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這算愛屋及烏嗎
寧則梧被邢柯伺候的舒舒坦坦,養尊處優的就跟上個世紀地主家的寶貝少爺一樣。他拍着比椰子還圓滾滾的小肚腩,漸漸將自己哄入睡了。
嘭的一聲,一個排球砸在了躺椅上,落了寧則梧一頭的沙子,他這個人也被嚇得瞬間清醒。他神情恍惚了一陣,然後嘴一列,“嗚哇”一聲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肇事者不住的給寧則梧道歉,因爲周圍的遊客投來異樣的視線,他也窘迫的紅了臉。
並不是多大的事兒,邢柯也就沒有追究。打發了這個肇事者後,他開始安撫着哭着要找媽咪的寧則梧。
邢柯笨拙的給他拍打掉頭上的沙子,認識了寧則梧之後,他才知道生兒容易養兒難。如果他要有寧則梧這樣一個孩子,肯定是煩不勝煩!
動不動就哭,一點兒也不像個小男子漢!
“別哭了好不好,”真心不知道這孩子哪來的這麼多淚水,邢柯不耐煩的道,“我帶你去找你媽咪。”
寧則梧一撒氣,揮開邢柯遞來的手,就是不讓他牽手。他從椅子上滑下來,一邊哭,一邊往人羣裡衝。他挨個兒去找寧桐,搞得邢柯放心不下他,就悄悄地跟在了他身後。
邢柯簡直就快要發瘋了,他真搞不懂這小子在自導自演着什麼。明明是找寧桐去了,他卻跑到海邊上拾貝殼去了。結果一個浪頭打來,將他掀翻在沙子裡。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眼噙着淚水,環顧了一下四周,一看都是不認識的人,就忍住沒哭。可他一看到邢柯,嘴一張。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跟着他是錯,不跟着他也是錯,邢柯真不知道該拿這對母子怎麼辦了?
邢柯走上前,撈住他的胳膊,將他從海水裡提了起來。
寧則梧將右邊的那條胳膊舉高在邢柯眼前,邢柯一看,他那紗布上混着的全是泥沙跟海水。
“胳膊難受~”寧則梧的胳膊舉得太久了,不由自主往下墜了墜。邢柯錯以爲他的胳膊會從身上掉下來,緊張的趕忙伸手接住。
“我們去藥店重新給你包紮一下吧。”邢柯在當地的一個潛水老師那兒打聽來,這附近有個大藥店。便領着寧則梧去了。
他一摸寧則梧手裡硬邦邦的,低頭一看才知道他還攥着之前撿來的貝殼。
他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命令道:“扔掉!”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至於被他當個寶麼?見寧則梧倔強的鼓着腮幫子,從他的小模樣裡還真瞧得出寧桐的三分味道,邢柯心一軟,語氣也溫柔下來,“聽話。扔掉,回頭我們再來撿。”
寧則梧這纔將貝殼丟在了沙灘上,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末了,還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
大藥店的老闆貌似是個退休的老醫生,他服務挺周到的。態度也很好。他拆掉寧則胳膊上已經髒掉的紗布,清洗了胳膊之後,又給他包紮了新的紗布。
邢柯想起還得給寧桐買安眠藥。便向老醫生詢問:“請問你這裡有沒有安眠藥?”
“有。”
但是老醫生只給邢柯開了幾粒,處方藥本來就很難在尋常的藥店買到,有時候還需要一些相關的證明。
結完賬之後,邢柯領着神清氣爽的寧則梧回去了。他們路過一個小地攤,攤子上擺的是精緻的貝殼飾品。寧則梧看中了一條墜着小海星的項鍊。邢柯卻盯着飾品盒子裡的一對金屬指環若有所思。
小攤的老闆一直在不啦不啦的給邢柯講着他們這些飾品都是純手工的啊,貝殼都是他們辛辛苦苦粘上去的啊……
寧則梧朝邢柯伸出手。活脫脫一個小猴子討果子吃的架勢,“借我錢,回去我讓媽咪還你~”
個子就那麼一點兒,口氣倒不小!
“要買哪個?”邢柯問。
寧則梧指着小海星項鍊,笑容大大的。
“這個項鍊,跟那對戒指一共多少錢?”
“三十九塊。”
邢柯也沒還價,之前買藥破了一張一百的,他現在手上正好有三十九塊的零錢。
邢柯將項鍊掛在了寧則梧的脖子上,將他看中的那對戒指放在了皮夾裡。他牽着寧則梧正要離去,那老闆突然一把抓住寧則梧的胳膊。
老闆指着寧則梧手腕上的貝殼項鍊,道:“你們這個還沒給錢呢。”
“這不是你的,是小桃送給我的~!”寧則梧爲自己辯解道,他纔不是那種隨便拿人家東西的壞小孩呢!
