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見一掃不中,會過頭一看,正好與岳飛志一個對視。
從森蚺灰暗的眼睛裡可以看出,這條森蚺至少有一個月沒有進食了。它的體力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岳飛志雙手緊緊的握住匕首,身體浮在水面上,儘量減少體能消耗,以逸待勞,他知道,要硬拼就是再加兩個岳飛志也不會是這畜生的對手。
森蚺扭動了幾次後還是沒有將岳飛志甩下來,在次回過頭來,張開血盆大口,朝岳飛志撕咬過來,岳飛志清楚的看見的森蚺嘴裡密密麻麻的牙齒,呈鋸齒形分佈。
岳飛志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等着它生吞了自己,他馬上鑽進水中,躲過了森蚺的血盆大口,但是狡猾的森蚺趁岳飛志鑽進水裡的時候,忽然一轉身,因爲岳飛志的雙手依然緊緊的握着匕首,冷不防的被它這麼一扭,還來不及鬆手,整個身體被他甩離了水面,要不是他死死的抓住匕首,最起碼又被他甩出幾米遠。但是就在岳飛志還來不及慶幸的時候,自己的左腳再一次傳來了令人暈厥般的痛。
原來就在自己被森蚺甩的離開水面的同時,森蚺咬住了岳飛志的左腿,鋸齒般的牙齒深深的刺進了岳飛志的小腿,岳飛志幾乎可以感受到森蚺的牙齒與自己的脛骨的摩擦聲。
森蚺咬住岳飛志的小腿後,又用力的往回一扯,岳飛志的手立即鬆開了握着的匕首,要不然他的腿能被森蚺生生的撕下來,但是即便是鬆開了手,岳飛志還是感覺膝蓋骨脫臼了,火LALA的痛。
這一次森蚺並沒有咬着他繼續拖行,而是咬着岳飛志,直立起身體,然後又狠狠的向水面摔去。雖然下面是水,但是如此反覆幾次,岳飛志還是被摔暈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的自己的胸口被大石堵住一樣,嘴裡一陣甜甜的腥味,吐出一大口血。他掙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森蚺纏住了,而且越來越緊。岳飛志艱難的睜開眼睛,森蚺也在看着他。他想反抗,但是他渾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漸漸的閉上眼睛。
心蘭美麗的身影展現她眼前,他嘴角露出微微上翹,看着心蘭向他招手,他會心的笑了出來,笑的如孩童般的燦爛。
“心蘭我要娶你,我說過,我會回來娶你的。任何人都不能將我們分開,讓我好好的愛你一輩子。”岳飛志幸福的伸出自己的手。但是卻怎麼也拉不住心蘭的手。每一次拉住的都是空氣一般虛幻的手。漸漸的心蘭越飛越遠。
岳飛志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抓住心蘭的手,但是心蘭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岳飛志一驚,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被森蚺緊緊的纏繞着,越纏越緊。
“心蘭,心蘭,”岳飛志已經被纏的說不出話了,可是剛纔的一幕卻如此鮮活的呈現在他眼前。
“心蘭是在鼓勵我,我不能她失望,絕對不。”想到這裡岳飛志再一次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啊”!他大叫一聲,右手使出全身之力抽了出來,舉起手一刀朝森蚺的身體砍去。但是他忘了,剛纔昏迷的時候,他的匕首已經掉了。一拳打在森蚺的身體上,就像敲在木魚上一樣,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森蚺見到自己的獵物再一次反抗, 便再一次緊緊的纏住岳飛志。岳飛志此時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但是此時的他神智卻變的異常清醒,岳飛志看着森蚺嘴巴上方的三個細孔,會心的一笑。他忽然記起來特種大隊的時候有專門教過,森蚺唯一的弱點就是鼻子上的細孔,他伸出手狠狠的一拳砸在細孔上,森蚺一陣亂顫,纏着岳飛志的身體也頓時放鬆了不少,岳飛志趁這個唯一的機會,用手指狠狠的戳進森蚺的氣孔。
森蚺開始劇烈的掙扎,但是依然緊緊的纏着岳飛志,劇烈的癲狂着,平靜的河水被掀起陣陣的巨浪,岳飛志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任由森蚺將他拋到空中,又重重的摔在河裡。
漸漸的森蚺的跳動的幅度慢慢變小了,再然後森蚺的身體開始軟了下來。最後無力的一頭栽倒河裡。
岳飛志馬上看了看計劃書,還好,只是溼了一些邊角,還是可以看的清楚,幸虧用用塑料袋包好了,要不然再從新默寫一遍就沒那麼容易了。
岳飛志也無力的漂浮在河面上,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他慢慢的游到森蚺的屍體旁邊,從森蚺的腰部拔下匕首,然後慢慢的藉着河水的浮力,將森蚺拖到了河對面。用匕首割下一塊肉塞進了嘴裡,狼吞虎嚥般的嚼了起來。
森蚺肉很有嚼勁,而且特別腥,不過對於岳飛志來說,也不失爲一頓美餐,只是嚼的他胸口一陣陣的痛。
胡吞海塞了一頓後,岳飛志收起匕首,將衣服扯成布條,包紮好還正在流血的小腿,拿着槍繼續上路,他知道,腿上的傷問題不大,但是他必須儘快想辦法讓插進胸口肋骨復原,要不然很快就會感染了,內臟感染是致命的。
在經過一片開闊地的時候,岳飛志放慢了腳步,眼睛仔細的搜尋着。不一會兒,他在一顆大葉榕下找到了幾棵長約15釐米,葉子很像含羞草,呈鋸齒形分佈的鋸子草。岳飛志小心翼翼的拔出鋸子草,掐掉草根,然後塞進嘴裡,將鋸子草嚼爛,均勻的敷在斷掉的肋骨上。用衣服撕成的布條包紮好。
(鋸子草在江南一帶到處都是,但是在熱帶地區只有在開闊地才能尋覓它們的蹤影,鋸子草不能敷的時間太長,一般爲6個小時左右,時間過長了肋骨就會雞蛋裡的小雞一樣,破殼而出刺破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