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十二年過去了,這十二年來“天啓領”在玉帝的治理下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奧萊爾和賽爾斯刑滿出獄之後再不敢動半點歪腦筋,全都老老實實、兢兢業業地做好自己的職責,也使得玉帝輕鬆了許多。這些年下來,玉帝已經將他們當成了左膀右臂,當年的那一點怨隙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而在嬴政將這“天啓領”的本源核心用自己加上暗夜的力量煉製了一番之後,受到火之源力和混沌本源的感染,這“天啓領”中的靈氣濃厚了起碼十倍,珍稀的天材地寶也越來越多。不過珍物再多也不會落進玉帝的口袋,雖然他是領主,但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個管理者而已,這“天啓領”的疆域、子民,以及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是屬於嬴政的,所以這些珍物到了火候之後都得上繳國庫。
不過玉帝也不在意,嬴政一向賞罰分明,只要他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嬴政是絕不會吝嗇賞賜的,他沒有必要去冒險貪墨這些東西。而在二年前奉召回帝都述職,被嬴政度化成神之後,他更是完全死心塌地的爲嬴政效忠了!而他這麼好的榜樣放在那裡,使得奧萊爾、賽爾斯、李靖等幾個玉帝的得力下屬使出了全心全力地拼命工作,只想積功至厚,也能有被嬴政垂青的那一天!在他們的努力下,整個“天啓領”的發展形勢十分良好!
至於其餘三界,天界依然處於封界狀態,魔界四國之間已經停戰了十幾年,雖然小摩擦依然不斷,但是大點的動作卻完全沒有,總的來說情況非常的穩定。最『亂』的就屬妖界了,不過他們從立界開始就是常常開打,已經『亂』了這麼多年,要是哪天忽然風平浪靜了,那才叫奇怪。
而這些年來妖界最大的『亂』源就是龍族遷走之後空出的龍島,爲了龍島的歸屬權已經不知發生了多少次戰鬥!本來龍族與狐妖族遷走之後,三大強族中僅剩下的猴妖族本該是這塊洞天福地無可爭議的新主人。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金獅、白虎、雲豹三國和狼妖族竟然同一時間跳出來和猴妖族作對,使得猴妖族沒能得到這塊垂涎已久的地盤。
不少自負實力強勁的妖族妖國,此時見有了帶頭的,紛紛出手落井下石。現在原本的前三甲離開了兩個,自是沒有人願意眼看着猴妖族就此稱尊妖界,一族獨大。如果能借此機會扳倒猴妖族,就可使妖界的勢力排位來次重新洗牌。
惱羞成怒的猴妖族自不肯就這樣罷休,找來交好的友邦相助,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那些膽敢挑釁上位強者尊嚴的傢伙,一舉確立下妖界稱尊的地位。金獅、白虎等國見狀也毫不示弱地呼朋引伴,於是衝突的規模越來越大。再加上還有很多躲在一邊混水『摸』魚的,或是乘機報仇泄恨的,這十幾年來妖界簡直『亂』得一塌糊塗!
而在下界,“天威領”和“天恩領”已經徹底被大秦理順消化,當年上表請爲屬國的納斯奇帝國和普雷特王國,在四年前自大秦學成歸國的兩國的王儲繼位後便正式歸入大秦,分別成爲了“天安領”和“天平領”。緊接着德雷聯邦便在三面夾擊之下被一舉掃平,成了大秦的“天決領”。至此,除了“天威領”還孤懸在外,其餘四個星領已與大秦本土連接了起來,使得大秦本土的疆域已經侵入了司莫塔法河系的一角。
這種形勢使得司莫塔法的其餘諸國都極度不安,白癡也不會相信這頭已經開始伸出鋒利的爪牙的雄獅會忽然良心發現,就此停下擴張的腳步與其餘諸國和平共處。但是面對着咄咄『逼』人的強敵卻都是一籌莫展,何況還有一個“天威領”象枚釘子一樣釘在他們中間!尤其是和這四個星領接壤的幾個國家,更是恐慌不已,原本與大秦之間的屏障已經消失了,現在他們直接與猛虎爲鄰,看看那原本比鄰大秦的三國的結局,現在就快輪到他們了,怎能由得他們不慌?
在三個星領歸秦不過一年,大秦就對這比鄰的四個國家派出了使者。秦皇給了他們兩條路,要麼成爲大秦的屬國,要麼就等着秦軍壓境!結果不言可知,那四國都選擇了第一條路。抵抗?斯亞圖帝國的國力比他們要高出三倍還有餘,結果呢?司莫塔法的第五強國尚且如此,要他們拿什麼去抵抗那虎狼之軍?不是沒想過四國聯合,可是光是大秦在司莫塔法河系中的那五個星領的實力,就已經超過了他們四國相加的軍力,更遑論還有整個銀河沒有算進去,這場仗怎麼算都沒有半點嬴的可能!
