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寶音轉身回到了戰馬之前,躍身而上。只是不等他想要催馬離去的時候,斗篷女子的聲音再度又傳了出來,“是,之前是我們誤會你們了,而我們的確在被人追擊,現在即然你們看到了我的行蹤,現在還請你們向長生天發誓,不管是何人問你們,你們都不能說出在這裡見過我們二人,那我們轉身就走,如何?”
雖然可以確定楊晨東四人不是來攔截自己,可是考慮到追兵應該不遠了,如果一旦讓他們找到了眼前四人,他們會不會出賣自己的去向呢?如果是這樣,還怎麼擺脫追擊?
“不如何,本少爺不習慣發誓。”楊晨東搖了搖頭,然後又很隨意的補充道:“行了,即然身後有追兵,還不快一些走,難道真的想留在這裡讓他們追上不成嗎?”
楊晨東是在趕人走,越是這樣,看在斗篷女子的眼中,她越是感覺到事情不對。“不行,你必須要發誓,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出賣我們的。”
“你...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呀。”眼見斗篷女子如此的不依不撓,楊晨東忍不住腹議的說着。
“什麼?什麼叫做被迫害妄想症?你要說什麼?”斗篷女子的耳力不錯,將這些話聽的是清清楚楚,正因爲此,她才更想弄一個明白。
這一次,不等楊晨東去回答,小山窪的一側又奔來一騎,馬上座着的正是警衛第一小隊隊長仇五。他策馬來到楊晨東身前十米處時,就已然下馬而落,立正打了一個敬禮的說道:“六少爺,有三百騎正向我們這個方向移動着,您看是不是先轉移。”
“不必了。”楊晨東搖了搖頭,目光落向到斗篷女子和寶音的身上,“這應該是追她們的,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注意警戒就是了。”
“是。”仇五又是一個立正敬禮,隨後上馬離開。從出現到離開,前後不過就是幾息的時間,給人的感覺彷彿就沒有來過一般。
只是現在,沒有人去計較仇五的出現了。原本一直臉上帶笑的寶音,神色間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緊張,他看向斗篷女子說道:“小姐,他們果然追上來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不行,他們還沒有發誓,如果我們現在就離開,那些追兵一至,只需要問問他們,就知道我們逃去了哪裡,一樣還是會被追上的。”斗篷女子固執的搖了搖頭。
“這...”寶音一臉的爲難,隨後只得看向楊晨東說道:“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好人,要不然就委屈一下發個誓好了,反正身上也不會多一塊少一塊的,您說是不是?”
“哦?這是好人卡嗎?”楊晨東只融合的笑了笑,隨之又是搖頭道:“本少爺說了,我不喜歡發誓,所以你就不要妄想了,勸你們一句,馬上離開,不然怕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是的,已經沒有機會了。”斗篷女子騎在馬上看向着面前的小溪突然間說着。
順着她所看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清,小溪中的河水正在起着波紋,這正是大批戰馬將至,踏在地上引起的地顫反應。
大家都是從小與馬打交道的人,蒙古人更被人稱爲馬背上的民族。他們知馬甚多,自然清楚,地面上有了反應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或許此時還可以離開,但楊晨東並沒有答應不透露他們的行蹤,所以此時逃走,只要追擊敵人的方向正確,還是很容易可以追上她們的。即是如此,倒不如干脆就不走了,反正對方沒有殺她們之心,只是想給抓回去而已。
至於楊晨東四人嘛,他們不賣自己的馬匹在先,不保證不透露自己的消息在後,憑着這兩點,也是應該給他們一個苦頭吃的。
一瞬間的工夫,斗篷女子似乎是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隨後就見她突然側身下馬,邁着大步向着大傘下楊晨東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邊走,女子還一邊把頭上的斗篷給摘了下來,等走到楊晨東面前的時候,她的姿顏也完全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這是一個有着鵝蛋臉的女子,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巴小如櫻桃一般,全身的皮膚白皙無比,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天天騎在馬背上四處亂跑也沒有曬黑。當然,最讓楊晨東和男人們矚目的是,女人的胸脯非常高聳,也成爲了她身上的最大的特點,讓每一個人看向她的時候不免會先看向那裡。
楊晨東也不例外,要說上一輩子這一輩子加一起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了,但胸這麼大的,絕對是第一個,甚至這大的都有些不平衡了。楊晨東心中不無惡意的想着,會不會騎着騎着馬就一頭栽倒下來呢?