寧則梧掙了掙,並沒有將自己的手從那老闆的大手中抽出來,他有些急惱了,求助似的望向邢柯。
不就是一條鏈子麼,這點兒小錢,他還是出的起的。邢柯問:“多少錢?”
那老闆伸出一個巴掌,擺明就是在訛人,“五十。”
邢柯掏錢的動作頓了頓,五十塊錢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就算他的金錢觀念再差,也知道那一條破手鍊不值這麼多錢。
寧則梧不服氣了,他覺得委屈極了。除了脖子上的這條小海星項鍊,他明明就沒有在這個攤子上拿任何東西。這條貝殼手鍊,是嶽小桃送給他的,爲什麼跟他從這個攤子上偷的一樣?
“我沒有拿~這個手鍊是我自己的,是小桃送給我的~!”寧則梧劇烈的掙扎起來,始終是抵不過那個老闆的力量。
老闆顯得特別不耐煩,興許他也意識到自己看錯了,可總不能在周圍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了臺。
“不給錢,就把手鍊還給我!”說着,老闆將寧則梧手腕的鏈子脫了下來。
寧則梧抓着鏈子的一邊,跟那老闆一扯。嘩啦一聲,手鍊的繩子斷了,貝殼撒了一地。
嶽小桃送給他的禮物壞掉了,寧則梧看着地上散落的貝殼,整個人冷了冷,嘴一咧。仰着小臉兒嚎啕大哭起來。
邢柯真想衝上去揍那老闆一頓,他卻用一張粉色的毛爺爺摔在那人臉上,居高臨下,冷冷的說道:“五十是吧,給你一百,不用找了!”
說完,邢柯拉着寧則梧就要走,卻沒拽動這小傢伙。
寧則梧腳底下就跟長了釘子一樣,一動不動的定在那裡,無論邢柯哄他什麼。都收拾不住這傢伙的眼淚。
聽這哭聲熟悉極了,寧桐撥開人羣,看到邢柯笨手笨腳的圍着哭的悽慘不已的寧則梧團團轉。
寧桐上前。蹲在寧則梧跟前,心疼道:“誰欺負我家寶貝兒啦?啊,告訴媽咪,媽咪幫你收拾他!”
寧則梧張開淚眼,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他媽咪。他的哭聲頓了頓,然後猛的撲到她懷裡,又展開了新一輪的嚎啕。
寧則梧指着那小攤老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起狀來,“他說我沒給錢,還扯斷了小桃送我的手鍊~”
雖然寧桐沒明白數怎麼回事兒。可弄壞了她家寶貝兒重要的東西,就是那個人的不對。
她陰着臉,瞪着那小攤老闆。不怒自威道:“你是要給我家兒子道歉呢,還是要聽我給你說點兒難聽的話?”
“那鏈子本來就是我攤子上的東西,他拿了沒給錢,明明就是偷拿的,還說是別人送的。講不講道理啊?”那老闆顯然是把自尊賭了進去,大概是覺得反正他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貝殼手鍊是他們自己的所有物。反正他是做這門生意的。怎麼看眼下的情況對他都是有利的。
“桐桐,我已經把錢給他了,就算了吧。”邢柯充當和事老,卻分明是找死的樣。
寧桐拿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上下瞄了他一眼,這貨到底跟誰是有一腿兒的,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以爲錢能擺平所有事兒麼?你是不覺得委屈,可是我不能讓我家兒子受半點兒委屈。他現在這麼小,正是學怎麼分辨是非的時候,你這個大人在他面前就是這麼做榜樣的?”
邢柯明明就比寧桐高出一個頭,在她盛氣逼人的宏偉氣勢下,感覺自己矮了一大截兒,怎麼也擡不起頭來。
寧桐從腰包路掏出數碼相機,翻出前兩天在她家門口照的一張相片。她將這張相片擺在那個老闆的眼前,以爲她拿不出證據麼,也不想想她是幹啥的!“看仔細了,這是我兩天前在S市照的,除非你擺地攤從天涯海角擺到我家去,這樣還能說我兒子手上的鏈子是從你這裡偷的麼?”
那老闆紅了臉,照片裡的寧則梧手腕上套着的正是之前被他扯斷的手鍊。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們了。”那老闆囁嚅着說道。
寧桐也懶得跟他再糾纏,反正已經證明了她兒子的清白。她蹲在地上,拾起散落的貝殼,“媽咪回去給你重新找個繩子穿好。”
寧則梧臉上仍掛着淚水,他摘下脖子上的小海星項鍊,丟回到小攤上,負氣的說道:“這個我不要了~!”
