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堂,電話響。
馬小玲面露兇狠道:“喂!終於肯打電話回來啦,臭神棍!今天一天都沒上班,月底算工資時扣掉一千!”
“喂,小玲,是我啊,威廉!”
馬小玲不禁一陣失落道:“哦,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啊?”
“我是想告訴你後天去帝沙的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你們的行李什麼的準備好了沒有,別到時候忘了什麼!”
馬小玲勉強笑道:“哦,謝謝,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還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掛機了?”
“哦,沒事了。本來想過去請你吃頓晚飯的,可是我和傑克還有東西要準備,所以我們只能待在船上了。”
馬小玲:“那好,拜拜!”
“拜拜!”……
馬小玲擱下電話,對着電腦屏幕詢問道:“喂,怎麼樣?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電腦屏幕裡有一個非常英俊的小夥子,不過卻一臉的老成,一言一舉不禁會讓人感覺到他的沉穩可靠。男子理了理他飄逸的長髮,微笑道:“夢境這種事情牽扯到人的大腦神經,非常複雜,以目前的科學水平很難解釋清楚。不過你的那個有錢顧客的夢境比較奇特,竟然那麼清楚,而且是持續地夢到同一個事件和同一個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此事絕不是偶然!”
馬小玲聞言猛翻白眼,捂着頭無可奈何道:“Peter,你說點有用的行不行?”
男子呵呵笑道:“**,我只不過是個神父,對於有些靈異事件還沒你這個繼承了東方古老法術的天師瞭解,不要把我當成萬事通!不過,”男子黑色的眼珠靈動地一轉似乎起了什麼其它的念頭:“我對易峰同志的離奇不上班卻有一個非常有見解的看法!你要不要聽啊?”
“別跟我提那個人!這才上了幾天班就敢翹了,連電話都沒一個!”馬小玲氣道。
“到底聽不聽啊?”
“愛說不說!”
Peter一副早知你如此的表情道:“我猜啊,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然的話沒理由不來的!”
“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整個人既好色又偷懶!”馬小玲斷然道。隨後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在WaitingBar裡見到的那個叫明日的女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屏幕裡的Peter一見到好友的表情,就察覺到了事情的發展走向,一個勁地搖頭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嘉嘉大廈。
“女兒啊,昨天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你跟易峰表白了沒?”歐陽嘉嘉一臉心急道。
王珍珍見老媽說得這麼直接,不禁有些害羞道:“我沒來得及說。”
“哎喲!我的好女兒哦,媽昨天不是跟你商量了一個下午,怎麼還沒來得及說啊?”歐陽嘉嘉抓着王珍珍的手搖晃道。
“本來是準備說的,可是昨晚發生了很多事情,害得我沒時機跟他說。”王珍珍一副乖寶寶樣,“沒事的媽,反正相處的時間還多的是,還愁沒時間說嗎?”
“你不懂的!”歐陽嘉嘉眼神急切道,“媽是過來人,知道愛情這東西就跟樹梢上的鳥一樣,說走就走,到時候想留都留不住的!”
王珍珍不信道:“怎麼會呢?易峰不是一直都在這兒麼,怎麼可能會離開?”
歐陽嘉嘉一副恨鐵不成鋼道:“總之你聽當媽的話,先下手爲強!”
王珍珍笑笑,不予理會。
————————WaitingBar,馬叮噹和明日相對而坐。
“他是個很奇特的男人。”馬叮噹翹着腿,手中把玩着紅酒杯道。
“是啊,我已經很久沒對一個人這麼地好奇了。”明日依舊是一襲白衣,如一朵天山雪蓮。
“你說他救過你?”馬叮噹好奇道。
“是啊,難道你不信?”明日笑道。
“當然不是,他的實力那麼的強悍,我幾乎想不出天下間還有他辦不到的事情。”馬叮噹陷入回憶道,雪白的貝齒不自覺地咬了一下性感的下朱脣。
明日聞言不禁閉上眼睛,開口幽幽道:“他不僅強悍,還很多情。爲什麼每個男人都難逃這個軌跡?”
馬叮噹一口喝下杯中酒,深嘆一口氣道:“這就叫命運捉弄吧!”
————————雪白的月光被揉碎了,灑落在微波盪漾的海面上,不時泛起陣陣銀鱗。一朵朵海花有節奏地拍打着船身,傾訴着恆久的心事,最後如煙花般清脆地炸開。
傑克的船上。
“資料收集得怎樣了,傑克?”威廉捧着個地區旅遊雜誌問道。
“還行,不過看來我們這場旅行不會太輕鬆啊!”傑克臉色慎重道,“那裡的教徒繁雜,特別是我們要去的帝沙皇宮,當地人信仰的是‘飛天教’。相傳每次朝拜都能夠見到聖人翱翔於天,與神溝通,祈求上蒼福澤百姓。”
“飛天?是關於印度佛教的嗎?”威廉疑惑道。
“看來你還不是個書呆子!”傑克聞言開朗笑道,“飛天,是佛教中乾闥婆和緊那羅的化身。乾闥婆,意譯爲天歌神、緊那羅,意譯爲天樂神。原是古印度神話中的娛樂神和歌舞神,是一對夫妻,後被佛教吸收爲天龍八部衆神之一。乾闥婆的任務是在佛國裡散發香氣,爲佛獻花、供寶,棲身於花叢,飛翔於天宮。緊那羅的任務是在佛國裡奏樂、歌舞,但不能飛翔於雲霄。後來,乾闥婆和緊那羅相混合,男女不分,職能不分,合爲一體,變爲飛天。”
威廉聞言插口道:“原來是個陰陽人!”
