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柒)

福至茶樓是鳴山城內有名相親之地,因爲名字好,位置也好,在天寶街相臨水道的地方,放眼望去是水道兩邊的柳樹,迎風輕擺。

茶樓一共三層,每一層都分割成小雅間,可坐四到六人,包括一樓,這裡主要就是相親見人用的,一般生意也做,只是沒有這相親的生意多,最多的時候小雅間都訂滿了!

今日,陸家約了三樓的一個雅間,一頭坐的是陸夫人和陸鳳棠,一頭坐的是陸五嬸和岑庸。

陸鳳棠慢悠悠的喝着茶,眼皮都不擡一下,反到是岑庸緊張的手心直出汗,雅間內兩個年輕人誰也不先說話,氣氛有點不對。

陸五嬸忙開口介紹,“鳳棠啊,這是岑庸。”又側頭對岑庸說道,“岑庸,這是我家堂侄女陸鳳堂,萬發銀號你聽說過吧?那就是她家開的,這丫頭打理起鋪子可是一把好手!”

“聽說過,聽說過。”他忙點頭,“我上學堂那會兒就聽過萬發銀號的大名。”

“你上的那家學堂?”陸鳳棠突然開口問道,“不是維明吧?大多學兄學姐我都記得,看你的年紀和我差不了多少。”她這話說的他有些臉紅。

維明學院是鳴山城內首屈一指的學院,其實不光是鳴山城內,是這一帶最有名的,每三年招一次學生,不少學生是從千里之外趕來的,然而,維明學院招收學生嚴格,每年能考進去的沒多少人。

本國不禁止女子入學堂,也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一說,相反的,有才學的女子反而更加的搶手。

不少富裕的人家都願意送女兒上學堂,當然能考入維明學院是再好不過的,但維明學院每次收的人數都有限,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女子,考的和男子一樣,也是奇怪,每次總有三兩個女子特別的優秀,陸鳳堂就是其中之一。

而學院也給了她們這些女子足夠的尊重,沒有任何的看不起,能夠在一干男子面前殺出來,足以證明了她們的努力與天賦,相對的學院對於在學院內學習的女學子,比對男學子寬容了很多。

雖然,她們不能考取功名,最後還是要嫁人生子,但有一點,她們從學院內畢業後,都會被稱爲女先生,得到別人的尊敬,一但她們的婚姻有了變故,錯在對方的話,她們可以上衙門告狀,自有縣官爲她們做主,最厲害的刑法就是家產全歸她們,而男方清出戶!

女先生可以開學堂,卻只能教女童,而維明學院也有女先生,教的卻不分男女,大約這就是國家辦的學院和自己開的學堂是不一樣的。

陸鳳堂是以全優的成績畢業的,如若不是她想繼承家業,也許會留在維明學院當爲女先生,但她還是覺得做生意比較有意思,如今還和學姐學妹們有聯繫,也有生意往來,和一些學兄學弟的夫人姐妹也有些交情,她這人做事光明磊落,什麼事都放明面上,遠近有度,身份也在那了,也沒人敢說什麼閒話。

“就是村裡的小學堂,哪裡能和維明比。”岑庸心下發虛,不敢正眼看她,他是真不知道,原來她是維明學院出來的。

“可考了功名?”她似無意的問,“有功名在身的話,田地能免稅,你家也能輕鬆些。”似有意又似是無意,這話有些不太好聽。

他尷尬的笑笑,垂着頭說道,“父親上山時摔了,身體有了毛病時好時壞,家裡就沒有閒錢供我讀書,所以並沒考功名。”他這話說的,讓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因家人拖累纔不得不放棄的。

“這樣啊。”她看了陸五嬸一眼,陸五嬸暗中衝她搖搖頭,比劃了個二的手勢。

意思是告訴她,岑庸的父親出事是兩年前,除去恩科,三年一科考,三年前他歲數正好,應是科考的時候,想必是落榜了!

她脣上勾起一抹淡笑,側頭看陸夫人,眼睛閉了下,“娘,外面不下雨了,我們先回吧。”

“行。”陸夫人點頭,見了閨女的眼色,轉頭對陸五嬸開口,“他五嬸,我帶着丫頭先對八字去,要是合適再說往後的事。”

“行!堂嫂子先對着。”陸五嬸點頭,這事她就是牽個線,成不成的在兩個年輕人,“對了,堂嫂子要上哪家看?”她一邊問着一邊讓岑庸拿出八字給陸夫人。

“城裡不是來兩位道爺麼?我想去試試,看看有沒有這個緣份,能不能準了。”陸夫人笑言。

這裡的神算子對於別人所求之事,不會回答好不好,成不成之類的話,只會說準不準,所以大家也明白,希望能有緣見得神算子,更能求個準字就更好了!

