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這貴氣妖嬈如天宮般的羽衣時,白芯蕊淡坐梳妝鏡前,開始描眉畫黛,等她輕輕幾筆之後,鏡中赫然出現一個萬千風姿的美人。
烏黑的長髮如泉水般在雪白指間滑動,頭上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簪輕輕插起,簪子上垂落下來的珠飾纖長且輕顫,頸上戴着條緋紅色的瓔珞項鍊,兩邊手腕上各戴兩隻晶瑩如玉的大玉鐲,右手的正好將她的鈴鐺手鍊扣住,將手鍊藏得好好的。
戴上面紗之時,女子雙眸似水,如波光般瑩瑩流動,額前印有一粒漂亮的月牙花鈿,眉心處是至額頭垂下來的圓弧形細珠翠飾,眼睛大而瑩潤,蛾眉淡掃,肌膚如雪,殷脣似火,有一種懾人的鮮豔。
等她打扮停當之後,朝這房間掃了掃,裡面是清一色的黑青色,格局低調但不失奢華,房間和這衣衫上都有淡淡的露些香氣,看這房間的深黑色調,該不會是哪個貴公子的房間?
“抱歉,先借用一下,用完立馬歸還。”白芯蕊朝鏡子作了作揖,右手一揮那霓裳般的羽衣,飄逸如塵的走出房間,沒想到到這男人房間裡有這麼美的衣裳,她先借用下應該沒事吧,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
在走出房間時,臺子下方已經響起濃烈般的掌聲,染香一曲舞畢,將寫好的字展向兩端後,大汗淋漓的上前朝衆人做了個揖,這下,臺下的人已經開始朝臺上扔銀子,扔票子,樂得瀟雨夫人合不攏嘴。
瀟雨夫人一邊撿,一邊得意的看了眼樓上的白芯柔,笑眯眯的道:“依媽媽看,這第一美人的名頭該換人了吧,咱們染香一舞驚天人,誰能和她比?”
“柒音最厲害,誰都比不過她,媽媽,我出一千兩,就讓染香把初夜給我了吧。”一猥瑣男色眯眯的道。
瀟雨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屑的挽着手臂,“咱們染香就值一千兩,想得美,吃你自己去!”
“五千兩!”另外一名貴公子立即揮震手臂道。
“一萬兩!”
“兩萬兩!”
男人們已經此起彼伏的叫起價來,染香興奮得差點暈倒,上屆花魁的初夜最終才拍得三萬兩銀子,沒想到輪到她時,纔開始就叫到兩萬兩,這怎麼讓不叫她興奮。
在看那樓上雙眸噴火的白三小姐,染香的勝利感油然而生,那個空有虛名的三小姐,拿什麼和她爭?
靖王,是她的!
闌烙蘇有=疑慮的看向白芯柔身側,發現白芯蕊早不見了,他詫異的四處看了看,仍沒發現她的身影,依他最近觀察來看,這白芯蕊是個從不吃虧的主,難不成,她要去做什麼震染香一震?
裔玄霆右指骨節輕輕敲打着桌面,淡看着剛纔女子離去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疑慮,這女人很奇怪,女扮男裝來這裡,究竟爲何?
瀟雨夫人聽價錢已經出到三萬兩,興奮得趕緊拉住染香的手,朝衆人笑眯眯的道:“怎樣?你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美人了吧!咱們瀟雨是銀子做的,金貴、優雅,比那些所謂的美人或大家閨秀還上幾個層次,花魁之稱當之無愧,咱們這瀟雨樓全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誰都比不上。”
“是嗎?”瀟雨夫人話音一落,那二樓上方傳來一陣冰冷且刺骨的聲音,女子聲音冰冷清冽,堅定有力,將所有嘈雜人的目光全吸引了上去。
當瀟雨夫人擡起頭時,如看到仙女般怔怔看着樓上一襲火紅羽衣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衣袍華麗,髮式高貴且優雅,臉上雖蒙面紗,可從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她就看來,此女子不是俗人。
光是罩着面紗,這風姿便蓋過了下邊略有=俗氣的染香,這女子,難道是來拆她臺的?
裔玄霆攸地擡眸,透過頭紗看向對面華麗耀眼的女子,神情爲之一怔,右手已然握成一個拳頭,邊上的裔墨一見這景象,當即朝男子附耳道: “陛下,她露了咱們的衣裳!該死,竟敢偷竊皇后之衣,屬下這就去了結她!”
“慢!”裔玄霆冷然出聲,嘴角揚起一縷輕嘲,璀然看向那光華瑰麗的女子,烏黑濃密的的睫羽微微上翹,殷紅的脣輕溢出聲,“我倒要看看,她耍什麼把戲!”
