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像是自言自語了。
見沒人理他,便慢慢的用雙手撐着地,想要站起來。
可是,那膝蓋上因爲跪得過久,發出的痠麻痛感,讓他暫時不能正常站立行走。
於是,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彎曲着腿用雙手揉起來。
嘴裡還哀怨的說道:“哎喲,我的娘哎!你不收徒弟就早說嘛!
害得我在地上跪了這麼久!膝蓋差點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莫少寒這輩子長這麼大,只跪天跪地,跪祖宗,跪父母。還從來沒有,給哪個不相干的外人跪過呢!
今天爲了想拜個神仙爲師,才主動下跪的。結果跪了半天,人家理都沒理他,真是自討沒趣兒啊!
逃亡的這些年,那一點點驕傲的自尊心都還是沒有給磨掉,受不了啊!
而樑梓墨這時,臉上那被剛纔羞出來的紅暈才散盡。
聽到自己的表哥這樣埋怨,自己心裡卻還沉侵在,剛纔第一次吻自己心上人的亢奮中。
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就淡淡的說道:“走吧!我們也該下去了!”
莫少寒見自己這表弟,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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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自己要拜紫玲大仙爲師,連漫雲妹妹都幫着說話了。
他身爲自己在這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人,也不幫自己在紫玲大仙面前說句話。
真是太讓人心寒了,今天他這個做哥哥的必須告訴他,自家兄弟間在外面,一定要相互照顧的道理。
要不然,他這個悶葫蘆,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待人接物!
於是,就開口說道:“弟弟啊!哥哥我現在膝蓋痛得很,自己沒法起身行走,你來把我拉起來!”
樑梓墨聽到自己表哥這樣說,心想:這山洞裡的地都是青石板,跪這麼久是很難受的。
就好脾氣的走到莫少寒身邊,伸手將他用力拉起來。
莫少寒此時被樑梓墨拉起來,膝蓋也沒開始那麼痛了。
就輕快的說道:“哎呀!我的娘哎!終於不那麼痛了!”
然後,用手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說道:“我說表弟啊!我們倆兄弟,現在所謂是相依爲命了。
這以後,我們倆個可得相互扶持,相互幫趁啊!”
樑梓墨聽了點點頭,見他此時走路還這一瘸一拐的,忙伸手扶着他朝山洞外走去。
莫少寒在樑梓墨面前,一直飾演着大哥的角色。
見這樑梓墨,除了性格冷漠點外,其實是很識相的。
於是,邊走邊說教,說着說着就埋怨起來道:“你看啊!
剛纔,哥哥說想要拜紫玲大仙爲師。她沒說話,你怎麼也不知道,幫哥哥在她面前說說話呢?
那樣,她也許就……”
他不說這個還好。他一提起這事,樑梓墨聽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剛纔,陳漫雲要不是爲了幫他說好話,又怎麼會被紫玲給凍成那樣?
當時,他都心疼死了。要不是看在當時才相認的份上,他真想起身修理莫少寒這個罪魁禍首一頓了。
這時候,他還厚着臉皮在自己面前說這事。
於是,嚯!鬆開原本扶着莫少寒手臂的手。
沉聲說道:“這事兒,你自己去說吧!
漫雲妹妹剛纔,要是不替你說話,她就不會被凍成那樣了。
下次,你要拜師,可別當着我們的面說!”
樑梓墨說完,甩手就大步往山下走去。
留下莫少寒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山洞外。
當他在聽樑梓墨說完後,呆愣了兩秒鐘。
心裡想着:哎呀!我的娘哎!神仙啊!高手呢!
這真是高手呢!收拾起人來,連手都不用出,就把人給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等他想要再說話時,發現樑梓墨已經走出老遠了。
忙在後面喊道:“唉!弟弟,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其實,此時他若不大聲喊的話,樑梓墨可能還會慢慢走着等他。
可是一聽到他在身後大喊時,樑梓墨突然就覺得很怕,聽到他說要拜師的事情。
於是乎,往前一個跳躍就騰空飛起,到半空後極速往山下飛去。
莫少寒看到自己這個,悶葫蘆表弟露出這一招後。
又呆愣當場,半響後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的說道:“哦!這才幾天沒見,就連他小子也能,高上高下,飛來飛去了!
厲害啊!我這師是拜定了!要不然,我拿什麼去報仇啊?”
於是,莫少寒不在裝腿痛了,撒丫子就往樑梓墨他們同一個方向跑去。
此時,陳漫雲和紫玲,已經到了山下的駐地外。
衆人聽說,陳漫雲從蜀國治理水患回來了。
都想來和她聊聊最近這些天,人們的工作和生活。所以,都還等着她們回來一起吃飯。
嶽秋平特別想跟丫頭,談談人們的穿衣問題。
這可是大事兒啊!這要全是男人倒無所謂。
可是,眼看着,這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一個個的都要露出屁股,和前面的嫩白肉了。
他這個做理正的,心裡比誰都着急啊!