說罷,他抓着寧桐的衣角離開了。
邢柯都已經付過錢了,他也不好意思跟老闆討要回小海星項鍊的錢,就抓起了項鍊,對老闆說道:“把我一百塊錢還給我。”
通過寧桐,邢柯才知道自己有多差勁。如果當時他堅持站在寧則梧這邊就好了……
跟寧桐回到酒店,寧則梧數來數去,總覺得媽咪撿來的小貝殼不夠數目。他的手鍊上一共穿着八顆小貝殼,但是現在只有七顆。
“媽咪,少了一個~”寧則梧無辜的看着寧桐。
眼看他的淚水又要掉下來了,寧桐揉着他的腦袋,無奈道:“媽咪再回去找找,你在這裡乖乖等媽咪回來。”
從酒店到那個小攤,並沒有多遠的路。當寧桐再次來到這裡時,那個小攤已經不在了。
那老闆大概是考慮到剛纔在這裡出了洋相,便轉移到其他陣地去了。
要是寧則梧的貝殼,落在了那小攤上就糟糕了,那老闆不在,只怕想找也找不到了。
寧桐在附近徘徊,邢柯突然冒了出來。
邢柯向她攤開右手掌,掌心裡是一枚戒指。
寧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的左手,不意外的看到他左手的無名指上套着一枚與之配套的指環。
寧桐媚眼一挑。神氣活現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請你幫個忙——”不是邢柯想招蜂引蝶,但實在沒辦法,誰讓他天生就是一隻尤物呢!他又高又富有帥,豈能成爲這海邊不上檔次的小魚小蝦們覬覦的盤中餐呢。沒錯,就是這樣,他絕不是爲了防寧桐身邊成羣結隊的色狼。
“這種事情,你還是找蘭蘭跟念念去吧。”能爲邢柯幫上這種忙,他們一定開心死了,反正寧桐是不稀罕。海邊的豔遇什麼的,最浪漫了!
邢柯就知道她不會答應。早就準備了另一招兒。他攤開另一隻手,手心裡靜靜的躺着一枚小貝殼,那貝殼分明就是寧則梧手鍊上的。“你要是不把戒指戴上。我就把這個東西丟進鱷魚嘴裡去。”
寧桐看着他,跟看白癡似的,“你是三歲小孩兒麼?就連我們家寧則梧也知道鱷魚不長在海里!”
邢柯臉一紅,反正她要是不從,他就把這個貝殼塞進魚肚子裡。沉到海底去!
寧桐抓起他手上的戒指,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突然好想對這個男人豎中指啊。“貝殼可以給我了嗎?”
邢柯將貝殼遞了過去——
寧桐一拿到貝殼,就改變主意,要將手指頭上的指環給摘下來。反正她已經兌換了交易條件,邢柯又沒有規定這枚戒指她要戴多長時間。
可是老天居然給她開了個大玩笑。指環卡在她指關節下面,怎麼也拔不下來了。因爲她太過用力,導致整個無名指浮腫起來。
看寧桐不知分寸的虐待自己的手指。邢柯更沒分寸的抓住她的手,“別動了,等你的手指頭消腫以後再弄下來吧。”
雖然看到戒指在寧桐手上戴着,邢柯感到高興,但是因爲這枚戒指。寧桐把自己傷成這樣,他還是會心疼的。
“喂。你是不是給這個戒指安裝了什麼機關,戴上後尺寸就變小之類的?”寧桐虎視眈眈的瞪着他。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麼?”邢柯不知道她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是哪裡來的,不就是一枚撲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戒指,被她一說變得多危險似的。
“我看你是想結婚想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人嫁了吧!”寧桐開起了他的玩笑。
邢柯順着她的話就接下來了,“你要我嗎?”
寧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陰陽怪氣的哼哼了兩聲,“你誰呀你?”
邢柯被打擊到內傷,在氣到吐血之前,他的左手與寧桐的左手十指糾纏。“從現在起,我們可就是一對了。”
“別說的跟真的一樣。”寧桐甩頭就走,的無名指一痛,才意識到有個大怪物牽住了她的手。她回頭不悅的命令,“放手!”
邢柯非但不放手,反而牽的更緊了。他將寧桐的手扯到胸口,低頭含住了她正在腫痛的無名指。他小心的不讓自己的牙齒碰到寧桐的手指,將她的手指卷在舌頭上舔弄。
寧桐的心裡莫名起了騷動,她用力抽動,卻被能甩脫得了邢柯的鉗制。
“你惡不噁心,快點放手啊!”寧桐低吼道,周圍有不少人向他們投來曖昧的目光。
“哈……”邢柯吐出寧桐的手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你不想你的手快點消腫嗎?”
就算唾液有這道消腫的功效,也不代表寧桐會感激邢柯對她的免費服務。她掙開邢柯的手,手放在在牛仔短褲上將手指上殘留着邢柯的唾液蹭了乾淨。她冷哼一聲,嫌惡道:“我寧願讓一條狗給我來消腫!”
