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聲道:“夫人說得是,我不生氣,況且,我一個奴婢,也沒那個資格……”
王盈哼了一聲,冷笑道:“難得,難得,僅僅一個丫頭,肚量就這麼大,那王妃豈不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啦!”
晚如不屑地瞪了她一眼,這個王盈,平日裡說話就比較刻薄,如今府裡有了王妃,她還這般不知道收斂,是嫌閒着沒事,想找整點事兒出來嗎?哼!像她這般榮華已過,卻又不知好歹的人,她還真是沒見過,這還……沒見着王妃的面呢,她倒先把王妃的人給得罪了!這往後啊……她看她怎麼過!
想到這兒,晚如忍不住面色一改,暗自好笑,朝身後的小丫頭使了一個眼色,轉身遞給身後的小丫頭,吩咐道:“碧兒,你拿去洗了,等晾乾了再送過來。”
碧兒拿了,應聲便走。小多連忙攔道:“不……不用麻煩,我自己去洗就行……”
晚如連忙攔住小多,一邊揮手打發碧兒離開,一邊衝小多笑道:“妹妹不必客氣,你剛來這兒,一時半會兒對這裡的環境可能還不太熟悉,這一次,就讓我的丫頭幫你洗吧,咱們姐妹坐下來說說話,這往後啊,在王妃面前……我們一幫子姐妹,還指望妹妹提攜呢。”她說着,拿眼給身後的幾個人打了一個眼色。
衆女齊道:“那是,那是……”
小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自幼被父母賣進楊府,陪着三小姐憐月一起長大,可謂是,見慣了大戶人家妻妾之間的明爭暗鬥,人情冷暖。當下她便明白,她們對她這般討好,完全是衝着她的主子來得,若是三小姐沒有嫁給良王,成爲了王妃,而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小丫頭,誰又會理她做什麼?想到此,她更是明白了幾分,於是頓了頓,才道:“夫人,您太擡舉我了,我一個下人,能做什麼?您看我光顧着說話,忘了讓各位夫人進屋裡坐了,真是失禮,各位夫人,請!裡面坐!”
當下,衆女一怔,想不到僅是王妃帶過來的一個小丫頭,性情竟然如此冷靜,一時間,她們有些擔心,想來有其僕必有其主。
一入深宮,尹炫夜的眼睛,彷彿擦了油,閃閃發亮。
一步一回首,握着憐月的小手,妝似親密地挨個介紹,“這是翠薇宮,裡面住得是圓妃,她父親是當朝的丞相,爲人圓滑,老練得很哪!老狐狸!那個是柳絮宮,柳妃待的地方,想當初選秀之日,柳妃一鳴驚人,出人意料。哦,前面是玉喜宮,裡面的那位據說……”
“王爺!”
“什麼事?!哦……不是說好了嗎?沒人在的時候,稱我夫君。怎麼?愛妃又忘了,該罰,該罰!你說,我怎麼罰你纔好呢?”
說着,尹炫夜眸光一閃,停下腳步。見他不走,憐月不由往後一退,看看左右,只得上前勸道:“王爺……夫君,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宮裡人多口雜,我,我……怕讓人家笑話……”
尹炫夜心中微微一動,當下笑道:“愛妃想到哪裡去了?方纔,我是和你鬧着玩呢,你是不是想……”
憐月一怔,轉眼看尹炫夜的眼色,不由臉上發熱,低頭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哪有……你總捉弄我,我……我不跟你說了……”
尹炫夜輕笑一聲,揮手讓左右退後,跟上去,一把將她扯進懷裡,調笑道:“愛妃生氣了,還是害羞了?”
憐月怔了怔,雖然已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但仍然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推他,勸道:“快別這樣,大白天的,讓人家看見笑話……”
尹炫夜沒有放手,低頭在她耳邊笑道:“怕什麼?你是我的妻,夫妻恩愛本是正常,誰敢說個別的,本王定不饒他。”
憐月頓時紅了臉,想到昨日的親密,不由自主地低了頭,不再說話。
尹炫夜見她上了套,便不再多話,才低聲笑道:“月兒真是聽話,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
憐月被他挑撥的早沒了力氣,如此一來,“我……我,我不知道。”
尹炫夜劍眉一挑,輕聲笑道:“什麼?不知道……好啊,都嫁給我了,心裡還敢想着別的男人,看本王饒不饒你。”說着他重重哼了一聲,佯裝生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憐月一驚,想去推他,卻哪裡使得上力氣,只得求道:“王爺,王爺,不……夫君,你饒了我吧,我改了,改了……”
尹炫夜還是不依不饒,稍微一使力,低聲怒道:“說,你不喜歡我,喜歡誰?”
憐月喘着氣,不由求道:“好人……夫君,我喜歡你,喜歡……”
“有多喜歡?”
“說不上來……總之,喜歡就是喜歡……”
尹炫夜輕輕嗯了一聲,一臉得意,這才滿意地放開了她。
憐月喘着氣,靠在他懷裡,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將身心全交給他了,雖然他有點霸道,可是他是她的夫,除了他,她還能去喜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