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只想着能達成你的願望,讓他喜歡你,離不開你。你忽然問我怎麼讓他討厭,我還真想不出好主意。”思量許久,他這樣告訴她。
“算了,你又不瞭解他,我自己想辦法吧。”齊洛格也不想爲難他,不想總和他說這個話題,怕說多了,小勇哥覺得她是在怪他。
“你這次出差,是和你們老闆出公差嗎?”齊洛格問,他的老闆,她見過,大腹便便的一箇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個暴發戶,說話有些粗,她覺得給這樣的老闆打工,真是苦了小勇哥了。
“是,可能要走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有事就發信息給我。你知道的,漫遊費太貴了。”
“好!放心好了,我連你發信息的錢都會省了。”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小勇把話題繞到了齊洛格和喬宇歡上來。
“你說和他假戀愛,事情進展的怎樣了?”
“沒怎樣,就是想什麼時候喬宇石不在,我就去他家見見他奶奶。雖然我很不想去,但是我我答應了雪兒......”
“我勸你別去!”小勇不等她說完,就急着攔住她的話。
“爲什麼呢?”
“你想,萬一將來你和喬宇石在一起,你曾作爲喬宇歡女朋友的身份去過喬家,你們兩個人就麻煩啊。”
“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你這樣說,我更要去了。”喬宇石不是說過兩次讓她做姨少奶奶嗎?
她這樣,也算徹底斷了他的念頭吧,當然也是徹底決斷她自己曾經的癡心妄想。
“傻丫頭,你別這樣,到時候會後悔的。”
“不會!”她倔強地說。
她厭惡喬宇石,恨喬宇石,他也恨她,他又是雪兒的丈夫,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在一起的可能。
小勇也只有搖了搖頭,口中嘆着傻丫頭,寵溺地揉了下她的頭髮。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女人看着他對她這親暱的動作,死死地咬住了嘴脣。
“走,我們去那邊看水!”小勇拉着齊洛格的手,往靠近江邊的地方走。
從前的幾年,她不高興的時候,他就會帶她到江邊來。
江邊有個長凳,他們會坐在那兒,小勇哥講笑話給小洛洛聽,把她的難過一點點地趕走。
時間在靜靜地流逝,他們誰都不說話,只默默地看着江水,在燈光的照映下泛着波光流動。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小勇起身,和齊洛格說道。
她可真想就這麼坐下去,再不回去,把那個人徹底地忘了。
也想回到家,跟母親睡一起。只是她知道,要是晚上他要了,她還得從牀上爬起來,惹的母親也睡的不安。
回到公寓的時候,李嫂在等她回來。
見到李嫂,她很高興,因爲那意味着,喬宇石不會來。
洗了澡,躺在牀上看書,看着看着睡着了,李嫂進來幫她把書收起來,燈關了。
半夜,她感覺身上很重,恍惚中,似有男人的氣息在鼻端繚繞。
醒了,真有人壓在她身上,味道很熟悉,當然是喬宇石。
他離她很近,臉幾乎貼在她的小臉上,所以她纔會被他的呼吸擾醒。
沒睜眼,她假裝還在睡。
不想面對他,不想無休止地聽他說些傷害她的話。
他卻覺察到她醒了,也不說話。在黑暗中,感官的刺激愈加強烈,他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製造電流,想讓她忍不住。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爲隱忍,身體不由得繃緊。
小東西,故意在這兒跟他裝!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她是就是他豢養的寵物,這樣和她親熱,逗弄,只是好玩,與什麼思念之類的沒有關係。
牙齒的廝磨啃咬,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他得逞了!
在一片滾熱中得逞,卻也沒完全得逞,至少她沒像他希望那樣遏制不住地叫。
小東西還是有一點忍耐性的,也許是因爲他從頭到尾沒說話吧。
他總是記着他一邊愛撫她,一邊嘶啞着在她耳邊低語時,她是怎樣的喃呢,輕叫。
他是個男人,在牀上當然喜歡放蕩的女人。而她,曾經也算是吧,只是現在爲了她自己的目的又演起了淑女。
結束以後,他起身,去沖洗了一下身體穿好衣服回到臥室。
從抽屜裡拿出藥往她枕邊一放,便兀自離開了。
其實藥她早吃過了,根本不需要他提醒。
一連一個星期,他都是這樣半夜不定時的出現,從不和她說一句話,完事就走。
這天,雪兒打來電話,很興奮地跟齊洛格說喬宇石出差了。
“洛洛,他和喬思南到美國的一家醫院去了,喬宇歡前兩天已經和奶奶說好會帶女朋友回家,你準備一下明天來喬宅好嗎?”