白芯蕊如水般的雙眸在掃過衆人之後,右手一揚,一束大紅且繡着金絲線的緞帶飄逸自然的飛向臺下的廊柱,緞帶在飛至廊柱時,如利箭般直刺廊柱中心。,再迅速繞在廊柱之上。
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女子用寶石裝飾着的鎏金鞋輕輕一踏,便身輕如燕的拉着緞帶飛瀉而下,剎那間,那羽衣發出萬丈光芒,女子柔韌的身材如同蜿蜒的蛇,乘着清風慢慢飛至臺下,再緩緩旋轉落地。
這一動作優雅且完美,一氣呵成,如仙子下凡塵般攝人心魄,看得衆人目瞪口呆,當場怔在原地。
染香驚異的看向飛過來的女子,不敢確定她是飛過來的,還沒看清,那帶着淡淡冰冷的女子早已揮灑臂紗,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道:“瀟雨夫人,金日我要挑戰染香姑娘,我舞天宮聖景《霓裳羽衣舞》,不客氣了!”
說完,她一個蓮足輕踏,如羽化登仙似的飛躍上空,十指纖纖,一雙明眸笑若嫣然,烏黑如墨的長髮直垂至腳踝,青絲隨風舞動,腰肢纖細柔軟,化身破繭而出的蝶,似仙子般清新脫俗。
一襲紅衣逶迤拖地,一雙美眸顧盼流轉,柔軟的面紗遮不住她絕世的容顏,頸間的水晶項鍊華麗而大氣,襯得她鎖骨清冽玉嫩。
歌聲隨之響起,女子時而飛躍,時而旋轉,時而如孔雀般開屏起舞,玉指輕提裙裾,腕上的白玉鐲襯得她肌膚如雪,那黑珍珠一般的雙眸如虛無飄渺、蒼白呼吸的蝶。
此刻,臺下衆人的目光由開始的驚奇轉變爲欣喜、愕然、狂熱,原以爲染香已經是絕世美人,她的舞蹈已是難得一見,可這女子獨創的《霓裳羽衣舞》,真正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仙子,什麼叫做高貴。
“這神秘女子究竟是誰,我要了,我要了!”
“我出兩萬兩,買她一夜。”
“我出三萬兩,這樣的絕世之姿,豈是你們這些庸俗之輩能染指的?”
“我出五萬兩,她是我的了。”
人們爭吵不休,有的已經開始站起身來,癡迷的看向這蒙面紗的神秘女子,她這一出現,當即蓋過瀟雨樓所有人,包括剛纔還輕飄飄的染香。
染香妒忌的站在一旁,氣憤的看着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真情自然的女子時,恨不得上去抓她一把,將她臉上的面紗撕下來,看看她究竟是誰。
裔玄霆冷然捏着手中酒杯,下顎輕擡,漂亮的睫毛覆在深邃冰冷的臉瞼上,神情低沉而冷漠,這女人膽子不小,竟敢偷拿他的東西。
“殿下,這可是太后留給你最珍貴的禮物,將來是要賜給殿下未來的妻子的,一會她穿走了怎麼辦,我把她抓過來!”裔墨擔憂的看着在舞池中揮舞環繞的羽衣,這可是先後送給太后最華麗的衣裳,由先皇親自設計,價值萬金,世上僅此一件,獨一無二,竟然被這女子輕易拿去,她快氣炸了。
“不用,派個人盯着她,時機到了,我自會取回。”男子輕斟玉酒,淡淡掃視下方,渾身散發的冷意足以震懾全場人,要不是他頭罩輕紗,那凌厲冰冷如銀狼般嗜血的雙眸,一定會嚇跑一半人。
闌烙蘇冷冷篡着酒杯,眼裡的羨豔溢於言表,目光一動不動的停駐在池中美麗的女子身上,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冷意,冷得他想抱緊自己,不再失落。
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原本圍繞着他轉的女子,早已不將他放在眼裡,她寧願對別人笑,對別人怒,也不看他一眼,她是真的變了。
以前他認爲她欲擒故縱,可時隔幾月,他並沒有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對自己的迷戀,她似乎忘了自己,更多的是對自己的鄙夷和蔑視。
怎麼會這樣,她是他的王妃,他靖王的女人,怎麼能當着那麼多男子的面風情萬種,她怎麼能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笑?
他不允許,決不允許,想到這裡,男子右手愈加緊緊的纂住酒杯,邊上的闌鳳歌輕撩襟前的髮絲,淡淡然的看向闌烙蘇,紅脣輕啓:“三哥,你吃醋了?”
