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題材的畫作,陳逸在之前幾個月內,也時有繪畫,畢竟花鳥一類的畫作中,還是有着山水景物存在。
不過他也只是稍稍畫了一些,將主要心力都放在了花鳥畫作之上,畢竟對於鳥類,他是最爲熟悉不過的。
哪怕如此,他爺爺這幅秦川圖,他也要盡力去臨摹,從臨摹之中,找尋他爺爺的一些痕跡。
面對困難,陳逸向來不會逃避,那些有名的書畫高手,就是在不斷突破極限中,獲得了成功,畫作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Wшw• тт kan• c o
“陳小友,我們之間都有着如此關係了,不必說謝,而且你還送來了我派關師祖的萬里長城圖,讓你觀摩自己爺爺的畫作,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如果陳小友有需要,我可以替你臨摹此畫,雖無法保證與原畫一模一樣,但其中該有的東西,都不會少。”聽到陳逸的道謝,袁老不由笑着說道。
高存志替他們臨摹了萬里長城圖,作爲禮尚往來,這一幅秦川圖,也應該由他們來臨摹。
“袁老,多謝,只不過不必了,無論我臨摹的如何,都是我紀念爺爺的一種方式。”陳逸搖了搖頭,他雖然未曾見過爺爺,也極少聽父親講起過,但經過這件事情,他也是瞭解了自己的爺爺也是一位有着傲骨的文人,這樣已然足夠了。
“好,陳小友,在這幾天,我就會把那幅秦川圖拿來,現在,我們去揭開那幅董其昌畫作的秘密吧。”袁老笑着說道。對陳逸自己堅持臨摹。不禁有些讚歎。
隨後。陳逸和袁老幾人,來到了別墅的院子裡,看着陳逸這輛七座的汽車,袁老不禁笑着說道:“陳小友,你的汽車空間這麼充足,我們不用開車,坐你的汽車,估計就行了。”
“咳。袁老,不行,坐不下,您老忘了,我昨天中午向您說過,我車上有一隻比特犬,實際上,除了這隻比特犬,還有兩個鳥籠,裡面放着三隻鳥。”聽着袁老的話語。陳逸不禁乾笑了兩聲。
此話讓袁老和錢老二人都是睜大了眼睛,“什麼。除了一隻狗,還是三隻鳥,你小子來嶺州是溜鳥來的吧。”
“咳,袁老,我之前向你們講過,之前去凱里就是爲了鬥鳥,在凱里,那位教我畫的石丹,又送了我兩隻鸚鵡,它們跟我最親近,我不放心將它們放在家裡,所以就帶過來了。”陳逸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ωωω¤ttk an¤c○
“那我們倒是要看看這三隻鳥了。”袁老二人的面上不禁露出了濃濃的興趣。
在打開車門時,血狼一下竄了出來,倒是把人嚇了一跳,而後,將鳥籠拿出來,掀開籠布之後,現場衆人不禁有些驚呆了,其中一個籠子裡,那紫藍相間的羽毛,完全的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非常的美麗,甚至比畫作之中的鳥還要更加美麗。
“紫藍金剛鸚鵡,每一隻都無比珍貴,陳小友,你好運氣啊。”袁老二人都是畫了幾十年的畫,對於各種鳥類,可謂是十分的熟悉,對於著名的金剛鸚鵡,自然認識,這個世界上,有着如此體型,又色彩斑斕的鸚鵡,除了金剛鸚鵡,他們想不到別的品種。
在之後的交流中,得知陳逸還用籠子裡的那隻畫眉鳥,獲得了鬥鳥大賽第一名,不禁心生感嘆,這小子簡直是無所不能啊,會鑑定,會書畫,現在還會鬥鳥。
“你小子,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錢老不禁有些無奈的說道。
陳逸連忙擺了擺手,“錢老,我不會的東西太多了,我可不是萬能的。”
“得,這幾天來,從你身上得到的驚喜還少嗎,也不差這一件了,老袁,我們再做一輛車吧,讓羽君和若蕊坐在陳小友這輛車上,畢竟都是年輕人。”錢老指了指陳逸,最後搖了搖頭,和袁老一塊坐上了別墅之中另外一輛漆黑的轎車上。
之後在袁老汽車的帶領下,陳逸帶着沈羽君和張若蕊,在後面跟隨着來到了距離此處不算很遠的一處街道上。
這一處街道倒是顯得十分的幽靜,道路兩旁種滿樹木,看起來大多數房屋還保留有古樸之氣,倒是一處文人雅士所呆的地方。
很快,他們在一處老宅院前停下了汽車,袁老和錢老二人緩緩走了下來,給陳逸打了聲招呼,讓他拿着拿幅畫作,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陳逸不禁打量着四處的環境,門上面,還貼着兩幅對聯,還有兩個門神畫像,對聯的字體充滿一種氣勢磅礴之意,而兩個門神,也是刻畫的惟妙惟肖,看起來應該是此宅院主人自己所書寫繪畫出來的。
