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僕丫鬟的神色很是慌張,目光不是盯着酒罈上,而是看向端坐在對面的張齊,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直到張齊點點頭,丫鬟會意,知道是時候了。
“你愣着幹什麼呀,倒酒呀!”納蘭九看着其他人都已經滿上了一碗,自己身邊的這個丫鬟竟然走神了,傻傻的站在原地,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我現在教訓不了你們幾個山主,難道一個丫鬟也能騎在老夫頭上,嚴聲喝喝的訓道。
“來來來,快給大長老滿上!”張老大眼睛眯着,整張臉癡傻的樣子,醉醺醺的笑道。
“是!”丫鬟緊張的蹲在地上,將酒罈塞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拔開,悄無聲息的將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倒了進去,還不忘記抱着酒罈搖晃一下,將倒進去的東西化開,然後便對着陶瓷碗倒上一碗,整個過程酒水沒有濺出來一滴,顯然是經受過專業的訓練。
此時的對面,納蘭義嘴角微微一撅,看着張齊的點頭,他知道事情成了,然後笑着舉起自己的一碗酒,笑着對着納蘭九說道:“大長老,以前多有得醉,還望大長老贖罪,現在當務之急是打退葉氏皇族的兵馬,還望大長老周全!”
納蘭九一愣,心中不免一笑,哈哈哈,沒想到以前趾高氣昂的家主,竟然對着自己敬酒,臉上還倍有面子,直接將眼前的一碗酒單手端起來笑着說道:“家族以前也有我的不對,還望家主恕罪,這一碗酒理應我敬家主!”
“幹!”
“幹!”
“大長老客氣了,這回去還望大長老在太上長老面前美言美言幾句!”納蘭義客氣的說道,終於結束了,整個人眼光一冷,看着這個將死的納蘭九,心中暗道,到了地下別怪我納蘭義心狠,要怪就怪自己站錯了隊伍。
“好說,好說,家主放心!”納蘭九簡直是樂開了花,恐怕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讓自己高興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
“來,大長老,張齊敬你!”張齊也舉起一碗酒,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在他眼裡現在的納蘭九已經是一個死人,爲了避免藥量不夠,保險起見自己在補上一碗。
要知道自己準備的可是王階碧眼蛇莽的毒牙提煉出來的毒液,在加上玄階灰葉青,二者混合,經過九九八十天陽光的暴曬,灰葉青將碧眼蛇莽的毒液完全吸收在枝葉內,暴曬曬乾,在由專門的毒修,小心翼翼的碾壓成粉末狀,毒性直接擴大的兩三倍,就算是成名已久的毒修,也不敢沾染半分。
、“五長老客氣了!”納蘭九笑着說道,看着丫鬟顫抖的再次爲自己添了一萬酒,再次不緩不慢的舉起來,一乾而盡。
“大長老爽快!”張齊喊道。
“我說納蘭家主,這就沒有意思了,喝酒竟然不是一起喝,可是不當我虎頭山五位山主是兄弟?”張老大喝醉了,這嘴也就口無長短,直接將心中想說的說了出來,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納蘭義一笑,張老大的有形無形的意思,顯然又幫了自己,於是讓丫鬟在添上一碗酒,也跟着戰了起來,納蘭九和張齊自然也跟着站了起來,張老二賈詡等人見狀,也跟着站了起來。
“來爲了我們的大業,乾杯!”張老大笑着說道,將碗中的酒水再次一乾而盡,還忘記整個人一跳,將碗摔碎。
張老大醉了,納蘭義可是還沒有醉,他還要給納蘭九給整死,自然酒沒有喝多少,現在見狀也跟着站了起來,一同一乾而盡,笑着喊道:“爲了我們的大業,乾杯!”
“啪,啪,啪!”一連幾聲陶瓷碗碎裂的聲音,整個聚義廳響起了歡聲笑語。
納蘭九頓時感覺自己的呼吸跟不上來了,這是怎麼回事?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從肺部傳到了自己的腦神經,如果納蘭九能看到自己的臉的話,此時納蘭九的臉上變的有一些暗紫,特別嘴脣更是便了黑紫色,下一刻頓時明白了自己這是中毒了,好強悍的毒,剛想運氣真氣,想要將毒素逼出來,可是時間太長了,此時的毒藥已經伴隨着酒水進入了心房,劇毒攻心,爲時已晚。
“納蘭義,你暗算我!”納蘭九看着納蘭義和張齊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手臂擡起來,說了一陣啞語,卻沒有任何人聽見這句話,手臂指向納蘭義還沒有一秒,整個人便向後仰躺過去。
“砰!”
一聲巨響,頓時引起了所有人注意,紛紛像這裡看來,原本的丫鬟見到這一幕,立馬圍了上來,也意識到了不好,自己要趕緊走,事情好像不是如張齊所說的只是讓人睡一覺,此人好像已經死了,不行,我要趕緊離開這裡。
“怎麼回事?”就連賈詡也是一愣,這是上演的哪一齣,難道是喝醉了?
“死人了!”丫鬟的一聲尖叫,頓時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倒酒的丫鬟便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納蘭九的身上,便往後擠出了人羣,消失在了聚義廳,內心則是驚恐無比。
“什麼?大長老?”納蘭義用手指探了探納蘭九的呼吸,看着紫青的臉上,已經黑紫的嘴脣。
“家主,是劇毒,小心!”張齊提醒道,他知道毒素的效果,擔心納蘭義沾染到。
“張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的大長老會在你們虎頭山上中毒,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我們納蘭世家一定要給你們算一算這筆賬!”納蘭義一聲驚喝聲,身上的氣勢展露,臉上充滿的憤怒,這件事情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納蘭家主放心,我一定查清楚怎麼回事!”張老大整個人醉醺醺的,王階二層的氣勢渾然不懼納蘭義的王階五層的修爲,就連典韋也想要出手幫忙,可是卻被賈詡攔下來,渾身欲起的氣勢,再次收回到了氣壇示意先看看,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