一股火氣竄了上來,邢柯怒視着寧桐,憤憤不滿的咆哮:“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到底要他做到什麼程度,心中的那份悸動纔會消彌,寧桐纔會原諒那五年前他對她犯下的一次過錯?
“不要在我眼前晃了,也不要再接近我兒子!”留下這句警告,寧桐甩頭走了,留他一人落寞的立在沙灘上。
寧桐回到酒店,發現寧則梧已經橫在牀上睡着了。她將散掉的貝殼重新穿成一串,然後套在了寧則梧的手腕上。
次日凌晨四點,他們全班人馬早起。到寧桐在寧桐取景的地點,花了大約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完成了當天的拍攝任務。爲什麼要起那麼早?因爲那個時間段裡出來遊玩的人很少。
收工回到酒店,寧桐撲在牀上,張着熊貓眼。
“好睏啊……”但是完全睡不着啊!“臭小子,你到底把媽咪的藥,弄丟到哪兒去了?”
寧則梧從被窩裡鑽出來,小手放在寧桐的背上輕輕拍打起來,嘴裡還哼哼唧唧的唱着搖籃曲。他睡不着覺覺的時候,他媽咪一直就是這麼哄他入睡的。
“寧則梧。去到藥店裡,給媽咪買一盒白加黑。”
寧則梧攥着錢出去了,他昨天跟邢柯去過藥店。所以還記得路。
寧則梧來到樓下,碰見了正在吃早餐的邢柯。
邢柯見他頭也不回的一個人往外跑,不放心的叫住他,“寧則梧,你幹嘛去?”
“媽咪眼黑黑~”說着。寧則梧在眼睛上打了一個圈的手勢,可愛的動作讓人忍俊不禁。“我要去藥店買白加黑~”
邢柯撂下手裡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昨晚臨睡前,他可是給了寧桐一包安眠藥,難道她吃了還失眠麼?
“昨天我給你媽咪的藥,她吃了沒?”
寧則梧翻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的“喔”了一聲,“那包藥,媽咪扔掉了~媽咪還說。以後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那個可惡的女人,還真特麼的不識好歹!邢柯咬了咬牙,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樓上跟寧桐理論去。將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說,她居然還把他花錢買來的藥當成了教育兒子的犧牲品!
等等!邢柯猛然一驚,寧桐該不會還在介意五年前。他將她迷/奸的那件事吧……
吃了白加黑後,寧桐在酒店裡呼呼大睡。邢柯在外面給寧則梧當保姆。
寧則梧想下海,但是他出來前媽咪就再三叮囑讓他不要到海里去,不僅是因爲他的胳膊不能碰水,還怕他會遇上危險。
邢柯租了一輛摩托艇,在海上溜了一圈回來,把寧則梧羨慕的不得了。
討厭,明明他纔是主角,風頭卻被這個男人搶去了,寧則梧好不服氣。他對邢柯碎碎念着,“哼~等我長大了,我也開摩托~”
“長大了說長大的事,現在要不要上來坐坐啊?”邢柯拍着前頭的位置,引誘着他。
寧則梧腳踢着沙子,躊躇了一下,然後一臉彆扭道:“纔不是我想坐,是你請我的~”
走上前,寧則梧張開手臂,任邢柯將他掐腰抱上了座兒。
邢柯哭笑不得,這小子的性格到底有多扭曲啊!
明明就陪這小祖宗玩了一天,奉吃奉喝就差沒給他面前擺個香爐燒香供拜了。寧則梧也玩的開心極了,到了分手的那一刻,他居然翻臉不認人了。
邢柯跟寧則梧一大一小都要回酒店,寧則梧走在前面,突然回頭氣呼呼的瞪着邢柯,倆眼兒硬是要在他身上穿出倆窟窿似的。
“你不要跟我走那麼近啦~”寧則梧噔噔噔跑到中間,用腳在他跟前畫一條線,然後又噔噔噔跑到了前面好遠的地方。“保持這麼遠的距離就好,不然讓媽咪看見我跟你在一起,又要不高興了~!”
寧則梧垂頭喪氣的嘟囔着,他看到地上有一團黑影籠罩過來,回頭一看是邢柯粘了上來。他驚得差點兒跟兔子似的跳起來,兩人離近的次數不在少,寧則梧還是頭一次發覺邢柯很高大,讓人莫名的感到一股安全感。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你媽咪喜歡我?”邢柯蹲下來,寧則梧也勉強跟他齊高。因爲家裡有個總愛無理取鬧的邢小月,邢柯以爲天底下的孩子都是小禍害,原來也有像寧則梧這般惹人憐愛的孩子。
這算是愛屋及烏嗎?
因爲他喜歡寧桐本人,所以他也喜歡上了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