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烙蘇這才犀利的睨緊雙眸,看清眼前的形勢,他竟然被白芯蕊捉姦在牀,怎麼可能?
看白芯柔嚶嚶哭泣的模樣,闌烙蘇心一下子軟了,他摸了摸發暈的頭,自己平常很少喝醉,即使醉了也是清醒的,怎麼會把芯柔給佔有了。
白芯柔一個勁的哭,白芯蕊則氣憤得雙眼噴火,後邊的人在看到她狠狠打了靖王兩巴掌後,全都一臉無奈,哪有女子這麼兇的,跟母老虎似的。
“你敢打本王?”闌烙蘇哪輩子被人這樣打過,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女子,他是男人,是堂堂的王爺,就算在外和女人歡愛又怎麼樣,是十分平常的事,沒想到這白芯蕊湊上來就是兩巴掌,他還真對她喜歡不起來!
想起之前她跳霓裳舞時的美態和風情,再看看面前兇惡的女人,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是他看花了還是怎麼的,竟然將芯柔看成她,還以爲和她歡好一場。
在聽到那啪啪的兩掌時,站在門最外邊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訝異,玉手穿過黑如絨般的面紗,這個女人真有意思,原來她的生活這麼豐富多彩,而且真是個成了婚的女人。
但依他所觀察的,她絕不是這麼膚淺的女子,她絕對在隱藏,就從剛纔她和他搶衣裳時就可以看出她的氣魄,非一般人能堪比。
白芯蕊一直很氣憤,在發完怒後,忙看了眼同樣怒氣衝衝的靖王,立即故作難受的抹了把淚,嗚咽道:“靖王,從小我就待你不薄,喜歡你,愛着你,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老是刻薄我,欺負我。現如今,你還強佔了我三妹,你這樣的夫婿,不要也罷!”
說完,她捏緊手中幾張白色的宣紙,顫抖的繼續道:“還有,在我大婚之日,才拜堂過門,你就把我休了,還想圖謀我的萬貫嫁妝。如今,你當我面做出這種醜事,我要與你和離!”
說完,只聽“啪”的一聲,當人們以爲誰又要挨一巴掌時,卻看見一疊紙狠狠摔在桌上,上邊赫然寫着和離書三個大字。
白芯蕊臉上在怒,心裡早笑開花了,終於能有機會擺脫棄婦這個名聲,她覺得整個世界又美好了。
闌烙蘇一看到早準備好的和離書,當即犀利的看向白芯蕊,心中慢慢開始思索,怎麼一切都這麼巧,他強佔白芯柔,白芯蕊她們女扮男裝來青樓,翼王也正巧趕到,難道,他被設計了。
如果是被設計,那這設計他的,必是刁鑽古怪的白芯蕊無疑。
想到這裡,闌烙蘇陰冷挑眉,蠕動着嘴脣,咬牙切齒的看向白芯蕊,“你算計本王?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
“好笑,是我們先來的瀟雨樓,是你先接近的我們,何來我們算計你?你現在欺負了我三妹,就該對她負責任,這同時也是對你和皇族負責任,維護你皇族的尊嚴。”
“負責任?如何負!”闌烙蘇看着桌上早準備好的和離書,早明白這是白芯蕊和白芯柔合夥設的計,不然以白芯柔的個性,怎麼會與她討厭的人來煙花之地,想到這裡,他突然濃烈的厭惡起白芯柔來,爲何她會變成這樣。
白芯蕊眨巴着眼睛,那眼睫間還有滴滴淚珠,失望的看向闌烙蘇,吸着鼻子道:“廢話,當然是娶我三妹,不娶她怎麼負責,難道你逼她去死?”