這不,他讓陸剛和蔡銳,就站在駐地口等着陳漫雲回來。
只要一看見陳漫雲,就馬上去向他報信。
其實,陳漫雲離開的這些天。陸剛和蔡銳也真的是特別想她了。
今天一回來,就聽莫大叔說,他們的師傅從西蜀國回來了。
當時,就把他們高興壞了,可惜等他們跑出來時。陳漫雲已經去了山上。
所以,此時理正大叔讓他們站這裡,等着自己的師傅回來,他們真是樂意得不得了。
他們都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師傅了,她教他們的那些拳法,他們都練得爐火純青了。不過只有十來個招式。
那天,他們幾個小夥伴在山上,遇見了那個被他們師傅趕走的人――柴大奎了。
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幾個人就衝上去,都使出師傅教的拳腳來對付柴大奎。
沒想到,結果還真讓他們把柴大奎,給打得鼻青臉腫的。
只不過,他們在回來的路上說起,這麼多人打人家一個人,勝之不武。
要是什麼時候,他們也能練到就像他們的師傅一樣,一個人就能將柴大奎打趴下就好了。
這時聽說可以看見師傅了,高興得飯都顧不上吃。就想着,這次師傅回來,能多教他們幾招。
所以,當陳漫雲和紫玲,剛到他們目力看得見的地方。
他們就跑着迎了上來,高興的叫道:“師傅!師傅!呵呵……”
“師傅!師傅!呵呵……”
陳漫雲尋聲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兩個小徒弟從前面跑過來了。
也忙熱情的迎上去,笑眯眯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還不回去吃飯?”
“嘿嘿……急什麼啊?吃飯哪裡有見師傅重要啊?”
蔡銳笑呵呵的說道。
這蔡銳很會說話,這樣幾句普通的話,誰聽了都受用啊!
陸剛這人比蔡銳要內向些,不過在聽到蔡銳的話時。
也附和着說道:“是啊!是啊!師傅都離開半個月了,纔回來一次!
這次回來,還不知道能待幾天呢?你要是回來明天就離開了,我們不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漫雲聽到他們這樣說,只能抱歉的說道:“是啊!如今齊國的水患還沒治理好!
師傅也是不得已啊!我不去治理水患,還有很多百姓無家可歸啊!
就像我們一樣,既然在那樣大的風雨和,地龍翻身都沒有死掉,那就是天意,都是些真的不該死的人。
既然,老天都認爲他們不該死,那我們就有義務幫助他們活下去。”
陳漫雲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在身後說道:“嗯嗯!說得對!真是個好孩子!”
陳漫雲一聽,就知道這是嶽秋平的聲音。忙扭頭笑眯眯的喊道:“理正叔!”
嶽秋平聽見陳漫雲,這樣熱情的叫自己,忙快步走過來。
本想叫陳漫雲,跟他去自己家的窩棚裡,把一些緊要的事情跟她商量一下的。
可是,等走近了纔看到,陳漫雲他們師徒身旁,還站着一個債主――紫玲大仙。
忙拱手跟紫玲問好:“紫玲大仙也在啊?”
紫玲看着他,只是溫和的笑笑。
他們最近,是天天都在一起的,所以紫玲也只當他是陳漫雲的長輩。
陳漫雲自從合着紫玲騙了衆人後,心裡一直愧疚着。此時,又見嶽秋平向紫玲行禮。
自己就在心裡默默的念道:罪過!罪過……
爲了不在讓自己心裡內疚,陳漫雲忙說道:“理正叔,咱們快進去吧!
再這樣耽擱下去,都該吃晚飯了!呵呵……”
嶽秋平聽了,沉思半刻覺得說得也是。於是,就帶着她們往謝氏和,肖映月及含煙的帳篷走去。
說是她們三個人的帳篷,還不如說就是公用吃飯和休息的地方。
因爲,在地震中受傷的老人和孩子們,都是和謝氏她們住在一起的。
他們還沒走進帳篷,樑梓墨也已經回來了。
看見人們,族擁着陳漫雲他們往帳篷裡走,他也就不聲不響的跟在衆人後面,往帳篷裡走去。
帳篷裡,當衆人看見嶽秋平他們,把陳漫雲迎回來了時。
都高興的圍過來,和陳漫雲及紫玲打招呼。
含煙看見這個,曾經救過自己性命的小恩人,居然失控的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