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彷彿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顆”。早上起牀的方逸哼着洗澡時候剛想起來了歌兒,邁着歡快的小步子一溜煙的跑下了樓。
連女傭羅倫都感受到了方逸的好心情,更何況現在方逸的臉上己經乾乾淨淨的鬍子一夜之間不冀而飛了。
“先生今天的心情真是好!”羅倫把一塊小早點還有牛奶什麼的擺上了餐桌。
“謝謝!”方逸對着羅倫笑了笑坐回到了餐桌旁邊看了一下自己的早點說道:“以後換成以前的吧,先少一點兒等會我還要去騎馬鍛鍊什麼的”說完望了一下四周,又對着羅倫問道:“最新的雜誌還沒到?”。這段時間發呆的方逸不光是沒有早鍛鍊連以前早上看藝術評論雜誌的習慣都改了。
羅倫立刻說道:“到了!我這就給您去拿!”說完羅倫走了兩步就轉頭對着方逸說道:“先生,您回到了以前這樣真好!”。然後帶着小跑兒就給方逸拿雜誌去了。
什麼叫一家之主?方逸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都是皺眉苦臉的,讓身邊的幾個人也不好像是從前那樣和方逸聊聊什麼的,方逸是不會衝着大家發火,但是方逸一繃着個臉大家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自然就跟着小心了起來。雖說方逸只是繃着個臉,不過耶達確是嚴厲了很多,要求大家沒事不要打擾自家先生的思路,也少和先生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幹好自己的活兒。這樣整個家裡的氣氛當然不像以前。現在方逸回到了以前,臉上有了笑容而且還會哼着羅倫聽不懂的小曲兒,當然算是這個家裡最讓人高興的事情。
從羅倫的手裡接過了雜誌。方逸一邊喝着牛奶一邊翻着,翻了一會兒就隨手啪的輕聲扔到了旁邊,笑着把自己手中的牛奶喝完這才說道:“老東西跟進了更年期似的,也不嫌自己囉嗦!”。雜誌上的波比勒對開始惹人厭了。
喝了半懷牛奶墊了墊肚子,方逸從餐桌邊上站了起來準備出去備馬溜圈兒去,只所以沒有叫上鄭苑是因爲這個點兒,她還在睡的正香呢。當然了並不是方逸推門進去看過。而是按着往常的習慣推測。
走了兩步方逸就轉頭對着羅倫說道:“等會兒給鄭苑做份早餐,她昨天晚上過來了”。
羅倫說道:“先生,我知道了。耶達管家己經通知我們了”。
“嗯!”方逸聽了就準備向着門口走去,剛邁了兩步就看到耶達從門外走了進來,便擡手和自己的管家打着招呼。
耶達望了一下方逸:“先生,您這頭髮怎麼多一塊少一塊的”。
“昨天我自己對着鏡子剪的”聽耶達這麼一問方逸自然摸着自己的頭髮說道。
“我幫你理一下吧。這樣出去太難看了”耶達邊說着邊擡腳往自己的房子裡走。以前沒事的時候,頭髮一長都是耶達整的,方逸的頭髮就是簡單的打理一下整齊就行,用不着花上個把小時跑到城裡的理髮店。
聽着耶達這麼一說,方逸就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讓耶達給自己披上的理髮的布子修剪了一下頭髮。
方逸這邊剛理完,就看到鄭苑從樓上跑了下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鄭苑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換衣服。然後還要到樂團今天上午還有一場排練!”說完走到了方逸的面前打量了一下,伸手託在方逸的下巴上輕輕的左右晃了一下方逸的腦袋:“不錯。像以前一樣帥氣了”。
“你說行就行”方逸任着鄭苑擺佈了兩下樂呵的笑着說道。
兩人的對話就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關係不一樣了,更何況是耶達和羅倫這兩個大活人,不由的臉上帶起了笑容。
鄭苑無視方逸點了下自己的臉頰示意自己給個小吻,提着琴盒就準備出門。
“吃點東西再走”方逸對着鄭苑說道。
“來不及了”鄭苑對着身後的方逸擺了擺手就推門而去。
方逸這邊望着鄭苑的車子駛離了視線自然轉向了馬廄,不過到了馬廄在溫順先生的背上放好了馬鞍,就覺得有些事情不對了,以前一看到自己就湊上前來的紅棗今天沒有露面。騎着馬方逸找了一圈兒,還是沒有發現這個憊賴貨的蹤跡,心裡就更加奇怪了,乾脆去找傑克問一下。
很快的找到了把牛羣趕到河邊的傑克,輕提了一下繮繩,方逸問道:“傑克,看沒看到紅棗?”。
傑克看到方逸又重新換回了以前的樣子,光潔的臉兒披在肩頭的長髮也不見的蹤影,開心的說道:“估計是跑到阿爾圖爾那裡去了”。
“哦!”方逸想了一下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和傑克聊了兩句之後就崔着跨下的溫順先生開始在自己的地方小跑。