闌烙蘇一聽,當即神情緊繃,咬牙道:“本王不屑吃她的,本王在意的只有芯柔。”
“你冷着一張臉,看着芯蕊那麼受歡迎,而你卻沒辦法靠近她,所以吃醋了,我有說錯嗎?”闌鳳歌散漫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三哥早對他休掉的女子動情了,既已動情,爲何要休。
闌烙蘇別過臉,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光華璀璨的女人,只是一個勁的喝悶酒。
闌鳳歌也淡然看了女子一眼,眼底是淡淡的讚賞,“三哥,如果你喜歡她,大可趁未和離之前將她追回來,如果不喜歡,就放人家自由,給她一點尊嚴!”
“本王……絕不會和她和離,她想得美。”闌烙蘇性子固執,縱然被白芯蕊吸引,也堅決不開口,他是堂堂大丈夫,是身份尊貴的靖王,怎麼能向個女子低頭。
闌鳳歌俊眸閃過一絲無奈,目光淡然睨向斜對面的高大男子,那男子衣飾華麗,動作優雅,一看就是血統高貴純正的世家公子,看他衣襟上那幾縷微卷的銀髮,他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他來。
這個男人很特別,身上始終透有一股濃濃的嗜殺之氣,令人不敢靠近,他究竟是誰,他來鄴城究竟有何目的?
依他看人多年,他敢斷定,這個男人,很危險,而且,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就是闌國第一美男闌鳳歌?也不過如此!裔玄霆嘴角勾起抹冷然,輕押了口酒。
這時,樓下的舞曲已經接近尾聲,在衆人雷鳴般的掌聲中,白芯蕊一個飛躍旋轉,優雅如燕般的落地,美眸含笑,朝衆人做了個揖道:“是她好,還是我好?”
說完,她也挑釁似的看向染香,剛纔染香挑釁她十次以上,如今她還她一次,算是善良的。
“當然是你好了,你的《霓裳羽衣舞》簡直像天仙下凡,染香姑娘的舞蹈也很美,但比起姑娘的來,還是要差些!”
“敢問姑娘芳名,是哪家女子,是哪家青樓的臺柱?”
“姑娘,你是來挑戰的,莫不成是瀟雨樓最大的對手,蝶青樓的姑娘?”
“瀟雨夫人,蝶青樓的姑娘比你的美上十倍,看來,還是那的姑娘好,咱們都去看看。”
見衆人神色異動,各自猜測,白芯蕊便微轉雙眸,她可不是白白爲那個素不相識的蝶青樓打廣告,便上前冷然道:“客氣了,我不是瀟雨樓,也不是蝶青樓的!”
白芯蕊清冷的說完,將廊柱上的緞帶一扯,瀟灑利落的灑向二樓,右手拉住緞帶,足尖一點,一躍朝二樓飛去,如同那奔月的嫦娥,衣裙飄飄,光彩奪目。
白芯蕊只要達到氣死染香的目的,便想立即回去歸還衣飾,她可不想讓這些臭男人白白看了去,這時,樓下的染香已經無人問津,所有人都癡癡的看着飛到二樓的仙子,再然後,一酒煙的,仙子就飛不見了。
“仙子呢,美人呢!”
“就是,哪去了!”
“她在二樓,咱們去找,一定讓找到,我出十萬兩黃金,並娶她做夫人。”
“我出十五萬!”
賓客們有的已經瘋狂起來,這應了那句老話,男人呀,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得不到他們心窩子越癢,無論出再多錢,他們都捨得,爲博美人一笑,傾家蕩產都值得。
可惜,美人已消失,他們只得吵着要上二樓去尋。
瀟雨夫人見狀,怕打擾到二樓剛纔那位紫衣男子,當即跺腳道:“大爺們,如果你們喜歡剛纔那姑娘,媽媽一定想辦法幫你們弄來,現在是染香初夜的競拍時刻,大家趕緊拍,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切,不拍,我就要剛纔的羽衣姑娘。”
“我要羽姑娘,我要羽姑娘。”
“對,她就是天仙,是羽姑娘,羽化而登仙的仙子。”
有時候,蝴蝶效應還會產生許多流行的詞彙,比如這句不經意的羽姑娘,在後面好長時間,風靡整個瀾滄大陸。