“本王根本不是自願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陷害本王。”闌烙蘇緊緊捏着拳頭,想他一世英明,竟然也被設計了,他不是討厭白芯柔,而是根本不想娶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早已被眼前的女子給吸引,對芯柔的感覺越來越差,有時候甚至不想和她說話,在夢中甚至以爲自己沒有休妻,白芯蕊纔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妃。
可是,事與願違,這些心底的秘密,他從未表露出來過,加上白芯蕊總是挑釁自己,他對她是既着迷,又惱恨,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他。
“王爺,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只有以死來結束我可憐的一生。我愛你,你就不能愛我一次嗎?你娶我,需要費很大的心思嗎?”白芯柔心底隱隱作痛,看靖王眼裡只有白芯蕊,她的心簡直痛如刀絞,她也愛他,也待他好,他爲什麼就是看不見。
白芯蕊眼眶紅紅的,爲了演這場哭戲,剛纔她還醞釀了一下感情,不過,當務之急是先簽和離書,甩掉這個不肯負責任的狠心王爺。
想到這,她冷冷拿起和離書,雪嬋已經拿出硯臺開始磨墨,白芯蕊則看了眼和離書,又看了眼氣憤咬牙的靖王,沉聲道:“王爺,這份和離書我已經摁了手印,麻煩你也在上邊簽字摁印,從今以後,我們就兩情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和離書?本王絕不會籤,本王不甘被你設計。”這分明是白芯蕊爲了擺脫自己而設的把戲,她就是不想以後再背上棄婦的名聲,這女人真狠,爲了自己,一點虧都不吃。
“好啊,不籤和離書,就接下休書!”說完,白芯蕊從袖子裡掏出份白底黑字的休書,擺在靖王面前,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簽了和離書,在衆人面前還有絲顏面,既然你不肯籤,那就別怪我白芯蕊無情,這休書我早已寫下,上面寫了你犯的七出之條,你犯了七出之條二,淫蕩罪,強行佔有我三妹;七出之條三,不討岳父岳母歡心;七出之條五,偷東西,試圖竊取我白芯蕊昂貴嫁妝。七出之條隨便數數你就佔了三條,你說本郡主不該休了你?”
白芯蕊說完,冷冷將休書拍在桌上,後邊的大臣們一聽,當初石化在地,白流清嘴巴一直張着,從未合過,他們從來沒見過女子休夫,真是史上第一例,這女兒膽子也太大了。
同樣的,站在門口一直做旁聽狀的裔玄霆,也差點嗆了一口,她是哪裡來的智慧和勇氣,竟然休夫,而且,還用巧計逼得這男人下不來臺。
她的心計,果然不簡單,可惜,碰到了他,他就是她的剋星。
“休書?”闌烙蘇瞪大眼睛,驚得心都快抖了出來,“你說……你寫了休書,要休了本王?”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一個女人之口,而且,被休的一方,而是他,是他這個男人!
白芯柔也怔住了,白流清這下也不那麼生氣,只是冷冷盯着闌烙蘇,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怎麼,休你不行?”白芯蕊挑了挑眉,雙手環胸,自信滿滿的道:“要麼接下休書,要麼簽了和離書,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籤,我就把你強佔我三妹的事告訴皇上,這事只要一鬧進宮,皇上就會知道你欺負人家姑娘的醜事,到時候看英明神武的皇上站在哪一方。我想,與這小小的和離書比起來,王爺的前途和地位更加重要。我聽過九王奪嫡的故事,講九個皇子爭奪皇位,爭奪成功的,便是萬人之上,而失敗的,全都沒好下場,如果王爺想過早被皇室革除,大可不籤這和離書,不對我三妹負責,要前途還是不要,王爺自己想!”
闌烙蘇這下已經急得身子顫抖起來,這女人竟然用父皇來壓他,上次休她的事傳進宮,父皇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如今這事要是再傳到宮裡去,他這靖王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裡,闌烙蘇冷冷裹了裹被子,他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窩囊過,先是被打了兩巴掌,接着被如何羞辱,他發誓,今後不報此仇,他不叫闌烙蘇。
“算你狠!”幾乎是咬着牙出的聲,闌烙蘇捏緊拳頭,感覺臉面都丟盡了,讓這麼多大臣看自己笑話,繼續沉聲道:“拿和離書來!本王籤就是!”
