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員用望遠鏡觀察,突然叫道:“梁州城北城牆塌了。”
“城牆塌了?”魏大有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哈大笑起來。
梁州城城牆塌了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牛進達聽到消息都不敢相信,怎麼能這樣,大了半輩子的仗,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前頂多是用投石機攻城,最多就將垛子砸壞了,今天見到的是整個城樓全都塌了,大好時機怎能錯過。
“藍國公,攻城的事兒就交給我們吧。”牛進達說道。
“哈哈,梁州城百姓的安慰就全靠牛將軍了。”元善道。
“三萬金吾衛出擊。”牛進達發出命令。
兵馬出動,三萬人馬按照原定計劃發起進攻,騎兵開路速度很快跑了一段路程後直接朝着破損的北門就衝了進去,毫無遮擋魚貫而入,城牆上的守兵們都是亂成一團,眼睜睜看着一大羣人衝到城下,弓箭手們的抵抗效果很差。
劉達被一羣人擁簇着開始往南門撤退,他們想要逃跑可是意外的是,得到消息的百姓們全都聚集在了南門,人潮人海,就算想衝出去都不行,於是又朝着東門衝去,一耽誤工夫金吾衛的騎兵全都衝了過來後方的人馬已經發生了戰鬥。
後面的金吾衛陸續的衝入,北衙禁軍的騎兵隊伍混在最前頭的騎兵隊伍當中,就從馬上開始往下丟手榴彈,上百枚手榴彈像不要錢一樣開始被瘋狂投擲。
整個一條街的店面都被波及的滿目瘡痍,更別說擁擠在大街上的地方士兵了,人仰馬翻,混亂至極。
一路衝鋒絞殺根本就沒有陣型可言,騎兵和橫衝直入在黑夜之中如同惡鬼一般,追着敵人節節敗退。
牛進達一身額殺氣,手持長槊在後面掠陣,城門上的士兵開始投降,上千人從放下武器被集中起來,城外的空地上點起了篝火,將這些投降的士兵全都圍了起來。
接收城防在逐漸的進行,金吾衛的人在城牆上開始向着東西難三面開始進攻,城中的兵馬在靠近東門的街道已經廝殺了三炷香的時間,劉達身邊的人都是魯王的精銳,可是面對金吾衛的騎兵一直在鏖戰。
金吾衛的騎兵不是北衙禁軍,兵甲精良的程度也遠遠不及金吾衛唯一可取之處就是人比較多,面對敵人精銳戰鬥力上就稍顯不足,畢竟從人數上來看金吾衛的騎兵並不佔優勢。
戰鬥持續着,北衙禁軍已經退後幾百騎兵開始朝着另一方向繞行,準備來個前後夾擊,剛繞過去之後,便開始拉弓搭箭,箭矢安裝的火藥筒被點燃,火繩很長足夠他們掌握時間,這種箭矢很長,箭身很重,所以射程比普通箭矢要縮短近一半,但這已然足夠。
劉達的人馬發現了抄後的北衙禁軍,想要剛有所動作,就見到很多帶着火光的箭矢飛了過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接着一波一波的爆炸聲出現。
劉達很不幸的被碎片擊中,還沒有醒利索的他再次暈了過去,是生是死根本不知。
“將軍,將軍?”身邊的親兵開始呼喚,可是根本就沒有反應。
“將軍死了。”一聲之後整士兵們都亂了,根本都無心戀戰了全都拼命後退,最後被金吾衛的騎兵給堵在了東門的街道口。
“你們的將軍已經死了,梁州城已破,現在放下兵器可免一死,放下武器,投降。”金吾衛帶頭將領開始喊道。
後面的金吾衛人馬跟着一起大叫,聲勢陣天,“嘩啦”敵兵中有人丟掉了兵器,接着這種聲音就像是瘟疫一樣開始傳播,沒幾個呼吸城內的敵兵全都投降了。
然而圍困這些人的騎兵還不到五千人馬,卻征服了上萬名敵兵。
戰鬥過後,幾條街全都是被毀壞的不成樣子。
元善進入梁州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衙門口等多個街道處全都有人在對昨天的戰鬥進行說明,無非就是魯王造反被捉拿,蕭銘遠與劉達爲同夥。
而杜絕等人此時已經將蕭銘遠捆綁到了審判臺上,本想直接取他首級,可是這樣就死無對證了,萬一還有同黨沒有浮出水面豈不是就讓他們躲過此劫了,所以杜絕並沒有殺他而是要進一步的掌握更多消息。
從衙門將蕭銘遠帶走之後,千牛衛的人就開始對他進行審問,梁州內部的同夥,還有鳳州,興州,利州等地的同黨全都額問了出來。
千牛衛的非常手段還是很厲害的,直到白天他們纔開始在城中間金吾衛的幫助下搭起了一個太子將人掛了上去,蕭銘遠還有劉達,同時金吾衛還在城中尋找其餘的同黨。
“藍國公,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正在清繳魯王的黨羽,需要一些時間。”杜絕稟報道。
“百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的?”元善問道。
“都是些輕傷的,並沒有出現死亡的。”杜絕說道。
元善放鬆了下來,道:“那就好,城中情況很亂,讓人通知下去,叫百姓這幾天不要出門,組織士兵清理街道,尤其是坍塌的北門城樓,城牆乾脆全都都推倒,這事兒可以讓北衙禁軍幫忙,他們絕對可以搞定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蕭銘遠與劉達怎麼辦?”杜絕問道。
“讓他們寫認罪書,先關押起來,等黨羽全都抓捕之後就讓陛下處理吧。”元善道。
杜絕一聽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這位藍國公是不打算管了,於是說道:“是,屬下明白了。”
很快捷報就傳進了宮中,李世民這幾天就是再爲梁州的事情擔心,一看戰報就放心了,立即批准,藍國公繼續巡查劍南道,梁州的事情全權交給牛進達。
三天後,元善帶着的巡查隊伍再次出發了,基本配置沒有多少變化,不過北衙禁軍的人全都換成了金吾衛的人,尉遲寶林,魏大有,霍達等人全都返回了長安,而帶兵的成了蘇定方,副手單道真,程處默。
月餘的時間魯王整整計劃了多年的計劃就泡湯了,元善心中感慨在這個時期還真有不怕死的,真是看不清形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