都不要染音,染香此刻的臉龐扭曲起來,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初夜都拍不到高價錢了,她舉辦這次活動,拼命練舞還有什麼意義。
她原本想賣個好價錢,以後多存點銀子好養老,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羽姑娘,就算不能賣好價錢,萬一找到一個願意娶她的男人呢?她雖然是青樓出生,可也是清清白白大姑娘,憑她的姿色和手段,找個願意娶她的男人應該不難。
可是,這該死的羽姑娘,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名字,只看清她那件飄逸出仙的霓裳。
“這是哪裡鑽出來的死丫頭,搶了我的風頭還不說,還不敢見人!”染香一邊在臺上踱步,一邊發火,這是她的夜晚。,這是她的日子啊。
一邊說,染香一邊已經扯起臺子上的東西開始扔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模樣把臺下的男人嚇得直瞪眼。
“這脾氣,幸好沒拍她,真刁鑽。”
“真以爲自己是千金小姐,看看那風度,跟沒風度似的。”
衆人看了眼亂髮脾氣的染香,又看向樓上淡淡飲茶,風姿綽約的白芯柔,當即得出了一個對比,這大家閨秀和風塵女子果然不一樣,瞧這鳳儀,這姿態,哪是染香能比的。
這下子,白芯柔的虛榮心再次昇華,膨脹到一個高度,這下輪到她得意的睨向染香,挑釁染香起來。
“怎麼我好暈。”闌烙蘇甩了甩頭,看向對面面色略紅的闌鳳歌。
闌鳳歌晃了晃身子,挑眉道:“三哥,你醉了,呵呵……”
兩人說完,慢搖搖的起身,即使醉了,也是醉態翩然,十分吸引人,邊上的白芯柔見狀,一個溜煙跑過去,抓住闌烙蘇就道:“王爺,你醉了,我扶你去客房休息,不然會失態的。”
“芯蕊?好的,好的。”闌烙蘇嘟囔兩句,一下子倚到白芯柔身上,白芯柔開始還心花怒放,當她聽到那句芯蕊時,氣得臉都快綠了。
她不管了,肯定是姐妹們名字太相似,靖王一時間沒弄清楚,其實叫的是她,因爲他根本不待見那野丫頭,根本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又怎麼會叫她的名字。
月芽兒扶着闌鳳歌,雪嬋在邊上屁顛屁顛的跟着,也不知道郡主跑哪去了,她只得按照原定計劃,先將兩位皇子送進廂房。
送到廂房門口時,雪嬋忙扶起俊俏且溫柔如水的七殿下,推了月芽兒一把,“你和三小姐去扶靖王,我扶七殿下去隔壁休息。”
月芽兒傻兮兮的道:“好的,你小心。”
當把傾慕已久的帥氣殿下扶到牀上,雪嬋期待的握着雙手,見他已經半暈半睡的躺下,一顆心如小鹿般開始亂撞起來。
真好看呀!
可惜,這是老爺給小姐預定的未來夫婿,她只能看,不能吃。
流了半碗口水之後,七殿下已經安靜的沉睡起來,烏黑的長髮鬆散披在肩上,略顯柔美,脣紅齒白,儀容瑰麗,整個人睡上去看起來十分的吸引人,看得雪嬋再次流了滴口水,這才轉身出去,關好房門。
而這邊的白芯柔和月芽兒,兩人把迷迷糊糊的闌烙蘇扶上鎏金大牀後,早累得氣喘吁吁起來,看着醉意綿綿的靖王,月芽兒忍不住驚歎道:“小姐,王爺生得好俊啊。”
“說什麼呢,你出去守着,咱們按原定計劃進行。明日一早,你再叫大姐進來。”白芯柔雙手叉腰,也吞了吞口水,把月芽兒給攆了出去。
等月芽兒出去的時候,她已經緊張得胸脯起伏起來,要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強暴一個男子,她真有些做不出來,可白芯蕊竟想得出來,她到底是哪來的。
強暴,強暴,這個無比邪惡的詞語現在對她來說,甚至有些……美好。
醇香的酒氣,俊俏的夢中情郎,漂亮的房間擺設,旖旎夢幻般的大牀,無一不吸引着白芯柔,她輕輕踮起腳尖,慢慢走到牀沿,喃喃道:“王爺,你醉了嗎?”