以前方逸還每天帶着出去跑跑,現在方逸把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了畫室裡,紅棗似乎呆着就有點兒無聊了,跟着方逸去了幾次阿爾圖爾家裡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家的田裡。那裡可以隨意的吃東西,又沒人趕。對於紅棗來說真是個相當愜意的地兒,每天早上等不到方逸過來,到了一定的點兒自己就會跑到阿爾圖爾那裡打打牙祭什麼的。而今天是方逸理髮理過了時間,紅棗自然就自己撒開腿去吃飯去了。
騎着溫順先生跑了一圈兒,然後按部就班的鍛鍊了一趟回到了畫室裡,畫了沒有半小時,方逸就放下了畫筆,這次不是想起了什麼,而是太開心了不想畫了。扔下了畫筆的方逸沒有在畫室裡停留又轉身出了畫室,重新騎上馬向着阿爾圖爾的住處跑去。
方逸同志又脫離單身漢的行列。有了女朋友了而這一次讓方逸感到了不同,那真可以說的上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咿哈!之聲不斷。崔着溫順先生健步如飛,脖子上的鬣毛都迎風招展了起來,寬大的馬蹄落在了草地之上發出了一聲聲悶響的躂躂聲。
到了阿爾圖爾的小農場,方逸像往常一樣喊了一聲阿爾圖爾的名字,然後自己徑直的推門進去,剛走了兩步,紅棗這貨嘴裡嚼着東西就湊到了方逸的身邊。用己的腦袋蹭了一下方逸的肩膀。
“你個吃貨!”心情極好的方逸伸手在紅棗的大鼻樑上輕拍了兩下就推開了這個湊過來的大馬臉,擡腳向着阿爾圖爾的畫室走去。
阿爾圖爾並不在畫室裡,方逸又轉身向着房子走去。推開了門進了屋裡一擡頭就看到阿爾圖爾正從樓上下來,而且一邊走還一邊繫着腰帶:“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一看方逸就明白自己的小夥伴一準兒剛做了什麼,方逸這邊忙活着告訴小夥伴自己的跳出單身行列就沒有想到現在才早上七點多點兒,人家阿爾圖爾正在早鍛鍊呢。
“我和鄭苑決定在一起了”方逸對着阿爾圖爾說完了這一句就轉身向着門口走去:“我就是告訴你這個消息。己經說完了。我再去別處逛逛,你們繼續忙吧”。
阿爾圖爾這邊恭喜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方逸己經到了屋外。只留下一臉傻愣愣的阿爾圖爾站在樓梯上發呆。
今兒早上阿爾圖爾過的就別提多鬱悶了,剛來的點兒興致這人的馬就過來吼上一嗓子,然後阿爾圖爾起來給紅棗開門,接下來自然是回到牀上繼續培養情趣,正在興致高昂的時候這馬主人又來吼上一嗓子,趕緊的努力了兩把把事情辦完。剛下來這人就又轉頭走了,你說這事情弄的!站在樓梯上的阿爾圖爾覺得自己被這一人一馬一驚一乍搞的都快欲哭無淚了。
方逸這邊的心情好哪裡能想到這些事情。說是逛逛方逸除了魯德的那裡還能去哪裡?現在也沒心情管魯德這房子裡有多不合適了,心情好的方逸直接跳上了馬背向着魯德家方向小跑而去。
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喊了一句魯德就聽到院子裡面魯德回喊了一聲說道:“進來,門開了”。
要說魯德這房子和方逸阿爾圖爾的顯著區別除了大小之外,就是有圍牆,方逸家裡沒圍牆,阿爾圖爾家是木製圍欄,只有魯德這裡用兩米多高的石制大圍牆把房子圍的嚴嚴實實的。至於爲什麼大家也可以理解。
聽到咔一一聲電動門就開了鎖,推開了院門方逸隨手扔掉了馬繮,擡腳向着魯德走去,現在的魯德正從泳池邊上的躺椅上坐直了身體望着方逸,這才早上快八點鐘,這小子身上就只着了一個平角的短褲,兩步遠的地方恆溫的池水正在冒着絲絲的白氣,而在遊池裡三個白花花的身影正不着寸縷的嬉鬧着,時不時的一陣歡笑聲就傳進了方逸的耳朵裡。
而在魯德旁邊的椅子上就躺了一個同樣的姑娘,交疊着雙腿正一臉無所謂的任憑着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方逸的視線之中。
突然這一下子,方逸就感覺到自己在小夥伴中現在唯一能嘚瑟的就是成了最後一名,阿爾圖爾這己經是早就修到了牀上了,克希馬就不說了連女兒都有了,就是遠在巴黎的安德爾斯也己經和一個法國女演員勾搭苟且了好幾個月,就別提眼前的這位,整個屋裡不論穿沒穿衣服的,都任其與取與奪的。
自己這纔剛發展到了一小吻,嘚瑟個什麼勁兒!滿腦子想對朋友說的好消息的心情頓時一滯。
“第一次來我這裡,什麼事?”魯德望着方逸示意好友在旁邊的躺椅上坐下。
聽方逸把事情一說,魯德說道:“你們早該說個明白了,誰知道拖到了現在”說完魯德就躺了下來,伸手拿起了旁邊放着的酒瓶子,發現己經空了就對着旁邊躺着的姑娘說了一句:“麗雅,去幫我再拿一瓶酒過來,慶賀一下這位脫處”。
看着人家姑娘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扭着腰肢轉向了屋裡,方逸站了起來:“不打擾你了,這麼早就喝酒,少喝點兒”。
聽說方逸要走,叫麗雅的姑娘就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魯德。魯德直接說道:“再拿一瓶,他不喝咱們自己喝!”頓了一下對說道:“拿兩瓶吧!”。
這話方逸聽了只得搖了搖頭,轉身到了門口牽着自己的馬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