而且,秦皇有言:一旦開戰,抵抗一日,屠滅一星!破國之時,所有主戰者全族斬絕!所有皇室宗親全數凌遲!斯亞圖那些權貴的下場歷歷在目,這幾國的掌權者那裡敢存半點僥倖之心。反正只是做爲屬國,且先應承下來,只要國家還在自己手裡,總還有時間籌思對策。可是三年下來,四國的決策層還是找不到一點對付大秦這個宗主國的辦法。
藍萁星是伽雫帝國芸絲星系的經濟中心,此時嬴政就悠然漫步在這顆繁華星球的主城中。這伽雫帝國緊挨着現在大秦的那四個屬國中的米托爾聯邦,就在十天前,伽雫大帝向他上表稱臣,爲表誠意不止要把最鍾愛的妹妹進獻給他,還準備將包括芸絲星系在內的三個星系當作陪嫁。那時他已經離開了皇城微服出遊,正在“天決領”一顆美麗的星球上觀賞風景,聽到李斯通過“星鏡”傳來的這個消息不由一愣。
別人俯首稱臣是無可奈何,若非萬不得已,哪一個原本唯我獨尊的王者願意屈居人下?當初他遣使威『逼』比鄰的四國成爲藩屬,固然是存了以蠶食同化之法兵不血刃地奪取四國的念頭,但也是爲了在大秦本土和司莫塔法的其餘諸國之間建立一道緩衝的屏障,以便於他安穩地整合消化新收的那三個星領。吃掉一點消化一點,這樣漸進的方式就不會使他忽然多上一大堆急需處理的政務,想到當初剛剛統一六國與剛剛統一銀河之時,那種千頭萬緒,案頭奏摺如山的情形,他就不禁搖頭。
無論是做爲大秦的皇帝還是火之元尊,他都一樣不可能自在逍遙地享受清閒,事實上火尊是三個元尊中最受累的一個,掌理的是最繁瑣與嚴格的那部分規則,光尊與水尊偷偷懶不會有什麼大麻煩,火尊若是出點什麼岔子,那就有得瞧了!一個病人明明是肝炎,卻被診斷成重感冒,那會造成什麼後果?又或者醫生扔下急救病人出去玩上個十天半月,等到回來的時候等他醫治的病人估計早就沒命了!所以火尊纔會需要一位傑出的帝王來擔任,說到治理天下,修煉者怎麼可能比得過治世的明君,更不用說一個修者是否有每天都要處理一大堆方方面面的事務的耐『性』與恆心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無法逃避的天生勞碌命,也不等於嬴政就喜歡給埋在奏摺堆裡,整天圍着政務轉。擁有主宰寰宇的權柄固然是件讓他心怡的事,但若要爲此付出所有的精力與時間,那感覺可就不那麼美妙了,他可沒有自虐的愛好!反正他的時間無窮無盡,儘可以慢慢地來玩這個遊戲,把征服的腳步放慢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沒想到他不急別人反倒急得很,就算伽雫帝國自知難敵大秦,也沒必要這麼急不可待地送上門來吧?對於一個王者來說,那至上的權柄就算能多握一天也好,他都沒有表示什麼,這位伽雫國君這麼急着跳出來幹嗎?何況據他所知這位才當壯年的伽雫大帝可是個頗有雄心的人物,這一招棋下得可有些耐人尋味啊。
所以本來就是乘設餌引蛇之機出來散心的嬴政便順便到伽雫帝國來看看,第一站便是這伽雫大帝要當做妹妹陪嫁送給他的芸絲星系。
時已黃昏,正是各處飯店酒家生意最好的時候,嬴政踏進了據說是這藍貝城中最頂級的一家飯店之中。那些侍者的眼光有多毒,雖然他已盡力收斂了那股攝人的威儀,但是那種氣度風華已然是卓爾不羣,再加上一身華貴的衣飾,是以一個侍者恭敬地將他引領到了檔次最高的第七層上。
沒有接侍者遞上的菜單,嬴政淡淡地吩咐:“聽說你們店裡的‘無雙宴’很不錯,就給我來一桌吧。至於酒,你們有一種自釀的‘藍星’很有名,據說一天只有百瓶的限額,今天的限量還沒賣完吧?”
侍者眼皮一跳,這才知道他爲什麼只有一人卻徑直做到了足以容納十二人的席位之上,當下神『色』間更爲恭謹與熱誠了,應道:“沒有,正好還有最後一瓶。請您稍等,您要的東西馬上就上來!”