“嗯?”男子輕嚶一聲,迷茫的睜開雙眸,漸漸的,面前的女子變得幻象起來,她似乎在舞那支霓裳羽衣,顧盼生姿,眉目含情,好像在向他招手似的。
“你……你來了?”闌烙蘇輕喃出聲,面前的女子已經在寬衣解帶,含羞帶怯的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剝落,直到,只剩裡衣。
身體某個部位好像在膨脹,闌烙蘇覺得自己好熱,好難受,在嚥了咽口水之後,他微眯雙眸,看着面前美麗無雙的女人,突然拉住她,熊腰一挺,將她攬進自己懷中,並一個翻身躍起,將女子壓在身下。
“王爺,您輕點,我怕疼。”白芯柔兩頰紅得跟火燒雲似的,兩手已經軟軟的摟住闌烙蘇的脖子,心裡還在鄙視那個被搶了風頭的染香。
果然,有時候,得一致對外,才能取得好的成果。
白芯柔小手伸到男子腰間,小手一伸過去,就被男子狠狠纂住,他的大掌則已經開始剝她的衣裳,一件件,直到只剩下硃紅色的肚兜。
“好美……”男子輕吟一聲,緊緊抱着白芯柔,沒兩下,兩人已經剝得個精光,且緊緊擁吻在一起,白芯柔第一次嘗男歡女愛的滋味,緊張得直顫抖。
闌烙蘇手法熟練,是情場上的老手,右手在挑開白芯柔身上最後一層束縛時,俯身溫柔的壓了下去……
“郡主,郡主……”
一聽到這個聲音,白芯柔當即驚得瞪大眼睛,她不可思議的看着身上馳騁有力的男子,想叫喊,發現聲音卡在喉嚨裡喊不出來,想反抗,可他力氣太大,她被這麼死死壓着,根本就反抗不開。
可是,她的心如刀割一樣的痛,他竟然叫她“郡主”,她是白芯柔,不是白芯蕊,他竟然把她想象成白芯蕊,然後纔要了她。
內心的憤怒、妒忌、悲哀全部涌來,白芯柔想掙脫男子的桎梏,可發現根本是徒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想到這裡,她緊緊閉上雙眸,任由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如果時間長了,她多陪在靖王身邊,他會不會重新愛回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哪時愛上白芯蕊的,若是不愛,怎麼會在最動情和忘情的時候叫她的名字。
闌烙蘇迷離的睜開雙眼,繼續輕喃道:“芯柔……芯柔……本王愛你,只愛你一個。”
聽到這句芯柔,白芯柔這才感動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現在叫的是她,讓她爲他付出一切,她都無怨無悔。
原來,他是愛她的,大概被剛纔的白芯蕊迷失了心,所以纔會酒後叫她。
白芯蕊主動摟緊男子脖頸,身子向上緊緊貼合,努力朝他迎合,在這靜謐的新牀上,兩人合二爲一。
“噓——噓——”
白芯蕊對着那間神秘的房間噓了兩聲之後,發現四周沒人,這才踮手踮腳的提起裙角朝房間門口走去。
還好沒人,她可以把衣裳還人家,再換回男裝出去抓姦!
恐怕這時候闌烙蘇已經把白芯柔吃了,想到這裡,白芯蕊一陣臉紅,忙悄悄推開房間門,慢慢走了進去。
屋子裡有些黑,可能是光線的原因,白芯蕊跑到蘿帳邊,準備將她的男裝先拿出來,突然,身後一股強勁的冷風蓬勃而出,白芯蕊本能的出掌反擊,可一出手,手腕已經被一雙冰冷的手穩穩捏住。
這房間有人埋伏,該死的,剛纔她大意了,出去跳了那支舞,肯定已經被這衣裳的主人盯住,她回來的時候也沒仔細看看,這下有理也說不清,況且她沒理。
男子玉手冷冷拂過白芯蕊柔嫩的小手,頭上紗巾早已拿下,白質的玉冠上垂落下來的細珠簌簌作響,如刀削般完美的下巴輕擡,嘴角勾起抹淡淡的輕諷,一雙明眸危險而狠辣,冷聲道:“你是誰?”
白芯蕊被男子反扣着手,她背對着他,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聞到他身上有股好聞的龍誕幽香,還有股濃濃的殺氣。
“你……你放開我,我是來還羽衣的,你又是誰?”白芯蕊沒想到這人武功這麼強,他根本沒合半點力,就把她控制得死死的,他要是想做出些什麼舉動來,估計她今天就慘了。
“你盜了我的衣裳,你說我是誰?”裔玄霆攸長的鳳眸輕眯,黑眸危險且冷冽,氣勢逼人,好似排山倒海壓迫而來。
“你騙人,這明明是女人的衣裳,怎麼成你的了,莫非你變態,或者是人妖?”白芯蕊大喝一聲,反正人都被控制住了,還不如多和他耗耗,她也不講什麼淑女風範了。
裔玄霆一聽,眉頭微皺,眼裡是一抹訝異與怔然,這口出狂言的小女子是剛纔那個光芒萬丈的仙女?
而且,什麼是人妖?
“伶牙俐齒!”男人冷地說完,大掌一拉,面前女子一個踉蹌轉身,當兩雙美眸相對之時,白芯蕊一個恍神,以爲自己看到了闌泫蒼。
裔玄霆冷蹙眉頭,冷然看着一襲紅衣的女子,上下打量兩眼後,殷紅的脣淡然輕啓,不緊不慢的道:“你知道嗎?看過我的人,都會死!”