“成,堂嬸子你們先走,這茶錢我來付。”陸五嬸說着。

“哪能讓五嬸付,我來就行!”岑庸忙出口,三兩茶錢他還是付得出來的,這事要是真成了,他成了陸家的上門女婿,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取之不盡!

陸鳳棠接着陸夫人直接離開了,陸五嬸心裡有點摸不清她怎麼想的,看起來不想相中岑庸的,可又要對八字,真不明白。不過說來,這岑庸小子怎麼看怎麼配不上鳳棠丫頭!

陸家人就是這樣,看自家孩子永遠都是好的!

母女倆出了茶樓,岑庸一直伸着脖子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收回來,陸五嬸到也沒說什麼。

“丫頭,你似乎不太喜歡他。”陸夫人明顯感覺到她家女兒言語上對對方的打擊。

“一般。”陸鳳棠說出這兩個字後,反而自己笑了,“娘你說這人臉皮有多厚,我都那麼說了,他還能坐得下去。”

“你呀!”陸夫人也看出來了,“大約是相上你了。”

“怕是相上咱家了。”她想起他提到萬發銀號時的樣子,眼睛都要在發亮。

“丫頭,你到底有什麼意思?”陸夫人也這麼覺得,但一時又拿不定女兒的主意。

“先對八字吧。”她笑了下,沒再說別的。

陸夫人見狀也只能點頭了。

兩人來到東門口時,還不到晌午,雨後空氣到新鮮,而綢緞支的帳篷上不見一絲水滴,好似從來沒下過雨一般。

重紗上一日三卦字依舊醒目,想必是沒人進去過,若是進去了,這三字就會變的。

母女倆人在帳篷前先雙手合十拜了一拜,而後才試着去掀重紗,重紗被掀了起來,母女對看一眼,看來她們運氣好!母女倆人選擇後邁步進了帳篷,重紗放下。

上面的字變成了,一日二卦。

龍玉正歪坐在椅子上,玩着雅亦的手指,見有人進來了,也沒坐好,依舊玩着雅亦的手指。

雅亦的手指很修長,骨節分明,很寬大,有些肉感,不像他的細是細也太瘦了,但雅亦總說,親親有一雙好看的手。

很多人第一次見龍玉時往往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伸出的手,形容的都是,那是一雙好看的手,再看到龍玉的容顏時又不免感嘆一句,果然這樣一雙美手配得上這麼一位美人,然而見識成龍玉的脾氣後,嘆一句,美人果然是有脾氣的!

不過,靈界的看法就相反了,只是他們的看法不在冥後大人的意見之內!

母女倆見此情景也只是對看一眼,沒任何不滿的態度,行了個禮,一同落坐。

直到母女倆落了坐,龍玉才放開雅亦的手,但還是歪在椅子上沒坐好,撩起眼皮看她們,“所求何事?”

“道爺給看看,這八字準不準?”陸夫人雙手送上兩份八字。

都沒有龍玉動手,雅亦接了過來,展開在龍玉的眼前,龍玉只掃了一眼,上嘴脣一碰下嘴脣,“不準。”

陸夫人心頭一跳,這不準就是不好不般配的意思。

“那這親不結,準不準?”她問了一句,這八字有時不合適,兩人卻有緣,是可成可不成的。

“不準。”龍玉又是一個不準。

“道爺,我要是和他成了親,會怎麼樣?”陸鳳棠問道,引來陸夫人的詫異,明知不是良配還要成親?這是爲哪般?

“這兩八字是分飛燕的局面,也就是說,是註定了要和離的。”龍玉慢慢說着,脣角勾起個弧度,“也可以說是休離。”

陸鳳棠聽言心頭一動,接着聽龍玉說,“與其等着對方計劃好了,不如先下手爲強,認定了他不好,就要看清楚,有些個債是前世欠下的,只有要清了,才能過的好。”

龍玉的話陸夫人沒聽明白,陸鳳棠卻聽明白了。

“多謝。”她起身道謝,“不知卦資多少?”

龍玉伸出一根手指,她要掏銀子時聽到他的話,“喜酒一杯。”

她收回手,行禮,“到時一定想二位道爺。”說完拉着還沒明白過來的陸夫人離開了。

重紗再次放下。

“親親,你這樣好麼?”雅亦抱着人問。

“有什麼不好的,這債也該了了,欠了這麼久了,也苦了她了。”龍玉身爲冥後自然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前世,陸鳳棠的前世很苦,一直了卻不了這怨恨的話,就永遠不會得到屬於她的那份真正的感情。

也許會痛一下,卻也比一直痛苦來的好。

刺只有撥出來,傷口才會好,親手去撥的刺,好的越快。

“親親說的是。”雅亦沒節操的親了親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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