說完一躬身,急忙傳菜去了。另一個侍者奉上了一杯淺綠『色』的飲料,嬴政端起淺飲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口中彌散開來,恩,味道還不錯。
說起來這芸絲星系雖然不是伽雫帝國最精華的幾個地域之一,但也算得是非常有價值的了,在看過了幾顆主要的星球之後,對於這個星系嬴政已經有了個比較詳盡的瞭解。至於附近一樣被列入嫁妝的另外兩個星系,有一個比較差點,還有一個則雖然及不上芸絲,但也可列入中上,這份嫁妝可算是極爲豐厚了!
不過那個伽雫大帝也太大方了點吧?在他的記憶裡,就算是最無用的昏君,也不會在皇位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就割地求和!嫁妝?就算再大方的國主也不會用疆土來給姐妹女兒做嫁妝,這伽雫大帝既不瘋也不蠢,相反是個挺精明的人物,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措?
一個公主加上三個星系?不經意間一段往事浮上了嬴政的心頭,當年燕國也是獻地求和,遣荊軻帶着樊無期的人頭和督亢地圖前來覲見,結果卻給他來了個圖窮匕現,當殿行刺!司莫塔法各國的使臣向來都是各星領的領主接見的,根本沒有覲見他的機會,但若是以公主和親,送親的隊伍總不可能還被拒之王界之外,而且其餘的嫁妝倒也罷了,但是那三個星系的星圖他必然是要當面查收的。眼底閃過一道凌烈的寒芒:莫非。。。。。。
開始上菜的侍者打斷了他的思緒,一道道菜式陸續端了上來,據說這“無雙宴”共有一百三十六道菜式,雖然現在只是上了最開頭的部分,但只這二十幾道菜也已擺滿了一桌子了。在侍者呈上的一隻盛着散發着水果清香的淡粉『色』『液』體,『液』體上面還漂着幾片柔嫩的花瓣的小巧水晶盆裡洗了洗手,隨後接過另一位侍者遞上的柔軟白巾輕輕拭乾了手上的水珠。
今日的最後一瓶“藍星”已經被打開斟入了酒杯,寶石藍『色』的酒『液』盛在剔透的水晶杯中顯得更是誘人。端起杯來品了一口,嬴政不禁泛起失望之情,這酒看上去『色』澤鮮亮,酒香聞起來也挺醇和,可是喝到嘴裡就與他的期待差上許多了!其實也不能怪酒不好,實在是他的嘴已經被宮裡的那些玉『液』瓊漿給養刁了!這一路行來,各地的特『色』菜餚倒還能讓他嚐個新鮮,可是酒卻沒有一種能夠讓他滿意的!
遺憾地輕輕嘆了口氣,將水晶杯隨手推到了一旁,再沒興趣看一眼那杯價比千金的“藍星”。手指輕彈,一隻碧綠的玉杯出現在桌上,然後手上多了一把同樣質地的玉壺,一線呈半透明的『乳』白『色』『液』體自壺嘴注入了玉杯中,立時一股縹緲悠遠,但卻芳烈沁心的酒香瀰漫了開來!“玄龍界”中的靈草珍果比妖界可要多多了,在這樣豐沛的條件的刺激下,狐妖族的釀酒才能被完全地激發了出來!這“玉靈”就是她們新釀製成的四種瓊漿中的一種,比起“虹夢醉”來更勝七分!喝慣了這樣的仙品,也難怪那些人們所謂的名酒佳釀他怎麼喝都覺得沒味道。
不過酒雖然不怎麼樣,菜倒還是滿不錯的,在侍者的殷勤侍奉下嬴政慢慢品嚐着一道道陸續上桌的佳餚,仿似渾然未覺自己已經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不過等到一百三十六道菜上了近一半的時候,一個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男子來到了他的桌邊。當然說他是青年只是指他的外貌而已,事實上伽雫人平均壽命都在七八百歲左右,從五百歲以後纔開始逐漸衰老,所以從外貌上並不能確定他的實際年齡。
那個男子長得很英俊,一派斯文儒雅,十分優雅地向嬴政行了一禮,他道:“你好,請原諒我冒昧的打擾了你的用餐,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的這酒是在哪兒買的?”
嬴政看了他一眼,道:“這是我的僕人專門爲我所釀的,沒有地方可買。”
那男子顯得有些失望:“原來是這樣,那太遺憾了!不知你能不能賣給我幾瓶呢?”