雪嬋一聽,忙雙手將毛筆和和離書奉上,放到闌烙蘇面前,白芯蕊這下才鬆了口氣,不是她逼他,而是他太過分。
她從不是主動惹事的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要是範着了她,她絕不會讓他好過。
闌烙蘇拿過和離書,只是滿腔憤懣難泄心頭,當即撩起筆在落名處嘩嘩簽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大名,再迅速摁上手印,在衆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將鮮紅的和離書扔回雪嬋手中。
得到這份和離書,雪嬋忙高興的給了郡主,白芯蕊滿意的看着這一切,拿起和離書輕聲念道:“因白芯蕊與靖王闌烙蘇感情疏離,性格不合,決定商議和離,故籤此和離協議書。簽下此協議後,雙方應該按照協議內容履行未完成的義務。和離之後,男方應該遵循條款,給女方應得的補償。因女方乃女子,在這男尊女卑的男權社會中,和離後名聲未免會降,且不能自食其力,無法照顧自己,不出另嫁、精神損失等原因,男方同意補償女方二十萬兩白銀,以作女方的各種損失費!一簽字摁印爲憑,此條款至簽字時生效,男方需及時履行該有的義務。”
白芯蕊一念完,闌烙蘇氣得猛拍了下桌子,厲聲道:“你又算計我?在籤之前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有二十萬的損失費?”
白芯蕊懶懶將和離書放進衣袖,憋了癟嘴道:“王爺智商低,我也沒辦法,誰都知道,在籤協議書之前必須看好所有條款,王爺自己不看,與我何干?”
“你……”闌烙蘇差點氣得快吐血,二十萬銀子,二十萬啊,這可是他靖王府一大半的身家,他的酒莊、店鋪得幾年才能賺足這些銀子,竟然全都拱手讓給白芯蕊。
現在他敢確定,白芯蕊就是一隻狼,一隻貪心不足的狼,他真是引狼入室,攤上這樣一個女人,她竟然訛了他二十萬,利用他當時氣憤難掩的心理,把和離書遞過來讓他籤。
“二十萬兩?”白芯柔也吃驚的看向白芯蕊看,忙道:“郡主,你要王爺二十萬,那我們……”
話還未完,白芯蕊爲防白芯柔泄露她倆的秘密,立即插話道:“你擔心什麼,以後你就是靖王妃,八擡大轎風風光光大嫁靖王,我沒了男人,要點銀子還不行了?再說,靖王是王爺,以後有的是錢,你還怕過不上好日子?”
白芯柔一想,如果如此,只要能嫁給靖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了,再說,她主要愛的是靖王的人,不是他的錢。
反正這靖王妃價值萬金,比二十萬重要多了,想到這裡,她也就暫時閉嘴,不答話了。
“白芯蕊,你的心怎麼這麼黑,竟然宰我二十萬兩白銀。”闌烙蘇搖了搖頭,繼續道:“算了,本王給你就是,翼王,麻煩你帶着這批屬下先離開成麼?”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面對着心如蛇蠍,如此宰他的吸血女人,他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哪怕給她二十萬,也值了。
“靖王,本王可以給你保密,不將這事捅到皇上跟前去,但是,我女兒芯柔怎麼辦?”
白流清還沒說完,氣悶的闌烙蘇早擡手道:“不用說了,我娶她就是,正王妃,什麼都是她的,夠了?”
白流清睨了睨闌烙蘇,朝身後的人道:“既然靖王已經答應迎娶小女,你們回去什麼也別說,就當他倆郎情妾意,喝醉了酒,情到濃時,什麼都不記得了。到時候,大家別忘了來喝小女的喜酒。”
“王爺說哪的話,自然會保密,我們自然會第一個前來祝賀王爺。”
有的人說完,還傻兮兮的看向闌烙蘇,大聲道:“靖王,到時候可別忘了邀請我們,再次祝靖王大婚之喜。”
“行了,全都滾出去!”闌烙蘇差點再次拍桌,這些人當他出的醜還不夠大?
白芯蕊眼底溢起一縷淡淡的精芒,冷然看向闌烙蘇,一字一頓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對你笑了,請記得,你曾經也沒問過我快不快樂;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冷漠了,請記得,我曾經要人陪的時候你也只說忙;如果有一天,我變得目中無人,請記得,曾經你也沒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乎你,請記得,曾經也沒人聽過我的心事。靖王,從此男婚女嫁,我倆各不相干,希望你好好待我三妹,履行作爲男人的承諾,我與你,兩不相欠。爹,我們走!”
這話她不是替自己說的,她只替曾經癡癡愛過闌烙蘇的呆郡主說的,替她說了這話,她也安心許多,希望闌烙蘇能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因。
這一番話說得情詞懇切,聽得在場的爺們全都有些感觸,哪個人一生沒遇到幾個愛人,又沒與愛人爭吵疏離過的?