女孩此時已經走到了楊晨東的面前,眼見對方的目光就盯在自己那裡似是拔不出來了,不由就是傲驕的一笑,整個人甩了甩頭,那烏黑的長髮就隨着脖頸散落了下來,她也很不客氣的在楊晨東的身邊座了下來,伸手還拿過了精緻的茶杯,向着口中倒了過去。
女孩如此的不見外,終於讓楊晨東收回了之前的目光,“喂,我說那可是我用的茶杯。”
“我又沒有嫌棄你,嚷什麼嚷。”女孩撇着嘴,一幅我都沒有說什麼,你一個男人好意思在這裡嘰嘰歪歪的嗎?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楊晨東只好將要說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裡,由桌子下面又拿出了一個茶杯,自顧自喝了起來。
女孩見楊晨東不理自己,也不生氣,相反眼中還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伸手指了指頭上的這大傘,“喂,我說你還真是輕閒呀,地上有毛毯,頭上有大傘,喝着茶看着景真是好不愜意呢。只是你在看什麼,眼前除了這條小溪在也沒有什麼了,這裡不會有什麼地下寶藏吧。”
女孩主動的搭着話,楊晨東只是撇了對方一眼之後,便將她當成一個透明人般視而不見了。
一個女孩,一個漂亮的女孩,可以容忍男人去偷看她,也喜歡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紳士,甚至就是眼中色上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就是被人無視那是絕對不能忍的。
“喂,本小姐和你說話呢,你沒有聽見嗎?我知不知道,很快追兵就會出現,如果他們看到我和你座的這麼近,你也會倒黴的。”女孩看不慣楊晨東對他的無視,終於忍不住把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終於,楊晨東也有了反應,“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說會連累我嗎?只是你已經這樣做了,爲什麼現在還要告訴我,心虛啦?”
“啊!你知道。”眼見自己的小九九對方早就看穿了,女孩的眼睛這一會瞪得更大,可很快她就驚呼道:“什麼叫心虛,本小姐纔不會啦,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把那匹馬賣給我的話,我就會馬上離開,保證不牽連到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楊晨東搖了搖頭,“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但有一樣說到做到,即然我說了不會賣,那就不會賣,你可以死心了。”
“你...”眼見楊晨東軟硬不吃,女孩氣的真是沒有了辦法。乾脆頭一扭,不在去看他就是了。
這就像是小兩口在鬧彆扭,鬧冷戰一般。不同的是女孩的嘴早就高高的翹起,掛上下油壺都沒有問題。反倒是楊晨東依然是半眯着眼睛,半臥在毛毯上,十分愜意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女孩的反應放在眼中。
這更讓女孩十分的生氣,頭一扭在也不向這邊看了一眼。讓站在周邊的楊二四人一時間也只得緊緊的閉上了嘴巴,連喘氣的聲音都有意的壓制着,生怕弄出動靜,惹來主子的不快。
達達,達達...就是這一會的工夫,馬蹄聲都清晰的傳了過來,隨後一陣陣的塵煙飛蕩,一支穿着異族服裝的三百鐵騎終於出現在了這窪溝之中,小溪之旁。
“哎。”一聲嘆氣,女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知道自己終還是要跟着這些人離開了,而從此之後她怕就在難有自由。這般想着,不知爲何她竟然向着楊晨東道了一聲謝,“謝謝你的茶,雖然我不會品茶,但很香,很好喝。”
說完這些的女孩就開始穿鞋,整理着衣服,準備要從毛毯上離開,站起來。
三百騎兵發現了女孩與寶音,在最前面一名壯漢的手勢下,他們呈扇形將楊晨東六人團團包圍,一道喊聲也隨之響起,“託婭郡主,你不是說出來方便一下嗎?這一走就是幾百裡,讓兄弟們好找呀。”
“郡主?”楊晨東一聽到這個稱呼,在看向女孩的目光中多了一些的好奇。就他所知,在這草原上的郡主與大明的郡主雖有不同,但至少也是一位大汗、可汗的女兒才能擔當的,怪不得感覺這個女孩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原來是有些身份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