執壺斟酒的嬴政淡然地吐出了兩個字:“不賣。”
男子也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那麼幹脆,目光不由望向那自壺嘴傾出的酒『液』,雖不濃烈但卻沁透了整個身心的酒香光是聞聞就已讓人興起一種難以描述的美妙感覺,對於好酒者來說實在是個天大的誘『惑』!所以雖然被拒絕了,男子卻不肯死心,問:“爲什麼?”
嬴政淡淡道:“第一,我不缺錢。第二,這種酒不是你能喝的。”
“爲什麼我不能喝?”
“因爲只要一杯就可以讓你醉死了。”
“這麼烈?那你喝了這麼多怎麼會沒事?”
“我喝了沒事,不等於你也會沒事。”
男子雙眉一揚,但隨即又『露』出了那種淡雅的笑容,拉過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嬴政。其實他來搭話固然是被酒香所誘,但是對嬴政的興趣更大。只有一個人卻點了這麼一桌子最貴的全席,會做出這種事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暴發戶,還有一種則是真正的底蘊深厚的大貴族,而嬴政很明顯的是屬於後一種。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雍容自若、貴氣十足,那種氣質與風度絕對不是可以裝出來的!雖然“無雙宴”每一道都是山珍海味,可說是絕對頂級的菜品,但他卻沒有『露』出一絲動容之『色』,彷彿這些美味佳餚只是十分平常之物一般。而每道菜式他最多也不過只吃了兩口,與其說他是在吃還不如說他是在品,這一字之差代表的層次可就是天差地遠!
更重要的是他的外貌與服飾,雖然各國之中包括伽雫都有黑髮黑眸的種族,甚至有的國家的主要種族就是這樣和大秦近似的外貌特徵。而說秦語穿秦服已經被當作了一種時尚,比如臥瓌剛纔那些秦語就說得非常標準。越靠近大秦的國家受大秦的影響就越大,這種風氣也就越盛,並不能僅憑外貌與服飾就斷定眼前的人是一個秦人。但是這身服飾穿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有着一種很特別的味道,這種味道他只在幾個秦人中有着純正血統的貴族身上見過。所以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確定,眼前的人是個秦人,而且還是出自那個秦人中佔據着核心地位的上位種族!
沒有得到允許就坐在了別人的酒席上是很失禮的事,男子坐在那裡看着嬴政,可是嬴政卻並沒有着惱之意,反而輕輕笑了起來,道:“看來你的確是個愛酒之人。罷了,這‘玉靈’並不適合你,不過將‘紫雲『露』’沖淡點,你喝上一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說着他取出了一隻雪玉杯,一把白玉壺和一個食指大小的玉瓶,提壺在杯中倒了半杯淺紫『色』的酒『液』,隨後又在玉瓶中倒出了半杯清涼透明的『液』體。輕彈了一下酒杯,那酒杯便穩穩地飛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端起落在身前桌上的酒杯,一股芳烈的清香透鼻而入,淺淺地飲了一口,一道冰線順喉直下,到了腹中之後猶如點燃了一蓬烈火般直燒上來,渾身猛地一熱之後火焰瞬間消散,一種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清冽香氣在口中瀰漫開來,渾身暖洋洋地彷彿被春日午後溫暖的陽光輕輕地撒在身上。
“好酒!”回味無窮的男子大聲喝彩,望向嬴政時卻失望地發現他已將白玉壺和玉瓶都收了起來。
看到他投來的希冀的目光,嬴政微微搖頭,道:“只這一杯你還能自己走,再給你一杯你就等着讓人擡回去吧。”
男子自負酒量頗豪,不信這小小的兩杯酒就能讓他醉得不省人事,但是酒是別人的,人家不肯再給他也沒有辦法。又淺淺地飲了一口,細細地品味着那美妙之極的滋味,今日才知什麼叫做絕世佳釀,那原本以爲是絕頂美酒的“藍星”與這“紫雲『露』”比起來簡直就成了白開水!怪不得那昂貴之極的“藍星”只喝了一口就被扔在了一旁,在嘗過了這樣的瓊漿之後什麼酒喝起來都沒味道了。
看着剛剛放下空杯的嬴政,他道:“恕我失禮,我叫臥瓌,還沒請問你的姓名?”