在聽到白芯蕊這段奇怪卻真實的論斷後,所有人都嘆了口氣,大家一起魚貫走出房間。
在白芯蕊走出去時,似乎看到不遠處有一襲紫影閃過,那影子閃得相當快,她根本沒看清,究竟是誰呢?
紫色?紫袍?
難不成,是裔帝裔玄霆!
終於和離成功,白芯蕊長長的呼了口氣,能夠成功擺脫掉靖王,比解決掉終身大事還爽快,走在路上她都是興奮的。
白流清跟在白芯蕊身邊,笑眯眯的擄了擄鬍子,溫柔的道:“小芯蕊,這又是你使的計對不對?”
白芯蕊尷尬的笑了笑,果然,有鬍子的人層次就是不一樣,老爹可比靖王聰明多了,靖王居然後邊才發現。
見女兒不答話,白流清嘆了口氣,仰頭道:“沒事,不就是個男人,你好好休養幾天,爹爹爲你安排相親。對方可是十分優秀,定能配上我女兒哦。”
“爹,我不要相親,我陪着你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三妹就要大婚,到時候府裡一定很忙,你就別管我了。”白芯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可不要相親,不想面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而且還得在他面前裝淑女。
自己高高興興的躲在家裡曬太陽,吃葡萄,不是挺好的嗎。
三日後
闌國御花園
幾名小宮女領着小太監在花園裡除草栽花,個個手腳輕且慢,生怕把這些名貴的花卉毀壞,要敢毀壞這些花品,長孫皇后和雪鶯公主一定會處死她們的。
就在大家辛勤勞作時,突然,一名小宮女“啊”的尖叫一聲,當即昏死在地上。
其他人一聽,忙跑了過去,當看到眼前的情形時,所有人都驚訝的捂着嘴巴,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只見那名昏倒的宮女口吐白沫,腳肚上有個粗大且凌厲透着黑血的蛇牙印,而她的頭邊,那條金光閃閃的腹黑正冷冷盤旋,蛇頭一擡一頭的,張揚舞爪,蛇牙尖利,看上去詭異恐怖,當場就有人嚇昏了過去。
“來人,快來了,這裡有條惡蛇,它咬死人了!”
不知道哪位小太監大叫一聲,便有人跑去叫人。
在蛇尾處,有一塊閃發着銀光的石碑,石碑翻倒在地,上面赫然刻得有字,發銀光的石碑和發金光的怪蛇,這一切景象都好像天有詔示,當即便有人將此事稟報給聖上。
等到一干大臣隨着皇上趕到御花園時,那金蛇早已吐着蛇芯子覆在石碑上,那銀色的眼睛帶着攻擊性的盯着衆人,詭異的王蛇蛇頭在空中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身上的蛇形斑斕生姿,看上去美麗且魅惑。
闌帝一看到這蛇,當即疑惑的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這一幕,神秘的蛇,神秘的石碑,這一切都驚到了他。
“這蛇和石碑如此神秘,皇上,該不會是天有預示?”白流清拱手上前,朝闌帝恭敬道。
闌帝在驚訝過後,便是一臉的沉穩與微慍,一條蛇就想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算什麼東西。
“一條蛇而已,弄虛作假,抓住斬了給朕燉湯喝!”闌帝一向足智多謀,不信迷信,十分有能力,在看到這蛇時,便沒當回事。
一名欽天監大臣當即上前道:“皇上,使不得,這天降異象,異蛇復出,恐怕是老天有指示,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再說,這蛇乃神物,咱們可萬萬捉不得,還請皇上三思。”
闌帝微愣一下,再看了眼那危險神秘的腹蛇,雙眸微微眯起,他的確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景象,欽天師說得對,不能輕舉妄動。
“來人,把石碑翻過來,朕倒要看看上邊寫了什麼指示。切記,不可傷害那蛇。”闌帝一說完,便有幾名侍衛瑟縮着身子準備上前。
突然,一道金光平地起,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中,那蛇如龍般竄至高空,在噴出一口火焰後,又在空中翻卷幾下,這才慢慢朝天上飛去,直到那團小小的金影消失。
“神物,果然是神物,聖上,它飛走了!”欽天師癡癡的空中眼前的景象,他從不知道蛇會飛,闌帝心裡也咯噔一下,吃驚的道:“果然是神物,幸好朕剛纔沒冒犯它,來人,把石碑翻過來。”
“是,皇上。”
等到侍衛們吃力的將石碑翻過來時,闌帝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只見上面刻道:“天降異象,龍珠出世,且附在芯蕊花之上,得此花者,得天下!”