傑克直接忽略威廉的話,繼續道:“而那被說成死後成仙的那位皇帝的靈柩更是被帝沙奉爲國寶,人稱鎮國石靈。可想而知,那裡的防衛力量極爲驚人啊!”
“太簡單了就不能顯示你亞洲飛鷹的威名了嗎!”威廉厚顏無恥道,“不過我們國家不是也有個鎮國石靈嗎?”
“這你也知道?”傑克驚訝道。
“嘿嘿,我不是說在一切神秘現象裡找突破嗎,要不是這塊石頭對我的研究沒用,我們這次也用不着跑到帝沙了!”威廉眉飛色舞道。
傑克看威廉渾身的那股輕鬆興奮樣兒,忍不住提醒道:“你呀你,真是生在陸地不知海水有多深!整天呆在研究室裡玩電腦,搞理論。雖然拿了跆拳道黑帶,不過那些都是無傷大雅的貴族遊戲,真正面對死亡時是一點沒用的!唉,沒經歷過危險是不知道外面世界可怕的!”邊說邊皺着大鼻子搖着頭。
威廉聞言臉色不由變得正經起來,皺着眉頭道:“最多我什麼事都呆在你後面,自保總沒問題吧?”
“那樣最好!千萬別擅作主張!”傑克點頭道,“不過我想馬小玲和易峰是可以幫幫我們的。”
威廉聞言不禁深以爲然,腦中不禁出現昨晚馬小玲鳳舞九天的動人風采。
————————嘉嘉大廈樓下,豪華房車緩緩停下,鋥亮的車身不斷反射着今晚的月色。
車裡依次下來四人。
“紅秀,天已經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易峰朝紅秀說道。
“嗯。”紅秀聞言點頭。
況天佑看着車裡的紅秀,欲言又止。
“況天佑,以前我一直認爲你是個懦弱的男人,不敢面對自己的身份,不敢面對自己的愛情。經過今天這件事情後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放到自己身上,纔會體會出那份無可奈何的痛。”紅秀目光透過前方緩緩說道,“雖然我的頭腦裡仍有很多疑問,但我從你身上至少學會一點。”
說到這裡轉過頭來盯着況天佑,目光逐漸渙散道:“有時候,茫然無知也是一種福分!”
隨着話落,一陣奇異的波動不由從紅秀臉部煥發開來,本來和阿秀一模一樣的面孔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漆黑而沒有輪廓的面龐,閃亮而沒有中心的眼睛。
“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紅秀語氣平靜道,“以前我一直討厭自己身上的一切,現在我才知道,做自己是多麼的美好。即使我一生茫然,但世間萬物也不過如此。不過況天佑,我期待着你的改變!”
而此時的四人都是面現驚奇,內心想法盡不相同。
易峰:“這回糗大了,真的是紅潮。她不是爲將臣開車的嗎?這回倒成了我的司機,將臣那老小子不會說我搶了他的**司機,來找本大爺的麻煩吧?”
改名袁不破的山本一夫:“原本我以爲自己是怪物,看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況天佑:“她終究不是阿秀!”
小Mi:“好奇怪的人!”
紅秀可沒理會四人此時心裡荒謬的想法,對着易峰不好意思(如果還有表情)道:“易先生,紅秀此次心願已了,今後怕是不能再爲您開車了。”
易峰聞言微笑着回道:“何須客氣,最重要的是紅秀你能瞭解心結。”
紅秀點着頭道:“雖然不能再爲先生開車,但以後先生若遇到什麼麻煩事,紅秀還是願意爲您出力的。不過我想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什麼事情能讓易先生你棘手的,即使有我可能也幫不了忙了!”
她在笑,這是在場衆人心中的想法,即使看不到任何的面部表情。
“大家有緣再見!”紅秀說完發動車子漸漸遠去。
————————易峰:“其實這個女人還不錯!”
況天佑:“誰說不是呢!”
易峰:“你想通了嗎?”
況天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通了。不過,經過了這件事後,我覺得今後該好好地善待自己。”
易峰:“對,人只有把自己先處理好了,纔有資格去處理別人。殭屍也一樣!”
況天佑:“可惜今後不能坐你的私家車了。”
易峰:“沒司機再請不就是了。”
況天佑:“車呢?”
易峰:“?!紅秀!秀秀!**!你先把車還給我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