臥瓌?臥瓌.伽雫,伽雫大帝同父異母的弟弟,伽雫帝國尊貴的親王殿下。
在接到李斯的“星鏡”傳訊之後,嬴政就調出伽雫皇室的所有成員資料查看了一下,尤其是伽雫大帝準備進獻給他的那位公主,伽雫帝國的第一美人菲麗.伽雫,和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臥瓌.伽雫。所以,在這位親王殿下剛一照面時嬴政就已認出了他,也知道這位親王來與他搭話絕不會僅是爲了酒,此時見問,他笑了笑,道:“我姓夜,夜辰星。相逢既是有緣,有酒無菜豈是待客之道,這‘無雙宴’還不錯,你既已坐下了,那就一起用一點吧。”
臥瓌也不推辭,他原本就是想要藉機接近嬴政,一杯酒能夠拖延多少時間,此時嬴政的提議正中下懷。一邊用餐一邊攀談,臥瓌的話題總是有意無意地牽連到秦國,到得‘無雙宴’快要結束的時候,臥瓌終於問到了正題:“看你對大秦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你應該是個秦人吧?”
見嬴政點了點頭,他又問道:“看你的樣子不象是個平民百姓,夜兄可是出自王界?”
嬴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再次頷首。臥瓌被他那不知是什麼含義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但依然接着問道:“好像各國都從沒有一人被獲准進過貴國的王界,雖然做爲帝都是很重要,但是應該也不至於這樣戒備森嚴吧?”
嬴政淡淡一笑,道:“你錯了。首先,我國的帝都雖然是在王界中,但並不是整個王界都是帝都。其次,不讓別國的人進入不是戒備森嚴要防範什麼,而是沒有人進得去。”
這個回答顯然大出臥瓌意料之外,奇道:“進不去?爲什麼會進不去?”
嬴政掃了周圍一直在留意他們的交談,現在更是拉長了耳朵的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到了臥瓌的身上,道:“因爲不夠資格,連門都找不到的客人怎麼進得了主人的家?等到哪一天有誰能夠真正明白我國的王界是什麼,那就可以進去了。”
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實話大多數都是很傷人的。一句沒有資格讓所有聽到這個答案的人全都陰下了臉。但卻沒人敢發作,因爲說這句話的是來自大秦王界的貴族,而且看上去還是個高位貴族,起碼他們以前見過的幾位大秦的貴族就沒有這份氣派和風儀。大秦隨便出來一位普通官員他們就得罪不起了,何況是一位高位貴族?
那句沒資格讓臥瓌也皺了皺眉,但隨即就展開了眉峰,道:“據我所知,一般王界的貴族是很少會離開王界的,就更不用說是出國了,不知夜兄到我伽雫來有何事?”
嬴政道:“很少離開只是因爲他們不想離開,而不是不能離開。我是在家待得悶了,所以出來散散心。”
臥瓌神『色』一動,道:“原來夜兄是出來遊玩的,正好我也是陪妹妹出來散心,剛纔夜兄也已說了相逢就是有緣,何況我還喝了你一杯絕世美酒。如果夜兄不嫌棄,我們結伴同遊如何?”
嬴政笑了:“不錯,相逢既是有緣。既然有緣,那辰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兄臺住在何處?明日我好前去拜訪。”
臥瓌道:“何須明日,我在這裡也有一個莊園,夜兄直接住到我那去就是!至於夜兄的行李,夜兄把旅店住址告訴我,我命人去給夜兄取來便是了。”
嬴政道:“行李就不用麻煩兄臺了,我剛到藍貝城,沒有行李寄放在哪個旅店裡。”
臥瓌聞言一呆,看看他兩手空空的樣子,沒有行李?連一個包都沒帶地就出來遊玩?再想到剛纔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那些酒壺酒杯的,就算他袖子再大,也不可能裝上兩壺酒而不灑出來吧?也怪不得他奇怪,掌握空間是仙魔以上層次纔有的能力,而掌握時間則是神的領域!凡人的科技再發達,也不過最多是能進行空間摺疊飛行罷了,想要開闢出一個自己的空間,哪怕再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專屬儲物空間的存在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臥瓌只是要嬴政人去就可以了,有沒有行李根本無關緊要,至於那些奇怪的事,以後再慢慢問好了。將杯中最後的一點酒喝完,臥瓌已經有了六七分酒意,對於嬴政說他兩杯酒就要讓人擡回去的話再不懷疑!看着嬴政又是一杯下喉,不禁對他的酒量暗暗咋舌。不過到現在爲止,那個不大的酒壺中起碼已經倒出了一百多杯酒,怎麼還是左一杯、右一杯好像還有很多的樣子?
正在他疑『惑』地盯着嬴政手中的酒壺時,忽然整個七層一下子靜了下來,奇怪的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清雅秀美的白衣女子帶着一個嬌美的侍女正向他們這裡走來。那個白衣女子的容貌或許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她那種難以言述的氣質卻使人無法將目光自她身上移開!
沒有跟從侍者的引領,那女子帶着侍女徑直來到了嬴政的身邊盈盈拜倒,道:“見過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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