“得此花者,得天下?”闌帝顫抖的微張嘴脣,這麼說,他的天下根本不穩,要得到這花的人,才能夠最終得到天下?
“芯蕊花?是不是那種白色的不起眼的小荷花?”欽天監抹了抹下巴的鬍子,思索起書上記載的那種神秘花來,那花總是一簇簇長在草原上,隨風搖曳,清香撲鼻。
“芯蕊……”白流清一聽,一顆心砰地炸了開來,王府裡不僅有許多芯蕊花,還有他最鍾愛的芯蕊。
“何謂芯蕊花?”闌帝睨開雙眸,冷冷看向衆人。
突然,一名大臣細細思索一下,小聲道:“回皇上,臣聽說翼王之女名喚白芯蕊,就是那個呆郡主。”
話音一落,白流清當即拱手跪地,朝闌帝道:“皇上息怒,小女的確名喚芯蕊,家裡的確有芯蕊花,但這石碑的的確確與老臣無關,請皇上明鑑!”
闌帝懷疑的擡起雙眸,沒想到這芯蕊花在白流清手裡,得此花者得天下,難道他這天下是白流清的?
此人必除,此人必除啊!
那神蛇的預示哪能有假,他的天下即將不保,即將不保!
“皇上,依老臣看,神物把女子比作花,該是得此女者得天下。而這女子,便是白府芯蕊,石碑上將消失已久的祥龍珠附在芯蕊花之上,這就說明,白芯蕊是祥龍珠轉世!”欽天監同樣跪地道。
“這麼說,天地即將有一番浩劫?翼王,如果真是這樣,那白芯蕊就必須死!”
“皇上饒命,小女正巧名叫芯蕊,她其實只是個智商不高的呆子,她哪裡能得天下,皇上饒命啊!”白流清嚇得臉色慘白起來,如果真要因爲這個石碑就殺了芯蕊,他堅決不幹,芯蕊是他與王妃所生的女兒,他一向最疼愛她。
雖然這麼多年,他寵愛過幾位姨娘,可他心裡最愛的,永遠是王妃,唯一的王妃。
這時,風風火火趕來的闌烙蘇和闌鳳歌兩人在聽到欽天監的話後,全都不可思議的對望一眼,尤其是闌烙蘇。
那句得芯蕊者得天下,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刺激,他才和她和離沒兩天,就知道這個消息,這究竟是福還是禍。
如果是福,那麼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福分,得不到她,也就得不到天下;如果是禍,那白芯蕊就要死。
想到這裡,男子心裡突然一陣絞痛,他不是很討厭她嗎?怎麼一聽到她的生命危險,心都疼得無比厲害。
看着老淚縱橫的白流清,闌帝心下也一軟,看他這樣子,根本不像與人串通合謀,而那神蛇的確能飛天,的確是天神的預示。
闌鳳歌在看了眼石碑上的字,再聽到欽天監剛纔的話後,微微思索一下,上前朝闌帝拱手道:“父皇,既然這是神的預示,這白芯蕊便不能殺,如果殺了她,恐怕會遭天譴!”
闌鳳歌一說,欽天師也惶恐的道:“皇上,你要考慮清楚,這白芯蕊不能殺,這是天神的警告,若是殺了她,闌國恐怕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依老臣看,要麼皇上納白芯蕊爲妃,要麼皇子們迎娶她,這樣不就是得她者,得天下,咱們闌國就保得住了!”
闌帝一聽欽天監的話,也恍然大悟道:“這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誰要敢泄露半句,朕要他的命。既然如此,翼王,明日將白芯蕊送進宮,朕冊封她爲蕊妃!”
“皇上!”白流清又是一驚,女兒的個性他不是不知道,讓她進宮做妃子,她寧願死,年紀輕輕的靖王她都看不上,她又怎麼會嫁一個比自己父親還老的男人,想到這,他繼續道:“皇上,小女之前已是靖王妃,三日前兩人才因感情不和和離,如果再將她納爲皇妃,天下人將會怎麼看皇上?”
父娶子妻,別人不會說皇宮淫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