他的聲音淡淡的,雖然力道不重,卻透着一股無形的壓力,震懾人心,聽得白芯蕊一顆心猛地懸了起來。
他就是裔玄霆,月夜那晚見到的神秘男子,那個見過他的人都死了的殘暴帝王,一襲紫袍將他高大的身材託得俊秀完美,如緞帶般銀色的長髮微微擺動,薄脣殷紅,脣線優美,劍眉濃密,眉目如畫,似冷非冷的看向自己,狹長的鳳眸冷眯,眼裡透着深不見底的汪洋和黑暗,芳華且絕世。
白芯蕊不僅沒害怕,反而鎮定自若的擡眸,淡然道:“憑什麼看過你的人都會死,穿了你的衣裳,我自會賠償,但除了命!”
廢話,一切的努力都是爲了能夠堅強堅定的活下去,哪能輕易掛掉。她白芯蕊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平常對人的軟弱全是在僞裝,爲了減少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但在面對死神之時,她就必須鼓起勇氣與他抗爭,這樣纔有活的機會。
“你膽子倒不小。”裔玄霆開始細細打量面前的女子來,生得的確傾國傾城,就是脾氣臭了點,不過,他倒是欣賞,從來沒哪個女子敢於他爭辯,甚至抵抗。
白芯蕊看他一直盯着這件衣裳,心知他肯定很在意這件形如嫁衣的七重羽衣,當即,她一個旋轉退離男子幾步,右手迅速的操起桌上的一柄精鐵匕首,抵着身上嫁衣的蝙蝠袖處,沉着冷靜的道:“想要你的羽衣,就放了我,否則,我立馬將它損壞,讓你得不到!”
她現在已經確定,這羽衣是裔玄霆的,因爲剛纔在對峙的過程中,她看到這羽衣袖子邊繡得有一個騰蛇形的裔字,原來,她真的拿了人家的衣裳,可現在,不是和他講道理的時候。
裔玄霆玉指輕放在脣前,琥珀色的眸子流光瀲紫,閃着如水的光芒,陰鷲的看向抱着羽衣的白芯蕊,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錯。如果每個看過你的人都該死,那你身旁的護衛,全都得死麼?還有,你的家人,朋友,都不能看你?這樣下去,陪着你的,只要你自己,你只是個孤獨的帝王罷了!”白芯蕊努力使自己鎮定,她心裡有些恐慌,但面上則十分沉着。
“你說什麼?”裔玄霆冷然挑眉,極力抑制住眼底的憤怒,沉聲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誰告訴你的!”
啊!
白芯蕊心裡驚喚一聲,她忘記自己現在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剛纔一時情急說出口,這不是在給自己自找死路?
“我……”情急之下,白芯蕊努力在腦中思索對策,她不可能說上次在湖邊偷看過他洗澡,想到這裡,她驀地擡頭,冷聲道:“你自己說的,你說看過你的人都要死,天底下有這要求的只有裔帝一人,再加上這衣裳袖子上有個裔字,還有你作爲王者的風儀,我猜,你是裔玄霆!”
話音一落,對面的男子雙眸早已嵌滿陣陣冰冷,一汪汪冰雪彷彿要將她融掉似的,他眉宇間是無盡的孤傲與嗜血,在白芯蕊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男子已經如雄鷹般閃躍過來,極快的移形幻影之術,白芯蕊本能的要逃走,身子已經被男子一把攬住,在半空旋轉幾個圈後,只聽“砰”的一聲,自己已經被他扔在牀上。
接着,冰眸陰鷲的男子已經湊了上來,碩壯的身體壓到她身上,一張絕世容顏映到她眼前,烏黑漂亮的美眸正細細打量着她,好像在品嚐一道美味似的,邪魅且妖冶。
“你……你要幹什麼?”白芯蕊閃爍着眼睛,莫不成,她今天要被一個絕世美男給吃了。
看到面前冷若冰霜的俊逸男子,她突然有點想念那個單純無害如小兔般的闌泫蒼,都是同樣的面孔,怎麼氣場這麼不同,相比起來,那腹黑的闌泫蒼可愛多了。
