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洪津寶的建議,章鴻不置可否,什麼叫先想你的,說不定就能想出我的,這種事情是量變引起質變,而非坐等橫運的。
洪津寶是因爲章鴻不住和他聊天才能勉強保持清醒的,章鴻這麼一想事情,他的酒勁兒又上了腦袋,頭一歪,陷進沙發裡睡着了。
看了看這胖子的醉樣,章鴻把毛巾丟到熱水裡涮了涮,直接糊在洪津寶的腦門上,“電視裡差不多都是這麼照顧酒鬼的,”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章鴻撇下老老實實睡覺的傢伙不理,繼續坐回自己的座位。
被洪津寶這麼一打岔,剛生出來的一絲睏意沒了,章鴻繼續琢磨小李飛刀的劇情,越想越覺得滿頭是包,“他妹的,爺不寫了!”
這話一出口,章鴻就覺得正是這個調調。往下繼續想,思路自然而然清晰了起來——要知道在章鴻的計劃中,小李飛刀是個系列電影,提前把小說的結尾曝出來幹嘛?繼續往下想,怎麼可以讓主線情節不再進行而繼續維持小說本身的熱度呢?
後世的動漫可是在這個方面下足了工夫,動漫的改編進度距離自身漫畫太近了怎麼辦?番外篇不就行了?劇場版不就行了?
小李飛刀怎麼番外?雖然說小李飛刀整個系列的小說還有好幾部,章鴻不想提前把後面的弄出來,於是就有了,“楚留香!”
如果說李尋歡是古隆筆下一位擁有具有普通人特質的浪子奇俠的話,那楚留香就是具有浪子特質的風流俠士,“只能用楚留香先幫我渡過難關了。”
楚留香只是過度,如果不是因爲他這個系列架構和一個系列偵探小說長得很像的話,章鴻也不會選擇他。而且想通自己的攝像速度和小說進展速度之間的關係之後,章鴻連同《鹿鼎記》一起寫了起來——古隆小說大多不長,而在本來就不短的金鏞小說中能夠以篇幅見長的,《鹿鼎記》絕對能算一個。
“以後逢週一週四有楚留香,週三週六有鹿鼎記,這樣的安排既可以同時進行不至於劇情很快,又可以持續保持熱度。”
解決了寫什麼的問題,章鴻一陣輕鬆,這一放鬆下來,睏意直接涌上腦袋,也懶得走到自己的小休息室了,向後一靠就在老闆椅上睡過去了。
這一覺醒來,太陽都升到腦袋頂上了。不過在確定準確時間點之前,甚至在睜開雙眼之前,章鴻恢復神智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飢餓。
仔細想想,好像和兩個女的吃飯的時候沒吃多少東西,晚上又灌了不少水——章鴻的小毛病之一,緊張起來就想喝水——早上起來一通水,肚子頓時就更空了。
簡單的洗漱之後跑到外面吃早飯——正確的叫法應該是午飯了,章鴻看到昨天晚上的兩個美女,正在興致勃勃地對付着桌子上的四碗雲吞麪。
四碗?
“二位,你們倆人吃四碗?”她們好像不是很能吃的人啊?章鴻沒想到她們竟然擺四碗,而且看那一碗的量不小啊!
“怎麼了,我們餓,不行嗎?”林清霞雙眉一橫。
真實的情況是,她們兩人的肚子的確是餓了。昨天和章鴻分開之後,章鴻就成了她們話題的中心。林楓嬌問林清霞最近過得怎麼樣,她說還好;再問和秦香林如何,她說還好;再問和秦翰呢,她說還好;最後來了一句,和章鴻呢,林清霞愣了一下,停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我和他有什麼關係?”
之後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林清霞自己的嘮叨,她和章鴻第一次見面的尷尬,第二次見面他對秦香林的咄咄逼人,拍電影時的魔性,寫劇本時的怪才,生活中的奇葩……直到她感覺到坐在對面林楓嬌奇怪的眼神時,她才警醒,她說的話好像有點太多了。
前段時間鄧莉君接了個在紅磡的商演,所以這段時間都在勤懇地練習和排練,只有她們兩個在屋子裡。在林清霞無意中暴露出什麼來之後,林楓嬌開始步步緊逼,鬥智鬥勇鬥撓鬥搖鬥摸摸抓抓,鬥到五六點才終於偃旗息鼓睡下,比章鴻還晚一點。這樣的精力和體力的雙重消耗,怎麼可能不好好補補?
這原因不好解釋,她們兩個也不想和他解釋,自顧自吃她們的,章鴻也沒在意,同樣要了兩份雲吞麪,坐在她們的鄰桌,等面上桌就立馬開動。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章鴻按照自己的計劃和進度將開心鬼和小李飛刀第一部拍了出來,而據他所知,“敵人”的電影也準備好了,排片時間橫跨一月中到三月初,兩大院線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全都安排停當,這可真不容易。
當然,作爲關係稍微近一點的嘉禾不可能完全關上章鴻的門,他們還是很通人情的給了他一家臨街的電影院,雖然只有一家,但是很大啊,少說也有,也有一兩百個座位。
“就這一兩百個座位夠什麼的?”站在這家電影院的門口,周星星首先沉不住氣了,雖然對章鴻最有信心的就是他,還是對現在的處境有些着急上火,“再說,這麼大一家電影院竟然只有一兩百個座位?建電影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你看對面,”元標擠了擠眼睛,一行人這才發現對面還有一家電影院,進進出出的人還不少,元樺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標識,“你知道對面是誰的?”
“白癡啊?整個香港誰會專門建個電影院來噁心嘉禾?當然,也不排除這嘉禾建在這裡來噁心對面的,”元標一副很會分析的樣子,洪津寶哈哈一笑,“這還用得着想嗎?你們難道看不到對面那幾部電影都是誰拍的?只放邵氏的片子,還不是邵氏的地盤嗎?”
章鴻沒有說話,何貫昌留給他一家電影院,讓他有些窩火——要麼一家也別給,要麼就來個全套,只有一家夠什麼的?而看到這家電影院有闊氣的外觀還稍稍欣慰了一點,然而裡面稀少的一百多個座位,讓他更加窩火。地處邵氏電影院的地面,再過幾天就會不停看到絡繹不絕的人羣涌入對方,而他們即便忙活地再勤,跳得再歡,也只能是個看戲的。
“我去,這麼狠?”章鴻冷笑地看着街面來往的人流,心裡狠狠地思考着辦法。用得着想嗎?你們難道看不到對面那幾部電影都是誰拍的?只放邵氏的片子,還不是邵氏的地盤嗎?”
章鴻沒有說話,何貫昌留給他一家電影院,讓他有些窩火——要麼一家也別給,要麼就來個全套,只有一家夠什麼的?而看到這家電影院有闊氣的外觀還稍稍欣慰了一點,然而裡面稀少的一百多個座位,讓他更加窩火。地處邵氏電影院的地面,再過幾天就會不停看到絡繹不絕的人羣涌入對方,而他們即便忙活地再勤,跳得再歡,也只能是個看戲的。
“我去,這麼狠?”章鴻冷笑地看着街面來往的人流,心裡狠狠地思考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