中國講學。
不光是方逸看到了。克希馬四人也同時看到了這個拿在兩人手中的橫幅,明顯的克希馬幾人對於線性主義五傑的名號非常的受用,臉上都掛起了笑容。這個稱謂很是滿足了一下四個洋鬼子藝術家的心裡,看不懂中文四人還看不懂上面的英文?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受用的一沓糊塗!
五人中唯一還算是有點兒廉恥之心的方逸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爲幾傑的名號真是太大了一點兒。以前聽說過文藝復興三傑,後印逸主義三傑什麼的,沒想到一回國一個傑字在機場上就卡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現在方逸覺得自己的影響力還配不上這個傑字,新崛起的畫派哪裡能和前面說的兩組合相比?
緊走了幾步,方逸對着拉着橫幅的幾人說道:“快點兒收起來,拉在這個地方也不怕人家笑話”。
樂呵呵的拉着橫幅的是鄭小鵬和陳昇林,再加上朱政和趙捷。
這幫子來接機的人除了三個不認識的,方逸全認識,不光有這四人,鹿其坤、郎延光,周同、魏進、陶勇、汪紅旗和龐小勇。可以說是除了遠在加拿大過小日子的曲固,繪畫方面的好友全都到了。
陶勇看着方逸過來,沒有等着好友把話說完伸出了胳膊一把把方逸擁了起來:“好傢伙,這下真是衣錦還鄉了”。
在陶勇的後背上拍一下:“衣錦不衣錦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回來了”。感受着老友胳膊上傳來的力量,也享受着這份濃濃的友情,方逸也緊擁着拍了陶勇後背兩下。
“讓開點兒”魏進拉了一把陶勇和方逸擁抱了起來,和朋友們挨個的擁抱完,方逸把線性主義小夥伴們介紹給了自己國內的小夥伴。一上來的就是開朗的安德爾斯,看着方逸這麼熱情,挨個的抱了一遍,尤其是輪到趙捷的時候,愣是多抱了一會兒。
一通介紹完,不認識的三個這才湊到了跟前,其中兩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有點兒禿頂的一張口就介紹自己是從哪裡來的,方逸一聽就知道是自己母校之一,高中學校的一個主任,旁邊的是副主任,來接機的意思是讓自己看起來更鄭重一些,邀請方逸到母校去給學生們講上這麼一兩句,作個報告之類的,成名校友嘛!這些事情兒根本少不了的。
方逸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剩下的那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石藝給克希馬幾人安排的翻譯。介紹了一下這位同志就立刻投入了工作,把方逸的對話給克希馬幾人翻譯了過去。
周同這時看着方逸和人聊完,咳嗽了兩聲用着英文說道:“歡迎線性主義五位大師到石藝講學,我代表石藝對你們表示熱烈歡迎!”。
按理說這句話說完就該有熱烈的掌聲了,不過現在杵在這裡的人都樂呵着老朋重逢,哪有興趣湊這個樂子,只有周同自己拍了兩下了事。
“一年多沒見,你怎麼說話還帶着官腔了,你一畫畫的還想着進政治局不成?”方逸望着周同樂呵呵的講道。
朱政這時候準備卷着橫幅,張口說道:“現在己經不是周老師了,改叫周主任或者周教授”。
方逸聽了就知道現在周同升官了連道:“恭喜恭喜!怪不得能代表石藝了呢,原來己經是主任了”。
周同看了方逸一眼:“怎麼着?就算我不是主任,你還想讓劉禹禪老師、劉鴻碩老師加上院長來明珠接機不成?”。
“不敢不敢,有你這個主任來接我就覺得滿足了”方逸連忙擡起手說道。開玩笑!讓自己老師和劉禹禪這個怎麼看也算是半師的老人家跑上幾百裡地來接自己這個晚輩,那算什麼事兒。
陶勇看着朱政準備收橫幅立刻打趣的說道:“唉,別急着收啊。怎麼說也要讓方逸知道咱們花了心思的”說完指着橫幅對看方逸說道:“方逸,看看這幅做的,我親自寫的字,還不是用紙寫了捌上去的,全是繡上去的,而且還是正反面,你看看咱們這事兒做的夠意思了吧”。
聽陶勇這麼一說,方逸才仔細的看了一下橫幅還真是陶勇說的那樣,字全是黃線繡上去的。只得看着這幅有點兒丟人的橫幅連連點頭說道:“夠意思!夠意思!不過費這功夫幹什麼,折現多好!這價錢直接可以換幾盆酸菜魚了”。
方逸和朋友們熱烈的東扯西扯的,翻譯也把這些話都翻給了克希馬幾人聽,看着方逸的臉色和話語間的輕鬆,克希馬幾人自然能夠感受到方逸和這些人之間的友情。
正當熱絡的時候,張際際一行人這才從通道里出來,看到方逸這幾人正站在不遠處聊天,不由的有些詫異,接機都接到這個地方了?那位腦子裡想着,換個地方就給方逸來個花兒爲什麼這麼紅的助理,現在也不想讓方逸開什麼花了,就算是起了衝突,就這個樣子,接機接到這個地兒,誰來開這花還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