“男人壓住女人,你覺得要做什麼?闌國女子是嗎?我讓你嚐嚐咱們裔國男子的英勇,看看和你們懦弱的闌國男子相比,究竟如何!”男子冰冷說完,雙眸折射出的寒冷如月夜狂嘯的銀狼,說完時,他結實的身子已經湊近白芯蕊,大掌擒住她的雙臂,薄脣已經俯身覆下,朝女子粉色的蜜脣上狠咬而去。
白芯蕊忙別過臉,可男子的脣已經覆了下來,他緊緊含住她粉嫩的櫻脣,品嚐着她的美好,好像掠食糖果的孩子,搶來的纔是最好的。
白芯蕊要反抗,雙眸隱着陣陣怒火,而男子則霸道強硬的索取她的吻,緊擒住她的脣,舌尖已開始攻城掠地,大掌攸地朝她胸處慢慢伸去,惹得白芯蕊身子輕輕一顫,這男人究竟是哪裡來的,怎麼這麼強硬、霸道。
可他的脣卻極其的誘人,攝人心魄,她竟然感覺到絲絲的快感,在被男子俊削的表象迷惑過後,白芯蕊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當即,她張開嘴脣,粉嫩的舌尖挑逗的朝男子伸去,惹得男子爲之一怔,白芯蕊也輕顫連連。
兩人脣齒交纏,他已停止動作,只是怔怔然的看着她,因爲她主動挑逗的吻了他。
看到這裡,女子眼裡閃現一縷嫵媚的妖嬈,朝男子咧開一抹璀璨的微笑,等他失神之際,舌尖一頂,齊齊的貝齒對準他性感的薄脣猛地一咬。
只聽一陣悶哼,男子陡地彈起身,玉指輕撫帶血的脣角,肅穆且冷然的睨向自己。
她當即凌厲起身,右足挑起牀上自己的男裝,左手霍地拉下自己身上羽衣的綢帶,霎時,一束淡光灑進屋裡,女子優雅的旋轉幾圈,動作利落的除掉身上羽衣,烏黑的秀髮垂至細嫩的腳踝,白皙的足尖輕點,細腿修長而漂亮,在男子怔然的目光中,她早已旋轉披衣,將自己的男裝迅速套到身上。
這一切動作快且迅速,等喜好男裝前的腰帶,女子三千青絲已飄散在腦後,她犀利的挑起牀上豔紅的羽衣,看了看這件透着香氣、金光四溢的美服,將它掛到對面的衣飾子上,再從牀上迅速躍下,冷冷盯着面前的男子。
“羽衣已物歸原主,剛纔你強吻了我,就當我借你衣裳的代價,咱倆現在兩清了。”白芯蕊拍了拍手,手指掠過冰凌的髮絲,烏黑的瞳孔是淡淡的深沉。
男子看了眼手指沾上的一粒鮮血,湖泊色的眸子裡嵌着淡淡的蒼涼,陡地,他一把拉過白芯蕊,將她柔軟的腰肢迅速壓在自己胸前,邪魅的脣在她耳垂前輕輕吹氣,富有磁性的聲音低喃道:“你咬了我,你以爲我會善罷甘休?”
白芯蕊眼裡閃過一絲慧黠,淡淡豎着中指道:“你這樣,我會以爲你對我有興趣,實話告訴你,我是一個才被休棄沒多久的棄婦,人人唾棄,你敢要嗎?”
裔玄霆鳳眸冷冽,輕哼一聲,挑眉道:“從未見過如此自戀的女人,我現在倒是對你的小命比較感興趣。”
白芯蕊撅起嘴角,眸間輕飄,一個俯身朝男子修長的玉手咬去,等她咬上去,裔玄霆並沒有躲開,也沒有喊叫,只是淡淡鬆開困住她的左手,任她咬,神情捉摸不定,臉上的怒氣漸漸減少,取而代之是些許興味。
很好,敢挑釁他,他會讓她付出該有的代價。
見他沒反抗,白芯蕊迅速收回扣,朝男子冷然道:“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在他興味的目光中,白芯蕊一溜煙竄至門口,迅速打開房間門,在瞥了眼黑暗中那嗜血的男子時,迅速帶上房門攸地消失在附近。
在擺脫裔玄霆後,白芯蕊抱緊一根廊柱,迅速從左邊角躍至西邊角,到事先指定的房間去捉姦。
要是這個時代有相機就好了,她想捉姦還得找人證物證,不過,在看到瀟雨樓門前漸漸擡來的轎子時,白芯蕊就知道,事先派雪嬋辦的事有了成效。
雪嬋一直守在廂房門口,大老遠的,她就看到郡主鬼鬼祟祟的竄了過來,忙走向她會和,“郡主,老爺、太守、御史、太傅等大人已經陸續趕來,沒想到他們真的信了三喜的話,準備來瀟雨樓看靖王的好戲。”
“做得好,咱們躲在一旁,先靜觀其變。”白芯蕊將雪嬋拉過一旁,偷偷看着跟上老爹的一羣狗腿官員。
瀟雨夫人正招呼色狼們喝酒吃茶玩美人,冷不防的見翼王領着一堆官員,身後跟着上百名精鐵侍衛,一個個像查封淫窩似的蜂涌進來,嚇得瀟雨夫人忙上前道:“參見王爺,王爺,敢問你們來小店,所謂何事?”
