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聽到這聲呵斥,認命地就跪了下來;她就知道,今天這一頓訓斥是逃不掉的了。
俗話說,不擔心神一樣的對手,只擔心豬一樣的同伴;荷花心想,今天自己可是被春花這隻豬給牽連了。
方纔茉莉來找自己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說是要把嫁妝被燒這件事,先瞞一瞞大小姐;等今天晚上把嫁妝補上些後,再告訴給大小姐聽。
這樣,好歹也能讓大小姐覺得事情不是太嚴重,也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刺激;當然,不會受到太大的刺激,那情緒保持平穩的可能性就會很大。
自己聽茉莉說了過後,當然是把夫人的意思立刻就告訴給了春花秋月以及大小姐院子裡的其他下人;春花秋月當時是連忙點頭答應的,其他的下人自然也是諾諾地就應了。
可是,等茉莉才走沒多久,這個春花便抱着討好大小姐的目的,偷偷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大小姐聽;大小姐一聽就炸毛了,趕着就往這兒跑了過來,因此纔會出現剛纔那樣的場景的。
此時荷花見夫人在追查,不敢隱瞞但是也不想隱瞞這事;這個春花是必須要受些懲罰的了,要不然等大小姐嫁到二皇子府上後,自己這些人不要被她害死嗎?
要知道二皇子府上可不比其他地方;到時候,可不要連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只是礙着大小姐也在場,荷花回稟的時候便說得很是隱晦;不過方氏卻是聽懂了,越聽越氣,胸口的這把火便蹭蹭蹭地開始往上躥!
“春花,你說,荷花可曾冤枉了你?”
方氏惡狠狠的眼神朝着春花掃了過去,嚇得春花把身子蜷了蜷;她知道今天自己做錯了是要吃些苦頭了,可是大小姐也在這兒,應該會替自己求個情的吧。
“回稟夫人,春花是錯了,求夫人責罰。”
春花一開口就態度誠懇地開口求罰,爲的就是讓方氏覺得她是個知錯能改的,然後就可能會原諒她。
“錯在哪兒呢?”
果然,方氏放緩了聲音問道。
春花心中一喜,覺得自己有希望了:“錯在春花不該多嘴,把這事告訴給大小姐聽;可是春花也是替大小姐着急啊,這是春花無心犯下的錯啊!”
春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把自己樹立成忠心爲主的忠僕形象;只有這樣,才能打動夫人呢。
荷花一聽春花還在拉着大小姐做幌子,不由得覺得一滴汗從自己的額頭淌了下來;要說這個春花,沒有最蠢,只有更蠢。
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那些話明着看是在替大小姐着想,可實際是卻是在挑撥夫人和大小姐之間的母女關係啊。
這下子,難不成夫人還會留你?即便夫人本來只是想懲罰你一下,讓你長點記性;你剛纔的那一說,可是自己把自己的生路給斷了啊。
果然,方氏看着跪在地上的春花,眼裡露出了殺機。
早晨,從祠堂出來,這個丫頭便已經挑唆過蓉兒一次了;此時,卻是又挑唆了蓉兒一次。這樣的人如果跟着嫁到二皇子府去的話,天知道會給蓉兒惹多少麻煩呢!
看來這人,是留不得了!
想到這兒,方氏倏地板臉:“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