他鑑賞書畫的能力,雖無法稱得上很深,但也有一定的能力,以他的眼力,這老宅院的主人本身書畫能力,與袁老二人恐怕相差不會太大。
很快,一名年輕人打開了門,看到袁老和錢老,不禁面帶敬意的打了聲招呼,“小磊,你師傅在家嗎。”
“恩,袁老,錢老,我師傅在家呢,您二老請進。”這位年輕人似乎知道兩位老人與自己師傅關係匪淺,所以直接將他們引領到了客廳之中,讓幾人坐下稍等一會,並一一倒了茶水。
之後,那年輕人說道:“袁老,錢老,您二老先稍等,我去叫師傅下來。”
“呵呵,這個老馬,每天比我們都忙。”袁老不禁搖頭一笑。
錢老看了他一眼,“你以爲別人都像我們一樣,每天遊山玩水啊,人家是有正經工作的。”
“好啊,不就是來得慢了一些,你們也不至於如此埋汰我吧。”這時,一名身穿長袍的老人忽然走到了客廳之中,語氣中帶着埋怨的說道,其身後還跟着一名中年人,見到袁老和錢老,微微鞠身打了聲招呼。
“馬老哥,我們怎麼敢啊,這次來可是有求於你。”錢老和袁老站起身上,不禁笑着說道。
陳逸朝着這名老人望了望,其身上氣勢平和,讓人不禁心生好感,而且其雙目之中,極爲有神,可以說比他的點睛之筆所畫出來的眼睛,還要更加有神一些。
這位馬老朝着陳逸三人望了望,當望到了陳逸手中所拿的兩個畫筒時,不禁一笑,“說吧,有什麼事,你們二人一塊前來,定不是什麼好事。”
“哈哈,馬老哥,我們來這裡可是天大的好事,給你帶來了兩幅畫,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啊。”袁老此時哈哈一笑着說道。
“哦,能值得你們二人聯袂前來,這兩幅畫作想來不會讓我失望,不過,在看畫之前,是不是要給我介紹介紹這三位小友呢。”馬老看向陳逸三人,然後說道。
袁老點了點頭,隨即指着陳逸三人說道:“這三人估計有兩個人你應該有些印象,這兩個女孩都是我的弟子,一個是二弟子張若蕊,一個是六弟子沈羽君。”
“至於這位小友嗎,他的身份,就會讓你驚訝了,他是這兩幅畫的主人,而且還是浩陽鄭老爺子的弟子,高存志的師弟。”袁老最後指着陳逸,向馬老介紹着說道。
看着陳逸,馬老的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哦,鄭老爺子的弟子,這位小友,不知你姓甚名誰。”
“馬老,我叫陳逸,至於鄭老弟子,愧不敢當,現在我也只是鄭老的記名弟子而已。”陳逸面帶敬意,向馬老說道。
“呵呵,陳小友過謙了,能夠被袁老頭如此看重,定有不凡之處,鄭老和袁老弟以鑑定文物古玩而出名,那麼想來袁老頭所說的兩幅畫,或許其中有你從古玩市場上淘來的吧。”
馬老面帶笑意的說道,這袁老二人都是知道他的脾性,一般不會接待陌生人,哪怕重金相邀,也是如此,雖然這位是鄭老的弟子,但如果沒有出奇之處,也不會得到袁老頭二人如此親切的態度。
“馬老哥,先別急着說畫的事情,再告訴你一件辛秘之事,這陳小友是我派關山月師祖一位好友的子孫,他的手中,有着關師祖送給其爺爺的萬里長城圖,我已見過臨摹的複本,畫作之中,充滿着大氣,可以說是件珍貴之物。”袁老擺手笑了笑,然後將陳逸爺爺與關山月的故事,簡單的告訴了馬老。
聽完這些故事,馬老面上有些訝異,“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看起來他們一家人與你們嶺南畫派非常有緣份啊。”
“那是自然,好了,陳小友,若蕊,羽君,爲你們三人介紹一下,這是馬老爺子,天京裝裱界最有名望的裝裱大師,不過現在嘛,是我們嶺南最有名的裝裱大師了。”袁老笑着向陳逸三人,介紹了馬老的身份。
馬老搖頭一笑,“落葉歸根而已,我是嶺南人,老了自然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好了,袁老弟,錢老弟,你們來此的目的,應該就是裝裱陳小友手上的兩幅畫吧。”
“馬老哥,這兩幅畫可是不可多得的東西,我想每一幅都能讓你大飽眼福,其中一幅是陳小友從古玩城淘來的,另外一幅,則是陳小友親筆所畫,其畫功之深,遠遠超過了我的這些弟子,包括文博。”見馬老提及了陳逸所拿着的兩幅畫,袁老帶着感嘆說道。
無論是董其昌的真品之作,亦或是陳逸親筆所畫的孔雀烏鴉圖,每一件都是不可多得之物。