雖然她的後臺是程家,可是面前氣勢洶洶的男人是翼王,她可不敢得罪。
白流清氣惱的瞪了瀟雨夫人一眼,又瞪了身後的一羣馬屁精一眼,原本他以爲只有自己收到靖王和女兒在青樓私混的的消息,沒想到纔到青樓門口,就看到幾名屬下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安慰自己,詛咒靖王。
他本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將這事傳出去,可不知道是誰捅的簍子,將這事傳得滿城風雨,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翼王的女兒上了青樓,還和靖王搞在一起,他還有何面目見人?
要讓他知道背後主使是誰,他非劈了她不可。
一看到白老爹,白芯蕊就在心裡驚歎,他該不會想劈死那幕後主使吧?
“帶本王去二樓,找靖王!”白流清擄了擄下巴短短的胡茬,瞪了眼身後欲哭無淚的一羣包子,朝瀟雨夫人喝道。
瀟雨夫人見翼王這陣仗,知道估計出事了,憑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今天這事出得很大,估計與那白三小姐有關。
“王爺別動怒,我這就帶你找靖王去,千萬別動怒啊!”別一個炸雷下來把她的生意給拆了。
這時候,看官們都圍攏在邊上,紛紛翹首以望,想看這場好戲。
白流清冷哼一聲,拂了拂袖子,迅速朝樓上走去。
等走到二樓的廂房門口,白流清見女扮男裝的月芽兒一溜煙走到邊上躲着,他更加肯定那告密者的話是真的,瀟雨夫人則顫巍巍的將廂房打開,等到房門打開時,所有看到裡邊景象的人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看着裡邊抱成一團,一絲不掛的兩人,白流清氣傻了眼,後邊的屬下們則在看清之後,全都恨不得挖掉眼睛,紛紛捂着眼睛一臉尷尬且慚愧的別過頭。
早知如此,不跟來就好了,都是那該死的前來稟報的小廝。
“孽障,你們在幹什麼?”白流清怒吼一聲,如果他有鬍子,估計鬍子已經吹起灰來了。
白芯柔正被半夢半醒的闌烙蘇抱在懷裡,一聽到父親的怒吼聲,她嚇得啊的驚叫起來,這一叫,把正迷糊的闌烙蘇也驚醒,兩人在瞪大眼睛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
闌烙蘇搶過一層被子,朝白芯柔疑惑的道:“芯柔,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白芯柔也裹住被子,一邊揉眼一邊哭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剛纔你喝醉了,我好心扶你進來休息,沒想到你趁着酒意,把我的清白給毀了。嗚嗚……我要怎麼辦,現在誰敢娶我,我嫁不出去了!”
白芯柔一哭,白流清也跟着難受起來,更多的還是氣憤,原來是靖王這小子佔了他女兒的便宜。
“我……”闌烙蘇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是覺得剛纔悶悶沉沉的,好像在和白芯蕊歡愛,而且十分舒服,像做夢似的,沒想到一醒來,全是真的,只是對象換了而已。
“芯柔,我……我真不知道發生何事,剛纔我明明和七弟在一起飲酒,怎麼換成你了,白芯蕊呢?”
“住口,你還敢提芯蕊,你佔了我芯柔的便宜,還想佔芯蕊的?告訴我,芯蕊在哪,她在哪裡!”白流清已顧不得對方是不是王爺,憤怒的甩了甩袖子,大聲呵斥起來。
“爹,我在這裡!”正在白流清焦急之時,外面傳來一陣甜脆脆的叫聲,緊接着,穿着一襲男裝,頭髮早已挽在腦後的白芯蕊拉着雪嬋,兩人拿着份宣紙,憤怒且憎恨的衝了進來。
“芯蕊,剛纔你去哪了?你有沒有出事?”白流清忙湊上前,他真怕兩個女兒一起出事,那前來告密的小廝可說了,他的兩個女兒都在瀟雨樓喝酒。
白芯蕊冷冷擡眸,眼裡是濃濃的憤怒和不甘,一個睨眼看向闌烙蘇,忽的一聲飛奔過去,抓起牀上的闌烙蘇,右手猛地擡起,“啪”的一掌打在闌烙蘇臉上,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靖王,我還沒和你和離,你膽敢背叛我,和我妹妹廝混!”
白芯柔一聽,急忙朝白芯蕊焦急的道:“姐姐你弄錯了,我沒和他廝混,是他強行佔有了我,我根本不知情,我反抗不了,嗚嗚……”
“哦?你敢強暴我妹妹!”白芯蕊氣得咬碎一口銀牙,當即抓住失魂落魄的闌烙蘇的另一邊臉,擡起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狠煽了下去。
這一煽,闌烙蘇當即被氣得要命的白芯蕊煽了兩個巴掌,他這才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白芯蕊早已退到後邊,冷冷的叉腰道:“靖王,這麼多人看着,人證物證俱在,你強行佔有我妹妹,背叛我這個正王妃,你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