“好!”她痛快地答應道。
“你也會在嗎?”她又問雪兒。
“我會在,不過我會裝作碰巧在那兒。你不是不想讓喬宇石知道嗎?那就不能讓爺爺奶奶知道你是我朋友,我們就在他家裝作一見如故好了。”
“行,這樣很好!”兩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才掛了電話。
喬宇石走了,這對齊洛格來說是一件非常放鬆,值得慶祝的事。
第二天,齊洛格和喬宇歡約好見面的地點,打扮得中規中矩的出門。
見面時,喬宇歡站在拉風的跑車邊,擺了個帥酷的造型,他是多希望自己能俘獲齊洛格的心啊。
齊洛格當然看得出他的意思,假裝看不出,朋友似的和他說話。
“去你家,要準備什麼禮物呢?”
喬家,送禮可不怎麼好送。她雖然是個假孫媳,既然答應了,也該演好。要是不讓老人家滿意,那可就是費力不討好了。
“禮物我都買好了,在這裡。我奶奶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的。尤其是喜歡吃御膳齋的糕點,買了兩盒。我爺爺喜歡下象棋,收藏象棋。這是一副象牙的象棋,他從前的那副象牙的忍痛送人了,正好我再給他買一副。還有我父母的,我也準備好了,不過他們出國了,你今天見不到他們。”對於自己的思慮周全,喬宇歡還是比較得意的。
“你費心了,如果讓我想,我真想不出來買什麼。”她買,也只能稱得上得體,肯定是沒有辦法真合老人家的心意。
“你真傻氣,怎麼說我費心呢,這本來就該是我做的事情。”喬宇歡的語氣中,滿是對她的喜愛之情。
人真的奇怪,他們也沒見幾面,但是她確實能感覺到他的喜歡。
齊洛格笑了笑,沒再回答他,車啓動了,她扭頭看窗外。
一個拾荒的女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讓她激靈一下又想起了那個流浪漢。
喬宇石的意思,那人真不是他殺的吧,可他怎麼就死了呢?
想不通,就成了她的心病,沒有找到謎底,她總是不甘心的。
現在警方也不破案了,也許這輩子,流浪漢的事都會時不時地折磨她吧。
“喬宇歡,喬宇石是個什麼樣的人?外界傳他心狠手辣,爲了達到目的,殺人放火無所不作啊。”她根本就沒聽過這種傳聞,只是拐彎抹角地想知道喬宇石有沒有殺流浪漢。
“誰這樣說啊?我大哥不知道多心善,我跟你說,小時候我和大哥一起去玩,大哥幫我拿着吃的。走在路上碰到了一隻流浪狗,可能是太餓了,就把大哥手裡拿的吃的搶去了,還差點咬到了他。那吃的不多,狗很快吃完了,還是跟着我們走。大哥見他可憐,就把它帶回了家。我媽媽不喜歡小動物,說會把家裡弄髒,大哥就主動說要照顧它,說它被放走會餓死的。媽媽沒辦法,只有讓他養了。你說,一個連流浪狗都不忍心傷害的人,怎麼可能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呢?外面傳什麼,都不可信。有些人是總想着把有錢有勢力一點的人抹黑,好像這樣他們心裡能好過一點似的。”
齊洛格發現,每次他說起他大哥來,總是充滿着崇拜,而且是滔滔不絕。
上次是孤兒院的事,這次是流浪狗的事。不知道喬宇石真有那麼心善,還是被這個傻弟弟給戴上了神聖的光環。
但他說的也不像假的,或許喬宇石真沒下手吧。
喬家在城外有一座獨立的山莊,也就是神秘的喬宅。
喬家幾個兄弟姐妹長大以後,這裡長年住着的就是老爺子老太太以及管家等一干傭人。
喬家有財勢,卻又不囂張跋扈,尤其是對家裡服侍伺候的人更是非常好。
正因爲這樣的恩遇,但凡在喬家做過事的人都不願意走,
反正山莊的面積也大,開銷也不是問題,老太太喜歡熱鬧,就形成了現在這樣很多家庭爲他們服務的局面。
喬家的老管家是江東海的爺爺,年紀大了,和江東海的奶奶一起住在山莊養老。新管家是江東海的父親江崇,江東海的母親江嫂主要照顧老太太的飲食起居。
李幕晴的父親李忠是喬家的家庭醫生,母親主要負責貼身照顧喬宇石的母親。李幕晴父親還在崗,所以李幕晴就在本市最好的醫院上着班,只兼職照顧着喬宇石一人的身體。
這兩年,李幕晴知道喬老太太身體不好,也時常回來探望。
喬宇歡帶着齊洛格來到喬宅的時候,程飛雪和李幕晴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太太正站在主宅門口翹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